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三酒
天意...吗?
想到这儿,辞镜凤眸低垂的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丁勉,眼中一道狰狞闪过。
“你想入第七峰?”
丁勉不知辞镜这话是何意思,忙回到:“弟子想!”
“即便做不成亲传?”
不是亲传弟子吗?
丁勉有些失望的咬了咬下唇,犹豫不决。
就在辞镜等的耐心全无的时候,丁勉才小声说出个是来。
辞镜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再搭理他,而是回首冲着云澜仙尊说了句:“大师兄,这人我便带回第七峰了。”
也不等他人反映,衣袖一挥连带着丁勉消失在众人眼中。
云澜仙尊等人被辞镜的一番操作弄的有些发懵,这辞镜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好不收弟子的吗?他这是要放弃寒远准备培养其他弟子了?
若是想要培养怎的不给人亲传弟子的身份?
别说是长辈们懵了,台下的那些个小辈们更是表情变得呆滞,反应过来是辞镜收了弟子后,心中怒火突然从烧。
小师叔这是何意?寒远师弟这才沉睡了多久他这是准备放弃了?
不是说好了不会另收弟子的吗?
这若是寒远师弟醒过来后,该是多伤心啊?
虽然一个个的心中思绪万千,却又因为作为小辈不能指责长辈而敢怒不敢言。
唯有一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盯着方才辞镜消失的那片空地。
柏林手掐着下巴,小师叔此举...到底是何意呢?
总归不能使单纯的收这丁勉为徒吧?
莫不是小师叔感觉到了什么?
想到这,他眉梢轻佻,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弧度。
有意思...
寒远师弟如此避讳的一个人,便是他的一线生机吗?
不过...
想起丁勉方才那双小小年纪便富有野心的眸子,柏林冷笑了一声。
既然是个药引子就做好药引子该做的事...
若是妄想他不该想的东西,就别怪他这个温柔公子变成屠夫了。
毕竟,小师叔可是我寒远师弟最在意的人呐..
丁勉...不要犯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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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峰。
丁勉只觉着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就是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回过神时,便被眼前的景色迷了眼。
漫天桃花瓣飞舞着,连空气都是清雅的甜味。
好美啊...
这就是第七峰吗?
他真的成了辞镜剑尊的弟子了?
在沉醉与这风景之时,突然被一片阴影笼罩,丁勉抬起头吓了一大跳,忙站起身,“剑尊大...啊不,师尊...”
辞镜紧绷着脸色,听他唤自己为师尊之时差点呵斥出声,又硬生生的顿住即将脱口而出的放肆。
“即日起你便是第七峰的内门弟子,寝殿在大殿最右侧,无事不要随处乱走,第七峰西侧的寒泉是禁地,不可踏入。”
“这是最基础的内门心法,有何不懂便来问。”
“本尊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丁勉听的一愣一愣的,见辞镜要走,忙下意识的拽住他的衣袖,却被一股力猛地推开。
一抬头就见辞镜的目光狠利的可怕,忙畏畏缩缩道:“师..师尊,大殿在何处...”
“后侧。”辞镜耐着性子的说完这两个字,便像是躲着什么生擒猛兽一样离开了此处,独留丁勉一人傻傻的站在原地,就连他为何不用奉上拜师茶都忘了问。
自然,辞镜也不会再提。
压抑着心头暴动的辞镜来到了寒泉处最左侧新开辟出的冰窟中,里面空空荡荡,在正中间的位置放置着了一副冰棺。
冰棺呈半透明状态,其中躺着一个人。
那人长发披散着,本好看灵动的桃花眼紧闭,羽睫之上挂满了冰霜。
辞镜在看到这人的一瞬间,周身的戾气化的烟消云散,本冷漠的凤眸变得格外柔和。
他走上前去,指尖隔着冰棺触碰着其中人的脸反复摩擦,带着无尽的怀念。
“寒远,让你久等了。”
“为师今日做了一件你必定会生气的事。”
“若是你知道了,定会再也不会理会为师了吧,呵呵。”
“为师收了个徒弟,不过寒远放心,只是内门弟子,为师连一杯茶都为让他敬,所以,日后若是寒远醒来知道了此事,可不可以不要怪为师?”
“你的师祖曾同为师讲过,一切顺从天意,方可为你带来一线生机。”
“不知你可还记的为师曾与你讲过的天道?”
第62章 寒远不要生气好不好?
“今日,为师又感受到了当初被天道强迫收你为徒的压迫感。”
“为师觉着,可能寒远的生机来了,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为师都不想错过。”
“寒远放心,为师只会是你一人的师尊,不会被其他人抢走。”
“所以,寒远不要生气好不好?”
辞镜说着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出一道温暖的弧度。
“呵呵,醒来生气也好,多于为师作上一作。”
“寒远张牙舞爪的时候,最是可爱了,就跟个炸了毛的兔子一般,甚得为师喜欢。”
“再等等,寒远定会醒来的。”
这句话说出口,沉睡在冰棺之中的楚寒远自是听不见,他是说给自己听的。
辞镜如同往常一般在这冰窟一呆便是好久,再次出现在丁勉面前之时早已过了足有一月。
丁勉正在桃花林的边缘捡着桃花,辞镜突然的出现把他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竹篮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师..师尊..徒儿见过师尊。”
辞镜没有看他,视线落在了散落一地的桃花瓣上,“你在作何?”
“啊...这个...”丁勉才反应过来自己忙活了搞半天的成果突然白忙活了,丧气的叹了口气,蹲下身一边捡着花瓣一边嘟囔:“徒儿本想着为师尊晒些花茶...”
徒儿想用这些桃花瓣为师尊酿一些桃花醉来孝敬师尊。
额头青筋一崩,本在陪着楚寒远之时放松的心境顿时变得杂乱。
辞镜看着正跪坐在地上捡着花瓣的丁勉,八岁的小孩手掌不大只能一点一点的收集。
“师尊...”终于把花瓣都捡回了竹篮中,丁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仰起小脸看向辞镜,笑的明媚。
那一瞬即逝的复杂好似没有出现过,辞镜冷淡的应了一声,“恩。”
“师尊可爱茶?”
“...爱。”
“那便好,这花茶还是徒儿与娘亲学的,到时徒儿做好之后,便第一时间给师尊送过去。”
“...可。”
“啊对了,师尊。”丁勉突然想到什么,“徒儿最近修炼心法遇到了不懂之处,不知师尊可否为徒儿解惑。”
“说罢。”终于问到了关于修炼的问题,辞镜的心房莫名其妙的一松。
他一边渡着步朝着凉亭的方向走,一边在心中想着。
不知为何,只要在他面对这孩子的时候,他的心情便从未方容过。
为什么此子与当初的寒远那般相像?
丁勉倒是没有注意辞镜怎么样,他小跑的跟在辞镜身后,“徒儿有些不理解,为何心法之中表述要完事从心,最后又说了顺于天道?若是这般,岂不是前后都纠结。”
“有何纠结?自己的想法亦是天道给的答案。”
此话说完辞镜猛然僵住。
自己的想法...便是天道给的答案吗?
他把目光放在丁勉那张若有所思的小脸上。
那丁勉...会不会是他心中所想,寒远的那一线生机。
若真是如此...
“师尊,徒儿懂了!”
“恩。”辞镜的想法被打断,倒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此子还算聪慧,不需他花费多少精力。
“小师弟,速来第一峰,寒远的最后一味药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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