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星朝羽
纪昙不认为自己能欺负到一个总裁。
可能是苏辞镜觉得自己总是欺负他,所以怀疑自己在外面到处欺负别人。
但是他没有,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他只欺负亲近的人。
欺软怕硬说不上,窝…
“窝里横。”苏辞镜弯起唇角接道:“宝宝只欺负自己男朋友。”
纪昙被戳破心思,红着脸瞪了苏辞镜一眼,翻身用被子把自己蒙上,“烦人!”
苏辞镜好笑地拍了拍纪昙,起身把纪昙房间的灯关了,“好吧,我不烦团团了,团团好好休息。”
苏辞镜离开纪昙的房间,又去找了燕琛。
燕琛这次没有给苏辞镜糖块痛快,神情犹豫。
他可以帮助苏辞镜哄纪昙,但是他没法在没有苏辞镜的情况下和纪昙共处。
“…我有点怕他。”燕琛难为情地说出了实话,“我一见他就心跳加剧,呼吸困难。”
苏辞镜没有多想,笑了笑,“团团很乖的。”
“燕琛,我家里情况很复杂,我得回去处。”苏辞镜唇边的弧度收敛,“你帮我照看一下团团,我很快回来,这次合作我也会给你满意的答卷。”
苏辞镜说到这个份上,不仅是同学情谊,当初共同创办遇冶的情分也在。
燕琛没法不答应。
“那你什么时候走?”
苏辞镜想了想,“明天下午吧。”
燕琛面色更加忧愁,勉强答应苏辞镜后,一个晚上全都是噩梦。
燕琛小时候经常单独在别墅区域的小花园玩,很多小朋友都排挤燕琛。
但是有一个小朋友特别受欢迎,其他小朋友都围着他转。
燕琛羡慕地看着被很多小朋友围在中心闪闪发光的小朋友,也很想和他们一起玩。
可惜他不会说话,结结巴巴讨人厌。
“你过来。”中间那个冷着脸的小朋友朝燕琛招手。
燕琛环顾四周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对,就是你。”中心体的小朋友似乎有点不耐烦了。
燕琛忐忑又惊喜地走了过去,“你…你是要…和我…和我玩吗?”
燕琛断断续续才把一句话讲完。
小朋友没有他,对着其他小朋友张开嘴巴,“我嘴里有小珍珠哦。”
小朋友们纷纷去看,燕琛也去看。
小朋友们都说看到了,拍手鼓掌称赞。
燕琛比他们大,比他们高,看得就更快更清楚。
燕琛磕磕绊绊道:“我…我怎么看…看不到。”
然后燕琛就被咬了。
燕琛捂着脸哭,“好…好痛。”
燕琛以为自己是哭醒的,摸了摸脸却是干干净净。
燕琛心有余悸地去洗漱,走出房门吃早饭,看到纪昙明媚的小脸儿满是不耐烦,打掉苏辞镜流连在脸颊上的手,不高兴道:“我嘴巴里面没有小珍珠,不许吃!”
什么珍珠?怎么现实也有珍珠?
燕琛眼前黑了黑,下意识抚上自己在梦里被咬住的左脸。
第31章 一棹碧涛春水路 暴脾气黏人精×工作狂……
纪昙吃着小馄饨, 软腮鼓鼓的,苏辞镜笑着摸他,打趣道:“宝宝嘴巴里面的小珍珠怎么变大了。”
“我可以吃吃宝宝嘴巴里面的小珍珠吗?”
纪昙拍掉苏辞镜捣乱的手, 瞪了他一眼,舀起自己碗里的小馄饨塞进苏辞镜嘴里。
苏辞镜被纪昙塞进口中滚烫的小馄饨堵住了嘴, 眼底蕴笑拨了拨纪昙的小卷毛。
“一会儿我带宝宝去海滩捡贝壳, 行不行?”苏辞镜商量道:“我提桶。”
纪昙没说行, 也没说不行。
苏辞镜看到打开房门不出来, 原地伫立不动的燕琛, 提声道:“燕总,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燕琛这才回神般往餐桌走去。
“没什么事。”燕琛将自己那份馄饨拿到面前,“做了个噩梦。”
燕琛夹起一个虾饺放在小碟儿里, 对上纪昙探究的视线。
燕琛又感觉自己的左脸隐隐作痛。
纪昙跟昨晚梦见的小朋友一样,唇角的软肉微微鼓起,口角含珠的面相。
燕琛尽量不受影响,淡定自若问道:“你要吃吗?”
