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 第459章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标签: 穿越重生

第403章 if:时律穿到梁叙大学5

翌日,梁叙一睁眼,正对着时律俊挺的鼻梁。

他正睡在时律身边,被人揽着肩膀扣在怀里,肌肉酸软无力,透着过度紧绷后的困乏,被alpha标记后,身体是被喂饱后的餍足,梁叙懒懒散散,完全不想动。

他看了眼时间,刚刚到七点。

所以,要不要起床给时总做早饭呢?

理智告诉他,叶家还没有解决,作为合格的情人,他最好殷勤一些,可激素的突然变动还是影响了梁叙,他什么也不想干,只想待在alpha的怀里,嗅他宛若空山新雨般的信息素。

但能走到现在,梁叙从来不是沉溺快乐的人,理性很快战胜感性,他悄悄抬起时律的胳膊,想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可惜脊背刚刚离开床榻,就被腰间的手臂压了回来。

俊美逼人的面容再次沾满视线,梁叙的心跳错了一拍,就见时律微微睁开眼,不满道:“你要去哪里?”

梁叙:“……时总,我去为您准备早餐。”

时律:“不许去。”

他蛮横又不讲道理,直接将梁叙按回了被窝,抱娃娃那样抱好,脸颊埋进他的肩窝,蹭来蹭去。

梁叙微怔。

时总显然还没有清醒,作为身价不菲的总裁,他的头发居然是细软发质,平常全靠造型和摩斯,清晨却毛茸茸乱糟糟,蹭在梁叙的肩头,就像只撒娇的大型猫科动物。

……撒……娇?

梁叙哑然失笑,不知道为什么会将这个词与时律联系起来,就算时总要撒娇,也轮不到对他撒娇,可梁叙还是不由自主的抬手,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脊背:“时总?”

时律抱怨:“好早啊,你今天别去早八了,标记第一天,请假好不好?陪我再睡一会儿。”

半醒不醒,语调莫名很软。

梁叙微顿,在知识库中回顾,确定alpha标记第一天不应该有后遗症,这才垂眸:“……好。”

于是,时律揽住他,重新滚回暖和的被窝,一路睡到了日上三杆。

之后,梁叙就直接搬进了时律的家。

时律给他开放了门锁的指纹权限,然后两人去逛了超市,添置了睡衣牙刷毛巾等日用品,又多买了一双毛茸茸的,成对的拖鞋,他们一起起床,一个去公司一个去学校,时律接梁叙回家,然后一起吃晚饭,梁叙眼睁睁的看着时律的家里有越来越多他的痕迹,直到和时律原本的互相交融,难舍难分,就好像,他就是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

而在相处过程中,梁叙也越发确定,时律的耐心和细致不是装出来的,他就是这样好的,好到令人心生贪欲,忍不住索要更多。

最开始,只是想借时律摆脱叶家,然后好聚好散,时律腻味,他绝不纠缠,抽身而去,海阔天空。

可某日傍晚,梁叙厨房煎牛排,时律在岛台切沙拉,梁叙偷偷抬眼看他,时律袖子挽到上臂,围裙勾勒处劲瘦的腰肢,而梁叙悄悄盯着他,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很久。

——他知道那腰多有劲儿,手感有多好,也知道小臂的肌肉线条有多漂亮,抱人的时候有多稳。

于是他忍不住去想,如果他确实是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如果他确实占有了面前这个alpha,如果他能随时随地的和他接吻,和他拥抱,和他出席任何一场宴会,在他身上也留下信息素的气味,告诉所有觊觎他Omega,那该有多好。

但是现在不行,远远不够。

一个还在读书,还没有毕业,手上除了容貌没有任何筹码的年轻人,不足以站上牌桌。

梁叙想,他需要更多的筹码。

时律并没有发现梁叙的异常,这段时间,他也开始忙碌起来,准备着手对付叶家。

这过程比他想象的还要容易些。

叶老爷子年纪大了,下一辈青黄不接,全靠他一人支撑,而时律了解本世界今后的局势政策,投资项目无往不利,加上群友们的辅助,他并没有复出多大的代价,就从叶家手中撕下了一块肉来,此消彼长之下,向他递出橄榄枝的盟友越来越多,再也没有人形容他为海城“新贵”名望已经隐隐盖过了叶老爷子。

至于梁叙,时律隐晦的提了几句,摆明了回护的态度,哪怕是叶老爷子,也不敢触他霉头。

于是梁叙得以安安稳稳的读书上学,没了前世那么多破事。

唯一的问题是,时律太忙,两人亲热的时间渐渐少了。

这一晚,梁叙照常回到家,家中空无一人,他打开手机,时律给他留言,说要加几个小时的班,让他晚上先睡觉。

梁叙微微抿唇,想问他具体加多久,要不要夜宵,又想说晚上等他,但最后,他还是非常符合情人身份的,说了个好。

当晚,时律小心掀开被子,将恋人抱进怀里,梁叙忽然推了推他:“时总?”

时律迷迷糊糊:“嗯?”

梁叙字斟句酌:“学校要求,我毕业前要找个实习,您现在又这么忙,我能进公司,帮您分担一点杂务吗?”

