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星朝羽
将近两分钟的红灯, 副驾驶的苏辞镜越过半个身位, 手指板着纪昙的小脸儿, 和他交换了一个短暂的亲吻。
纪昙偏偏头, 苏辞镜吃不到纪昙口腔的津液, 顺势细细密密地亲他软嫩的脸颊。
还有往纤白雪颈蔓延的趋势。
纪昙没有在车里的爱好, 何况后座还有第三个人,苏辞镜的老板。
纪昙眼尾泛红躲了躲, 冷声道:“苏辞镜,你要是不想在车上老老实实待着,就滚下去。”
迷蒙的酒意覆袭苏辞镜的大脑。
苏辞镜含舔着纪昙的喉结,手掌从纪昙下摆钻了进去轻轻抚弄,嗓音醉哑,“再亲最后一口。”
纪昙蹙了蹙眉心, 苏辞镜借机重新嘬咬住纪昙软糯的唇肉吮了又吮。
纪昙余光瞥见十字路口高悬的红灯开始倒数秒数,气息不稳地推开堪堪压在自己身上的苏辞镜, “绿灯了。”
苏辞镜坐回原位, 片刻不舍地把手搭在纪昙腿上摩挲。
纪昙没打掉苏辞镜作祟的手, 省得他更过分。
纪昙抿了抿染上淡淡酒精的唇瓣,脸色愈加冷凝, 要是赶上查酒驾的就有得乐了,正好车上三个人一起酒驾入刑。
纪昙开车到下个路口前,把副驾驶的苏辞镜撵到后座, 没人打扰,纪昙开车速度明显快起来。
燕琛自从上车醉意上涌的头就开始晕。
苏辞镜和纪昙亲昵行为被靠背挡住大半,不妨碍琐碎的声响传递过来。
纪昙哪里是脾气不好,他就是脾气太好。
苏辞镜耍酒疯要亲他,纪昙就皱眉不高兴地让他亲。
顺着苏辞镜过分的举动,乖得不行。
燕琛掠过纪昙雪白侧颈一连串鲜艳的吻痕,荼蘼艳俗宛若枝头争睛的梅花,头晕得更加厉害。
“你住哪儿?”
燕琛按了按神经绷痛的额角,抬眼望见纪昙在后视镜凝睇的视线,才知道纪昙是在问他。
燕琛移开落在纪昙细颈的目光,飘向窗外。
这是哪里?
“湖蓝苑…嗯…景晨华庭,”燕琛不确定纪昙行驶在哪条路上,因此也不确定他说的地方哪个更近、不会麻烦到纪昙,“…世茂。”
纪昙短短几秒就在燕琛嘴里听到三个地方,又往后看了眼判定到,燕琛醉得神志不清了。
燕琛察觉到纪昙越来越不耐烦的视线,放弃道:“明天我要和苏秘书一起去悦澜见荣诺的人,你随便把我放到哪里吧。”
纪昙径直开车回家。
纪昙停车下来在半梦不醒的苏辞镜那侧踢了脚,“滚下来。”
快睡着的苏辞镜笨手笨脚地打开车门,看到车外一脸冷色的纪昙,眼角醴红的小痣就漾起讨好的笑意,“乖宝宝。”
苏辞镜伸手去拉纪昙,纪昙双手插在卫衣兜里嫌弃地避开苏辞镜,唇线下撇,“自己走回去。”
苏辞镜踉踉跄跄下了车,脚步虚浮地跟在纪昙身后。
另一侧的燕琛下车后被外面的冷风吹了吹倒是清醒不少。
他没来过这里。
纪昙和苏辞镜驾轻就熟的路线,让他浅浅判断出这里是苏辞镜的家。
纪昙的意思是让他今天住在苏辞镜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他说的明早要和苏辞镜一起谈生意让纪昙下的决定。
“跟上来,你能自己走吗?”显然怕麻烦的纪昙没有给神志不清的男朋友老板更多选择权。
燕琛掐着眉心点点头。
纪昙大步往前走,丝毫不顾忌身后两个跌跌撞撞的醉鬼。
苏辞镜的房子在十三楼,比较好的楼层,电梯上行不用花费太多时间。
纪昙打开门,让燕琛进去。
燕琛司机请假,半夜两点再折腾谁都不合适,还不如老老实实在苏辞镜这里住一晚。
“我住哪儿?”燕琛慢慢走到客厅的沙发处,把手搭了上去。
苏辞镜的房子是个大平层,总归是没燕琛的别墅宽敞。
燕琛掠过纪昙迄今为止都是不高兴的表情,琢磨着纪昙让他睡沙发也是可以的。
纪昙不至于那么过分,甚至好心地给了燕琛一间卧室,“你和苏辞镜住一间房。”
燕琛犹豫道:“还不如让我睡沙发。”
他接受不了房间里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最后一个走进房子的苏辞镜被门口地毯绊了下,没什么形象地跪摔在地上,巨大的响声将燕琛的拒绝湮没。
纪昙被吓了一跳,转身看到苏辞镜疼到茫然的脸。
苏辞镜被酒精整得昏昏沉沉的脑子,不知道是在梦中还是哪里,看了眼自己屈膝跪地的姿势,又看了眼面前抱臂的纪昙,幸福期待地扬唇,“宝宝,终于到了我跟你求婚那一步了吗?”
