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然而单点牛奶还是有点寒酸,时律顿了顿,又加了个果盘。
他将牛奶推给青涩的老婆,示意梁叙打开电脑:“我看看你的论文吧。”
梁叙:“……”
他垂眸开启电脑,将论文放到了时律面前。
时律开始认真阅读。
他虽然不算是真的行业大佬,但他主管公司两个多月,指导梁叙绰绰有余,在他的论文上一条条批注,很快标出来一二三四点。
其中,他不但讲了些自己的体悟,也讲前世梁叙交给他的挑挑捡捡教了回去,最后温声细语:“我说明白了吗?”
梁叙:“……”
他感觉非常古怪。
从宴会上来看,时总明显对他有意思,可真约出来了,两人不喝酒喝牛奶,对方一身价直逼叶老爷子的成功人士,在这里和他讨论毕业论文。
对方的论点鞭辟入里,令他受益良多,但非常可惜,这并不是梁叙想要的。
他要攀附时律,要时律救他出苦海,这可不是一个普通后辈的身份能办到的。
他得做时律的情人。
梁叙心想:“我是否该更主动一些?”
于是,当时总再次问他懂不懂的时候,梁叙很自然的靠了过去,将手臂与时律贴在一处,悄然摩挲了一下。
梁叙垂着眸子,轻声道:“时总……这里,我没有听懂。”
作者有话说:
时律:克制,克制,不能被当老婆变态!
梁叙(咬牙):我勾引的还不够明显吗?
第401章 if:时律穿到梁叙大学3
那一瞬间,Omega的信息素随着皮肤柔软的触感一同的传来,时律忍不住抬手,揽在Omega的肩头,可下一秒,他第一个浮现的想法却是
“梁叙,你觉得冷吗?”
乍暖还寒,咖啡馆里开了空调,可依旧需要一件外套或罩衫御寒,梁叙却不知出于何种想法,只穿了件轻薄的衬衫,布料微透,能隐约看见青年柔软美好的身段轮廓。
好看当然是好看的,在时律眼里,梁叙穿什么都好看,但冷也是真的冷。
此时,梁叙贴过来的一节手臂温度偏低,时律的手指按上肩头,指尖下的皮肤便炸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梁叙眉头一跳,鸡皮疙瘩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他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时律揽住他,身体自然而然紧绷,给出抗拒的反馈,这不是梁叙能决定,却绝对是勾引过程中的败笔。
一个柔顺的Omega,怎么能给出这样抗拒的反应?
于是,时律的关心被当成了上位者不满的挑剔,梁叙抿唇笑笑,正想说些漂亮话糊弄过去,却见时律长臂一伸,将放在椅被上的西装勾了回来。
他将西装罩在爱人的肩头,贴心的替他系好第一颗扣子避免滑落,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赞同:“虽然说冬天快结束了,但你也不能这么穿,会感冒的。”
梁叙一卡壳,时律却已经顺势揽过他——这个动作时律做过千百遍,不需要思考,完全是本能的反应,每回和梁叙一起看电影电视剧,梁叙都是这样靠在他肩头的。
于是,他自然而然的将爱人调整成惯常的姿势,指着电脑屏幕,轻声细语的问:“是不是这里不懂?”
正是他刚刚讲解过的某处要点。
“……”
梁叙说不出的气闷。
若说这时总对他没有兴趣,揽在肩膀上的手指是做什么?若说时总对他有点兴趣,他都只穿衬衫靠过来了,对方却又披衣服又看论文?
但时律不接招,梁叙总不能拉着他的领子硬上,便勉强的笑了笑,和时律继续论文方面的讨论。
一番操作过后,文章润色完毕。
梁叙依旧靠在时律身边,垂眸看了眼时间:“时先生,好晚了。”
“嗯,”时律关闭电脑,贴心的放回梁叙的手提包,将拉链锁好,“你……有地方去吗?回学校?”
梁叙摇头:“宿舍落锁了,现在回去,会被记过的。”
假的,只是需要麻烦宿管阿姨,不存在记过,但梁叙打听过时律,对方不是A大毕业,并不知道学校的规矩。
时律垂眸看他,喉结微动。
他知道正常情况应该将Omega送回学校,但他真的非常想将梁叙拐走,自己的老婆怎么能半夜不回家,当然要塞回自己家的被子里,放学校宿舍算什么?
可时律又怕对Omega来说太过唐突,着才压着没敢提,但梁叙都说了宿舍落锁,时律便略有些紧张的问:“嗯,我家就在附近,来我家住一晚,明天早上回学校,怎么样?”
这回,倒是梁叙愣住了。
在他有限的认知里,情人这种东西,是不会带回家的。
时律是海城新贵,身价很高,公司处于上升期,人也英俊帅气,堪称黄金单身汉,钻石王老五,不少家族都在暗中相看,想要自家Omega与他联姻,而梁叙抛去叶家的身份,甚至没有资格与他出席同一场宴会。
而时律这种老板,一向分得很开,情人是情人,夫人是夫人,夫人会留在家中,陪伴出席社交场合,但情人……只会带去酒店。
梁叙本以为,他们该去酒店的。
至于时律本人的想法……
开玩笑,以大学生的茫然懵懂,家就在旁边,为什么要带老婆去酒店!
时律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选项!
