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机
其实沈时庭的变化还挺大的。
一个年轻英俊自律,有自己的睡眠习惯,每天准点睡觉准点起床的人,现在会为了给他留一盏灯而晚睡,早上会担心吵醒怀里的他而晚起,尤其是赖以习惯的睡姿,也因为他而改变。
也许这些都是因为情感的牵引,不自觉的依恋。
余幼惟在想,自己有没有改变呢?
也许是有的吧,最开心的事情想和他分享,最好吃的东西也想和他分享,在很多个喜怒哀乐的第一瞬间,他想到的都是沈时庭。
夜深人静,余幼惟目光仔细描摹着沈时庭的眉眼,含着笑意缓缓睡去。
-
回到公司这天。
美术组的同事们都围了上来,问他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是不是谈恋爱了。
余幼惟一惊:“什么谈恋爱了?”
姜小绛哼哼:“看你容光焕发的,看起来像是被爱情滋润过的样子。”
余幼惟耳尖热了:“……瞎说什么呢。”
彭弈往他这边看了几眼,说:“怎么又在欺负小惟。”
“哟~有人心疼了。”
“是慌了吧哈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被沈时庭撩开窍了,余幼惟这会儿居然敏锐地朝彭弈看了一眼。
彭弈对上他的目光,有一瞬的闪躲,又看回来,冲他笑的时候透着羞涩和兴奋。
我去……彭弈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余幼惟震惊。
等等,难怪沈时庭之前总是阴阳怪气地在他面前提彭弈,原来是吃醋了?所以沈时庭早就看出来彭弈喜欢他了……
居然不告诉他,偷偷憋着,那个闷葫芦。
“小惟。”彭弈坐着椅子滑过来,“你回来的好巧啊,明天咱们部门和宣发部要一起去团建。”
“团建?去哪儿呀?”余幼惟问。
“去游龙雪山滑雪,春季末了,天气快热了,再不去就得等明年了。”
啊,居然是之前他和沈时庭跟汪祈凝Ann一起去过的那个雪山。
“大家都去吗?”
“滑雪吗?那倒没有,那边有度假村,大多数人都只到山脚的度假村吧,滑雪的人应该没几个,你想不想滑?我可以教你。”
都说滑雪是贵族运动,有钱人的赛场。
彭弈家境挺可观的,倒不是说想炫耀什么,只是难得有一技之长可以向余幼惟展示自己,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余幼惟滑雪技术其实还行,穿书前,家庭地理靠北的优势让他见惯了大雪,常跟邻居小伙伴们到附近的雪山溜达,滑雪是那时候他们最容易接触也感兴趣的极限运动。
不过上次跟沈时庭去的时候,心思不正,没发挥好,摔了一跤,搞得筋疲力尽。
余幼惟嘿嘿笑:“我就半斤半俩,随便上场凑个人数吧。”
彭弈笑起来:“太好了,那到时候你跟着我。”
“那也得我跟得上你才行。”
“哎卧槽这次团建,总裁办也一起!”
“什么玩意?总裁办?”
“总裁也去?!”
沈时庭也去?
余幼惟震惊扭头。
“是啊,刚发的通知,三个部门。哎呀那是不是可以看到总裁滑雪了?听说富家公子滑雪技术都很一流。”
“总裁是那种爱运动的人吗?”
“你每天瞅总裁都瞅哪儿呢?没看到他衬衣下面的腱子肉?”
原来你们平时都这么明目张胆地瞅沈时庭的么?
腱子肉倒也不至于。
不过沈时庭的运动细胞确实很强悍。
优秀的男主都是全面发展的。
“小惟,明早你和大家一起乘大巴吗?”彭弈问。
“不了吧,那我反而绕远了,我直接从家过去比较近。”
彭弈点点头:“那我也不坐大巴了。”
余幼惟笑笑,心说想和我坐一起的小心思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我很有压力的啊。
晚上回到家,余幼惟见沈时庭拿出了两套滑雪服。
把其中一套黄蓝相间的递给他:“衣服帽子还有手套,应该都是合你身的,可以先试试。”
余幼惟诧异:“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上次从雪山回来之后。”沈时庭看着他,“你那套纯白色的滑雪服,别穿了。”
居然那个时候就准备了?
