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怪哉嘞嘿
——毕竟,有人已经成功了。
***
[啊啊啊棉宝!棉宝要上场了!好期待!]
[这次除了导师之外,有的选手还请了别的助阵嘉宾,不知道棉宝会不会请呢?]
[这么一说,就更加期待了!]
[冲鸭!棉宝!我们小面包永远支持你!]
盛大的舞台上,灯光缓缓亮起——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的灯光,像是夏日里的荒原,暖黄交织这太阳光一般的亮白,缓缓地,露出舞台上出现的人,以及他身后那一架沉重的黑色钢琴。
钢琴似乎是沉默的,但因为琴凳上坐着的那个人,连同舞台上的傅栖眠一起,显得出彩又喧嚣。
当灯光落定后,傅栖眠转身,与傅桓烨相视一笑,微微颔首。
——他邀请来的钢琴师,是傅桓烨。
除了傅栖眠自己,没有人比傅桓烨更加了解傅栖眠的歌唱风格,因为从傅栖眠刚接触音乐开始,傅桓烨就开始默默地守护他,看着他一路成长为现在的样子。
同时,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像傅桓烨这样,与傅栖眠灵魂共鸣。
傅桓烨是他的钢琴师,是他一个人独占的钢琴师,同样地,世界上任何一个技巧华丽而圆满的钢琴师,在傅栖眠眼中,也比不上傅桓烨。
他明白的,他知道的,他深刻记忆着的。
傅桓烨是他的。
他是傅桓烨的。
他们是彼此的宝物。
[尖叫!尖叫!尖叫!谁懂我在电脑面前尖叫的样子!]
[啊啊啊这是谁啊!这是傅桓烨!傅桓烨!在金融采访里面都懒得出面的人!居然会在音综上弹钢琴!这绝对是有生之年系列了!]
[我的天呢,霸总哥哥,音乐家弟弟,哥哥给弟弟伴奏弹钢琴,不要太宠了!]
[呜呜呜刚才一闪而过的还有老傅总和傅夫人!我的天!棉宝绝对是家里的团宠了!]
[等一下,傅总和棉宝是不是没有血缘关系,然后现在还没有法律上的关系来着……]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已经嗑上了!]
伴奏声慢慢响起,连同着改编后路卡配上的和声,傅栖眠举起话筒,启唇。
台下看向他的眼神全部都炽热而饱满,来自他的支持者,来自他的家人,甚至也来自江焕诚。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忽略最后一个人。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
……”
当我年华老去,容颜不在,你是否还会爱我如初?
当我一无所有,遍体鳞伤,你是否还会爱我如初?
哦,我们当然可以长相厮守。*
在这档波澜不停的音综上的最后一首歌,傅栖眠没有选择音乐剧,而是选择了一首耳熟能详的歌曲。
现在跟剧情,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了,傅栖眠想。
爱他的人还爱他,不爱他的人也爱上他。
在上场之前,江焕诚用别人的手机发了消息给他,告诉他,想让他回到悦江,回到自己身边。
傅栖眠没有回复,把那个人的号码也跟着拉黑了。
——他还是那个剧情中任性又脆弱的傅栖眠,这没错,但人是会长大的,是会明白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他不会再被所谓的命运左右了。
他爱的是傅桓烨。
他知道,不管是剧情还是现在,即便后来的后来他有机会和江焕诚在一起了,江焕诚的爱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退,世界上多的是他合眼的明媚少年。
——但是,傅桓烨会爱他如初,至死不渝。
使得傅栖眠闪耀而美好的,除了他本身怀揣的光芒,还要傅桓烨的爱。
就像仲夏夜晚的篝火,火光映照下,让星空更加静谧幽深。
“……I know you will, I know you will
I know that you will”*
第061章 第 61 章
悠扬又不失清亮的声音, 像落进荒原的银币雨,折动草根和草节。
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拖进了一个盛大, 又荒芜的梦里, 深陷其中,不愿醒来。
他在沉溺, 他们都在沉溺。
大概这就是音乐的魅力,可以在同时,使得千千万万个人灵魂震动共鸣。
【神迹!简直就是神迹!可以载入音综神级现场史册!】
【太牛了太牛了,完全就是听过最好听的男版!】
