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边客
霍铎尔扯开麻袍。
他面目赤红,夹着怒、酸,思绪涌动,恨不得嵌入柔软的缝隙里,以此缓解那股偾张蓬勃。
麻袍紧撑,驱使他做点什么。
大掌操控着余白的上下交错。
在余白落下时,忽然狠狠往上用了力气。
余白叫了一声,指尖攥紧兽人披在肩膀的落发。
夏天穿的麻布短裤单薄,只隔着那么层薄薄的麻布,竟然有种要被撑进去的错觉。
他皱着一张绯红失神的小脸,胳膊抱上霍铎尔滚烫的脖子。
“霍、霍铎尔……!”
霍铎尔只觉偾张的源头被什么吸了一下。
他头皮发紧,嘴里低吼。
湿燥的舌苔吸着余白湿润小巧的耳垂,同时将怀里的兽侣抬了抬,寻机往里钻。
第60章
屋子里渐渐陷入晦暗,黑茫茫中,只听一声痛苦的叫声响起,说着疼,颤颤巍巍的,染了几分哭腔。
麻袍摩挲的动静停止。
余白轻轻吸着气,不久后,室内亮起了火光。
霍铎尔望着那张绯红失神小脸,用舌头反复舔了舔他两片软湿的唇瓣:“白。”
余白指尖软软地往兽人汗津津的胸膛戳了一下,模样十分可怜。
他觉得自己快要裂成两半。
霍铎尔用力搓了几下兽侣的脊背,发现余白都是冷汗,这会儿实在干不了什么了。
他把软成水一样的余白打横抱起,让人靠在床头,腿岔开。
余白瞥见霍铎尔蹲下,小心翼翼地查看。
他欲并起膝盖,却见霍铎尔移开指腹,用兽族最常见的治疗方法。
舌头舔。
没有祭司供奉的兽族,受了伤大多数都会自己舔伤口。
霍铎尔只觉有些红肿,便也照着本能来,忘记了余白能自己用药的事。
这一舔,黏稠的渍声让两人都红了耳朵。
好在霍铎尔还剩下些许理智,他抬起微微抽动的面孔,肩膀被余白发软的腿踢了一下。
不疼不痒的,没什么力气。
尽管失落,但他知道自己的确不能继续了。
打了温水给兽侣稍微擦拭,又煮了一锅粥。
**
夜色浓郁,温水过身,余白给自己抹了点药粉,总算缓回一口气。
他慢慢喝着粥,觉察霍铎尔一直看着自己,不由哑声道:“我都说了很多次疼……”
兽人凶悍冷酷的面孔闪过自责:“白,是我不好。”
余白抿唇,垂着脸专注喝粥,没就着这个话题纠缠。
其实他也想把自己给对方,可……
可他疼了那么久,也没进去多少。
想完,他挪了挪屁股,脸色尤白。
打量兽人结实健长的身躯,好不容易鼓起的那份勇气又熄灭了。
前世没有过任何恋爱经验的余白脑子里恍恍惚惚,他心忖:最起码,也要想些法子吧。
*
办法还没想好,部落里迎来了最忙碌的时节。
眼下初秋将至,秋季时常短暂,稍一错过,冬天就席卷而来。
故而每天都要派出许多雄兽外出打猎,雌兽和亚雌兽们也忙着囤积素食、柴火。
余白也忙,只是没有去年那样忙。
今年种植的东西小有收获,他将菜田里的瓜和菜陆续收了,部分存进地窖里,一部分拿来腌制。
如今和雏羽部落换来黍稻,即便只米饭配咸菜,也能吃得有滋有味。
而另一边的畜棚内,野鸡和野鸭又下了一窝蛋,他小心翻动干草,将蛋全部捡起来,给它们的窝重新更换了另一捆干净的干草后,这才离开棚子。
截止今天,拢共养了成鸡成鸭四十几只,崽子十一只。罐子里还养了二十多条鱼,加上狩猎获得的彘猪肉,烟熏以后存进地窖里。
部落里每逢冬季,酋长都会寻机派出雄兽外出狩猎。
但冬天环境恶劣,不是每次遇到雪地里的猛兽都能幸存。
余白不想如去年那样,在最冷的大雪天留在家中空等,也不希望霍铎尔外出冬猎。
他主动找到酋长,给了些许建议。
趁着入秋,兽人可以到狩猎的山上挖设陷阱,想办法困住野兽。
酋长问:“什么是陷阱?”