余幼惟突然发现沈时庭这盘棋下得原来这么早啊?
余幼惟抿唇:“那套挺合身的呀。”
是原主留下来的。
沈时庭却说:“万一摔倒,混在雪里都看不到你。”
余幼惟挠挠鼻子:“哦好。”
原主光注意耍酷了,买滑雪服挑着好看的贵的买,都没注意安全性,还是沈时庭有心啊。
沈时庭揉了一下他的脑袋:“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打气精神。”
余幼惟乖巧地点点头:“你更要打起精神,那么多同事都等着看你飒爽的身姿。”
沈时庭笑了一下:“那你呢?”
“我什么……”
“你想不想看?”
余幼惟脸又热了,狡黠地说:“我看彭弈,不看你。”
沈时庭舌尖抵了下腮帮,静默地看着余幼惟。
余幼惟就开始心虚了。
想逃,却被一把抓了回去,摁在了沙发上。
“不准亲亲!”余幼惟推他,“不是说让我早点休息嘛,亲完睡不着。”
沈时庭看了他一会儿,说:“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
余幼惟脸开始发烫。
这句话好蛊惑人心啊。
原来沈时庭也会因为这种事情睡不着吗?
沈时庭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不要看他。”
余幼惟这下可不敢不听话,乖乖点头:“看你看你。”
-
翌日早上六点,员工们在公司门口乘坐大巴。
八点钟准时到达雪山脚下的度假村。
参与滑雪比赛的员工,坐缆车往山顶走。
美术组地在喊:“加油余宝!加油彭弈!你俩是我们组的种子选手!一定要相亲相爱互帮互助啊!”
这么一喊,其他部门的人都看了过去。
沈时庭正往缆车上走,闻言也朝那边看了一眼,只见余幼惟和彭弈坐上了同一辆缆车。
他薄唇压了一下。
跟在他身边的人都心惊胆战:“沈总,你慢点。”
余幼惟上次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怎么助攻沈时庭和汪祈凝,都没有仔细欣赏过这沿途的风景。
从缆车上看下去,能看到雪山蜿蜒而下,两侧是山岭,中间一道长长的雪道,雪道也不是一路通畅的,其间还有不少凸出来的山包和树木,都是阻碍啊,不是专业的人,溜达玩一玩就行了,要说比赛那就算了吧。
这么看其实还挺凶险的。
缆车登顶。
这次参赛的,总共十二个人。
每个人都穿戴好了滑雪护具,洋洋洒洒地站在峰顶,伸胳膊甩腿的热身,沈时庭站在最边上,缓缓活动手腕。
余幼惟站在队伍最后方,目光穿梭过去落在沈时庭身上。
沈时庭一身黑蓝色的滑雪服,身高挺拔劲瘦,在一众人群里特别显眼,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一眼看到。
策划组裁判说:“比赛规则很简单,谁先滑到终点敲响锣鼓,谁就是第一名!中途赛道凶险,大家还是安全第一。”
“小惟。”彭弈滑到余幼惟身边,把雪镜扣到头上,那双眼睛很亮,“我猜我能拿第几名?”
余幼惟捧场地说:“至少前三。”
彭弈笑了一下,笑得那样灿烂,又带了几分羞涩:“那你觉得我能敲到那个锣鼓吗?”
“第一名吗?”余幼惟有点惊讶,当然他也不知道彭弈的技术水平,继续捧场地说:“我觉得你可以!”
“那这样好不好。”彭弈抿唇笑了笑,“如果我拿到第一名,今晚请你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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