【爱你爱你爱你!呜呜呜就凭你这首歌, 棉宝我永远爱你!你就是朕的白月光!纯棉皇后!】
【啊啊啊啊啊棉宝!小面包们当然会永远爱你了!】
【傅栖眠/傅栖眠/傅栖眠/傅栖眠/傅栖眠/傅栖眠/】
【傅栖眠/傅栖眠/傅栖眠/傅栖眠/傅栖眠/傅栖眠/】
现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开始忘乎所以, 甚至都忘记了摇动手中的应援棒和灯牌,抱在怀里,痴痴地盯着台上的人。
一直到灯光再次全部亮起,歌曲结束, 场内似乎还环绕着钢琴的旋律。
——傅桓烨弹奏着钢琴的手尚且没有停下, 长长的钢琴凳, 他只坐了一半,又往旁边挪了挪。
傅栖眠放下话筒, 整理好白西装, 迈开步子, 随后在正在专心弹琴的傅桓烨身边轻轻坐下。
他深吸一口气, 与看过来的傅桓烨交换眼神,二人皆是勾唇, 望着彼此轻笑一瞬。随后, 傅栖眠抬手,将修长的手指放在黑白琴键上。
一种与傅桓烨风格有些不同、但又融合巧妙的音乐缓缓从沉重的钢琴中, 伴随着傅栖眠手指的翩飞倾泻而出。
就好像一条柔软的丝带,慢慢飘到半空中,与傅桓烨的那条交织在一起,缠绕着,纠结着,最后合成完整的一道,传入现场所有人的耳朵。
四只手在黑白的琴键上翻飞、跳跃,似乎永远不知疲倦一般,只沉溺于彼此的律动和旋律,不知道是钢琴在发出声音,还是舞动的指尖在欢声歌唱。
【四手联弹!】
【杀疯了!杀疯了!这一把棉宝和傅总真是要杀疯了!】
【傅栖眠/傅栖眠/傅栖眠/傅栖眠/傅栖眠/傅栖眠/】
【傅桓烨/傅桓烨/傅桓烨/傅桓烨/傅桓烨/傅桓烨/】
【谁懂啊,刚刚傅总和棉宝坐下来对视一下的那个表情!放大之后看真的是深情到说不出话!】
[对对对!他们对视的时候我还纳闷呢,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对视不是那种普通的友好,楼上的姐妹提醒我了!完全就是深情啊!]
[就是这种感觉!天哪,那可是傅氏集团的掌权人!我哥在傅氏上班,提到他们傅总就犯怵!谁能想到傅总会在弟弟参加的音综上笑这么开心!]
[真的唉!摄影师还特意给他们的脸拍了特写,这拉丝感,摄影师加鸡腿!]
【不会吧不会吧,那我可就开嗑了!】
【嗑!都暧昧成这样了,嗑嗑怎么了!】
最终,伴随着黑白键最后一个音符被敲响,傅栖眠在《自由音乐厅》的终场表演,结束了。
傅栖眠和傅桓烨双双从琴凳上站起身,朝着台下鞠了一躬。
两秒钟过后,全场都响起了掌声。
鲜花和玩|偶,不断地从台下往上面抛,有几个打在了傅栖眠的身上,傅桓烨想去替他挡住,却被拦下了。
傅栖眠清楚地知道,他享受这种场面。
他喜欢被鲜花拍打的感觉,他想起,曾经异国求学的日子十分艰辛,但只要登上舞台,即便是作为配角和那些剧院的主演们站在一起时,也会感到欢欣雀跃。
人是活在这样的时刻里的。
比如和家人、和傅桓烨呆在一起的时候,比如现在。
这样的场面,更加让他坚定了,总有一天,要站在世界级的乐剧舞台上接受这些鲜花。
这档音综,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要结束,还早得很。
他不会在这个冬天死去,他要在这个冬天盛开,一直活到四季不再更迭为止。
舞台正中央的青年张开手臂,将自己完全沐浴在灯光和花瓣当中,然后认真地、虔诚地,向着舞台的三个方向,都鞠了一躬。
[看哭了看哭了,我不管,这首歌就是唱给我听的!]
[呜呜呜小面包暴风哭泣,作为从秀粉一路到现在的小面包表示,等这一刻已经等了三年了!]
[虽然只是一档音综,但也证明了棉宝的态度!相信棉宝一定会更好的!]
[棉宝!冲鸭!]
[镜头给到爸爸妈妈了!啊啊啊妈妈也流眼泪了!好温馨的场面……]
傅栖眠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有些忘乎所以、飘飘然了,好像这些单支的花朵全部都集合成了一片又一片的云,把他轻轻地托起来,托进半空中了。
“学长!恭喜!表演得太好了!”查赫森和连若全部都在后台,他们已经全部都换好了便装,一人手里捧着一束花,迎上来。
看见他们,傅桓烨跟傅栖眠交换眼神,傅栖眠让他先去休息室等自己。
傅桓烨会意,先离开了。
看见傅桓烨走了,两个年轻人也稍稍放开了一些。
——毕竟,傅桓烨对待其他人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无论谁看了都会有点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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