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柒喵是个坏喵
“那就放苏敏敏,剩下的,我管不着。”
“哎、哎!”董商高兴了,“我跟他们老板再打个商量,让她直接出酒吧,以后是自由身份。”
“您也知道,这块地儿,进去了就不好再出去了,老板那边人手也够,我在他这儿花销也多,想来会给我一个面子。”
“行。”
苏明冉答应了,他看了眼身后的苏敏敏。
苏敏敏急忙跟在他身后。
两人往包厢门走去,一排人给他们让步。
祁星河见着董商的笑,瞬间慌了。
他恨苏明冉,可事到如今能救他的却只有苏明冉,着实讽刺。
再不情愿,祁星河也只能对苏明冉开口,“苏明冉,我向你道歉!以前的事全都是我的错!”
苏明冉停下步伐,他转过身,见着祁星河坐在地上,眼中的不甘很明显。
他觉得讽刺,原来自己位居人上的时候,压迫过他的人才会道歉。
转回身,继续朝前走。
祁星河突然爬起身冲了过去,拦住苏明冉。
苏敏敏生怕祁星河发疯要对苏明冉做什么,整个身子护在苏明冉面前。
而祁星河盯着苏明冉的脸,仿佛下了河?决心一般,朝着苏明冉慢慢地跪了下去,他闭着眼道:“对不起。”
苏明冉停住步伐,看着面前的祁星河,情绪没有丝毫起伏。
他对祁星河其实没有多大感觉,恨一个人太累,他只是对祁星河厌恶,从头至尾的厌恶。
如果他和祁星河站在相同的位置上,他是今天跪在地上向祁星河求饶,那么祁星河一定不会带他走,反而有可能变本加厉的施加更加残酷的手段。
但他不是祁星河。
苏明冉转头看向董商,询问董商的意思。
但就这一眼,把祁星河再次推入了更加绝望的深渊。
董商也明白苏明冉的意思,祁星河这人他应该是交换不了其余的价值了,那他总得物有所值才肯放人。
瞥了眼祁星河,董商对苏明冉道:“苏先生实在想放他走也可以,明天我一定放他走,今天不行,他有些东西还欠了我,没有还。”
苏明冉:“我不用付钱吧。”
董商笑道:“不用。”
祁星河忽而睁大眼睛,明白了董商这句话里的意思,他拼命摇头,甚至爬在苏明冉面前,抓着苏明冉的裤脚,眼睛里不住地落泪,哀求着。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求你,求求你,苏明冉,带我走,好不好?现在带我走好不好?”
苏明冉疑狐地道:“他不是说了吗,你明天就能够走了,我也没有理由帮你付钱。”
“我可以自己付!我有钱!”
董商朝着祁星河吐了口唾沫,“你他娘的,你的钱都是老子的,少给我玩这套!”
“人家苏先生开口了,我自然会放你走,但有些东西,我必须从你身上夺回来。”
苏明冉被烟味熏得难受,背上的双肩包也有点重,不耐地道:“剩下的事,我管不着。”
祁星河怎样,到底和他无关。
苏敏敏替苏明冉提起背上的背包,小声地对苏明冉道:“别说了,我们走吧。”
包厢门一点点被关上,祁星河失了魂般凝视着外头逐渐被关上的门。
接着他被董商拖出了包厢门,上了楼。
苏敏敏跟着苏明冉走到酒吧门口,她回头看着这家酒吧,心里大概知道了祁星河往后的命运。
而祁星河所做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但愿他能够顺利逃出来,逃不出来那也是他活该。
酒吧门口,杨凌煊的车已经停靠在路边。
苏明冉见杨凌煊下车,朝他走过来。
苏明冉对苏敏敏道:“他们说了,你以后可以不用到这里上班,如果你执意回去,当我没说。”
苏敏敏吸了吸鼻子,眼睛很红,“你为什么要帮我?”
苏明冉的态度很冷,说出来的话对苏敏敏而言有了温度。
“顺手。”
他是苏家的人,但他并没有苏家人的作风,自私自利,冷血无情,这些苏明冉做不到。
带苏敏敏出来,的确是顺手的事,还了苏敏敏一个人情。
苏敏敏哭出声,她既欣慰又难过,她的弟弟不像她,没有被苏家人所影响,永远都是那么的纯洁,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
苏明冉走向杨凌煊不再回头。
杨凌煊牵着他的手,往后看了眼苏敏敏,对苏明冉道:“冷吗?”
