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npc被主角缠上了 第256章

作者:阿万的小蝴蝶 标签: 穿越重生

陶然弯起眼睛,“你是在肯定前面一句话还是后面一句话呀?”

向引难得噎了一下,月明晦接过话,“和谁我都话不多。”

陶然说:“感觉不一样的。”

一个男生这时问道,“寒央君,向学长,你们这次为什么回来啊,打算待多久?”

月明晦道:“回门。”

向引道:“凡间不是有新嫁满一月归宁的习俗吗,我寻个因头回来看看。”

唯一一个女学生道:“凡间确实非常迷信这些,通常成亲还不满一月,新人就会筹备回门的事宜。据说,如果错过了这个时间没有归宁,那么之后不论娘家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能再回去了,会有更大的灾祸发生。”

向引闻言,神色微动。

他不迷信凡间的那些个,但听了这样的规矩忌讳,他不禁还是想,是不是上一世,是因为他错过了这一个月归宁的时间点,后来再回问仙堂的时候,才会接连导致后续的灾祸?

“向引。”月明晦忽然叫了他一声,唤回他的思绪。

“嗯?”

“你已经按时回来了。”月明晦说,“而且,灾祸也不会因为这种无稽之谈发生。”

向引心中蓦地一定。

那女学生也忙道:“是啊是啊,大师兄和寒央君一定会平平安安幸福美满的!”

陶然注意到,两个人都没有表露出什么“借你吉言”的积极态度,向引若有所思,月明晦更是眼中隐有嘲意。

明明在她看来,两人对彼此非常熟悉,说话和动作间甚至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不应该处于一个对婚姻关系不信任甚至消极的状态。

她思索一瞬,对三名学生说:“问何君和寒央君想询问一些之前学堂命案的问题,我知道你们都是给受害者收拾遗物的人,你们还知道什么事件的内情吗?”

三名学生面面相觑,这才意识到为什么自己会成为劳什子的“学生代表”。

向引如何想得到陶然是不想他俩再聊新婚的话题,他见她如此爽快,便也点头切入正题。

“这几个受害的学生都是我在练功房为他们护法后,在修炼中突然暴毙的,所以我有相当的嫌疑,还被禁足于后山等待发落。后来我与寒央君成亲得以离开,但此案却也悬而未决,倒显得我是找到靠山的真凶无疑了。我既不想无端担了这个罪名,这几个受害修士也需要一个真相告慰。这才是我与寒央君重返问仙堂的真实理由。如果你们有线索,请务必提供给我。”

这一番话,让三名学生都隐隐鼻酸眼热。他们与事件中暴毙的学生确实都关系匪浅,不然也不会为他们收拾遗物。

当下,他们便一个接一个说起受害修士的个人情况、生活修炼习惯,还有遇害当天的一些行动轨迹。总之巨细无遗。

向引听了半晌,和月明晦交换了一下眼神,摇了摇头。

无他,越听他越确定,凶手是无差别杀人,这几个人一点都没有重叠的地方!唯一的共同点,就在于都是在修炼中暴毙的。

这样看,最大的嫌疑和重点,不仍然落在他自己身上吗?

在座的几人都意识到这点,话语间出现了短暂的空档。

“不如试试从受害人死后着眼。”月明晦这时开口道。

“何意?”向引精神一振。

月明晦道:“受害人死状相同,都非常惨烈,骨肉分离脏器融化,没有哪一门术法能造成这么血腥的杀//戮。除非是禁术邪术,或者并非人为。”

向引想起上辈子惟知真人惨不忍睹的尸体,以及当时堂中极其浓郁的血腥气。他忖道:“这样皮肉融化的死相,就好像是为了啖其血肉一般……难道凶手是为了修士血肉血气才下的毒手?”

月明晦颔首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如此姑且算有了一个猜测。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终究提供不出更多信息了。陶然便让他们先回去准备下午的修习,嘱咐他们务必对向引他们正在调查命案的事守口如瓶。

几个学生踌躇一阵,一个男学生为难道,“可除了命案,我们也没聊其他……别人要问起来,我们怎么说啊?”

