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西子
“你他妈的小婊子,敢他妈和我动手,我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朱阔看着人高马大,打起来居然和曲春来不相上下。
曲春来哪里是会示弱的人?
“□□奶奶的,老子就是打你……来啊,看谁弄死谁?”曲春来被他扯着头发,脸仰着,直接对着天吼出来的。
曲春来也想抓他的头发,但是他这个烂人,是个寸头!气不打一处来的曲春来一膝盖顶在他下三路。
只听见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朱阔长这么大,头一次有人和他这么打,平时谁不是顾及他的身份让着他。
所以第一次受到社会毒打的朱阔,直接捂住自己脆弱,跪倒在地上,额间青筋暴起,他嘶吼着:“曲春来你等着……”
在最里面的厕所,正坐在马桶上玩手机的徐佑之觉得自己的屁股和蛋蛋都有些凉凉的感觉。
他寻思着他和曲春来还真有点缘分在身上的。
他出来拉个屎,都能碰见他跟别人在厕所激情干仗。
徐佑之想起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嘀咕一句:“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那干净利落的冲水声,让站在外头的两人,刹那间僵硬了起来。
朱阔强弓着背,撑着站起来,缓解着自己的难受。曲春来大口喘着气,脸上有好几道伤痕,是朱阔手上戒指划伤造成的。
两人视线投向身后的隔间。
徐佑之提着裤腰带,无辜地摸了摸鼻子,十分自然地问道:“哈哈,你们也来拉屎吗?”
曲春来:……
朱阔:……
曲春来被这个问题蠢到了,一时间不知道谁更丢脸。
“对了,朱阔,你刚刚说要弄死谁?我哥就是b市公安局的……我给你找找关系,一步到位?”徐佑之带着笑眯眯的表情,十分乐于助人的样子。
朱阔那骂人的话又憋了回去。
曲春来垂着脑袋,从战斗状态的公鸡变成了小鸡仔,他头发在刚刚的互殴中被朱阔扯得稀碎,此刻像个鸡窝鸟巢,原本的西服也是乱七八糟,白衬衣领子被揪到了外面,黑色外套扣子被崩坏。
朱阔不满地看着这个阴魂不散的人,他憋不住气,阴阳怪气地说道:“徐总可真闲,在厕所听墙角。”
“我没朱总闲啊,在厕所和人比试泰拳。”徐佑之不咸不淡地回答道,他看不上朱阔那死缠烂打的样子。
他将朱阔纠缠曲春来的原因归结在自己身上,所以才会出言相助。
“你就打算一直护着这□□崽子?”见他毫不相让的模样,朱阔气得心口疼,身上也疼了。
“你打算继续挑战警员家属的正义感吗?朱阔,被我抓着你做违法乱纪的证据,我让你牢底坐穿,信不信?”徐佑之眯着眼扫了他一眼,原本笑眯眯的眸子平静下来,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挺唬人的。
徐佑之处理这种事情,一次两次,他觉得还好,再多了就不礼貌了。
而朱阔这种人,被别人捧惯了,能治住他的人少之又少,他二哥算一个。
因为朱阔小时候犯了事,被他二哥抓过。
朱阔抖动的唇,想说什么反驳的话,但是又实在害怕徐家那个冷面煞神,最终还是憋着气,一瘸一拐地走了。
而徐佑之会这么威胁朱阔还有一个原因,朱阔他父亲现在是他大哥的政治对手,据他的小道消息,他家快完了。
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地警告他。
若是换成五年前的朱家,徐佑之也许会当做没看见这事儿。
打扫得颇为干净整洁的厕所里,只剩下曲春来和徐佑之了。
曲春来觉着原本柔和的灯光变得有些灼热,手心出了一丝汗,倏地抬头,便看见似笑非笑看着他的徐佑之。
两人半年不见,徐佑之还是光鲜亮丽,风流倜傥,能在厕所围观互殴,又仅凭几句话赶走了曲春来这两个月的噩梦。
曲春来现在成为了一个无业游民,头发凌乱,衣服破烂,光好像将两人之间划了一条明显分割线,将两个世界的人照的分明。
“能耐了?”徐佑之率先开口,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对他挑眉调侃道。
曲春来面无表情地回答:“还好吧。”
徐佑之原本想点烟的手停住,目光染上了熟悉的浅笑,手搭上曲春来的肩膀,将他的衬衣整理好,扯整齐之后,又动手给他将领带重新戴好。
只是那领带因为被大力扯坏了,徐佑之打领带的手法再好,也显得不伦不类。
但徐佑之像是没察觉到这件事,将他西装外套也整理好之后,才漫不经心地说道:“朱阔找你麻烦,怎么不跟我讲?”
曲春来原本情绪控制得很好的,就算被排挤,被上司pua,被客户性骚扰,现在又经历辞职和斗殴,他将自己的情绪压抑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
但是徐佑之这句话,他便有些破防了。
曲春来对上他的眼睛,克制着语调:“告诉你又怎么样?”
徐佑之抽了一口烟。
“我是一个成年男人,不需要你时时刻刻保护!也不需要你英雄救美,今天就算没有你,我也能把他打趴下!”曲春来斩钉截铁地说道。
他这辈子没靠过谁,也不觉得谁能让他靠一辈子。
徐佑之对于他说的话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开着无关紧要的玩笑:“是啊……给人家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打得跪在地上嗷嗷叫呢。再过两个小时,你就该在牢里唱铁窗泪了。亦或者,被朱阔带走,在床上□□个八百来遍也就没事了。”
曲春来眼神微闪,闻言咬着唇不说话了。
那控制不住倾泻而出的情绪已经随着说出口的话,发泄完了。
见曲春来故作冷静的脸庞,徐佑之视线落在他微红倔强的狐狸眼上,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怎么还委屈上了?”
