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云岁
“哇~我超喜欢的~”
安凯修看着女儿这么开心,心中一阵感动,等凯特走后,拉着沈榷的手,感慨地说道:“看来她真的很喜欢你,她从没有送过我花,我这个当爸爸的都快要吃醋了。”
语气中的调侃不难听出,但是更多的还是开心,凯特从一个自我意识过剩的孩子变成了一个会为他人着想的孩子,这也不过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她其实很活泼,和班里的小朋友相处得也很好,你要是这么喜欢吃醋可有的受了。”
“哈哈哈哈,确实是。”
收到了家长正向的肯定和反馈,沈榷心中格外开心。
连带的,昨晚做的那个梦也被他抛之脑后。
“园长爸爸呀~今天我穿了新鞋子~”盼达小跑过来,伸出小jiojio,把小舅舅给自己买的新鞋展示给沈榷看。
是双白底黑斑点的洞洞鞋,上面还有毛茸茸的小熊猫作为装饰。
这么可爱的鞋子穿在小熊猫脚上更加可爱了,今天他的耳朵都是红彤彤的。
盼达努力地眨着眼睛,等待沈榷的夸奖。
“真好看啊,很适合你。”
“嘿嘿嘿,是小舅舅给我买的哦~”
闻言,沈榷抬眼看向在机车上坐着的岱遥。
他微仰下巴,金色的瞳孔中满是温柔,看着盼达的目光柔和又满是笑意。
白皙的皮肤在太阳的照射下更加白了,连沈榷都有些自愧不如。
为了骑车方便,刘海被发胶固定在头顶,两缕发丝垂落,随着风轻轻摆动。
察觉到沈榷的视线,他也抬眼看了过来。
咧嘴一笑,连尖锐的虎牙也裹满了温柔。
冲着沈榷摆了摆手,骑着机车扬长而去,最后捕捉到的,只是随着风飘扬的衣角和疾驰而去的背影。
莱恩依旧和平日里一样,睡眼惺忪地躺在爸爸怀里,何谓去抱他的时候,他才揉揉眼睛伸手搂住何谓的脖子。
在何谓怀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软绵绵地和爸爸说了声“再见”。
沈榷捏捏他的小脸蛋,轻声提醒:“不要睡懒觉啦,凯特姐姐在教室等你。”
凯特是莱恩每天睁眼的动力,听到她的名字后,莱恩就算再困,都会装出一副元气满满的样子。
揉揉眼睛,晃荡着小腿从何谓怀里跳下来,抓着书包带,扭头说:“我先进教室啦~”
平日里总是早到的伽羽今天第一次迟到。
入园时间已过,因为没有收到请假消息,沈榷就把小门开着,自己在门口等着伽羽。
左等右等,等到九点钟的时候,伽涟的车终于姗姗来迟。
比平日更加缓慢的速度。
沈榷皱着眉头,早上起床时候的那种不安感此时全部涌了上来。
车子刚停稳,沈榷就主动迎了上去。
伽羽的脸色不太好,不是发烧感冒的红润,更像是晕车后的面色铁青。
下车的时候站都没站稳,还好被沈榷及时伸手抱进怀里,不然肯定要摔跤。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伽羽有气无力地摇摇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他正想问问伽涟是什么情况,发现车里的伽涟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
身体绷直,右手紧紧抓着膝盖,脖颈处隐约可以看到突出的青筋。
空气中一股浓烈的气味扑面而来。
刺鼻的血腥味,浓烈的红酒香。
明明互不相干的两种味道,此时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平衡。
任何一个味道稍加浓郁,就会让平衡瞬间瓦解。
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伽涟的状态不对。
沈榷连忙拉开了些距离,对伽涟说:“我先把伽羽送到教室里休息下,后续情况我会再和你联系。”
虽然不太清楚是什么回事,但是把伽羽和伽涟隔离开来,可能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伽涟抓住沈榷的手,嗓音嘶哑:“送完他你出来下,我等你。”
沈榷点头,紧皱的眉头迟迟没有松开。
他是小跑着把伽羽送进教室的,简单交代了周觉多注意伽羽的状态后,风风火火的走了。
脑子也总算是清醒了些。
脚步逐渐慢了下来。
刚才的味道好像还停留在呼吸之间,并不难闻,但整件事总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脑海中回想起了伽羽的入园档案。
紧急联系人的那一栏,除了父母的资料,还填写了伽涟的资料,后面的括号中,潦草地写了一个“SA”。
他当时一直没明白过来SA是什么意思,结合现在的情况,多少有些明了了。
S级的alpha。
刚才伽涟一反常态的样子和空气中浓郁的味道,怎么看都是到了易感期!