说着,他非常谨慎的观察着时律的表情。

在叶家待了些日子,梁叙听过不少八卦传闻,他知道,对时律这种人来说,底线就是公司,他们平常可以对情人百依百顺,但一旦情人试图染指公司事务,展示出不该有的野心,便会快刀斩乱麻,直接换一个更乖顺的。

但问题是,梁叙不甘心,也不能当一个仅供观赏的花瓶,时律终有一天会腻味,他需要展示应有的价值,也需要获得足够的筹码。

时律却道:“好啊,你过来,我安排好。”

时律又不是工作狂,比起天天开会累成狗,他很乐意躺平吃老婆的软饭。如果老婆能立马成长起来,把他的工作全部拿走,那再好不过了。

时律之前还想着等梁叙毕业,既然梁叙主动提了,他当然无条件配合。

于是这周末,梁叙就接到了实习安排,他看着邮件里的部门岗位,微微蹙起了眉头。

不是不核心,而是太核心了。

时律将他放进了战略投资部。

这个部门直接掌管公司投资方向,是嫡系中的嫡系,可谓一家公司的生死命脉,这种职位,绝不会放到外人手中。

梁叙盯着邮件看了许久,微微有些迷茫。

试探?信任?还是什么别的意思呢?

他没能想明白,只是进了部门,开始学习。

工作上的实战与学校教的很不一样,但梁叙学的很快。

作为实习生,他的业务能力却相当出众,不需要时律特殊照顾,到后来,已经开始跟着组长经理,出席各种会议。

一切似乎都很好,但梁叙一直小心翼翼的避开了风险与利益较大的项目,害怕这是时律的考验。

但在某一次投资中,他还是和带队主管产生了分歧。

彼时时律正在开会,手机打不通,部门主管出面谈某个小公司的收购项目,几轮竞争出价后,主管认为前景惨淡,不愿再谈,想要放弃,而梁叙则认为公司方向前景极好,旗下的技术产品刚好与公司形成互补,前途不可限量,即使代价高昂,也要拿下。

其次,梁叙需要一笔成功的交易在时律面前证明自己,他需要筹码

但投资行业最是排资论辈,梁叙再怎么优秀,也就是个职场新人,主管当然不可能采纳他的意见,眼看着竞争对手拉高出价,梁叙思索良久,一咬牙,还是道:“您应该知道,我和时总有些关系。”

主管诧异的看他一眼。

时律为了防止风言风语,流程走了全套,主管隐约知道两人认识,但到底什么关系,他并不清楚,他没想到梁叙会挑明。

主管便问:“什么关系?”

梁叙:“……亲戚。”

无论如何,他都没法在职场前辈面前,说出“情人”两个字。

主管看着尚且青涩的后辈,略带嘲讽的嗤笑一声:“亲戚?什么亲戚能插手公司投资的方向?到时候亏损,账记在你的头上?到时候时总问责,责任你来担?”

“……”

贸然借用时律的名头,干涉部门主管的决定,还是投资方面的决定,很容易被指认为“以权谋私”“中饱私囊”,这绝不是梁叙想要看见的,万一今天的事被时律知道,让时律认为他恃宠而骄,野心勃勃,还和目标公司有利益交换,妄图从公司套利,后果很难预料。

没有任何一位公司掌权者,能容忍情人这样的僭越。

但梁叙顿了顿,还是咬牙道:“可以。”

时律太忙了,他不是每笔投资都会过问,是只看月度和季度报表,梁叙还有时间整理资料,说服上级,让这看上去离谱的方案合理化。

风险与机遇并存,梁叙相信自己的眼光,只要给他时间,他会交出令人满意的答卷。

主管深深看他一眼,将投资案摔在了他面前:“行,你来谈,后续的一切后果,我概不负责。”

“……”

梁叙道:“好。”

他接过投资案,坐到了谈判席。

由于是商务谈判,梁叙少见的西装革履,一丝不苟,谈判场上的他和时律怀里的截然不同,气质冷冽言辞锐利,语速平缓咬字清晰,却步步相逼寸步不让,对方发言时,他就不动声色的推推眼镜,或者翻看文件,不时审视发言人,总而言之,压迫感十足。

这一场谈判,谈了足足三个小时。

等一切尘埃落定,梁叙出了一背的冷汗,他收拢文件,看似放松下来,却没有停止思考。

收购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考虑,梁叙需要一步步做好,才能在时律过问之前,将方案准备的天衣无缝。

他一边思考,一边整理,于是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队伍最后,等其余几家公司的代表全部离开,才倦怠的揉了揉眉心,推门准备离开。

然而刚刚推门,梁叙一抬眼,瞳孔微微放大,倏忽定在了原地。

在他面前不远处,时律正站在那儿,他似乎刚刚下会,同样西装革履,极为正式,一双眼睛微微看过来的时候,极有压迫力。

而他身边,部门主管正站在一旁,满脸堆笑的,不知道与时律说些什么。

“……”

一瞬间,梁叙额头沁出冷汗,他只觉手脚冰凉,血液倒流,手中的收购合同像是某种催命符号,昭示着某个结局的到来。

时律怎么会在这里?怎么来的怎么快?刚刚的会议时律听见了多少?他咄咄逼人的样子有没有被看见?时律会不会觉得他欲壑难填,会不会觉得他越俎代庖?

种种疑问之下,梁叙勉强挤出笑容,他垂下脖颈,端出惯常乖顺文雅的姿态:“……时总,你怎么在这里?”

第404章 if:时律穿到梁叙大学6

时律:“来找你。”

“……”

梁叙眼睁睁的看着时律一步一步向这边走来,鞋跟敲击着地面发出闷响,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曾经听过的八卦。

他们这些人,对不懂事的情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讥笑责骂,有训斥告诫,要情人认清身份,直接动手掌掴也不是没有……梁叙相信时律不会做的那么绝,但他还是有点怕。

他的主管就站在前方,四面八方的办公室里坐满了他的同事,不少人都打过照面,互相知晓姓名,时律今天在这里说的任何一句重话,都有可能被百般揣摩,传遍整个公司。

梁叙微微抿唇。

关起门来训斥是一回事,但在同事和上级面前,他不想弄得那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