作者:流凰千度
是宋诗雅的事还没完全解决?
作为好姐妹,顾汀兰想要帮宋诗雅出头?
不太对。
如果来的是潘金花,百分百可能是这个原因。但来的是顾汀兰,就不排除有别的可能性了。
于是楚年会见了顾汀兰的人。
“楚公子,二小姐想邀你去府上一会。”顾汀兰的人客客气气。
楚年:“......”
上来就要我过去相府?
我这区区一介布衣,不合适吧?
楚年谨慎地问:“敢问,二小姐所为何事呢?”
“这个...二小姐说楚公子去了就知道了,此事牵扯到宫里的大人物,二小姐不好直接告诉小的。”
什么?
还牵扯到宫里的大人物?
什么大人物?
什么事?
楚年一脸懵比。
“二小姐还说,楚公子愿意的话,可以跟江会元一起来。当然,楚公子不愿意的话,一个人来就行了。”
闻言,楚年瞬间起了疑心:这难不成是鸿门宴?说着是来找自己的,但其实最终目的还是为了自家美人?
想想不是没可能啊...
那顾汀兰看起来就是个挺聪明的姑娘,或许她知道江自流不好与人结交,所以剑走偏锋,想从自己这边下手?
但这就又回到之前的问题上了。
顾汀兰是为了宋诗雅的事吗?
还是为了其他?
还有那所谓的“宫里”的大人物,又是什么人?
楚年一无所知。
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去赴相府小姐的约......还是别了吧。
楚年礼貌地回绝了:“多谢二小姐抬爱,但我一介布衣,冒然去相府赴约实在不大合适,况且我还忙于生计,暂时没法离开京郊,请您回去替我禀告二小姐。”
顾汀兰的人一听急了。
怎么会有人拒绝相府二小姐的邀约?况且都说了还有宫里的大人物。
这要是旁人,高兴都来不及吧!
“楚公子不要开玩笑了,江会元乃本次会试第一人,年轻得志,意气风发,你作为会元夫人,哪里用得着为生计奔波!”
楚年摆出认真的表情:“当然用得着啊!京城里物价多高啊!名声又不能当饭吃,我们这些地方来的小百姓,还带着孩子,可不得养家糊口吗!”
“.........”
顾汀兰的人又劝了楚年好一会儿。
但哪里说的过楚年?
没办法,只能满头大汗地无功而返了。
等楚年回到客栈,江自流问他:“是什么事?”
楚年如实跟江自流说了,然后问:“你来分析分析,这顾小姐是真的有事找我呢,还是剑走偏锋,醉翁之意其实在你啊?”
江自流很无辜:“阿年不要乱讲,这事实在不该想到我头上来。”
“不想到你头上讲不通啊,你想想,我跟顾小姐唯一的交集就是野桃...呃,宋小姐,除此外,她有什么事需要邀请我去相府?”
“阿年活泼可爱,招人喜欢,兴许顾小姐就是想要与你结交。”江自流帮楚年分析。
“???”楚年:“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江自流微笑:“我说的就是正经的。”
楚年:“......”
没个正形!
不说也罢!
不过楚年也确实有事要忙。
忙分铺的事。
赶在秋天结束之前,他心心念念的新品,一批桂香南瓜色的口红,终于收到了准信,不日就快到货了。
所谓口红,就是膏体口红,除了外壳是竹筒,与现代的手工艺非常接近。
楚年在很久以前就想做膏体口红了,终于在两年前,这一想法得到了落实。
口红一经落实,成为现货上市,便立刻受到广大顾客的喜爱,火速销售一空。
毕竟,口红这种东西,本来就对大部分女孩子有着难以抵挡的吸引力,膏体口红在这个时代更是无比前沿先瞻,它造型小巧精致,又能自由旋转,携带便捷,方便随时补妆,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
何况,经由楚年的琢磨,他所研制出来的产品,从来不仅仅只是拥有美貌,功效也是市面上寻常胭脂无法比拟的,但凡买过用过的女孩子,就没有不回头复购的。
非要说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膏体口红的份额有限。
受时代条件所限,无论是膏体的成形,还是外壳的制作,都需要匠人花费大量时间精力,以纯手工技艺进行打造。
越小的东西越要活精细,即便楚年是个好东家,赢得底下所有工匠的信任和忠诚,也没办法打破时代对于生产力的禁锢,膏体口红就是没法做到其他产品那样量产。
不过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性,不能大批量产也不全是坏处,物以稀为贵,越少,人们反而越争先恐后的想要。
在膏体口红刚上市的那段时间,为了照顾到更多的顾客可以买到,楚年就差要采取摇号购买的方针了。
最离谱的是,后来顾客中还混入了黄牛。
黄牛起早贪黑,辛辛苦苦地排队抢夺限时限量的口红,等买到手后,便高价出售给其他想要口红的人。
这真是让楚年哭笑不得。
为此楚年专门提醒了各地分铺,吩咐一经发现黄牛,便将其永久拉黑!