“如果今天我不在这儿,也许就朱阔那酒囊饭袋,你确实能靠着你小小身体大大能量给他干翻了。那你想过,之后的事情吗?”
曲春来不服输地对着他眼睛:“我已经辞职了,大不了离开b市就是,他还能真拿我怎么样?”
徐佑之笑容更深了,他手搭在他肩膀上捏了捏,轻飘飘地说道:“小曲啊,你还是想简单了……算了,反正这事我来办,如果不是我,你也遇不上他。”
朱阔真不是什么好人,他曾经看上过一个男人,那男的有妻女,给朱阔逼得跳了楼。
从二十楼跳下来,尸体都稀碎了。
但是朱阔还是肆意潇洒地活着。
公平吗?
不公平。
曲春来也不逞强,不过也不以为然,他下颌紧绷着,眼下带着两道刺眼红痕,嘴角也有些泛红,都是刚刚打架留下的光荣战绩。
曲春来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水润润的眸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可是又没有,只是含着泪。
脆弱又坚韧,倔强又委屈。
与他脆弱含泪的眸子截然相反的是他面无表情的脸蛋,咬着牙紧绷着,像是一头不服输的小蛮牛,显然情绪还在上头。
徐佑之脸上笑容浅了一些,抬手突然抓着他凌乱的黑发,将人压到自己面前,沉寂的目光对上那双惊愕的狐狸眼
闪着粼粼眸光,恍若月光下的湖面。
徐佑之眼底闪过意味深长的笑,故意亲在他受伤的嘴角,舌尖顶了顶他的伤口,在他小声痛呼声中,问道:“为什么我可以上你,他不行?”
曲春来满脸不忿,不欲回答,抓着他的手腕挣扎了一下。
下一秒,便听见徐佑之自顾自地回答:
“我知道了,是因为徐归,我的大侄子,对吗?”
曲春来挣扎的动作瞬间便停住了。
第10章 10叔叔。
曲春来头皮发麻不光是因为徐佑之轻而易举道破了他的目的,还因为此刻被抓着头发的姿势。
他头微微仰着,眼眸被明亮的灯光刺得有些泛红,他只是惊了一瞬,便恢复了冷静。
曲春来并不觉得自己对不起徐佑之,首先两人你情我愿的事情,没道理约个炮还要交代情史吧,更何况他现在压根还没做任何对徐归不好的事情。
他微微蹙眉,用控诉的眼神看着徐佑之:“别拽我头发。”
徐佑之见他没有露出自己想要的慌乱表情而微微有些遗憾,他松手,轻轻为他整理头发,道:“抱歉,顺手了。”
曲春来看着他毫无诚意的道歉,抿了抿唇道:“你什么知道这件事的。”
“很早了,第一次的时候就知道了。”徐佑之慵懒地笑了一下,带着意味不明的眸光:“我帮你啊。”
曲春来没想到他居然会提出来要帮他,毕竟他要做的事情,对于他们徐家来说,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吧?
他忍不住要发问:“你真的是徐归的亲小叔吗?”
“我是一个正义的亲叔叔。”徐佑之一本正经地说道,说完还整理一下自己的领带,低头看着那张漂亮年轻的脸蛋,咋舌道:“有个问题。”
曲春来掀起眼帘看着他,觉着自己现在对于徐佑之来说就是一张白纸了,并不认为有什么能为他解答的。
徐佑之眼底勾着戏谑又散漫的笑,唇角勾着笑,嗓音有些低:“我和徐归谁的长些?”
曲春来:......
曲春来表情变成了-.-的样子。
徐佑之却像是没有感受到他的无语一般,挺了挺胸膛。他原本并不怎么美妙的心情,也变得逐渐愉悦了,他凑近曲春来,一手撑在他身后的洗手台上。
随着他的靠近,曲春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抵上了身后的洗手台,这下两人距离更近了,他目光扫过徐佑之那兴趣盎然的脸上,表情更无语了。
曲春来并不想回答这个极其荒谬的问题,往旁边躲了半步,但是徐佑之想听,所以一把扶住了他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一把,让他避无可避。
“说话啊,曲翻译。”徐佑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他的腰。
曲春来额间青筋跳动了一下,忍无可忍的说道:“......他的。”
徐佑之脸上笑容凝固了一瞬,表情变得精彩起来。他低头凝视着他,面无表情的连环问:“大小呢?速度呢?技术呢?形状呢?谁的好?”
曲春来几乎被他圈在怀里,见他还在执意要问这么无聊的问题,他羞恼得几乎双眼喷火了,故意咬牙低声道:“他的大,他更快,他技术更好,他弯钩带倒刺......你满意了吗?”
徐佑之听见他的回答,脸上结起的冰霜,瞬间仿佛穿暖花开般笑起来,眼眸微微弯着。他按住他的脖子,将人抱进怀里,亲了亲他的耳朵,语调低沉沙哑:“宝贝儿,你正经地再说一次,今晚上叔叔让你快活。”
叔叔这词咬得极重。
若是仔细看,便能瞧见徐佑之眼底并没有太多的笑意。
曲春来被温暖的怀抱拥抱着,登时愣了一瞬,耳边传来他极具诱惑的话语。他承认他有些心动。
不,是十分心动。
因为他此刻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来为他狂欢,来为他的“任性”发泄。
“来,再回答一次。”徐佑之十分执着。
上一篇:穿成替嫁夫郎后
下一篇:异世界中医铺经营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