陶然竖起柳眉,“你大师兄跟他道侣如何,你们还看不出吗?”

那确实是心有灵犀,亲密无间。两个男学生盯着向引月明晦纠结着措辞,而另一个女学生说着“交给我交给我”,便推着两人走了。

向引抱歉地对陶然道:“小然姐,耽误你时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进展。”站起来便要送陶然出去。

陶然抿抿唇,忽然低声道,“其实,我这也有一条情报。”

向引扬眉。

“在你去月阁之后,堂中又发生了一起类似的事件。”

向引讶然:“!”

月明晦:“为什么刚才不说?”

陶然叹气:“这回遇害的学生恰好是我管理的,所以我知道。但堂主为了降低影响,不允许知情的人透露出去。向引,我很肯定你绝无嫌疑。”

向引沉默。这起多余的事件恰好能证明他的清白,但他也无法怪罪惟知真人的隐瞒。这到底不是什么值得大肆宣扬的好事。而且当时江湖上的重点已经不在审判他嗜血如命卖身求荣了,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他跟月明晦浓情蜜意的传言上。惟知真人再去提那不开的壶,是毫无名堂的事。

“这起事件到底是怎么样的?”他最后只得问陶然,心里压下莫名的一丝情绪。

陶然说,那学生同样是筑基期,平时勤奋上进,刚在练武场与同窗切磋受了外伤,隔天仍然去练功房打坐修炼。那时他并不知未知的死象已如影随形,直到有人听见他在练功房惨叫一声,连忙破开禁制闯入。

“这个目击者是除了我和堂主以外,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陶然缓缓道,“他闯入房中,便看到这学生面孔惊骇至极,好像看见了平生所见最恐怖的东西,整个人倒是完好无损,似乎是惊吓过度失去了意识。”

这目击者以为他是在修炼中出了岔子陷入神蚀,但转头,他自己也被骇得一惊。

不远处的地上,出现了一本摊开的书。说是书,但他也不能确定,就像是一个形状类书的东西。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那玩意便消失无形。

“这个片段你们听听就过吧,因为这个目击的学生后来否认过这件事,他精神也不太正常了现在也离开学堂,回归凡俗了。至于那个被吓晕的,也是被他的本家带了回去。在学堂里,这事最后就当作一起普通的神蚀事件处理了。”

陶然说完,站起身行了个礼,“我接下来还有课,不能陪你们继续聊了。如果能帮到忙就太好了。”

“慢走。我们有很大的收获。”向引说。原本以为没什么线索了,没想到最后来了一个大的。

陶然冲他们眨眨眼,“新婚快乐哦。也许是我多嘴,寒央君在向引身边,看起来都柔软可亲了许多,没有以前那么冷若冰霜了。这就是有相爱的道侣的好处呀。”

月明晦眉间微皱,立刻就给陶然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冷若冰霜。瞧着分明不高兴了。

陶然想起他们刚刚对吉祥话的消极态度,自觉失言,赶紧道,“瞧我,我不该胡乱打趣的,你们一定也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内情。”

但好像还是说错话了,月明晦的脸色越发的冷硬黑臭。

正当陶然有些不知所措时,向引解围道,“没关系。他这是害羞了。”

月明晦:“……”他别开头,映入眼帘的又是那池莲花池……

陶然也:“……”害羞?她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呢?这是什么小夫妻的专属情趣吗?她不懂,唯有祝福。

陶然走了。向引换到了月明晦另一侧坐,挡住了他看莲花池的视线。

“好消息,是不是?”

“当然。”月明晦颔首。

“感觉上,像是某本魔书专门对修士下手,要啖其血肉。”

“确实。”

“看来真的要把《无邪古典》好好调查一下了。”

“对的。”

“那你说你刚才是不是害羞了?”

