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矜
似乎是说,他不可能和一个不知道名字的人发生关系。
陆酒感觉自己的神经仿佛被轻轻拨弄一下,耳朵有点烫起来。
他清清嗓子,转回眸,直视这个男人:“那,是那天白天来别墅时知道我的?”
实话说,尽管这个男人身边总是围着那么多小崽子,那些小崽子也跟在他屁股后头好多年了,但陆酒敢打包票,其中大部分人,这个男人压根没记住他们的脸和名字。
他并不认为自己会有多特殊。
柏匀听了这个问题,却是有些玩味:“叶秦把你当弟弟,你一岁穿尿布的样子我都见过。”
顿了顿,话语带点深意,“酒酒,你对自己是不是太没有认知了?”
对这家伙的前半句话,陆酒:“…………”
看过他穿尿布的样子了不起?
老男人!
他凶巴巴问:“那这一个月里去干什么了?”
明明从头到尾都知道他姓甚名谁,怎么现在才来问他那天为什么要跑?
“那这一个月里你在做什么?”柏匀歪歪脑袋,把问题抛了回来。
陆·双标·酒:“我在观察你是什么反应啊,不是说了,我怕你回过神来找人给我套麻袋!”
“哦,我也在观察你,思考我是不是在不知道的时候多了一个债务人,不然他为什么要逃那么快?”
“………………”
陆酒瞪着他。
柏匀笑出了声,肩膀都在抖。
笑完了,语气也再次温柔下来。
“那天没被下药吧?”
“就算被下了,你现在问也早代谢完了。”陆酒双手环胸别开眼。
“酒酒,你真的很双标,”男人叹息,“那天之后我找人去调查过,别墅里的那些人手脚还算干净。”
陆酒一顿。
……所以,这个男人已经有过动作了,只是不知道那天在派对的行程之前,他有没有接触过不清不楚的人?
陆酒突然觉得自己这会儿是有点矫情。
他冷静下来说:“不是被下药……你就当我那天发昏,糊涂了吧。”
“因为丁嘉业?”
温热的手指以指背轻轻抚过他的额角。
陆酒抬眸,笑道:“你现在的样子,像是我说一句是,你会立刻找人做了他。”
柏匀微笑。
“和他没关系,”陆酒就当自己日行一善了,“虽然他是很讨人厌。”
“如果你说想的话,我会去做。”
陆酒有点猝不及防。
他没想到柏匀会正儿八经回答他上一个问题,更没想到他会说出来这种听起来近乎幼稚的话。
哄小孩儿似的。
陆酒眉毛挑得很高,他必须承认这回答听着是讨人喜欢,就是不怎么可信,不过他也不想跟这家伙就这个话题再讨论下去了,这么大好时光,用来讨论丁嘉业是不是有点太浪费了。
“葡萄吃不吃?”他转转手中饱满的紫色水果。
柏匀视线往下一垂。
“甜吗?叶秦之前骗过我两次,说这里的葡萄已经很甜了。”
“?”陆酒,“结果?”
“很酸。”柏匀似乎有点嫌弃。
陆酒惊笑起来——这家伙怕酸?弱点这么清晰?
“所以,甜吗?”柏先生似乎有点好奇,又问了一遍。
陆酒眼珠子一转,挤了一颗葡萄进嘴里,坏笑道:“你自己尝呀。”
柏匀瞬时敛了笑,直勾勾盯住他沾了氵十液的唇。
*
叶凛有些焦急地顺着陆曲宁指的方向追去,全然不知道身后跟了一群人。
他隐约看到前方树影后头有两道人影,忍不住加快脚步。
就在他一脚跨过一堆树丛的瞬间,脚下传来一声“哎呦我草”的惨叫,那古怪的柔软触感令他一惊,低头看去。
丁嘉业正鬼鬼祟祟趴在地上,腰被他踩了个正着,脸色铁青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个人怎么在这里?!
那前面那两个人是——
叶凛茫然地抬头看去。
也在这一瞬间,他身后的大部队赶到,这帮人定睛朝前方看去,没吃到他们意想中的瓜,倒是看到了令他们神魂出窍的画面,纷纷捂住嘴巴倒吸凉气。
陆酒被柏匀压在树上吻。
柏匀单手掐着他的下巴,陆酒被迫扬起头,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动静,睁眼朝他们看过来。
叶凛猛地蹲下身。
他心跳很快,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了什么。
大脑一片空白,指尖在发抖,他不知道这一刻他的脸色有多煞白。
怎么会,怎么会……
陆酒才多看两眼,柏匀就捏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了回去。
知道有人来了。
不用管,专心。
第8章 闯入大佬房间之后8
陆曲宁有些紧张地等待着树林深处的结果。
空地上只剩下没几个人,他在观光车边不断踱步,略显不安的行为引来了从另一个地方摘葡萄回来的沈可的狐疑注视。
半晌,大部队从树林里出来。
陆曲宁立刻盯住叶凛的脸——后者脸色铁青。
成功了?
陆曲宁心一跳。
“阿凛,我哥他——”他迎上去,想假装关心一下陆酒的情况。
却没想到叶凛撞到他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曲宁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失态的样子,不禁讶异。
难道丁嘉业和陆酒闹得很难看?
*
陆酒被堵住嘴亲了很久。
这次没人打扰(那帮人很快就落荒而逃了),柏匀吻得近乎肆意。
嘴里的葡萄果肉被卷得一干二净,即使有酸味也在唇齿间被磨得只剩下甜。
肺里的氧气快要被耗尽,陆酒还被这个男人笑话“酒酒,怎么不会用鼻子呼吸”,陆酒恼得猛踩这家伙锃亮的皮鞋,快晕过去时才被放过,立马张开嘴“呜哇”大吸一口气。
“怎么这么可爱。”
男人眯眼笑着,又凑过来亲了他一下。
“以后不要再装作经验十足的样子。”
陆酒被捏了捏下巴,大喘气着,白眼都快翻出来:“是是是,我不行,你厉害。”
谁碰到这种亲法能喘得上气?是他的错吗??
柏匀笑得像只狐狸。
“所以甜吗?不再来两颗?”陆酒缓过来了便磨起牙,捏了捏手中剩下两颗葡萄。
通过葡萄的软硬,他差不多能判断出来酸甜度,手里应该有一颗是贼酸的。
柏匀摸摸下巴:“嗯,这次老叶没骗我,是很甜。不过你手里的就算了,回头他会送我一整箱。”
陆酒皮笑肉不笑:“为什么我手里的就算了,我再亲口喂你啊!”
柏匀笑意很深:“怕你酸掉牙啊,酒酒。”
哇,可真是善解人意啊!!
“对了,”笑完了,这个男人就这么跳跃了话题,似不经意地问,“三年前在芝华大酒店门口,有一个小姑娘送过你一条围巾,还记得吗?”
陆酒拧起眉,脑海中闪过几幅画面。
三年前,芝华大酒店,家庭聚会。
席间他与陆明阳发生不愉快的争吵,下楼坐在了酒店门口的花坛边。
想找人陪聊,却又不想总把负能量带给身边的人,于是微信窗口开开关关,打车软件开开关关,最终变成在大雪里无聊地发呆。
雪花在酒店服务生送来的伞面上落下窸窸窣窣的声音,寒风绕在他脚边转。
脚步声向他接近,一双小脚进入他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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