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萝樱
伴随着腰带扯落,裤子紧跟着滑落在地,身后骤凉,原本凄惨的叫声,也瞬间戛然而止。
“继续喊,继续叫,现在是白天,你不怕引来其他道士过来围观,就尽管嚎!”常衡脱了他的裤子,直掐到了孟梨的命脉。
顿时不敢喊了,也不敢叫了,更不扯着嗓子嚎了,虽然道袍很长,就算不穿裤子,也足够遮掩到小腿了。
但底下依旧凉嗖嗖的,常衡脱的哪里是区区一条裤子,分明就是把孟梨的自尊心,硬生生扒掉了一层。
孟梨刚刚只是气急了,所以才大喊大叫跟他闹,此刻被脱了裤子,顿时臊得无地自容,只觉得面子里子,一下全都丢光了。气得他紧闭双眼,掩耳盗铃一般把头快低到了胸口。
嗫嚅许久,才断断续续地道:“我,我不喊了,我……我听你的话,裤子……穿上,我,我冷!”
“晚上你都不怕冷,更何况是白天?”打蛇打七寸,常衡这下总算是打着了孟梨的“七寸”,冷冷一笑:“你叫我什么?”
“常衡啊……”
“没大没小!我是你师父!”常衡冷冷道,“喊人!”
这下孟梨就更生气了,他长这么大,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常衡明明知道他要面子,还怕羞,居然每次都拿捏他这点!
之前让他青蛙似的,撅着屁股趴桌子上,晾着他,现在更绝,直接脱了他的裤子,按着他,逼他改口叫师父!
今天敢脱他裤子,明天就敢扒他的皮!
孟梨抵死不肯喊,还特别硬气地道:“我偏不!”
“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常衡居然不顾他胳膊疼不疼,很大力将他摔到了床上,孟梨刚想爬起来,后背就他一把压住了。
他急得跟驴似的,一直尥蹶子,结果除了让后腰上的手劲儿更大之外,一点好处都没有。常衡扯断床帘上的穗子,三两下就把他的双腿捆了个结实。
“常衡,你忘恩负义!我要是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时我就不该跑回去救你,让你在大家面前丢脸!”孟梨大声喊,嘴里也没个把门的,胡说八道起来,“还不如让那个牛鼻子老道,打死你算了!啊呜。”
常衡反手往他屁股上抽了一掌,完全是带着怒意的,所以下手也重。
少年发出了一声呜咽,胳膊也被扭到后背绑了起来,彻底不能动弹了。
“好啊,那在师叔打死我之前,我先打死你!”常衡剧烈喘气,被孟梨连骂带踹,生生逼出了几分火气。
可随即看见孟梨可怜兮兮弓着腰,被他捆得跟毛毛虫一样,趴在床边,闭着眼睛淌眼泪,又瞬间察觉自己刚才说错话了。
他又怎么会打死孟梨呢?
他根本连碰都不舍得碰一下。
常衡顿觉心烦意乱,头疼不已,隐隐心颤,明白这是玉衡碎片的力量,影响了自己的心智。他居然潜移默化中,滋生了阴暗面,意图把孟梨彻底降服。
“阿梨……”他软了语气,从旁唤了一声。
结果孟梨不理他,还直接把脸撇过去了。
常衡的心很乱,血管之中的血液似乎都沸腾起来了,他逐渐情绪失控,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刺骨的尖锐疼痛。
缓了好久,才渐渐恢复了几分理智。
“孟梨,我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拜我当师父了,那我就是有资格管束你!”常衡沉声道,“从今往后,你给我老实待在道观里,哪里都不许去!”
“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走就走!”孟梨闭着眼睛同他吼,“反正我是不会喊你师父的,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常衡你这个坏道士,你忘恩负义,你不知好歹,你有眼无珠,你鼠目寸光……你个乌龟王八蛋,呜呜呜,我看错你了……”
原本弓起来的腰背,瞬间就弓得更厉害了,活像是只毛虫,在床上蛄蛹。整个屁股麻完了,他不想要屁股了,他好疼,好想哭的,但又要脸。死死咬着牙齿,把脸都憋得通红。
“不许再骂!”
常衡气得直发抖,他以前那么乖巧,那么懂事,那么活泼可爱的阿梨哪里去了?
好不容易才压制住的火气,瞬间又烧了起来,心底隐隐有道声音,在蛊惑他——
你现在已经是他的师父了,你比任何人都有资格管束他,也比任何人都有资格拥有他。
孟梨是你的,他只是你一个人的。
如果他不听你的话,试图反抗你,逃离你,那么……就囚|禁他,囚|禁他。
囚|禁……他。
他是你的。
“……阿梨,别闹了。”常衡头疼欲裂,心乱如麻,强撑着开口,声音都哑了,“我先送你回去,你老实些,我过几日……”
“别过几日了!”孟梨把脸埋在被褥里,耳根子红到快滴血,“你今天敢打我,明日就敢杀我!我,我要走,我不要跟你待在一起!”他得先离开常衡,好好冷静冷静。
或许冷静几天,对双方都好。
可是常衡此刻听不得他说这种话,心里再度响起了蛊惑的话语:孟梨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不要你了,他想抛弃你。
……
要是徒弟敢逃走,那就……打断他的腿!这样,他就再也不能跑了。
“不要说了!”
常衡抬手掩着头,十分痛苦。他希望心里的声音能消停一点,不要再蛊惑他做出任何伤害孟梨的事情了。
可他越是压制,越是容易滋生心魔,他越是克制,就越是迫切地想要得到孟梨。
连心魔的样子,都是孟梨不着寸缕地冲着他微笑,可下一瞬,孟梨就左拥右抱,当着他的面,肆意和其他人交|媾,嘴亲的吧唧乱响。
“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少年倔起来,惯会跟人唱反调,常衡越是不肯放他走,他就偏偏说要走。
嘴上说着走,实际上,还是希望常衡好声好气地挽留。
“脚坏了,又要怎么逃走呢?”常衡抓着他的脚踝,作势要捏。
孟梨唉声惨叫,鼻涕泡都冒出来了,呜咽着喊:“你,你真要弄坏我的脚啊?不行,不行的!”
