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heface
对面的人却不动,只直勾勾看着,“可是,我想试一试。”
谢意疑惑,“试一试?”
他把掌心罩在谢意膝上,微微倾身,用请求的语气开口:“让我试一试好不好?就一次。”
谢意还在琢磨试试的意思,见他微红了耳尖,闪烁着目光,认真承诺,“你放心,我肯定会很小心的,绝不会弄疼你。”
空气一时微滞。
谢意万万料不到,这人打的是这个主意。
二十多年,他虽然没有碰过别的哥儿女子,但确实也常去乐坊,各种风月之事都听过。
哥儿对男子做这样的事,他没听过。
默然半晌,眉心微结,柔声问面前的哥儿,“为什么会这样想?”
他答:“因为我以前是个直男。”
谢意眉梢更紧。想起他以前说过,他喜欢女子,谢意好似已经猜到了直男的意思。
卧房中一时默然。
只剩夜风从雕花窗中,拨动白色的纱帐。
谢意安静折腿坐于床上,垂眸间,细长眼尾晕染着旖旎红色,又因掺入的金粉,碎落有光。
不但妍姿艳质,更透着妩媚多情。
时暮觉得自己真的被蛊惑到了,凑近用唇亲触他侧脸,然后一路往下,吻至唇角。
谢意能怎么办呢,被他下了套,绑住了手,只能坐着给他亲,“小暮,你别这样……”
看见他在很近的距离,清澈眸中波光粼粼,不但情动,甚至有点着急。
用鼻尖触碰着自己侧颈,手也不安分地来解刚刚亲手系上的绣满凤凰的腰封。
谢意不自觉侧开脸,淡淡提醒他,“我们就像以前那样,不好么?”
时暮刚开始真没想对他做什么。
但此刻却是被彻底蛊惑,开口时嗓音带了细微的模糊和喑哑,“我也是男人,我也想……爽一爽。”
谢意:……
时暮伸手扶着谢意肩膀,把人缓缓地往后推倒,在床上躺好。
见他没什么明显表情,侧头安静躺着,露出的颈部动脉富有节奏地鼓动着。
这人本来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从不需要为了生计接受烈日拷打,皮肤偏向冷白色调。
若不是常年练武,练了一身匀称紧实的胸肌、腹肌、背肌、鲨鱼肌……就这美艳的脸,不知道能让多少人想入非非。
何况,时暮最清楚,这人穿着衣服固然斯文矜贵,可脱了衣服,那天家贵胄与生俱来的骄纵放肆便一展无余。
此刻却因为被绑住,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叫人心中宛如有千万只猫爪在轻挠。
时暮替他解开红色长衫系带,露出里面的雪白亵衣。
亵衣单薄,隐约能看出衣服下流畅的肌肉线条。
之前都是他主导,此刻自己来,时暮心跳有些快,喉结滑动,动作也显得生疏。
躺着的人自下而上凝注而来的目光深邃如一池暗沉沉的碧波,认真问:“小暮,或许你再考虑一下呢?”
时暮问他,“你不情愿么?”
对方长睫微阖,语调黯然,“我毕竟是你的夫君,这怎么能行。”
时暮俯身吻了吻他额头,“放心,没人知道。”
又冲他邪恶地勾起唇角,“何况,今天你愿也得愿,不愿也得愿,这里是你的王府,我的地盘,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
说完边亲他脖颈,边学着他平时,伸手探进衣襟,一寸寸触碰,“你别怕,我会叫你舒服的。”
只是,碰到的尽是紧实的肌肉线条,即便安静不动,也能感觉到蛰伏其中的力量。
把他亵衣继续往下拨开,时暮指尖微微发抖,半天下不去手。
然后,被他扶住肩膀,柔声安抚,“你这么慌,怎么行?”
时暮坚决否认,“我没慌!”
然后发现,他手怎么在自己肩膀上?
这合理么?
看着他慢悠悠把挂在手腕上已经松散的发带摘下来,随意放在床沿。
提起唇角,语调极尽温柔,“要做坏事也不绑紧些,叫为夫说你什么好。”
眼神像极了看到猎物意料之中逃不出掌心后,露出的志得意满和从容不迫。
然后又摇头叹息,随手整理着身上被时暮弄乱的衣襟。
时暮从他依旧温柔的眼神里,感觉得到其中的暗藏危机。
往后瑟缩,“晏和,我们有事好商量,我对你死心塌地,为你命都不要,你不能伤害我,对吧?”
