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三酒
若是楚寒远知道了自己因着嘴碎而给辞镜带来这样的启发,让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不久的将来自己的腰一度的离家出走,他一定会后悔。
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尊师重道,为什么要当着辞镜的面骂辞镜!
自他后来知道辞镜就是黑猫以后,他再遇到哪个动物他都会提起百分的精神去应对,一句辞镜的坏话都不说,生怕哪只动物就是辞镜无聊变化的,最后闹得自己又被这狗男人折腾。
辞镜将床上散落的衣衫盖在了楚寒远的身上,大手一挥,距离床榻的不远处便凌空出现了一个冒着热气的澡盆。
怀抱着楚寒远下床,他护着楚寒远的头轻轻的将人放进了水中,细致的帮楚寒远清洗着身上的每一处肌肤,动作轻柔的可怕。
楚寒远显然被折腾的狠了,无论辞镜怎么摆弄他他都没有醒过来,最后清洗干净,辞镜用清尘术将床榻收拾的焕然一新,将人从水中捞起,用真气烘干了身上的水分,才轻轻的将楚寒远放置床榻之上,让他睡个好觉。
而他自己只是潦草的擦了擦身子,不过片刻,便出现在楚寒远的身边,怀抱住他,双眸落在楚寒远的睡颜上片刻不离。
最后,郝府不知何处养的鸡开始报晓,辞镜才叹了口气,无不遗憾的将楚寒远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一一抹去,“总有一日,我定会让你日日都带着我留下的痕迹,任你哭着喊着也抹不去。”
辞镜心中下了决心,又以人形的姿态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幻成黑猫,卷缩在楚寒远的脖间,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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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好酸好疼!
楚寒远这一觉睡到了下午,刚一动浑身上下便传来剧烈的酸痛。
他皱着眉缓慢的坐起身,这不坐倒好,一坐更是倒抽了一口气。
怎么浑身上下虚弱的好似被好几个大汉怎么样了一般!
楚寒远面色难看的试图回想起昨日发生的事,昨日从郝多财那里回来后,他便将郝多余找来说了会话。
又因着得知辞镜来了此处却不现身的这件事心中不痛快,他便随手那了一坛子桃花醉喝上了。
后来郝多余走后他又逗了一会儿小黑...
恩...然后呢?
嘶-
抬起酸痛的手臂揉了揉太阳穴,楚寒远想不起来。
...
他喝完酒怎么有时候记事儿有时候不记事儿?后来发生啥了?
若是说想不起来也不完全是,他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
这梦的场景...恩....
楚寒远仔细想了半天,才想起了一些模糊的影子,脸色忽然变得青紫交替,他...梦到辞镜了...好像?!
然后在梦中同辞镜...上床了?!
嘭的一下,楚寒远的双颊瞬间爆红。
他心中升起无限羞耻,他妈的自己做春梦做的现实中浑身酸痛?
合着是梦里被辞镜里里外外搞了个彻底?
一直装睡的黑猫辞镜在楚寒远睁开眼的一瞬间他便也偷偷的睁开了双眼,他看着楚寒远赤果的脊背眼中再次闪过一丝欲色。
若不是此时他是以黑猫的姿态,想来...欲望已经起来了。
楚寒远的脸色不断的变化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被身后的猫看光了身体,最后他恼羞成怒的一拳锤在了锦被上,“妈的!”
...
黑猫辞镜被吓了一跳,看着楚寒远腰窝上因着自己私心而没有抹去的一颗吻痕有些心虚。
楚寒远的心情自然是不好的,也不单单是因着梦到了辞镜的原因。
而是恼怒自己是有多饥渴,才能梦到与辞镜翻云覆雨仿佛不知天地为何物??
更何况!随着记忆渐拢,梦中的一切越发的清晰起来。
羞耻不断的侵袭着他的内心,梦中的辞镜骚话不断,若不是知道那人是辞镜的话,他还以为齐昭再次入了他的梦呢!
“辞镜...齐昭,你们两个没一个好东西!”
随着一声咬牙切齿的咒骂,楚寒远一个翻身下了床,在脚底触碰到地面的一瞬间,一个腿软差点没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黑猫辞镜本在听到齐昭名字的时候,心中很是不愉,却在看到楚寒远差点摔了以后,便心虚的挪开了视线。
咳咳,罢了。
自己昨天弄得太狠了,也不怪寒远这般恼火。
提一次齐昭便提一次吧,自己也不会掉一块肉...
辞镜这般想着。
显然,诡异的就在于,辞镜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此刻的他,好似并没有那么排斥齐昭的存在了。
楚寒远费力的从储物玉佩中找到了一件衣袍穿上,才动用真气将自己身上的酸软缓解了一大半。
不是他不完全缓解,是压根就缓解不了!
也不知中了什么邪!
这郝府当真晦气,一会儿去看看方夫人的身体状况如何,如果好的差不多了就直接将人带走,他是一天都不想在这呆了!
“主子?”
这时,郝多余仿佛知道了楚寒远心中的想法一想,来的正巧,在门外敲了敲楚寒远紧闭的房门。
楚寒远应声便将门打开,气冲冲的走了出去,这气势硬生生的将郝多余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一声都不敢坑。
主子这是怎么了?