苏辞镜闻言转过头去,“宝宝要吃虾饺?”
纪昙收回视线,拿起篮子里的黄油可颂咬了口, “我吃这个。”
面包配馄饨。
也行吧。
苏辞镜手指捏着瓷勺,搅了搅碗里的馄饨, 邀请道:“燕总, 你……”
燕琛的手机铃声响起。
燕琛比了个等下的手势, 接通电话,“妈?”
“我到这边是来工作的。”
“我不相亲。”
……
“好吧, 就一次。”
纪昙饭都忘了吃,好奇地张望着燕琛在短短两分钟内从抵抗到屈服。
忽然有些明白苏辞镜为什么告诫自己不要欺负燕琛。
好容易捏的软柿子。
燕琛察觉到纪昙的视线,耳根微微不好意思地红了红。
纪昙的表情太明显了。
一览无余。
燕琛给自己打气, 他不能露怯也不能被纪昙欺负。
燕琛镇定地看向苏辞镜,语气波澜不惊,“你刚才要说什么?”
苏辞镜掠过燕琛略微飘忽的视线,扭头捉住全神贯注看戏的纪昙。
苏辞镜又气又好笑,“团团乖乖吃饭。”
苏辞镜重新抬头,“就是问下燕总要不要一起去海边玩儿?”
燕琛挺想去。
小时候没有玩伴,长大不至于社恐。
只是和熟悉的人待在一起,更放松些。
哪怕是去海边散散步。
燕琛和苏辞镜认识很久,说不上事无巨细地了解对方,但是相处起来还算和谐。
而纪昙,被苏辞镜看着,应该会乖。
燕琛很难舍弃短暂的休息,不过……
“燕总去不了哦。”纪昙凑到苏辞镜身边,小脸儿板板正正,语气平平淡淡,就是那双漂亮的琉璃眸沁转着流光,怎么看怎么透着坏,“他要去相亲。”
燕琛:……
好气。
在燕琛发作前,苏辞镜一手端起纪昙没吃完的小馄饨,一手捞起作怪的纪昙,对燕琛不好意思颔首道:“那就不打扰燕总了。”
苏辞镜对怀里含着勺子的纪昙无奈低语,“宝宝,我们还是回房间去吃早饭吧。”
苏辞镜扔下餐桌上呆若木鸡的燕琛,把纪昙拐回房间。
“安生不了一天。”苏辞镜揪了揪纪昙的小鼻子,没什么办法地叹了口气。
纪昙义正言辞,“可是他就是要去相亲啊。”
“为什么我们去玩儿,还要带上老板?”纪昙不高兴道:“我不要和你一起工作、一起伺候老板。”
“没这回事。”苏辞镜摸了摸纪昙的脸颊,“燕琛大学和我是同学,除了工作,我们算的上是朋友。”
苏辞镜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燕琛没几个朋友。
他勉强可以称得上是燕琛的朋友。
“没有老板和下属是朋友的。”纪昙眨巴眼睛,中肯道。
纪昙说得很有道,苏辞镜无法反驳。
苏辞镜只好顺着纪昙的意思点头,“好吧,燕琛现在没有朋友了。”
纪昙被苏辞镜这么一说,神情反而有些犹豫。
“燕琛五六岁时父母闹离婚,他就落下口吃的毛病,口吃会被人嘲笑,渐渐他就更加不爱说话。”苏辞镜顿了下,“大概是十岁左右才好转。”
“他从五岁孤独地过了五年,从此又孤独地过了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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