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heface
哭也哭够,药也交到他手中,该回沂都了,环视营帐,“我洗把脸就走,”
被他拉住。
“王妃今日甚是劳累。”面前的男人伸手,骨节分明的指尖触碰在哥儿白皙耳尖,视线跟随手指一起垂落,停留在纤细脖颈处,眸色微暗,“不如留下,我伺候王妃沐浴,明早在亲自送回去?”
他伺候么?
自己都要嫁了,合该他伺候。
时暮不动声色,“行吧,看看你会不会伺候人。”
谢意唇畔浮起笑意,安排亲兵去准备热水。
出征在外,不比在家,能有热水洗个澡已经是优待了。
营帐很小,一大桶热水放进来,顿时在冷夜里弥漫起一片乳白色的迷雾。
时暮坐在床沿不动,“来伺候吧。”
对方走到面前,替他宽衣解带。
脱去沾了尘土的外袍,扯开亵衣绳结,惑人香气弥漫,露出的肌肤亦白皙如茉莉花瓣。
再解开青色发带,墨发如瀑流泻,散落雪白背脊。
哥儿的身躯柔韧轻薄,脖颈纤长,锁骨清晰如蝶翼,胸前两点朱红伴着微促呼吸起伏……
谢意伸手从他曲起的腿下穿过,把人打横抱起,放进热气弥漫的木桶中。
热水洗去了一整天奔波的疲惫,这人舒服地眯起眼,趴在桶边大喇喇吩咐,“浇水吧。”
“搓搓背。”
“还有脸也擦一擦。”
谢意一一照做。
发现自己怎么变得越来越不一样。
以前习惯了被人伺候,若是有些疏漏还要烦躁,此刻,只觉得甘之如饴。
搬了凳子过来坐下,一道道卷起衣袖,捏着毛巾替他把被泪痕冲刷过尘土的花猫脸擦干净,又问:“王妃可还有吩咐。”
他清澈黑眸转了转,小巧下颌微抬,吩咐,“亲我。”
捏着毛巾的人一怔,挑眉间眸底浮起笑意,“时大夫好不孟浪。”
阴间夫夫在乎什么孟浪不孟浪。
时暮凑过去,碰了碰他的唇,立刻引得他回吻。
唇齿纠缠片刻,时暮伸手触碰他腰际,“我学会了。”
谢意狐疑,“学会什么?”
低头看到湿淋淋的手指落在自己腰间带扣上,轻巧一拨,躞蹀玉带随即散开。
他站起身,贴近,叫谢意顺势掌着腿根处的细腻肌肤,抱到床上。
只是,殿下俯身间,视线游动,还有几分犹疑,“那你……叫得轻些?”
时大夫差点反应不过来,“什么意思?我之前叫得很大声么?”
对方竭力保持若无其事,“无碍,我喜欢,只是今晚,恐有些不雅。”
“不雅?”
原本背身躺在床上的人凝眸想了想,突然唇角一勾,按住身上之人的肩膀,翻身暴起。
彼此位置对调,谢意倒在床榻上,任凭他骑跨于腰腹。
这人俯身用细小牙尖啮咬自己锁骨,带来无尽悸动。
直起身,他唇瓣似更红,艳如野蘼,勾起一抹玩味笑意,“哼,今晚我不但睡死你,还要叫个够。”
“哈——”说叫他真叫,被谢意及时抬手,紧紧捂住。
时暮眨着眼,看这人撑起身,蹙眉安抚自己,“虽然成纪把人遣远了,但这是营帐,声音毫无阻隔,会传得很远,叫我这个主帅如何在将士跟前立威?”
你没威没准还能少作点,不用带着我一起死。
松开手,这哥儿立刻又笑得恶劣且放肆,“我不怕,反正丢人的不是我。”
说着,他又张嘴孟浪地轻喊了一声。
谢意没办法,只能把人重新压回床上。
时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用掌心攥住两只手腕,动弹不得,另有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探进自己口中,紧紧压住舌尖。
“唔——”
不但发不出声音,随即,更是被自身后欺来的人,一点点逼出了眼泪。
只能张嘴喘息间,听着他在耳畔一遍遍安抚,“小暮乖,别叫。”
“呜呜呜。”
不止手指,后来,这人什么东西都往自己嘴里塞,从始至终,叫时暮一句话都喊不出来。
艹,不嫁了!
