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矜
“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应该快到了!”侍卫流着冷汗答。
“……危南楼……”
陆酒无意识地唤着。
房间里,侍从们的头顿时更低了。
“你们先出去。”危南楼下令。
侍从、侍卫立刻全部退出房间,将门带上。
危南楼在床边坐下,掰过陆酒的肩膀,俯身过去,吻他的额头,鼻尖,唇,低声说:“要我怎么做?”
“……想要,我想要,”陆酒始终闭着眼,让人根本分不清他这是梦呓还是清醒时的诉求,“好难受……”
危南楼静止片刻,抬起他的下巴,用力吻住。
这次的吻比此前任何一次都要凶。
陆酒立刻抱住他,抓着他的背脊,呼吸时而绵长,时而急促。
他们吻得很深,深到足以令人窒息,陆酒却好像依旧不够。
分开时,他喘着:“……学长……”
危南楼变换角度,刚欲再度吻下去,闻言定住。
“……什么?”
“……”陆酒微微睁开眼,迷醉般地望着他,“……你……”
“……我是谁?”
“……学长……?”陆酒的眼神近乎涣散,“柏匀……沈欲……贺麟……你……”
“……”危南楼静静呼吸几息,语气极度平静地又问了一次,“我是谁?”
“……危……南楼……”
陆酒的眼睛再度阖上。
他陷入了黑暗当中。
……
……
医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指轻轻搭着陆酒的手腕。
危南楼已经换上一身干净衣物。
他靠在床头,低眸,始终看着陆酒沉睡的脸。
房间里很安静,静到近乎有些怪异,令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片刻后,医生收回手,神情有些犹豫。
危南楼抬起眸,问:“是什么病?”
“不是病,公爵大人,”医生低下头,恭敬地说,“这位人鱼,怀孕了。”
第87章 岸上的人鱼9
霎时间,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侍从都被屏退在外面,只有两名心腹侍卫守在门旁,他们听到这话,愣了一瞬,紧接着就张大了嘴,瞠目结舌。
……怀孕?!
怀的谁的——
他们看向危南楼。
危南楼静了好一会儿,才启唇,缓缓道:“他的症状也和怀孕有关?”
“是,”医生徐徐道来,“人鱼孕初期,身体状态会很不稳定,对伴侣的需求会非常大。虽然可以用一些草药压下去,但要真正解决问题,还是得靠……”
“对他的身体不会有影响?”
医生听得明白,公爵大人此刻问的就不是“这些症状会不会对人鱼的身体造成影响了”,而是为了解决需求而进行的亲密行为,是否会影响到对方。
他道:“人鱼的身体结构和人类不同,公爵大人可以放心,稍微小心一些,不要太激烈即可。”
“好,”危南楼道,“星九,星北,和医生一起去抓药。”
“是!”两名侍卫回过神,赶紧应道。
医生起身,离开前,他顿了下,说:“公爵大人,这位人鱼阁下怀孕应该还未足一个月。”
“我知道。”
公爵大人如此说。
医生拱了拱手。
……
这三人离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两道呼吸声。
陆酒安静地躺在床上,眉头微微隆起,即使在睡梦中似乎依稀有些不适。
危南楼轻轻抚着他的脸,视线移向他被床被盖在底下的小腹。
当然是看不出任何起伏的。
即使陆酒还清醒时,那腰他也搂过,细得看不出任何端倪。
……那样的肚子底下,却已经悄悄孕育起一个小生命。
半晌过去,危南楼的视线复又落回到陆酒的脸上。
他凝视片刻,俯下身,静静地在陆酒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
陆酒陷入昏睡后,做了乱七八糟的梦。
期间,他隐约感觉到身体经历了一些动荡的变化,可因为梦太乱了,所以他也分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只觉得动荡过后,躁乱的梦境终于平和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嘴里出现了一种苦涩的味道。
是温热的水,苦涩的水,伴随着一个缠绵的吻。
那吻就像是药后的一颗蜜饯,在他苦得忍不住想吐出舌头来时,温柔地安抚了他的味蕾。
然后,身体的躁动进一步平息下去,梦境消失了,他陷入了真正的安睡。
……
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光线很暗。
像是黑夜,但隐隐又有一片光洒在天花板上。
陆酒昏昏沉沉地睁了会儿眼,才想起自己在哪里——他被危南楼带回了人鱼镇的府邸。
这张床,是公爵大人的。
他立刻往光源传来的方向扭头看去。
房间很大,斜对角里贴墙摆着一排书柜,但或许是因为这地方的主人不常来住,柜上的书籍很少,只有零零散散几本。
书柜前有一张宽大的书桌,桌上摆着一支蜡烛,摇曳的烛火便是天花板上那片光晕的来源。
公爵大人身披一件黑色睡袍坐在书桌后头,低头写着什么东西。
睡袍的衣带并没有很严实地扎紧,而是微微松开着,以至于睡袍的领口也敞开着,露出了里面结实的胸膛。
陆酒撑起身体。
在看到摆在床头柜上的那只空碗时,正在批复公文的公爵大人也抬起头来。
“醒了?”
危南楼搁下笔,起身过来。
陆酒懵懵地看着这家伙,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他没看错吧,这家伙的脖子上怎么又是吻痕又是牙印的,连嘴角都破了??
随着男人走近来的动作,那件睡袍的衣带进一步解开,陆酒竟然还看到这家伙的腰两侧有可疑的抓痕……
“…………你干嘛去了?”他发出灵魂质问。
危南楼在他床边坐下,闻言挑起眉,笑了声,重复了那三个字:“‘干嘛去’?”
陆酒:“…………”
陆酒:“……这不能是我干的吧?”
“酒酒,你真的很健忘,也真的很强势。”这个男人看着他,平静说出的这句话,令陆酒嘴角狠狠一抽。
然后,这家伙就开始了。
他抬起手,用大拇指轻轻揩过自己的唇角。
“让你别自己动,我会帮你,你偏不听。酒酒,我的嘴‘包容性’也没那么强。”
陆酒倏地蜷起手指。
可疑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画面里,他的两条腿被分开,男人俯首,姿势令人血脉偾张。
“说了今天还不能做到最后一步,但就是不肯罢休。手指刚进去,你就对着我的喉咙来了一口。”
陆酒的臀顿时绷紧。
他回想起了梦境与现实交替的那一瞬间,当时的感觉。
危南楼说着说着,目光往下一瞥,唇角划开一抹戏谑的笑。
“修剪得这么干净的指甲,怎么就能抓那么狠?”
陆酒的脚指头也抠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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