“不冷。”
杨凌煊把苏明冉带上车,没有问苏明冉在酒吧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见苏明冉上车后就扯开了他的手,手掌空落落的。
“阿冉。”
“嗯?”
“我最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什么?”苏明冉不明白杨凌煊的话。
杨凌煊叹着气,“如果我哪里做错了,你得及时告诉我,你这样远离我,我也会难过。”
作者有话说:
感谢支持,鞠躬
第53章
◎为什么所有人都维护他?◎
苏明冉低着头,看着两人重新相握的手,语气有些急:“没有,宣宣很好,我没有生你的气。”
“那为什么这些天总是很忙,也不跟我说话,去哪里也不让我知道。”
苏明冉眼神飘忽,心虚地道:“教授这几天催作业催得厉害,太忙了忘了。”
杨凌煊似乎轻轻叹了声气,温柔地抚摸着苏明冉的头发,“阿冉,你可以全身心地依靠我,如果我没有,那就表示我做得还不够好。”
苏明冉小心地,一点点地抬起头,鼓足勇气问:“我可以每天问你在干什么吗?”
他知道医生不会允许他这样做,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可以。”杨凌煊回答地很快。
“那可以随时随地问你吗?”
“可以。”
苏明冉又低下头,心里因为杨凌煊的话带着点微弱的满足感,“那宣宣今天都做了什么?”
杨凌煊靠在车椅上回想着,“嗯……也没做什么,开了一天的会,交谈了一天的方案,又和同事们一起聚餐。”
苏明冉不禁想控制住自己,不要再问下去。
他搜索过这方面的病例,那些病例,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
有些病人情感依赖的对象是父母,就连家中的宠物被父母多看几眼,都会受不了尖叫大闹,最终父母也被折磨得受不了,把病人送去精神病医院治疗。
有些情感依赖的对象是另外一半,无时无刻想知道对方在哪里,离开了对方仿佛全世界都变成黑白色,最终另外一半经受不住这种疯狂的折磨,而选择分手离开。
他一直很控制自己,从杨凌煊回公司上班后,他一直用别的事情麻痹自己,偶尔有情况好的时候,是等待杨凌煊回家的时候,大部分是怕时管家察觉出什么,在家装健康向上的人。
自己的依赖是被杨凌煊一点点带出来的,但他不想让杨凌煊负责,那样太痛苦了。
杨凌煊捏着苏明冉的脸颊,声音再轻柔不过,“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不用觉得困扰到我。”
苏明冉还想问杨凌煊中午吃了什么,有没有想起过他,还想问杨凌煊对相亲对象是什么感受,会不会以后再也不管他。
但他什么也不敢问,心里像十万只蚂蚁在他心头啃噬着,想要杨凌煊告诉他所有,却害怕说得太多欲/望无限放大,越滚越多。
情感依赖不算是一种多严重多难以治疗的心理疾病,可苏明冉控制不住,他不想闹到最后他和杨凌煊分道扬镳,他也不想和杨凌煊的父亲为难或者不愉快,这比让他死更加难受。
“那我可以问阿冉吗?”见杨凌煊不回答,苏明冉轻哄着他,“我想知道阿冉一天在做什么。”
苏明冉的思绪被杨凌煊打断,他脑子里有一瞬间空白,直愣愣的。
隔了很久,苏明冉才道:“练琴,被教授指责说不专心。”
苏明冉的眉头不自觉往中间一隆,“我其实很专心了,教授总觉得我不够专注,他说我要全身心投入,可我做不到。”
杨凌煊问:“为什么?”
苏明冉偷看了他一眼,因为他总是会想起杨凌煊,所以才被教授认为不够专注。
这话被苏明冉吞了进去,随口胡诌,“可能我得像那些大师级别的钢琴家,弹着弹着忘我,动作幅度大吧。”
杨凌煊被逗笑了,苏明冉上回给他看过在国外有点名气的钢琴家,音乐弹得确实不错,动作幅度确实太夸张,仿佛全身都在动,也足够说明那位钢琴家弹得忘我专注。
“下回教授再过来看,你动作幅度夸张点,说不定不会被他指责。”
苏明冉皱着鼻子,“不要,感觉周围的同学会在背地里笑话我。”
“那你只好继续被教授说了。”
提起这件事,苏明冉就头疼,唉声叹气的。
不知不觉他心里那点焦虑,被杨凌煊化解了。
凌晨一点,杨凌煊在他新装修的书房里,点着一根烟抽着。
书房桌子前是他新提拔上来的私人秘书于飞,还有最近才被杨凌煊调去秘书部的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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