“郝多余。”楚寒远压着气,冷声道:“方夫人如今身体如何了?”
“...好...好多了。”
“那便好。你即可收拾好方夫人的行礼,咱们今日便离开。”
“啊?”郝多余惊讶的抬起头,显然没有明白楚寒远话中的含义。
“啊什么?”楚寒远瞪了郝多余一眼,“你放心,我已经将郝多财被废这件事祸水东引到丁勉的身上,介时你那个蠢爹会不留余力的去对付丁家产业,到时候他发现郝多财母子与丁家有牵扯后,也不会轻饶了他们的。”
“哦哦。”郝多余听得一愣一愣的,“可...丁勉为属下娘亲下毒一事...”
“丁勉怎么说都是剑宗的人,他不可能在此处一辈子,咱们有都是时间。”楚寒远为郝多余分析道:“再者说,过两年鬼神秘境便会开启,你还愁着没有机会弄死丁勉吗?”
郝多余细细想了一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虽然心中尚且残留疑惑,比如他猜不透楚寒远为何这般焦急的离开,但是却依旧信任着楚寒远,应声道:“属下现在就去替娘亲收拾行囊。”
“去吧。”
知道郝多余心中的疑惑,可楚寒远并没有去对他解释什么。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远离辞镜,逍遥自在个几年然后鬼神秘境的时候帮辞镜避免那些原书中会发生的麻烦,这般就够了。
自昨日得知辞镜来到了飞云城后,他的心情就没有平静过。
说句实话,他有些察觉到辞镜的意图,可是他过不去自己心中的那一道坎,完全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有什么牵扯。
可是,事不随人愿,昨日就单单发现了辞镜跟随着自己过来,紧接着他就做了那个不可描述的梦...
还有他废了郝多财的举动不得不让他去多想什么。
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自己对他又起了心绪,这当真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了吗?
他回去一定还要再继续闭关!等到鬼神秘境出现后再出关!
楚寒远阴沉着脸沉默的站在原地许久,黑猫辞镜也坐在门口,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许久。
他的表情全然落在黑猫眼中,一时间令黑猫悲喜交杂。
寒远的心情并不平静,这代表了自己在他心中再次掀起了波澜。
可他如今又是这般迫不及待的想逃...
暗红色的瞳孔猛然竖起,辞镜目光幽暗的盯着楚寒远的背影,心中轻叹,寒远,你逃得掉吗?
“主子。”
这时,郝多余和兔兔扶着方夫人来到了楚寒远的面前。
楚寒远见方夫人的脸色比昨日还要好了些许,温声问着:“方夫人,想来郝多余也同您言明了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郝多余想将您接走,介时生活在剑宗脚下的村庄里,不知您的意下如何?”
方夫人浑身的脓包已经退下,露出了白皙的皮肤,她的头发用这一根木簪挽起,除去面色上些许的疲惫,双眼倒是明亮的很。
她抬头看着楚寒远,轻声道:“能距离余儿近一些,也是好的。当年若不是余儿说他会学成归来,想来...我这条贱命早就被那对母子折腾没了。所以,我对此处并无什么念想。”
“那便好。”楚寒远对着方夫人的境遇有些心疼,虽然此时方夫人的脸瘦的有些脱相,但从这骨相来看,年轻时应也是一代美人。
可惜,竟是被郝老爷这等蠢人给糟蹋了。
“方夫人,不知在离开前,你可否想出一口恶气?”
“恶气?”方夫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双眼有些迷茫,显然被郝老爷压制了这么多年的她,已经被完完全全的磨平了所有棱角,一直以夫为天,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修得了仙法,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要报复的事。
郝多余心疼之余更多的是对自己那个蠢爹的愤恨,他有些气愤的说道:“娘,您就不想让郝永峰吃些苦头吗?”
郝永峰是郝老爷的大名,郝多余如今已然不忌讳这些,当着方夫人的面就这般称呼了。
第190章 楚寒远的阴损
“怎么可以直呼你爹名讳呢?”方夫人下意识的训斥了一声郝多余,随后也是意识到了什么,表情黯淡了下来,苦笑道:“我这一介妇人,又有何能力能出得这口气呢?”
“如今能再见到余儿一面,我已别无他求了。”
楚寒远无奈的摇了摇头,意念一动,手上便出现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笔墨纸砚,他轻声对这方夫人说道:“方夫人,郝老爷那般性格的人,想来...定然忍受不了被自己妻子所休弃吧。”
方夫人惊愕的看着面前的笔墨纸砚,脑海中无限闪过楚寒远方才说的那句话。
休弃?
自己可以吗?
郝多余先是吃了一惊,随即笑开,偷偷的给楚寒远竖了一个大拇指。
要说损,还是自己的主子最损。
莫要说是郝永峰了,现如今这世间还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被自己的女人所休弃,即便是自己不要的女人,这简直就是对男人最大的耻辱。
更何况是郝永峰这等心眼极小的人,郝多余现在就已经想到了如果娘亲将一封休书甩在郝永峰脸上时他的表情是该如何的炫彩斑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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