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醒灯
当社恐穿成豪门假少爷
作者:醒灯
简介:外冷内软社恐小美人受x占有欲超强偏执恶犬攻
岑雾意外穿进一本升级流爽文,成了里面鸠占鹊巢的炮灰假少爷。
炮灰明知道自己是假的,还娇纵任性,跟霸总哥哥抢家产,差点害死豪门父母,阻止真少爷被认回来。
最后事情败露,被整个豪门报复,又被男主折断手脚,沉入海底,死无全尸。
岑雾穿过来时,恰好男主在被他羞辱,他张开嘴就不受控制地冷笑了一声,拿鞋尖挑起男主的下巴说:“谢归澜,你这种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根本不配给我提鞋。”
少年跪在地上,双手被人牢牢地按在身后,那双眼漆黑冰冷,格外阴戾。
岑雾:“……”
他还能再抢救一下吗?
*
岑雾不敢作死,他战战兢兢地刷着原著男主,霸总哥哥还有豪门父母的好感度,想等到男主被认回来,然后主动走人。
但他是个社恐。
跟人说话就会脸红结巴,被人靠近就会双手冰凉,心跳加速。
主角现在还被人当成谢家的私生子,被谢家的大少爷在马场羞辱。
岑雾颤巍巍地深呼吸,走上前说:“谢大哥,这个人我要了,我来替你惩罚他。”
然后转过头,抱起一摞五三放到主角面前,“不,不做完,就,就不许走。”
等着被惩罚的谢归澜:“……”
主角晚上放学,岑雾提前知道他会被人围堵,就在校门口等他,努力冷着脸说:“你一个人走,走夜路,太危险,带,带上我吧。”
觉得眼前的人更危险的谢归澜:“……”
谢归澜不愿意要他的钱,岑雾就每天偷偷给他带好吃的,飞快往他手心一塞。
谢归澜被冤枉作弊,岑雾被挤在人群中,脸颊一点血色也没有,摇摇欲坠地努力在所有人面前替他争辩。
*
终于走到真假少爷的剧情,岑雾收拾收拾准备主动离开。
但问题是,好感度似乎刷过了头。
霸总哥哥扔给他一张黑卡,“又撒什么娇?是不喜欢上个月给你买的游艇吗?”
豪门父母抱着他流泪,“就算小澜回来了,你也永远是我们的孩子!”
就连主角谢归澜,都将他堵在了学校后门,漆黑的眼眸温柔又阴鸷,“别想扔下我。”
岑雾:救命!你们都不要过来啊!
*
谢归澜在谢家待到了十八岁,所有人都当他是谢家的佣人,是谢家大少爷随便使唤的狗,好像生来就应该被人欺辱虐待。
直到在深渊中,抱住了属于他的月亮。
第01章 豪门假少爷
郊外,私人马场。
暴雨撕裂了整片灰蒙蒙的夜幕,到处都是被溅起的湿冷水花,沉闷又昏暗,只有马场旁的会所仍然灯火辉煌。
包厢内,岑雾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已经沉默了好几分钟。
旁边的人互相瞧了眼,都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惹怒这个小祖宗。
“二少,”有个染着红发的年轻人小心翼翼靠近岑雾,叫道,“你怎么了二少?”
岑雾长了张很冷艳的脸,他肤色冷白,衬得唇色愈红,那双带水的漂亮眼睛内勾外翘,睫毛浓密又纤长,像山雀振翅的尾梢。
但他卧蚕很深,再加上年纪小,平添了一点雾朦朦的柔软。
现在脸上又没有任何愤怒和乖戾,就连双眼都是茫然的,手指不安地攥紧衣角,被挤在沙发角落,莫名有点无措可怜。
红毛靠近,岑雾就躲,红毛再靠近,岑雾又躲,眼看就要从沙发上掉下去,他慌忙扶稳,整个人突然意识回笼。
然后就被吓得呼吸一紧。
!?
什么情况?
岑雾才发现他脚边跪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对方低垂着头,双手被人死死地按在身后,血水混着雨水沿冷白的下颌线淌下来。
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颈侧大片青紫淤伤,还在渗血,衣服也皱巴巴的,被血迹浸透。
这也太刑了,以至于岑雾都不知道应该先报警,还是先把人扶起来。
“谢归澜,”就在此时,旁边的红毛突然狠狠一脚踹在少年肩膀上,不耐烦地说,“识相点儿就赶紧给二少道歉!”
“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啊,还敢跟二少动手,你现在摆脸色给谁看?!”
……
???
谢归澜?
岑雾突然打了个寒颤,他昨晚睡前才看过的那本小说,男主不就叫这个名字吗?
