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仙乘鲤
林羡鱼脸色爆红,整个脖子从尾稍处红到耳朵根,像是熟烂了的红石榴,迸溅出来的汁水。
洛云郅很想舔一口。
但两个人的情形,略显尴尬。
林羡鱼恼怒成羞:“谁说我那啥!”
洛云郅:“你发的朋友圈,不是为了治病求医?你还问我那个医院好。”
林羡鱼两眼一黑,他结结巴巴的辩解道:“我我我、我那时以为你早那啥!”
洛云郅浓郁眉毛拧起来。
他被林羡鱼气笑了。
“我那啥?哈?你的小脑袋瓜到底是怎么想的?”
洛云郅从小听得最多的,夸赞他的话,就是说他沉着稳重。
但是每次跟林羡鱼在一起,都能让他觉得被气年轻了几岁。
洛云郅平直眼眸,眼瞳里浓郁的爱意疏散出来,是充满野性的,也是男人的。
洛云郅往前一点,逼得雪白的鱼直直抵在冰冷的墙面上:“那就让你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早那啥。”
林羡鱼不敢低头,也不敢抬头,也不敢平直视线。
他怕洛云郅下一秒会变身。
浴室里。
林羡鱼身体力行的为洛云郅治好了“男性疾病”。
比起洛云郅,他感觉自己的问题更大,他看到对方就腿软。
熬不住昏睡过去的时候,洛云郅轻吻着他汗湿眼睫下的泪痣。
晕晕乎乎间,林羡鱼听到洛云郅说:“对不起,鱼鱼,不该这样的。”
妈的。
提了裤子不认人!
林羡鱼顿时不困了。
两个眼睛瞪得老大。
圆溜溜的,很可爱。
力气用得差不多了,他光是瞪了一会儿,就花了好多力气。所以也就瞪了一会儿,眼眸就平直下来,带着谴责和责备。
林羡鱼:“渣男。”洛云郅心里软得像奶油,他极度眷念,恨不得把所有的温柔都给怀里的人。
洛云郅说:“我怎么成了渣男?”
林羡鱼细白的牙齿在红肿的唇.瓣上咬了咬,渗着细细密密的汗珠,鼻子小巧而挺拔,上面能清晰看出一圈整齐的压印,洛云郅咬的。
洛云郅很满意,又觉得他看起来好可怜。
小可怜可怜兮兮道:“你提了裤子就跑,你不是好东西!”
洛云郅沉默了一会儿,笑起来:“没跑。”
林羡鱼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年纪大了还好.色,洛云郅撩拨一下,就耐不住了。
本来还想说对不起的,没想到听洛云郅的意思,还挺后悔的。
什么对不起,什么不该这样!
林羡鱼脸颊都气得鼓起来了。
“那你为什么要说不该这样?”
洛云郅脸色瞬间沉静下来,他甚至在林羡鱼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移开了视线。
“我可以抽烟吗?”洛云郅往床头柜上摸烟,刚摸到,就被林羡鱼一把拦住。
“烟味臭死了,不许抽烟!”
“啊。哈。”洛云郅先是停顿,随后才笑了起来,紧接着肩膀抖动,笑出声来。
完了。
只是被微微管束一下,他竟然就有种想要痛苦亲吻他的冲动。
林羡鱼终于明白,洛影帝是有点精神不太好在身上的。
“好,不抽。”洛云郅反手把烟放进林羡鱼手心里,轻轻送了过去。
好像有那么一瞬,把自己命也交了过去。
林羡鱼眼皮狂跳,然后被洛云郅像抱小孩似的抱在膝盖上。
洛云郅给他穿衣服,像在摆弄一只巨型玩.偶。
林羡鱼也不想清清白白跟他说话,还是得穿裤子的。
好不容易把衬衣扣上,林羡鱼才发现衬衣是洛云郅的,穿在他身上,肩膀撑不起来,像小孩穿大人衣服,衣服上还带着洛云郅的香味,像是被双重拥抱。
林羡鱼耳根有点红。
洛云郅是个结结实实的变态,坐实了,他从背后舔了林羡鱼发红的耳背。
林羡鱼差点炸毛。
洛云郅的手掌不安分按着他的肩胛,以轻松的语调说着沉重的事情。
他说:“鱼鱼啊,你这么好,不要和我在一起。”
诚恳。
真挚。
明明在求爱,却总是在拒绝。
林羡鱼在此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最后没有在一起。
因为洛云郅太矛盾了。
他好像深深喜欢着自己,但他却主动拒绝了自己。
爱你,所以,别爱上我。
高高在上的洛云郅,恋爱脑绝症的洛影帝。
他好卑微啊。
第106章
但林羡鱼还是很在意。
洛云郅说的有病,到底是什么?
他挪着眼神,往洛云郅方向看过去。
洛云郅滚热的大手一截一截比划着林羡鱼的脊骨,指腹的热度像是电烙铁,每次落在林羡鱼身上,都能让他毛都炸起来。
色域区块是桃粉色和艳气的粉红色,饱和度极低,但因为林羡鱼常年不晒太阳,皮肤冷白,这种色调出现在他肌肤上的时候,仿佛绽开了一朵又一朵的水色芙蓉。
是被开发出来的小妖精,让人恨不得死在这里。
林羡鱼很怕痒,他浑身上下都是痒痒肉,一捏就软。
洛云郅玩他的骨节,林羡鱼受不了了,软着骨头,把自己往男人的胸.前送。
投怀送抱,成功满足了洛云郅的控制欲。
洛云郅像柔软的海贝,坚不可摧的外壳里,用心肝和柔软的脾脏滋养着唯一的真爱。
时间很长。
人类比起众多动物来说,时间过于漫长。
过于漫长的时间,给了人类太多的可能,可以肆意去思考很多问题。
人类在20开始,将会面对“孤独和合群”的困境,这种困境如同射线,有头没尾,直到人类生命的尽头。
人始终无法孤独而存在,如果不是因为遇见了林羡鱼,洛云郅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的孤独是为了遇见林羡鱼。
他的温柔、克制、变态和独占,都将为他而准备。
洛云郅用下巴抵着林羡鱼的额心。
手掌牵着对方的手掌,虔诚的放在心脏之上。
“该从哪里说起来呢?”
洛云郅也不清楚,而且向着自己喜欢的人,剥开自己的假象,露出真正的自己,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
人类无法真正的分析自己,就像是人类的每一句话,都是主观意识,就像是洛云郅,他阴暗的想,怜悯我,然后逃不开我。
但他终究没有那么做。
他的爱,如摧毁,如虔诚焚烧的烟灰,亦如痴缠的祈祷。
一个疯子,唯一能向爱人献上的。
是克制。
是失智。
但最为珍贵的是诚实。
“我的母亲,是个很漂亮的人。”
林羡鱼点头:“怪不得洛影帝长得这么帅。”
洛云郅轻笑一声。
本来以为会很沉重的话题,现在却变得轻松起来。
不负责任的父亲,曾经跟他说,贝壳终其一生打磨唯一的珍珠,他用血和肉、眼泪和苦恨、时间和金钱,一辈子慢慢等待他的宝贝。
一辈子好像那么苦,甜又好像只有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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