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怪哉嘞嘿
——薛付之的粉丝牙有没有咬碎,还另当别论,不过正在一动不动看着直播的薛付之,一口牙是要咬得稀碎了。
当初看见这个热搜,点进去的时候,他还觉得没什么,自己是问心无愧的。
——可居然败在了这里!
随后,经纪人便给他打来了电话:“薛付之!你到底在搞什么!”
然而薛付之自己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哥,当初不是你说让我把这照片发出去的吗?”
话音未落,经纪人却大声尖叫了起来:“我?我让你发照片是没错,可是你也没有说这是傅栖眠的生日宴啊!你要说是傅栖眠的宴会,我怎么可能让你发出去!”
“你自己睁开眼睛去看看聊天记录,你有放过一个屁吗?”
经纪人的尖叫无疑是给了薛付之当头一棒。
按照经纪人的要求,他是每天都会拍一些照片、发给经纪人,然后让经纪人挑出一些合适的,发在大眼仔上。
那天,他为了应付差事,就在船上拍了照片,给经纪人发了过去。
经纪人一看这排场,当然是立马要求薛付之发在大眼仔上炫耀一番了。
他还问,薛付之什么时候去游轮旅行了,怎么也不告诉他。
毕竟,以前薛付之有什么好处,比如奢侈品或者晚宴这些,也都是会带上经纪人的。
薛付之心虚,又不想告诉经纪人,怕他听见傅栖眠的名字暴走,就瞒下了。
谁知道,就瞒了这么一次,竟然就被人抓住了把柄了呢?
“那、那我……”刚刚还想着把错怪在经纪人头上的薛付之,立马泄了气。
可是那边,经纪人并不想就这样饶过薛付之。
“你什么你?你自己蹭了傅栖眠的生日宴,你不告诉我,你难不成还准备怪我让你发大眼仔了不成?”
他咄咄逼人,声音又是那种异常的尖细,扯得薛付之耳膜都在影影约约发疼。
“就这种小游轮旅行你都要蹭傅栖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傅栖眠那边不对付——现在好了,全公司都知道我这么一个笑话了!”
“你们薛家那是能跟傅家比的吗?你要是真想不被人吗,不会自己争口气吗?”经纪人越说越激动,“我真是倒了血霉,摊上你这么一个又没本事又死要面子的!”
随着耳膜越来越刺痛,薛付之便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将手机摔了出去。
爆发之间,他的手劲突然增大,好好的手机被摔出去,竟然屏幕都碎了。
不过质量倒还算好,除了画面有些花,其他功能都还能正常运行,通话界面也照常亮着。
不过在两秒钟过后,经纪人就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
“这是做什么呢?”薛母听见了动静,急急忙忙来到薛付之的房间,看见的便是地上屏幕破碎的手机,和因为动作过大而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的薛付之。
“哎哟,之之,怎么了这是?”她身上还带着厨房里面油烟的味道,这味道以前只在保姆身上出现过,有些腻,又有些呛人。
闻到这味道,薛付之心中一阵没有来由的厌烦,推开了想要扶他起来的薛母,然后扶着墙,自己颤颤巍巍地起身。
再一次被拒绝的薛母也愣了愣,但随后便又开始紧张薛付之的状况:“怎么了之之,怎么突然就摔手机呢?”
可她不知道,她的问题也如同她身上的油烟味一样,让薛付之感到讨厌。
“什么都没有!”薛付之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却一点也不想跟薛母多聊,自顾自捡起手机,出了门。
让他作呕和厌烦的,其实倒也不是薛母身上的味道。
是薛家。
整个薛家,都让他觉得恶心。
如果……如果薛家也有游轮,薛家也是像傅家那样的顶级豪门,也能随随便便就解决江焕诚的燃眉之急而不是还要仰仗江氏的资金链,他不是就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又怎么会还要自己费劲巴拉地营造什么贵公子人设呢?
还不是因为,薛氏在云城的豪门中,根本就排不上号吗?
——比如傅栖眠,他被全网嘲了那么久,傅氏二少爷的身份一出来,哪怕他之前从来没有炫耀过什么,不也能被追着喊小公子吗?
一切都是因为薛家根本就不够有钱!
想到这里,他就越发气得牙痒痒。
傅栖眠,他只不过是一个养子,在傅家竟然比亲生的傅桓烨还要受宠——只不过是过个生日,就能得到那么贵重的礼物!
仅仅这一艘邮轮,或许都要抵得上整个薛氏的市值了!
如果他是傅家那种豪门里出来的小公子,只要说说话的功夫,就能解决江氏的危机,跟江焕诚吃一顿饭,更没有什么难的了。
可偏偏,他什么也不是。
“又闹什么呢?”薛母跟在薛付之后面出来的时候,薛父刚好到家了,后面跟着薛鼓鼓。
保姆们都裁掉了,接送薛鼓鼓的司机自然也不例外,就连那辆薛鼓鼓专属的保姆车,也被卖掉了——这个节骨眼上,蚊子腿都是肉,家里的开支,全部都被薛父缩减了,薛母手上花的全部都是自己的嫁妆。
“妈妈,你身上好香啊,我闻见了牛肉汤的味道。”薛鼓鼓最近回来得都很晚,因为没有了保姆车,就只能薛母接送,或者等薛父下班,跟着薛父的车一起回来。
她一放下书包,就颠颠地小跑着进了厨房,亲眼看见锅里是自己爱吃的牛肉后,便更加开心,想要去抱薛母。
可是,薛母却将她撇开,不想抱她,反而去安慰刚发过脾气的薛付之。
薛付之也不理她,眼巴巴地奔向了薛父。
“父亲,江哥……他没跟你一起吃晚饭吗?”
其实,这个问题很明显就是没事找事——要是真的一起吃了晚饭,薛父又怎么可能会这么早回来?
