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机
“朋友来往,有问题么。”
“你问他有没有问题。”
沈时庭飘飘地扫了余幼惟一眼。
余幼惟立马心领神会:“我不介意的!你想出去玩就去呗,平时工作那么忙,好不容易有时间,反正你放开了玩,开心最重要嘛。”
余顾:“……”
沈时庭:“……”
余顾气得扭头就走。
沈时庭也面无表情地扭头就走。
留下余幼惟一个人一脸懵逼。
我做错了什么?
我已经很贴心了。
-
沈时庭没有出海,身边也没有什么艺人明星。
他在总裁休息室睡了一夜,一伸手,身边空荡一片。
这一刻午夜梦回,零碎的记忆模糊的又浮现了出来,那时候他的两只手是实的,因为有人抓着他,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母亲,他在草坪欢快地奔跑,抬头是碧蓝的天空和自由的风筝。
再后来这一切都如梦破碎,他总会在深夜里惊醒,周围漆黑一片,他什么都抓不到摸不着。
沈宅森严冷肃的家风禁锢着他,所有人都敬着他,都站得远远的。沈栾告诫他何为自立,何为担当。
于是他忘记被人拥在怀里是什么感觉,触碰变得陌生,身上仿佛多了一层枷锁,他走不出去,别人也靠近不了。
他忽而又想起某天,耳边尽是嘈杂喧嚣的人声,头顶的流苏吊灯晃了他的眼睛,他被迎面冲过来的人扑了个满怀,速度和力道都很大,将他撞得往后踉跄了几步,仿佛也撞碎了他原本冰封的世界。
后来他渐渐生出了嗔念,他想自己是不是也能留住什么人。
于是他抱住了就不想松手了,即便那人努力地想要挣脱出去。
……
这天春雨来袭,滂沱大雨遮掩了天际。
关子仟打来了电话,问下一步的计划。
沈时庭沉默良久,只是说:“算了。”
“还没完全试探出来呢,你别放弃啊,还会有转机的。”
沈时庭看着落地窗外耸立的建筑和倾泻而下的雨帘,眸子中染了一抹偏执的神色:“无论试探的结果是什么,结局只会有一个。”
作者有话说:
大猫:老婆不爱我,我要黑化!
第43章 露馅
◎你想坐哪儿都行,随你坐◎
到了月底, 又是一月一次地跟沈时庭领取生活费的日子。
余幼惟早早就等在了卧室,为了感恩沈时庭帮他理财,他很献殷勤地给他倒了杯水, 腼腆地说:“沈时庭,今天是月底了。”
“嗯。”
沈时庭坐在椅子上, 单手解领带,慢条斯理的, 这动作看得余幼惟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就是,我没有生活费了。”余幼惟抠手。
沈时庭领带解到一半松开手, 撩起眼皮看他:“最近你的钱, 都投进去了, 没有可用金。”
余幼惟一惊:“那我不是要饿死了?”
沈时庭依旧看着他:“我有钱。”
余幼惟不明白沈时庭什么意思。
沈时庭说:“想要么?”
余幼惟迟疑了一下:“你先借我?”
“不用借。”沈时庭歪了一下头, “给你花。”
这种好事怎么会落到我头上!
果然不等他惊讶完, 沈时庭又说:“我最近头很晕,你每天给我按摩一次,可以么?”
余幼惟垂眸思考了下:“我的手艺不值这个钱,你可以去专门的按摩机构呀。”
沈时庭将领带扯下来, 眉眼微垂:“不想。”
“那……你要是喜欢我的手艺,我可以免费给你按啊,不收钱的。”
“嗯, 我的卡也免费给你刷。”沈时庭掀起眼皮看他, “怎么样?”
沈时庭温柔的时候眼睛里仿佛装了一片汪洋, 会让人不受控地溺进去。余幼惟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也不知道沈时庭明不明白这种话是很撩人很暧昧的啊……
他不自觉地摸了下耳尖, 咬了咬唇说:“那现在要按摩么?”