“嗯……嗯?”月明晦条件反射,意识到自己承认了什么,当即耳朵都红了起来。

“哈哈哈。”向引看他又羞又恼的模样,竟笑出了声。

“别闹了。”月明晦垂下眼睫,低声道。

向引还待说些什么,有一个书童从内院门口跑进了花园。他也带来了好消息,清晨安顿妥当的月维仪和槐姬,清醒过来了,神志无碍,只是槐姬因为伤势严重,喝了几口水又睡了过去。

向引打发走书童,望着花园只觉得惠风和畅,入眼的一切都美丽宜人,风景如画。

“真是太好了,是不是,寒央君?”他歪过头,朝月明晦笑着。清爽的笑靥如同头顶洒落的初夏阳光、他身后满开的摇曳花影,明媚鲜妍。

月明晦专注地注视着这幅夺目的风景画,极深极缓慢地呼吸着。他此刻觉得这样的绚烂好像令一切都无所遁形,自己丑陋卑劣的心迹零落斑驳,要洒落一地了。

第261章 修真世界27

这一天异常和平地过去了。惟知真人一直担心三大门来问仙堂兴师问罪,但直到天黑,也没有人来。

向引和月明晦再次回到向引的房间,两人商讨了一下计划,决定第二日去找惟知真人,坦明他们此番前来的目的,顺带再问问《无邪古典》的事。之后两人便洗漱休息了。

月明晦无所谓洗浴,坐在门口靠窗的小案边看书。

来给向引布置沐浴用品的书童支起屏风,在架子上放好毛巾,就赶紧退了出去。

退出去后他才想起来,他没放替换的内衫和贴身短裤。但是,叫他顶着背后寒央君犹如冰锥的扎人视线,打开衣橱拿出贴身衣物,他实在是办不到!

向引在屏风后沐浴完,手往旁边架子上一摸,没摸到替换的内衫。他诡异地一下猜到了原因,一定是书童被月明晦盯得紧张,自作聪明不放衣服的……

“寒央君,我没拿衣服,帮我拿一下好吗。”向引扬声道。

“在哪。”片刻后外面月明晦回问。

“衣橱里,靠左边,下面的柜子是放贴身……”

向引话音没落,便看见屏风上面飞过来两件衣服,无比精准地落在置物架上。

向引定睛,他没想到月明晦不仅拿对了,颜色和料子还都是他最为中意的。

他也没想到月明晦能如此柳下惠。他能肯定月明晦不敢来到屏风后面,但正人君子到用灵力给他飞衣服过来……明明对他贴身衣物的喜好都那么清楚,这一个月里想必没少趁着他睡着时观察……这到底算是有贼心还是没贼心?

“可以么。”月明晦遥遥的声音传过来。不用说,人一定还是坐在外面看书呢。

“可以,谢谢。”向引莫名有点遗憾,飞快起身擦干身体,穿上衣服。

出来一看,月明晦如他想的一样,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卷书,借月色翻阅着。屋内只掌了一盏灯,光线昏暗,窗外的月色如水,洒在他披散的头发,以及轻薄睡袍覆盖的肩膀上,那浅淡的光晕有如虚妄梦境,几乎将向引牵扯回百年以后。

月阁主夜半闯入睡房要与他双修时,大体也是这副模样。轻衣散发,身形单薄得有脆弱的错觉。

向引闭了闭眼睛,他怎么总会不自觉地因为面前的月明晦想起上辈子的阁主?

他伸手卷起灵气,把屋内唯一一盏灯熄灭。“睡觉。”

月明晦放下书从案边起身,突然有什么亮闪闪的东西在他脖颈间一闪而过。

向引皱眉不解:“你……睡觉还要戴这个喉甲吗?”

月明晦“嗯”一声,完全没有解释为什么的意思。两个人各自掀被子躺进床上。一个四尺半的单人床,两个大男人平躺下来当中想留丝空档都难,两人不约而同侧身背对着对方。

月明晦喉甲上的银质细链,还有向引腰间的青玉佩,都随着这翻身的动作璆然响动了一下。

“你为什么会想到戴喉甲?”向引终于还是问了,“这东西又硌,对于修士来说又没太大保护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