第二天一早,谢意骑了马把嘴巴很酸,不太想说话的人送回城去,看他板着脸,只好一路告罪,“昨晚是为夫的不是,王妃能不能原谅我。”
时暮在前面正襟危坐,不理他。
后面的人还怪委屈,“你看你,怎么能这么小气?”
时暮偏头,漏过几许冷冽余光,“我可以不小气啊,那下次你来?”
对方眨了眨眼,点头,“自然可以。”
时暮这才心满意足。
来到城门口,再次反复提醒及时吃药,见他认真答应,时暮放心不少,正要进城,突然又被喊住。
这人竟有几分郑重,“你可想过,真的能当皇后呢?”
时暮知道这人想的明明是当摄政王,可惜,作为剧情里的炮灰,连摄政王都要落空。
问自己这些无聊的问题有意思么?还不如先去看块合葬的风水宝地。
讥诮地扯了扯唇角,“呵,你还能让我当不成?”
转身跑进城中。
一直注视那身影消失在沂都人来人往的城门里,谢意才开口:“成纪,你知道……”
还没说完,成将军先一步主动回答:“殿下,属下没有喜欢过人,不懂感情,人生无趣。”
谢意:“你……”
“你可知自己越来越多嘴?跟谁学的!”
成纪看出来了,殿下教训不了那个,要在自己这里找回场子,只能低头认错,“属下知错。”
片刻后,终于如期听到面前传来悠悠一句,“本王如今,好似越来越懂何为情之所钟。”
成纪:……
-
又是在平安村看诊,又是奔走百里还被他欺负那样。
回到都城,时暮先回海棠巷的家中养了养精神,才开始看诊。
然后,抽出时间去平安村复诊,村民们这段时间有按照嘱咐,多吃黄豆,一直无人发病,时暮去的时候,村里一派喜气洋洋,在商量着给时暮和裴育送块匾。
“行,直接送到太医署。”
克山病发病的必要条件是缺硒,但其实是缺少多种维生素及微量元素综合作用的结果。
除了吃黄豆,还要增加其他的营养。时暮为村民制定了更全面的食谱,让他们按照着来调整饮食结构。
几天后,接到太医署的传召。
时暮进宫,来到太医署诊堂,还未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讥诮的笑声。
第78章
“裴大夫,这是太医署,你说这种玩笑话,不是惹人耻笑么?”
时暮听着这声音还有些熟悉。
紧接着又是另一道熟悉的声音,话里话外都是嘲讽,“若是豆腐能治病,还要咱们这些大夫作甚?人人都去豆腐西施那里不就好了?”
原来是关于自己和裴育用豆腐治疗平安村之事,听着这些人是在找茬啊。
时暮进门,隔着天井,看到除了王太医,诊堂中还坐着上次一起考上甲级的两名医士,年纪都已近四十,想必也是过来听候太医署差遣的,坐在椅子上你唱我和地议论着。
一个摇头讥诮,“裴大夫莫不是没能完成平安村的公务,说这些故弄玄虚?”
另一个不屑撇嘴,“不是我们不信,实在是裴大夫这说辞太过荒唐。沂都子弟平日里谁不喝个豆浆,吃个豆腐脑,也没见个长命百岁,无病无痛啊?”
两人一起讥笑,“按裴大夫说法,不如将和剂药局改成和剂豆腐坊怎样?”
裴育被两人气得脸颊涨红,“豆腐疗法是时大夫亲自解剖病患尸身后发现的!若没有他,平安村还在受那疫病折磨,两位大可以去平安村看看!”
听到解剖尸身,那两位医士惊异地对视了一眼。
一个正色不满,“解剖尸身?他对死者如此不敬,愧为医士!”
另一个意有所指,“裴大夫,您裴家家风清白,还是少和东市那等出身不正的哥儿大夫接触,以免落人话柄,丢了裴家脸面。”
话音刚落,听到有人扬声道:“裴家在沂都那是响当当的医学世家,也就我裴哥还能丢丢脸!”
两位医士看过来,见这哥儿背手跺步走进诊堂,非但说话不客气,脸上的表情更是毫不友善,话音一顿,冰凉地睨过来,“不像有些人,没脸没皮的,想丢脸都没得丢。”
两人表情顿时有些难看。
考甲级时,众人也见过他一张利嘴,回敬公孙鹭,知道和这哥儿吵起来讨不到好。
其中一个还是心里不愉快,小声嘀咕,“一个哥儿,当了甲级医士又如何。”
时大夫认真发问:“怎么滴,踩着你脑袋拿的第一就这么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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