这次的桂香南瓜色新品口红,楚年订做了八十八只,用来打响京城的分铺生意。
他认为,大抵是够用了。
... ...
时间一天天过去,殿试之日一天天接近。
江自流回到了有间客栈,楚年不打搅他备考,带着小喜鹊去了赵文君那里。
赵文君半个月没见着楚年和小喜鹊,很是挂念,好吃好喝地招待着,试图用美食勾住他们,让他们愿意常驻在自己家里。
而楚年也确实吃赵文君这一套。
毕竟,自打赵文君从洛府大宅搬出来,洛云又给他找来了许多厨子。
那些厨子来自四面八方,掌握着各地美食的精华,手艺可不比京城名楼里的名厨差。
楚年在赵文君家里舒舒服服的住着,几乎把所有厨子的拿手绝活都尝了个遍。
赵文君看楚年胃口这么好,忍不住笑他:“不愧是你啊,江公子就要去殿试了,你一点也不忧心,还是吃嘛嘛香。”
楚年嘿嘿:“他自己都不忧心,我忧心什么呀,再说都走到殿试这一步了,再差还能差到哪去?横竖是朝廷的人了,铁饭碗已经到手,就看在哪里吃罢了。”
赵文君笑着摇了摇头。
江自流会试榜首的事,他自然也听说了,既然他们夫夫俩都不担心,那他还操什么心呀。
赵文君现在只希望江自流可以赢得圣上的好感,取得个好成绩,能够在京城谋得个一官半职。
哪怕是芝麻粒大的小官,也比被发配到哪个地方去好啊,这样,楚年就能一直跟他作伴啦。
... ...
殿试这天。
四更天,街道上就连打更的人都歇了,天色一片黑雾茫茫,正是酣睡好眠的时刻。
所有会试取得成绩、有资格进入殿试的考生却不能睡了,他们被禁军从温暖的客栈接走,带去宫门,交由内官们带进皇宫等待面圣。
五更天,天刚蒙蒙亮,楚年醒了。
楚年说是不紧张,但多少有点睡不踏实。
一晚上真正睡着的时间只有几个时辰,期间还乱七八糟做了一堆碎片式的记不得的梦。
继续睡是睡不着了,又在床上窝了一会儿,楚年索性爬起来,收拾整顿好,早早地去了有间客栈,等着江自流回来。
无论有没有成绩,无论会不会封官,封在京城还是地方,楚年其实都没那么在意。
只要江自流这一趟去的高兴,有所值,他就满足了。
等到了有间客栈之后,楚年发现不单单是自己一个人早早来等待,同样早早等待的,还有郑承之,以及客栈的掌柜。
郑承之坐立不安,楚年还能理解,毕竟他虽然落榜考不了殿试,但他的兄弟们都去了,他为兄弟担忧很正常嘛。
至于这掌柜的也坐立不安,且频频用殷切的目光看向自己......
楚年:“......”
收下掌柜的亲自沏来的好茶,楚年和郑承之坐在一楼,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从上午,一直聊到晌午。
郑承之坐不住了:“怎么还没回来啊?三更起的四更走的,怎么着也该回来了吧?”
楚年:“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郑承之瞪眼:“怎么可能不急?你不知道,我打听过了,一般最晚巳时就能回来了,可这都午时了,说明朝上可能是出现什么状况了,我怎么能不急!”
楚年:“......”
郑承之看着楚年:“你也急会儿吧,慕年长得那么好看,别是圣上见他文貌双全,想招他当驸马呢!你要知道,一般戏文里都是这么写的,状元郎金榜题名,下一步就是迎娶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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