而梁叙只愣了片刻,眸光一闪而过,很快笑道:“那麻烦您了,时总。”
他敛下眸子,心道:“回家好,回家更好。”
至少说明,时律没将他当成一次性的玩意儿。
于是时律提上老婆的电脑,帮老婆把西装扣子扣好,然后出了咖啡馆,神采飞扬的发动汽车,一脚油门,往家开去。
作为初出茅庐的菜鸟男大,梁叙的审美和品味也严重影响了时律的审美和品味,客厅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海城黄金地段的海岸线,落地窗后是加大款的按摩浴缸。
梁叙喜欢在这里喝红酒泡澡,如果时律恰好回来,就会勾着他的脖子吻上来,渡过满唇馥郁的酒香。
但现在的梁叙,还很拘谨。
他被时律带回家,站在玄关的地毯上,手指揪着衣摆,不知道该往哪里看,而时律推开侧卧的房门,招呼他:“梁叙,你今晚睡这间好不好?”
不是他不想抱老婆睡主卧,主要太唐突冒犯了,他怕梁叙对他本来就不好的感官更加不好。
梁叙初来乍到,他甚至分不清哪里是主卧,哪里是侧卧,时律给他指,他就温温和和的应下来:“好。”
时律拆了套全新的睡袍递给他:“房间有浴室。”
梁叙接过衣物,露过时律时抬眼看他,眸中含着细碎的笑意,这才进了浴室,轻轻带上房门。
但是进入其中的一瞬间,他的笑容就散去了。
热水冲刷干净皮肤,等清洗干净后,梁叙擦去镜子上的薄雾,看向镜中人。
这是张足够出众的脸,脸颊因热泛着薄粉,也是他如今,唯一的本钱。
等确定没有问题,梁叙换上簇新的睡袍,系带松松垮垮,睡袍刚好露出脚踝,行动间能隐约看见修长笔指的小腿,他刻意没穿拖鞋,也没贴信息素贴,就那么拧开门,赤脚走了出来。
时律正在整理被子。
客卧平常不睡人,被子收在衣柜里,需要拿出来铺好。
他听见动响,转身看见梁叙,对方赤脚踩在地板上,没有擦头发,任由水珠从碎发上滚落下来,濡湿了脊背大片的衣料。
接着,青竹酒的幽冷的气味从他呼吸中、发丝间和皮肤下里逸散出来,整个卧室似乎都被这酒香浸透了。
梁叙抬眼看他:“时总……我……”
他正想着该用什么样的人设,是故作矜持,假装懵懂,还是更加直白的勾引,却见时律垂眸,有点狼狈的移开视线:“你……稍等,我去拿腺体贴。”
梁叙来不及阻止,时律就抬手调高了地暖和空调的温度,而后哐当一下夺门而出,找到腺体贴,将梁叙扯过来,撩开他的头发,啪唧一下扣在他的后颈,又不知从哪拽来毛巾,劈头盖脸的丢在了梁叙的脑门上。
梁叙:“……”
视线被毛茸茸的毛巾遮挡,梁叙很轻的眨眼,时律已经动作起来,将头发擦的半干,而后才掀开被子,命令道:“你进去。”
梁叙不明所以,依言钻进被窝,茫然的抬眼看时律,狐狸眼中的笑意散尽了,有些儿呆,而时律扣着他的肩膀将他按进被子里:“睡觉,好晚了,不睡觉长不高。”
梁叙心说他早过了长高的年纪,却无法抵抗时律的重压,被连人带被打包成卷儿,最后时律啪的一关灯:“晚安。”
“……”
眼见时律抬步离开,真的要走,梁叙连忙:“诶,时总!”
时律回头:“嗯?”
“……”
梁叙抿唇,如果说刚刚衣衫半透,他自诩有几分姿色,现在一条长卷,就只剩下搞笑了,于是呐呐良久,闷声道:“……晚安。”
时律离开了。
老婆虽然不在怀里,但乖乖待在家里,主卧次卧几步远,时律非常满足,睡得也十分安稳。
他不知道的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梁叙没睡,而是悄悄起床,在房中转了一圈。
他扫过洗漱台,只有一份洗漱用具,看过餐厅客厅,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又打开鞋柜,只有一个尺码的鞋。
从种种蛛丝马迹中判断,这房子没有第二个主人,那位时总,确实是独居的。
梁叙悄然松了口气。
从时律将他带回家,以及之后的一系列动作来看,至少目前,时律挺喜欢他,甚至可以说是……珍视。
梁叙不明白这珍视从何而来,但他希望更久一些。
抱着这样的心思,梁叙回到了客卧。
他定了个明早六点半的闹钟,准备起床给时律做早饭。
时间已经走到两点,还有四个多小时睡觉,梁叙关了手机,有点烦躁。
他不喜欢早起,更不喜欢熬夜后早起,这会让他皮肤暗淡,失去最后的本钱,但作为有求于人的Omega,梁叙觉得自己有必要展现乖顺与贤良淑德的一面。
于是第二天闹钟一响,梁叙就像台精密的仪器,瞬间进入了状态,他穿好衣服,推门走到厨房,回忆着宴会上时律的口味,正思考做些什么能既不太过刻意谄媚,又能让时总吃的舒心,一抬眼,却是愣住了。
那位身价高到足够令叶老爷子忌惮的时总,居然已经起了,正在灶台边捣鼓着牛奶和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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