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云上
“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胡说八道,我百搭。”白子慕语气很认真:“对我来说,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两件事是什么,你知道吗?”
蒋小一摇摇头。
“一是睡觉,二是想你。”
蒋小一听见他这句话,顿时一股暖流涌入心头,心跳都快了一拍,不可自抑的脸颊发烫,满心满眼止不住的欢喜和高兴。他很是开心,忍不住笑了……笑。
白子慕:“简单来说,就是睡你。”
蒋小一:“……”
夫君又逗他。
蒋小一羞恼的捶了他一拳,听着白子慕低低的笑声,心里甜甜的,瞬间美滋滋,一副要上天讨打的样子。
老夫老妻的了,蒋小一偶尔还是会问白子慕爱不爱他这种话。
白子慕从不会觉得厌烦。
他知道他走的越远,蒋小一越高兴的同时,心里肯定也会越发的害怕和不安。
也没有什么好不耐烦的。
他知道蒋小一想要的只是一句保证,也只是想确认,他只要能让对方心安,他可以反复的重复,反复的重复,只要说了能让蒋小一高兴喜欢。
就像他喜欢蒋小一不断的说‘我更爱你’一样,他可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听,不论听多少次,他都不会腻,不会烦,而且会每听一次,心跳就会加速,眼眶会酸胀发热,会觉满足和高兴。
蒋小一确实是没有拿得出手的家世。可是他二十岁跟了白子慕,为他生了两个孩子,虽然腕骨没有变得特别宽,可那段时间,因为两个孩子,他脸上还是长了点斑,他那会儿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哥儿,这两个孩子,牵住了他的一生,走到哪儿他都得想着。
他把自己给了白子慕。
为他生儿育女。
这就够了。
白子慕自觉欠他良多,也总舍不得让他受半点委屈。
白子慕在他额上吻了吻:“小一。”
蒋小一抬头看他。
白子慕低下眼眸,脸上笑意浅浅,俊美得耀眼,他额头抵着蒋小一,低低说:“我想告诉你,你是独一无二的,我爱你,与你身份无关,你可以随时问我,喜不喜欢你。”
蒋小一嘴角翘了起来,更加用力的抱紧白子慕的腰,心里甜甜的。
“夫君,我真喜欢你。”
白子慕最受不了他这般说,就像平静的湖面突然落下一巨石,泼天巨浪翻涌起来,撩拨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他一个冲动亲了上去,唇舌交缠。
第333章
蒋小一伸出纤细的胳膊主动环上白子慕的脖子,主动张开双唇,一双眼眸水雾迷离,他们迫不及待的摄取着彼此的气息,感知彼此的热度,一瞬间屋里只余暧昧的喘息声。
“夫君……”
他的声音黏黏糊糊的,仿佛呢喃细语,又仿佛是在撒娇。
那绵长余音就好像在诱惑着白子慕。
蒋小一能听见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和白子慕刻意压抑的呼吸声,虽不是第一次,可他每次都难掩羞涩,闭着眼睛,双腿轻轻蹭了蹭白子慕的腰。
白子慕心脏重重跳了两下,顶不住了,起身坐在床上,猴急猴急趴下衣裳说:“小一,我来了。”
蒋小一盈盈一握又白皙的脚丫踩在他胸膛上,嘎嘎笑起来。
两人闹了一宿。
放榜之后是半个月才入职。
歇的这半个月,是给学子们回家报喜祭祖用的。当然了,这是给离京近的学子,离京远的,只半个月哪里回得去。
可消息却是下放到了各个地方。
清文书院那个喜庆就不用提了,探花、榜眼,两进士皆是他们书院出来的,再看看清河书院,也就三个进士,一甲可都没个人。
万年老二竟是翻身了!!!
不管外头人如何唏嘘,黎院子是收到消息的时候半天回不过神,后头更是差点落了泪,可出了院门,那腰杆却是顶得直直的,书童见他心情好,壮着胆子问他去哪里,他说许久没见清河书院的蓝院长了,今儿去看看人。
院长回话了,两书童既高兴又纳闷。
“咱院长啥时候和蓝院长关系那么好了?”
