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眠不起早
“后天。”陈述说。
“噢。”迟江点点头,几秒后又嘀咕,“这么快。”
陈述没说话,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世界上最快的恐怕就是放假的时间了。
迟江胳膊怼了怼陈述,问他:“你们……有作业吗?”
“有,也不多,写完了。”陈述回答。
“这么棒。”迟江说,“奖励一杯奶茶。”
陈述瞥了眼他俩手里拿的吃的,没看到奶茶。
“我给你做。”迟江补充。
陈述回想起这人的搓的比大汤圆还大好些的珍珠,嘴角抽了抽,应好。
他们到家时没看到云芙葙,就把吃的留了一半在餐桌。
“诶你等下。”换衣服时,迟江突然拽住陈述的胳膊,“你抬头。”
陈述照做:“怎么了?”
“你这嘴唇好干啊。”迟江仔细盯了两秒,“是不是没怎么喝水。”
陈述本来就不爱喝,闻言眨眨眼,没说话。
“擦擦唇膏吧,我好像有一个……老妈送的,不过我用过了。”迟江从兜里掏出那支唇膏,在陈述脸前比划了下,摇摇头,“算了,我去给你找个新的。”
这个东西太私人,而且陈述……应该是有点洁癖吧,平时特别龟毛来着。
“不用。”陈述拉住他胳膊,“用你的就行。”
“用我的?”迟江犹豫两秒,薅开盖子,说:“行吧,我用手给你涂吧,我手干净。”
陈述不太理解。
嘴巴都亲过好多好多次了,共用个唇膏怎么了。
不过……当他看到迟江用手指挑起亮晶晶的膏体时,他还是,十分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过来。”迟江拉了他一下。
手指和嘴巴的触感不一样,还是嘴唇更软一些……
陈述浮想联翩,在迟江认真涂完、刚想撤回手时,突然一动,咬住了迟江的手指。
迟江瞳孔微缩:“你干嘛,这玩意有毒吧。”
“没,都是可食用的。”陈述含糊回答。
“?”迟江乐了,“可食用就可以吃了吗,你属狗的啊,还咬人。”
陈述磨了磨牙,看起来轻轻笑了下。
他说:“哥,听说今天的电影是删改版的。”
迟江没懂:“嗯?”
“就结局的那一段……你想看看未删减版本么。”
想起结局演了什么,迟江的眸色暗了暗,眉尖挑起,颇有兴致的看着陈述。
第65章
“想啊,当然想看。”迟江弯起眼角,手指顺势上抬,挑逗似的笑,“怎么看,你给我表演?”
陈述呼吸一窒,他眨眨眼,说:“也……不是不行。”
迟江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
发现他是认真的。
“不行。”迟江无情抽手,“禁止瑟瑟。”
陈述无辜的睁大眼:“为什么啊?”
“因为……”迟江轻咳一声,“没有保护措施,太不安全。”
陈述静默几秒,指了指床头。
迟江顺着方向看过去,目瞪口呆。
“阿姨送来的。”陈述解释。
迟江:“……”
谢谢妈妈,妈妈真好,妈妈真了解他。
迟江顿了顿,嗓子很哑,低低的道:“我……不太会,抱歉。”
“没关系。”陈述勾着他脖子,妖精似的凑上来,蜻蜓点水的吻过唇边,“你继续,我不怕疼。”
陈述被按在柔软的被褥中,手心轻微的汗湿,他握了握拳又张开,小小声补充:“跟你就不怕。”
回应他的是薄荷牙膏味儿的吻。
人的感官有时候特别敏锐,并且有独特的记忆性。
比如在这个地方常闻一种味道,下次再闻到时就会想起那个地方。
第二天陈述刷牙时,整张脸都红透了,给迟江吓一跳。
“发烧了吗?”他紧张兮兮的过来摸他额头。
“没有。”陈述险些把牙膏沫子吞下去,他说:“天有点热。”
“噢。”迟江退出卫生间,“那我去开窗。”
洗漱后,迟江坐在摇椅上激情打字。
陈述出来看他好几眼,都还在聊。
几分钟,陈述忍不了了,凑上前去。
迟江自然而然的给他拉到腿边坐着,随口道:“芩鱼在向我求教。”
陈述茫然眨眼,“问什么?”
“问怎么哄老婆。”迟江说。
陈述挑眉,“问你?”
芩鱼不是情场高手么,这事儿也要问迟江?
“?”迟江不满,“你质疑我?”
“没。”陈述拍拍他的手,轻而易举的安抚,“你最会了。”
好假。
好敷衍。
迟江绷着脸:“我饿了。”
“我去做饭。”陈述站起身。
“你等下。”迟江拉住他,视线扫过陈述的下半身,轻咳一声,“你,算了吧,别做了,叫餐吧。”
“喔。”陈述点点头,神色有些不自然,想要逃离现场,“那我去打电话。”
“手机给我。”迟江摊开手,说:“我给你买票。”
陈述总觉得自己还没回来几天,就要买回程的票了,他有点别扭,皱了下眉头,不太情愿的交出手机。
再次上楼时,迟江已经放下他的手机了。
陈述走上前,冰凉的手指碰了碰迟江侧脸:“买到了?”
“没。”迟江啧了声,“你们大学生抢票也太快了。”
“确实。”陈述表示赞同,几秒后突然明白了问题所在:“那我怎么回去?”
迟江思考两秒,“嗯……踢正步回去?”
“靠你的一身正气。”
“?”陈述没憋住笑了,“你少看那些沙雕段子。”
“知道了,放心。”迟江起身,准备去吃饭了,道:“飞机多得很,云女士肯定给你安排。”
这话确实不错。
云芙葙的电话很快就打来了,告诉了他们地址。
隔天,陈述收拾了行李,浩浩荡荡的从迟家老宅出发。
为什么说是浩浩荡荡呢,因为送他的人实在太多了。
就连平时日理万机的迟君易都来了,淡着脸看他们忙碌的告别。
云芙葙最夸张了,握着陈述的手就没松过,叮嘱这个叮嘱那个,最后迟江受不了了,打断她:“妈,当年我上大学的时候,你都没这么操心过。”
云芙葙用“你怎么好意思说话的”表情瞥他一眼,语气古怪:“你是在跟小陈比吗?”
迟江自己翻译一下,这话的犀利版本为:你也配跟他比?
不过他上大学那一阵,确实没什么好操心的,大哥惯他惯的紧,在学校就没让他受过半点委屈。
经历了跟两个儿子分开的日子,云芙葙特别不爱分别的桥段,平时雷厉风行的女人也会红了眼眶。
登机口,她拉着陈述,有些哽咽。
陈述轻轻抱了抱她,目光跨过迟君易和老方,他发现这些人中最淡定的就属迟江了。
对方从头到尾都是漫不经心的表情,甚至还有点嫌弃他磨蹭。
像是没半分不舍得。
陈述抿了抿唇,拉着行李离开。
飞机上,他熟练的把手机关机,正要闭目养神,突然感觉有一只手拍了拍他肩膀。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欠欠的:“诶,帅哥,一个人坐飞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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