但薛付之偏偏还是想要问一下。
往常,江焕诚就算不跟薛付之吃饭,在应酬场上遇见了薛父,薛父也会在结束后告诉薛付之,把江焕诚送的礼物带回来。
可现在,薛父别说是跟江焕诚吃饭了,他连最基本的应酬都没有了,屡屡碰壁,只能待在家里看着薛氏越来越亏空的账目干叹气。
这句话,无疑是刺痛了现在无所事事的薛父。
“你这会儿又放什么狗屁呢!”果然,薛父像是被突然戳了一下,还没有将外套脱下,就大发雷霆,将薛鼓鼓都吓了一跳,“你是成心嘲笑我,是不是?”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薛母也被吓了一跳,但还是第一时间搂住了比自己高出一头的薛付之,慌慌张张捂住他的耳朵,“这可是你儿子,你怎么能这样想他?”
薛父见她护着薛付之的样子,更加气不打一处来:“那他想的是什么?江焕诚吗?”
“家里都成这个样子了!他老子都快背了一屁|股债了!他心里都还惦记着跟江焕诚吃晚饭呢!”薛父指着薛付之的鼻子,大骂,完全没有平时衣冠楚楚、装模作样的姿态,“你这么喜欢江焕诚,人家看得上你吗?我去了江氏十几次,每回都是腆着老脸——结果呢?连面都没有见着!”
“他要是真喜欢你,怎么这个时候不帮薛家一把?你也不知道跟江焕诚说道说道,家里养你还有什么用!”
“够了!”薛母松开薛付之的耳朵,上前锤了薛父一拳,“你说这些,不是让孩子伤心吗?孩子好不容易结束了工作,没跟小江吃饭,专门来陪我们呢!”
然而,薛付之根本也没有心情听薛母为自己辩解的话了。
他满脑子,就只有薛父说江焕诚看不上他的那些。
“江哥只是太忙了而已!他今天是有事情要做,才没有跟我吃饭的!”他也被薛父的怒气感染,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说完,愣的不是薛父,而是薛母。
“之之,别闹了,来,在家里跟爸爸妈妈一起吃,不也很开心吗?”她轻声细语地哄着薛付之,“牛肉汤快好了,我们先喝一口牛肉汤,暖暖胃,好不好?”
可薛付之丝毫不愿意领情:“我不想喝!”
“究竟还要我说多少遍,我不想喝就是不想喝!我也不想跟你们吃饭!”
说着说着,他便越发地崩溃:“我只是想跟江哥吃一顿饭而已,有这么难吗?”
而后,不等在场的其他人开口,他便拿着坏掉的手机,回了房间,把门重重地摔上了。
“看看,看看,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儿子!”薛父气得眉头直竖,手指发抖地指着薛付之已经关上的房门,“你还有脸继续惯着他吗!”
然而薛母并不说话,只是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薛付之这句话的意思,分明就是没能跟江焕诚吃上饭,所以才回家的。
那她费劲巴拉准备的这些,又算什么呢?
那些浪费掉的钱,又算什么呢?
薛付之到头来,心心念念的,也不过是江焕诚那个外人。
想明白了这些,薛母越发觉得心里郁结难解,胸口处像是每一寸血管都被胶水堵住了,呼吸不畅。
她只得大口喘着粗气,然而即便是这样也没能将氧气输送到心脏。
还是薛鼓鼓第一个看出了她不对劲:“妈妈,妈,你怎么了……”
话音未落,薛母就往后一仰,随后又猛地一咳。
伴随着痰的,还有一团紫黑的浊血。
***
“怎么了?”
傅栖眠跟傅桓烨嬉闹过一场,被抱着洗完了澡,身上还带着湿汽,就发现电话响了,便带着嗔怪的意味敲了傅桓烨的胸口一下,然后拿起手机。
傅桓烨显然还意犹未尽,光着上半身,将自己的胸肌贴在傅栖眠白皙的后背上,手更是一点也不老实。
手机屏幕亮起,傅栖眠见是薛鼓鼓,没等傅桓烨反应过来,便一脚踹开了男人,然后收拾好状态,点了接通键。
“大、大魔王……”薛鼓鼓的声音中还带着哭腔,小姑娘有一下每一下地抽着鼻子,“我、我爸爸妈妈……吵架了……”
“我好害怕……”
在薛鼓鼓并不长的记忆当中,薛父薛母虽然算不上恩爱,比起薛付之这个哥哥也没有多疼爱她,但表面功夫做得都还算不错,就算是在家里,也不没怎么爆发过大的争吵。
这次,是薛鼓鼓记事以来的第一回。
薛鼓鼓开了免提,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离薛父薛母争吵的餐厅只隔了一堵墙,所以傅栖眠即便是在电话那头也能听得很清楚。
“你这是干什么?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来逼我吗?”薛父的声音很大,“你不是每年去体检吗?怎么还这样?”
“今年……今年还没有去呢。”薛母的声音有些支支吾吾。
“没去?这都快入冬了,你怎么还没去呢?”薛父显然是怒气小了一点,“家里又不缺你这点体检的钱,更何况,你不是还有……”
这回,薛母又像是被戳到了什么痛处:“还有?还有什么?”
“我说你这么大方呢,结果是连体检的钱都要我从自己的嫁妆里出吗?”
说到这里,薛父好像有些心虚:“那不是家里经济紧张……”
“紧张?我嫁给你的时候,你就说将来让我做全职太太的,可现在,你都几个月没给家用给我了?让我用嫁妆补贴家里,这就是你的盘算,是不是?”
薛母说着说着,便十分义愤填膺:“我告诉你!你也别想着用我的嫁妆和我家里的股份来填你的窟窿!我的钱,将来都是要给之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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