余白端坐在铺着麻布垫子的石凳上,好脾气地讲了狩猎能用上的陷阱。
住在村里的人狩猎的法子有不少,比如做陷阱,使用捕兽夹。
由于条件有限,余白本身也没做过,便挑点简单的说,说得并不具体,只提供些大概的想法。
酋长叫来好几名捕猎经验丰富的雄兽来听,霍铎尔也来了。
这些兽人的脑子灵活,原来不知道的东西纯粹是因为没人做过,稍一给他们提示,不久以后就能琢磨出法子,每天都带着兽人去山里设陷阱。
等天一冷,下了雪,设好的陷阱如果有了意外的收获,还能用雪冰存肉类。
大概算下来,不说他和霍铎尔,即便是住在城外的兽人,也能饱着点肚子度过今年的冬季。
霍铎尔每天带着兽人外出,余白便自告奋勇地把院子里的活儿慢慢做了。
又大了一圈的牦狼没有闲着,趁着秋猎火热,天不亮就钻到山上,自己吃饱不说,还顺便叼一些猎物回来给它的小两脚兽。
于是余白每天午后都能在院子里看到并排摆放的野兔啊,野鸡啊,小狼舔了舔肉垫,昂着脖子嗷嗷叫。
看,我厉害吧~
叫完,用它掉毛的大脑毛拱余白的腿。
余白好脾气地拍开麻布袍子粘的狼毛,这一入秋,小狼跟着开始掉毛,霍铎尔嫌它掉毛厉害,在主屋旁边搭了个木头窝,让它在里头休息。
小狼把木头窝撞崩了,一脸桀骜地跑到墙角趴着,天热时它在院子睡觉,等天一冷,坚持要和小两脚兽睡在同一间屋子,才不要孤零零地睡在木头窝。
可搭出来的木头窝很快就被霍铎尔重新修好。
间隔几日,或早或晚,霍铎尔总会把余白抱在床头上,小心翼翼又锲而不舍地研究怎么进去。
有一次小狼蹿到床头摇着大尾巴看,霍铎尔的脸色当场黑了下来。
即便是头野兽,霍铎尔也不能忍受它看见兽侣的身子,于是毫不留情地它丢出屋内,并撂下警告。
如果小狼再把木头窝撞坏,就算天冷了,也只有柴房给它睡了。
小狼这才安分,还往木头窝里叼去几捆干草铺放,又将它时常垫的兽皮也带了进去。
秋末里忙碌,直到起了北风,天色渐冷,老兽人和雌兽们这才陆续减少外出的频率,只在部落里活动。
这天午后,部落有雌兽生产,酋长和祭司都赶了过去。
幼兽诞生在部落里是件喜事,门外聚集着越来越多没干活的兽人,连巡视的雄兽也驻足等待。
余白到时,远远地就听到雌兽的哀叫。
兽人生产没什么条件和经验,全凭一条命硬生。而他们把繁衍当做最神圣的事,哪怕豁完性命,也想着把兽崽生下来。
余白在门外听着祭司的吟诵,和等待的兽人一样,他心里也紧张。
旁的雌兽抓着他:“白,你有办法让桔把兽崽生下来吗?”
余白面色迟疑。
他道:“没有太大把握。”
余白的记忆里,在闭塞的乡下,医院离村子太远,有的孕妇留在家里生产。
他跟着外公看过几次,通常都会让比较有经验的产婆帮助孕妇,之后外公会给产后的孕妇开些滋补的药方。
可那些都是土办法,万一……
雌兽的惨叫让他回神,余白心里慌乱,直到发顶被一只大掌揉了揉,霍铎尔从外面回来了。
“白。”霍铎尔揉着他的后颈,“别怕。”
余白微微点头。
屋内情况不见好转,酋长目光转向余白,问:“白,你有没有法子?”
余白内心打鼓,直到后颈被霍铎尔温暖的大掌摩挲,便逐渐定下心神。
他让霍铎尔回去帮他取点药和麻布过来,接着叮嘱桔的雄兽马上烧几锅热水,准备石刀。
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落在一个黑羊雌兽的身上,顿了顿。
余白还记得黑羊雌兽叫做棉,上次她的兽崽在祭台里呛住,他用海姆立克急救法让兽崽缓过了一口气。
余白走到黑羊雌兽面前,道:“棉,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屋内,祭司出来了,他脸色并不好,见到余白的那一刻,只瞥过眼睛,没有阴阳古怪的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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