“好啥啊!院长肯定是去人跟前嘚瑟去了。”
贾夫子也不敢置信。
王俨然能进前一甲,其实拼了劲儿,发挥超常一点,也是能的,楼宇杰和傅君豪这两水平,三甲有望,二甲有点意料之外,可白子慕几斤几两他是懂的……
探花?意料之外的意料之外。
是不是上头搞错了啊?
可这么大的事,咋的能搞错?
就是楼倡廉收到文书时,也是翻来覆去的确认,即可给张舒越去了信。
——师兄,老师教学水平长进了?
竟然能让白子慕那种水平的都考上了探花,要说是模样好,可读书人,模样好的那还少?
张舒越很快回信。
——应该不是。
要是短时间内尚老有这能力,尚家那几个孩子,怕是早在国子监打出名声来了。
楼倡廉又去信——那是?
——估摸着那小子殿试那天踩着狗屎了。
——……
不管怎么说,楼倡廉还是在衙门外头贴了榜,这殿试和乡试、院试一个样,放榜时都会下放到下头各个地方上。
以此做到真正的一朝成名天下知。
大伯二伯,村长族长是挤啊挤,好不容易挤到人群里头,从最后一名往前看,他们看了几次榜,已经晓得白子慕三字啥个样了。
之前几次,白子慕是次次倒数,几人都有经验了,看榜都是从后头往前看,不过这次不同前几次,之前府试,乡试,录取的人数少,可殿试几百个名,二伯几人扫一眼就觉眼花缭乱。
这次名儿咋的这么多呢?
大伯娘、二伯娘和村里几个妇人站在人群外,紧张得手心冒汗,不住的踮脚张望。
突然有人拉了大伯娘一下,大伯娘扭头看向那妇人:“招娣,咋的了?”
招娣往一侧指了指,大伯娘看过去,丘翠翠和黄秀莲正在朝人群里张望。
这是殿试榜,不是府试榜,她们来看什么,大伯娘门清。
就是想来看看白子慕上榜没有,不然总不能是来看唐文杰,唐文杰如今还在县学里头呢!
县学招着夫子了,可那夫子教学不咋的,通常是词不达意,一道题说了大半天,都不懂啥个意思,还时常自己说着说着把自己都说懵了。
唐文杰下了一次场,还是没上榜。
丘翠翠总是控制不住想去打听有关蒋小一的消息,要是白子慕考不上,那他们估计只能灰溜溜的回来,要是考得上……
她不敢再深想。
蒋小一过得不好她才高兴。
大伯二伯几人看了大半天面色渐渐凝重不好看了。
“怎么没看见白小子的名?”
“是啊!是不是没考上。”
“你这乌鸦嘴,都没看完呢就说这种话。”族长骂了二伯一声,不高兴,觉得这话不吉利。
二伯不敢再说了。
可旁边却有人耳朵尖,下意识问了一嘴:“你们来看谁啊?你家有人殿试……”
哦,想起来了,这应该是小山村的,他们镇小山村的白举人今年要殿试。
这是消息灵通的。
那人刚这般想,就听村长说:“白子慕。”
周边顿时嘶了一声,安静了下来。
大家一副震惊过度的模样,二伯一头雾水:“咋的了?”
有不认识白举人的,应该是早前不咋的关注这些事儿,不知道什么白举人,这会声音很小很紧的问:“白子慕?你确定是白子慕?”
族长几个高兴:“是的咧是的咧,你们看见了?他上榜了?在哪儿呢?”
周边人又是嘶了一声。
“你们认识这人啊?”
不认识能来给他看榜??
“认识。”
“你们啥关系?”
“他是我家哥婿。”大伯说。
然后周边又是嘶的一声,本来挨着他们的好些百姓立马退到了一旁,不敢再挤着他们了,但却拿羡慕嫉妒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大伯几人都懵了,咋的了这是?
还能怎么了?有人说白子慕是探花了,他们敢挤官爷家里的人吗?
挤坏了咋整??
什么探花?菜花,野花大伯几个懂,探花是个啥?难道是探头看花?这个还用考啊?
周边百姓哪里懂,就是见白子慕这三字排第三,殿试第三那不就是探花吗?
可探花是个啥他们也不懂,就知道状元。很厉害,探花比状元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