“以后还听不听我话?”
“听,听的。”
常衡冷笑:“你叫我什么?臭道士,坏道士?伪君子?小人?还让我去死?”
“那是气话……”
“喊师父!”
“师,师父……我脚疼。”
常衡:“我还没捏。”
“……”
“你自己说,这样羞不羞?你怕不怕?”常衡问他。
孟梨当然很羞,非常羞,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可常衡还要明知故问,他又气又恼,羞耻地眼泪汪汪,但又倔,愣是不肯求饶,只是说:“我,我都十七岁了,我不是小孩子!你这么对待我……你,你是变态,我要去大家面前揭发你!”
“去罢,那你可要说得详细一些,告诉他们,你是怎么被我扭着胳膊,褪了裤子,又怎么被绑起来,按在床上,挨的揍……如果你不怕羞,你大可以让其他人也看看,你伤在了哪儿。”常衡冷笑。
把孟梨气得都不行,脸埋在被褥里,呜呜咽咽地哭,可常衡连哭都不让他哭,居然还把他翻了个面,抓着床帘给他抹眼泪,视线下移的时候,突然瞳孔震了一下。
孟梨一愣,也顺着他的目光望了下去,顿时觉得头顶的天都塌了,崩溃地大哭大喊:“不许看!呜呜呜,不要看我那里!不能看!”
常衡也很尴尬,他不知道教训徒弟,会让徒弟起反应的,赶紧偏开了头。有心安慰孟梨几句,又难为情地不知如何说才好。
更何况,这种情况下,孟梨居然能起来,似乎也不是很正常吧?
莫不是有什么隐疾?
但见孟梨崩溃成这样,也不好多问。
常衡默默拉过被子,盖住了孟梨的腰,结果孟梨哭得更大声了,还怪他:“都是你啊,你这个变态!我,我看错你了!”
把他弄成这样,居然不想着解决问题,直接拉被子盖住……这不是掩耳盗铃,又是什么?
他恨常衡的不开窍!木鱼脑袋,就是欠敲!
第59章 他说想死是真心话
常衡头疼到心烦意乱,喉中隐隐翻涌着几丝血腥气,忍了又忍,才堪堪憋回即将呕出的血,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腰带,就听见孟梨一边呜咽着哭,一边恨恨地磨着后槽牙骂他死变态。
他摇了摇头,把腰带折成两股,抓在掌心,脖颈处的青筋几乎快要爆出来了,威胁的意味十足,“你根本一点都不怕我。”
“我,我已经很疼了,我怕了……那个,我不骂了,我再也不骂了,我要是再骂你,我就是,就是汪汪叫的狗!”
孟梨吓死了,和道袍配套的腰带,不是纯棉布的,而是带点硬度的软皮革,这玩意儿要是抽在身上,滋味肯定很难熬。
他只是倔,又不是傻,也没有那方面的癖好,才不喜欢被人按着揍,心想着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服软了。
可他的嘴巴是服软了,那儿还没有,难受得他直哭。
常衡就掰过他的脸,用手帕给他抹眼泪,抹了一遍,又湿透了脸,再抹一遍,很快又哭湿|了脸。常衡看了自然是很难受的,冷静下来之后,只想好好哄哄孟梨,可他一直哭,也不说话,闭着眼睛,眼泪珠子还啪嗒啪嗒往下掉,看起来非常非常可怜。
和方才张牙舞爪,对常衡连踢带踹,还满嘴脏话的小野猫截然不同,当真像突然换了个人一样。
“好了,别哭了,男孩子哪有那么多眼泪要掉?”常衡软了语气。
孟梨才不搭理他,又闭着眼睛哭了一会儿,觉得那儿还是没下去,绷得非常难过,他还被绑着手脚,想自己弄一弄都难。
却也不愿开口求常衡帮忙,听见常衡说他眼泪多,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就是脑子突然那么一抽抽,居然脱口一句:“我眼泪再多,也没有你喷得多!”
常衡顿时非常迷茫,完全没理解这是什么意思,甚至还问了句:“我喷什么了?”
“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孟梨红着脸,咬牙切齿,觉得他分明就是明知故问,更不想理他了。可不理又不行,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松开我,我,我要,要……”他说不出口。
太难为情了。
常衡见他如此羞赧扭捏,纵然再不开窍,也明白了什么,顿时神情一变,更加尴尬,忙起身想走,却又不放心留孟梨一个人在这。
却也不愿看见孟梨自己动手。
就这么僵持了片刻,听着耳边孟梨唉唉哭泣,想必那滋味很是难熬,常衡只好教他念清心咒。
孟梨崩溃到哭:“念鬼的清心咒!我是个活男人,不是个死太监!”他在床上蛄蛹起来,气得够呛,“我又不用你帮忙!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不可……那样,很伤身。”常衡难为情地道。
孟梨简直被气笑了:“伤个鬼身!你打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会伤身?!”
常衡便不说话了,突然掀开被褥,一只手伸了进去,孟梨以为他这是要帮忙,虽然非常羞耻,但还是默许了,还歪头咬住了被褥。
哪知那只手在被褥里摸索了一番,突然一指猛往孟梨小腹下三寸的位置,戳了一下。孟梨“唔”了一声,瞬间瞳孔都溃散了,大脑一瞬间空白,懵了很久才逐渐清醒,崩溃地拿头撞床,恨不得死上一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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