谢意听到他这句为你连命都不要了,只当他是怕自己欺负,信口胡诌,垂眸忍耐着笑意,“你在说什么,我怎会伤害你?”
“我就是想……”
时暮用手按住他唇,“不,你不想!”
他也不急,等时暮自己松手才继续悠然道:“就是想让我的老婆……舒服。”
时暮打了个冷噤,“今晚你二十五大寿,就不叫你劳累了!”
转身想爬下床,被他从背后欺身上来,没有一丝征兆,按住肩膀,犬齿便嗫咬在后颈上。
浑身宛如有细密电流窜过,力气在一瞬间被抽走。
时暮瘫在床边,大口呼吸着,等一切如潮水般从脑海中退去。
哥儿的身体有bug,怎么跟他斗!
片刻后,才感觉背上的人直起身。
时暮慢慢找回些力气,回身看他的时候,眼角泪意尚未干透,“这样玩赖的是吧!”
谢意舌尖撵过犬齿,若无其事道:“你本就该让我咬。”
时暮:……
妈的!
谢意把人抱过来。
哥儿的身体和普通男人大不相同,处处都很纤细,但肢体又柔韧,抱在怀中也轻盈若羽。
把人放在腿上,发带又从床边被拿回,缠在完全不同的两只手腕上。
乌发自是散落一片,衣物尽数被褪去,瓷玉般的肌肤暴露在春日微凉空气中,片刻间就潮湿得像是浸在雨雾中,弥漫开淡淡绯色。
一如沾染了春日樱花。
难以忍受地想挣扎,却又被他垫在肩下的手臂紧紧扣着肩膀,动弹不得。
自小腹传来的阵阵热息激得脸颊潮红,呼吸破碎……
躺着的人狼狈不堪,坐着的男人怡然欣赏间,依旧自持端方。
看人已经受不了,他才收回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拿过巾帕从容擦拭上面的水迹。
时暮仰着头喘息许久,才竖起脑袋。
见他眼睑低垂,往指根上戴回那枚白玉对戒,随意问:“还试么?”
时暮赶紧摇头,“不试了,再也不试了。”
对方继续问:“那以后呢?”
时暮已经学会抢答,“哥哥来!”
这人唇角浮起满意弧度,抬手抚摸时暮脑袋,“真乖。”
时暮看着他脱掉那件绣满凤凰的大红色长衫。
亵衣早就解开了系带,松松散散地挂在身上,露出身体沟壑清晰的线条。
在禁锢着手腕的不便中慌乱后缩,抬腿踩他肩膀,“我都认了,你还要干什么!”
反被他握住脚踝,抬到肩上。
男人神情认真得近乎单纯,“可是长夜漫漫,总不能太过荒废时光。”
时暮:……
把系在纤细手腕上的发带重新解开,一根根扣进指缝,压在两边。
夜风依旧自雕花窗中徐徐而入,和白色纱帐难分难解。
伴着跳动的暖色烛火,空气中若有海浪拍击,又好似雨打荷池……
“下次别再想这些歪门邪道,乖乖待在我身边,嗯?”
“那你轻点。”
“叫我如何还能更轻呢?”
“你这样我不玩了!”
刚开始还有声响,后来只剩四下漫溢的水色。
等夜色里的空气完全安静下来,时暮才意识到自己口干舌燥得厉害,迷迷糊糊地喊,“我好渴,想喝水。”
被身旁的人扶起来,就着手喂了些热茶才觉得喉咙湿润了不少。
谢意今天本来是想狠狠教训这哥儿,但此刻看他脸颊通红,眼尾湿润,一副累坏了的模样,又觉怜爱,“对不起,不该叫你这般辛苦。”
把人抱到床里面的位置,准备让他好好睡觉,刚细致掩好被子,准备从旁躺下,又被他已然没什么力气的手臂勾住了脖颈。
他喊:“晏和。”
“怎么了?”
微哑的嗓音也不知是在唱曲还是在念词,“对所有的烦恼说ByeBye,对所有的快乐说Hi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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