沈时庭眼皮慵懒地垂了下去, 仰头靠在了椅背上, 意思很明显了。
余幼惟站到他身后, 指尖轻轻放在他太阳穴上揉按。
从这个角度看下去,沈时庭的眼型狭长,鼻子很高挺,脸部轮廓流畅,再往下就是解开了两颗扣子的衬衣露出来的锁骨,简直从哪个角度看都帅得毫无瑕疵啊。
“惟惟。”
“啊?”余幼惟莫名有种被抓包了的感觉,一下回过神。
“脖颈也酸。”
余幼惟顺着他的后脑往下按,指腹轻轻贴近沈时庭脖颈的皮肤,触感温热,余幼惟不自觉放轻了动作。
现在余幼惟还觉得这份钱也太好赚了吧,然而第二天开始就逐渐有点不对劲了。
一开始只是按脑袋和脖颈,再往后,沈时庭肩也酸,背也酸,腰也酸……余幼惟局促地按着,心说以前也没给奶奶按过这么全面,有点不太会了。
他指尖落在沈时庭腰上,按得有些没有章法。
沈时庭趴在床上,嗓音有点闷闷的:“太轻了。”
余幼惟只好加大力度,手指掌心并用,这么又摸又摁的,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沈时庭肩背上薄薄的肌肉,结实劲瘦的腰线,隔着薄薄的衣服布料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手都按酸了,沈时庭才发出懒懒的声音:“好了。”
余幼惟伸手想将他扶起来,沈时庭却趴着没动,余幼惟忙问:“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呀?”
“没。”沈时庭嗓音有点哑意,“你先去忙吧,我歇一会儿。”
“……喔。”
余幼惟走出房间,沈时庭这才坐起来,低头看了两秒,闭上眼捏了捏眉心,随后进了浴室。
也难怪沈时庭最近总是疲惫头晕,因为应酬实在太多了。
沈时庭最近都没时间回家吃晚饭,余幼惟心想那自己是不是不用等他一起下班了。
却发现以前从不爱带司机的人,最近每天都让司机接送。
来的时候是载着他们两个人来的,回去的时候,却只载着余幼惟一个人回去。
余幼惟说:“不用这么麻烦司机的,我自己回去就行。”
沈时庭突然问了一句:“跟彭弈?”
不知道沈时庭为什么突然提到彭弈,余幼惟也有点懵,老老实实地说:“嗯,他每天都等我。”
沈时庭表情都淡了:“以后每天都有司机来接,我会送你下楼。”
余幼惟不理解:“为什么呀?”
沈时庭无奈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揉了下他的脑袋,轻声说:“商圈有许多看不惯我的人,我担心他们欺负你。”
绑架?威胁?撕票?
余幼惟脑内瞬间上演了一部商战大戏。
他眨眨眼,虽然不理解是不是真的会这么恐怖,但是他最受不了沈时庭这样温柔的揉他脑袋了,每次都把他揉成温顺的小绵羊,只会乖乖点头。
而沈时庭每次从酒宴上回来,都会带些特色吃食,跟家里养了小仓鼠似的,不亦乐乎地投喂。
余幼惟哪里经得住美食的诱惑,每次都开开心心吃掉,每吃一次,就稀里胡涂地答应了沈时庭一个要求。
一会儿让余幼惟帮他吹头发,一会儿让余幼惟帮他系领带,今天更过分,居然让余幼惟帮他刮胡子。
余幼惟举着电动刮胡刀,往沈时庭脸上揉剃须膏泡泡,嘀嘀咕咕:“就去个宴会,怎么就能把手给划伤了呢。”
沈时庭一只手撑着洗漱台,躬着腰以便他能够得到,视线懒懒地垂下来:“不小心。”
“伤口深不深啊?”
“深。”沈时庭看着他,“最近几天,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
“嗯,我待会儿想洗个澡。”
“啊?”余幼惟愣了下抬眼,“要我……帮你洗澡?”
沈时庭静默地看他几秒:“可以么?”
“这不好叭。”小余脑补了一下,羞得脸都红了。
结果最后沈时庭却泡在浴缸里,余幼惟蹲在身后苦着脸给他当搓澡工。
泡沫厚厚的一层,什么都遮住了。
没意思。
洗完澡,沈时庭把手臂搭在浴缸沿上,示意余幼惟拉他起来,余幼惟不满地站在一边:“你就伤了一根手指而已。”
“嗯。”沈时庭面不改色,“泡久了,腿软。”
余幼惟气鼓鼓地转过身去,闭上眼睛,伸出一只手拉他。
沈时庭湿漉漉的手轻轻勾住了余幼惟的指尖,他仔细地欣赏着余幼惟的小巧的侧脸,和那只泛红的耳尖,这一刻恶劣的心思占据了上风,他下颌缓缓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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