那是本升级流爽文,男主谢归澜是豪门真少爷,但一出生就被人故意抱错,而跟他同名同姓的原主就是那个鸠占鹊巢的假少爷。
抱走谢归澜的女人是个陪酒女,被谢父包养过,以为自己能嫁入豪门,谢父却娶了周家大小姐,她当时正怀着孕,含恨回到山区老家,想等孩子生出来再去威胁谢父。
结果生产当天却碰到了在山区拍戏,意外早产的关行雪。
岑家是帝都淮京的老牌豪门,关行雪又是红极一时的影后,家世显赫,他们的孩子一出生就在罗马。
当时山区下了场暴雨,救护车上不去,剧组很多工作人员都被困在山腰。
关行雪身边只有个助理陪床。
她索性趁关行雪昏睡,助理又去拿药的时候对掉了两个孩子,然后匆匆逃走。
她没有任何愧疚,哪个母亲不给孩子谋出路,只能怪谢归澜没那个当豪门少爷的命。
但她没敢再去找谢父,生怕谢父发现谢归澜不是他亲生的。
她带着谢归澜在贫民窟住了好几年,直到后来重病缺钱,才铤而走险去找谢父。
谢父愿意给她治病,但不等于他在乎这个私生子,谢家大少爷谢商景又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谢归澜从此就成了淮京上流圈子里这帮二世祖羞辱践踏的对象。
总的来说就是渣男的爹,发癫的妈,歹毒的哥还有破碎的他。
不管谁不爽都能踹他几脚。
原主早就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但他嚣张跋扈惯了,本来就是淮京上流圈子里人尽皆知的作精,他处处跟谢归澜作对,阻挠谢归澜这个真少爷被认回豪门。
甚至还不自量力地想跟大哥抢家产,差点害死豪门父母。
直到事情败露,原主遭到了整个豪门前所未有的报复,最后被男主折断手脚,扔到深海喂了鲨鱼,死得渣都不剩。
岑雾:“……”
他好想逃,但逃不掉。
谢归澜的母亲要做手术,谢父给了谢归澜三万块钱医药费,谢商景看不惯这个私生子,见他拿了谢家的钱,就想找他的麻烦,让他今晚到谢家的私人马场来伺候他们骑马。
说白了就是来挨揍的。
原主心里有鬼,他怕事情败露,谢归澜会报复他,但又嫉恨谢归澜,凭什么谢归澜才是父母的亲生孩子?
他有什么比不上这种穷酸货色?!
谢归澜沉默地挨了几鞭子都没还手,但原主仍然委屈到发疯,他跑去找谢商景告状,冤枉谢归澜动手打他。
谢商景也不在乎到底怎么回事,既然原主这么说,他就认定是谢归澜的错。
他让人将谢归澜拖出去打了一顿,又派保镖按住谢归澜的肩膀逼他在暴雨中跪了三个小时,然后才带回来。
岑雾:“……”
岑雾不敢作死,得罪男主对他有什么好处?何况他也不想莫名其妙霸凌别人。
他只想赶紧把真少爷的身份还给男主,然后磕头谢罪,再识相点儿主动离开,说不定谢归澜会放过他。
还有救,还有救,岑雾自我安慰。
但在此之前,他得把谢归澜从这个地方带出去,不能让男主继续受辱。
岑雾深呼吸了一瞬,嗓子都有点发紧,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包厢里除了他还有十几个人,此刻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盯在他身上,岑雾浑身僵硬,本能地就想往后躲。
岑雾是个导演,年少成名,但社恐晚期,颁奖都需要副导代劳的那种,在片场工作时还好,离开片场就马上社恐发作。
而且症状越来越严重,他其实已经半年多没拍戏也没出过门,跟人说话就脸红结巴,被人靠近就手脚冰凉开始发抖。
这种陌生环境简直是社恐地狱……
然而下一刻,岑雾发现自己不但没能躲开,而且张开嘴就不受控制地冷笑了一声。
???!!
“谢归澜,”岑雾眼睁睁看着自己抬起鞋尖,极其羞辱又嚣张地挑起了眼前少年的下巴,冷笑说,“就凭你这种下贱的私生子,连给我提鞋都不配,还敢跟我动手?”
谢归澜被迫抬起头,他脸上都是青紫淤伤,衬得肤色有种山雪般的苍白。
他鼻梁高挺,眼窝格外深邃,双眼皮也很深的一道褶,那双漆黑的桃花眼冰冷阴戾,像在暴雨夜蛰伏的恶犬。
滔天的恨意和杀意被压在眼底,掩饰得很好,换个人来根本不会发现。
但岑雾是个导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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