纪昙没忍住被醉酒无厘头的苏辞镜逗乐了下,明媚的阳光碎碎洒进纪昙清透的眸子,浮动着浅浅金色,破开一路心情不佳的阴霾。
醉酒的苏辞镜情绪表达更加直白,纪昙姣好漂亮脸颊长久地吸附住苏辞镜的目光,让他看愣了瞬,喜欢道:“漂亮宝宝。”
苏辞镜抱住纪昙双腿,闷声开口,“我想和宝宝一起睡。”
纪昙的笑容昙花一现,刹那间的美丽转瞬即逝。
纪昙收敛唇边的弧度,不留情地踢开借酒装疯的苏辞镜,“滚,喝多了你还挑三拣四。”
纪昙跨过苏辞镜,往燕琛那里走了几步,“你刚才说什么?”
燕琛没敢挑衅对醉酒深恶痛绝的纪昙神经,“没说什么。”
纪昙奇怪地看了燕琛一眼,他刚才是真的没听清,不过既然燕琛闭口不提,他也就不再追问。
苏辞镜扶着墙壁站起来,纠缠着搂揽纪昙的腰,低头一个一个吻落在纪昙脸上。
轻盈、温热、潮湿。
纪昙耐心告罄,“苏辞镜,你非要惹我生气吗?”
摩挲纪昙后腰的苏辞镜愣了下,智渐渐回归,贴在纪昙眼尾吸吮的薄唇也停下来。
“对不起,我太过火了。”苏辞镜冷静下来,歉疚道:“别生气。”
“宝宝,好好休息。”苏辞镜最后捱了捱纪昙的唇瓣,松开手禁锢纪昙腰肢的手臂,“我今天晚上肯定不再打扰你。”
纪昙打量着苏辞镜,似乎在确认苏辞镜话里的真假。
苏辞镜扶着墙朝着客卧走,燕琛只好跟了上去。
纪昙见客卧的门关上,才拐回卧室。
纪昙不是非要苏辞镜和燕琛睡一间房,不过除了两间卧室,其他的房间都被改了没法住人。
他又不想和醉酒的苏辞镜睡在一起。
只能这样安排。
总不能让苏辞镜老板睡沙发。
燕琛现在宁愿睡沙发,他不习惯房间里有其他人,遑论床上。
苏辞镜和荣诺高管来来往往,醉得有些狠,倒在床上就睡了。
燕琛没苏辞镜醉得那么厉害,但也是有困意,抱了床被子在地板上凑合。
难怪纪昙每天生气,苏辞镜跟长在纪昙身上似的,赶不走的烦腻。
纪昙多大?
好像还在上学。
宽松的卫衣穿着衬得雪白的小脸儿更小了,像刚成年。
两边唇角微微鼓着,含着两颗小珍珠似的,软肉娇嫩明媚漂亮。
这样的年纪是不耐烦忄青事的,外面有太多的东西吸引他们的精力。
苏辞镜忙于工作,很少陪伴纪昙,每每见了就缠贴上去。
这样养小男友,吵吵闹闹肯定避免不了的。
燕琛酒气熏过的脑子掠过乱七八糟的思绪,很快开始浅眠。
苏辞镜很在乎纪昙,却养不好。
燕琛迷迷糊糊想到,他应该帮帮苏辞镜,帮苏辞镜哄着纪昙,这样他以后绝对不会遇到苏辞镜请假去哄纪昙的情况,留他一个人干巴巴面对合作方。
比如今天,苏辞镜真的不依不饶,一个星期后的出差肯定是他自己去。
燕琛被这个可怕的梦境惊醒,转头扫过床榻,本应该在上面熟睡的苏辞镜却不见了踪影。
别真是折腾纪昙去了。
别说一个星期,半个月都哄不好了。
燕琛脑子凉了下,起身朝房间外走去。
主卧和客卧隔得不是很远,燕琛看了眼走廊的时钟。
四点半。
主卧门微敞着,门口留着半只拖鞋。
显然不是主人忘记关紧房门,而是不速之客进来得匆忙又急切。
细细的啜泣声灵灵巧巧地穿过暗黑朦胧的卧室撩过燕琛耳畔。
“苏…辞镜,我不…要,呜…”纪昙破碎的哭声嫩嫩的,含着水儿,碰一碰就出来更多。
苏辞镜被酒精麻痹的神经感知不到疼痛,层层叠叠的忄夬感一潮一潮席卷大脑皮层,带来最深刻最欲罢不能的刺激。
“宝宝不怕,快好了。”窸窸窣窣的皮肤摩擦,犹如火星点燃房间的氛围,苏辞镜失控的嗓音染上勾人心弦的暧昧,“宝宝乖。”
纪昙的哭声低泣下去,似乎是苏辞镜给出时间让娇气的纪昙缓了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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