【作者有话说】
盼达(伸jiojio)
莱恩:“你家素不素卖洞洞鞋的呀?”
何谓(思考):“难道这就是小孩身上的松弛感?”感谢在2024-06-28 16:47:09~2024-06-29 17:18: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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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觉醒来变成猫了
整理清楚思绪,沈榷不敢再耽搁,小跑到学校门口。
看到车子还停在原地,心中莫名松了口气。
“伽涟?”他俯身叫了一声伽涟的名字。
“我可以用下你的办公室吗?麻烦你了。”
沈榷能从这句话中很明显地听出伽涟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车里空间太小,味道格外浓郁,司机是Alpha,一直被伽涟的信息素压制着,这样开车会很危险。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地方给伽涟一个人待着,让司机去买抑制剂。
“下来吧,我送你去办公室。”
沈榷扶着他,几乎一大半的重量都压在沈榷身上,凭他瘦弱的体格多少有点吃不消。
走起路来有些踉跄。
“你为什么会不会被我的信息素影响?”
要不是发现这一点,伽涟也不敢轻易说要去沈榷办公室待一会儿。
沈榷没有回答,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答案。
但是刚才伽涟抓过的手腕上,一直隐隐传来灼热的温度。
他把人送到办公室里,顺手关起了窗子:“你的信息素太浓郁了,现在只能这样,我在门口帮你守着不会让人进来,要是有事你叫我就行。”
沈榷察觉到了自己双腿有些酥软,连忙闪身出去,拉上办公室的门。
门口是一片用假草皮铺着的台阶,沈榷一屁股坐了下来,背靠着墙,思绪一点点变得朦胧。
这件事想来还真是有点荒唐,他学生的家长在他办公室里度过易感期。
“啧,好烫。”回想起刚才接触时的体温,他不禁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处。
虽然没有红,但是滚烫的热浪始终无法消散。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处的凸起。
有点隐约的痛感,可以忽略不计。
上辈子也是O,沈榷很清楚,伽涟的信息素对他并没有多少影响。
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第二特征残缺才导致这样的情况,要是这具身体对信息素敏感些,他现在恐怕也没办法安然坐在门口,而是会直接推门进去把伽涟扑倒。
这是生物的本能,易感期来临的Alpha会寻求Omega的身体慰藉,发情期到来的Omega也会下意识想要得到Alpha的爱抚。
从千万年前起便是这样了。
为了克制这种本能,诞生了抑制剂、抑制贴、这些产品。
除此之外,还有标记也能让A、O摆脱本能。
在Omega发情期来临的时候,咬破他们脖颈处的腺体,让A的信息素随着牙齿刺破的伤口流进O腺体内,就能永久标记。
被标记的Omega终生无法洗去标记,而标记过Omega的A,也无法再标记其他人。
这是一场A、O之间的博弈,除非死亡,否则谁都无法退出。
指尖很冰,轻轻按压在腺体上有酥酥麻麻的痒意。
沈榷还没有等来买抑制剂归来的司机,倒是先等来了廖子初。
“你在这里坐着干什么,我有事找你,开门让我进去。”廖子初居高临下斜眼看着他。
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身后并不存在的灰尘,他才说:“不方便,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
凑近沈榷身边闻了闻,廖子初皱着眉问:“你身上怎么会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好熟悉的味道,像是伽涟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