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绵绵
不过是不是宁肃羽的风格就不得而知了。
封徽当然不会蠢到,觉得宁肃羽对许玉潋是单纯的兄弟情谊。
虽然没有什么用来坐实这个猜测的证据, 不过封徽稍微将心比心地想一下, 那宁肃羽能是什么好东西。
封徽敛眉, 带着不少细小伤痕的脸庞表情不耐, 反问, “那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办法?”
“我就是想让他不那么难受。”
宁肃羽话说出口, 听在耳里却骤然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顶着封徽质疑的眼神, 他很快反应了过来,哑声解释道:“……我没有其他不好的想法。”
“那是我兄长。”
最后这句话他说得莫名困难。
大家族的压迫潜移默化规训着宁肃羽。
从小就是被宁家当成工具来培养的养子, 生活除了训练便是学习。
这样的环境下成长的男人,关于情爱方面一窍不通,甚至连被民间歌颂的亲情都当笑话听。
和许玉潋相处的这段时间,听见许玉潋自称兄长他也没有当真。
因为他总是觉得,许玉潋对于他来说,不应该是兄长。
宁肃羽其实完全捋不清他自己现在的想法,不过兄长二字在这个时候似乎给了他某种肯定。
“现在应该让我来照顾他,而不是你。”宁肃羽理直气壮了起来。
不等封徽做出回应,他们的僵持被小蝴蝶低泣声打断。
“呜……你的手不舒服。”
含含糊糊地嘟囔,说不明白是男人的手怎么不舒服了,还是因为封徽碰着他的动作,让他不舒服了。
许玉潋就那样苦着一张漂亮的小脸,开始抱怨着封徽手上磨人的厚茧了。
哭得久了,他嗓音轻轻弱弱的,“肯定红了。”
这实在不怪他,平时隔着衣服的触碰对他来说都很明显,更何况今日这番情况。
方才那点时间里,封徽那只手从许玉潋微凸的小腹,不知不觉就转移到了湿。润的那处柔软上,最后毫无阻隔地陷在他的腿。肉里。
热度过高的大掌包着那块,不时轻轻摩擦,惹得小蝴蝶一阵轻颤。
当然,这也怪不了封徽。
得不到解脱的小蝴蝶在他们谈话的时候一直在自力更生。
拉着封徽的手往自己最难受的地方放,足尖打着哆嗦,娇气地踩在封徽的鞋面上。
封徽也只是顺着他的意思,叫人舒服些。
听到从封徽怀里传来的细弱呜咽声后,两人视线默契地转移,落在许玉潋因为熟热期而可怜皱起的眉间。
封徽立刻反应过来青年说的是什么,耳根不明显地泛着红,他询问道:“那我抽开?”
面对宁肃羽时略显不愉的神情已经荡然无存,封徽放轻声音,哄孩子般顺了顺青年乌黑的发丝,手下的动作却依旧没停,“会不会好受点?”
许玉潋摇了摇头。
他鼻尖红红的,自然上挑的眼尾晕了层情动的桃红,本该是媚态横生的模样,但圆溜溜的眼眸里晶莹水光又给他添了些幼态。
矛盾又诱人。
看着这画面,宁肃羽却觉得胸膛处猛地冒出了股怒气。
“没听见吗,他不舒服。”他忽然朝前靠近一步,压制住封徽那只仍被压在下方的手,口吻警告,严肃道:“你该放开我兄长了。”
“你是不是该冷静一点。”封徽语气平淡,抱着人稍微后撤了些距离,瞳色是冷淡的深黑,“他现在还没恢复好,要做什么都不能急。”
动作拉扯间,受影响最大的反而是许玉潋。
在那双手跟着宁肃羽稍微抬起的时候,似乎略重地揉了下。
在宁肃羽眼里,便是原本出神的青年不知怎么的,毫无预兆地弓起了背脊。
纤弱的肩头不堪承受般地缩了起来,他整个人绷得很紧。
随着声泣音,青年唇瓣张合,喘息时白皙的胸。脯快速起伏,很快就卸力般地软倒在了封徽的怀里。
侧开脸时,还能看见他白皙脸庞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茫然。
汗水把他稠丽的五官重新描摹了一遍,鼻尖坠着的汗珠摇摇欲坠,那副力竭模样并不狼狈,反而带着无尽的色。气,勾着人,恨不得伸了舌头过去卷走那滴汗水。
宁肃羽思绪都乱了片刻,此刻他脑袋里唯一明显且清晰的就是。
空气里那股香气变得更加浓郁了。
“我兄长他……”迟钝开口,宁肃羽看着明显已经昏睡过去的许玉潋,桎梏着封徽的手也渐渐松开了。
他慌乱去探鼻息,手指都开始发抖,“他是受伤了吗?”
“没受伤。”
封徽抱着人先是愣了下。
原来是只十分容易熬过熟热期的小蝴蝶啊。
察觉到手上湿滑的一片,他转头看向宁肃羽,安排道:“只是……反正你先去烧点热水,方便洗漱。”
宁肃羽没明白封徽为什么会表现得这么平静。
他剑眉竖起,坚信情况不可能像封徽说的那样简单,否则许玉潋怎么会变成那样。
“你让开。”
态度有些不掩饰的在意了。
封徽不清楚许玉潋会不会介意被别人看见,不过目前这个情形,他如果不让开,宁肃羽多半要动手。
“你确定要看?”
封徽见他那个表情也明白,只好点点头,“那好吧。”
他没有将人从自己的怀里抱离,顿了片刻,将被泡得有些发皱的那只手拿了出来,粗粝指腹轻浮地勾着,上面还残留着某位小蝴蝶方才留下的痕迹。
“和进洞时闻到的那股味道差不多。”封徽当着他面,放到鼻尖处做出了嗅闻的姿势,上扬的眉头是直白的挑衅,“比我见过开得最盛的花都要香,像融化了的糖糕。”
说完,他想到什么,没忍住直接抬了抬嘴角,轻笑了声,“你应该认得出这是什么吧,宁肃羽。”
“……”
某些时候,小小的乘人之危,封徽觉得也不错。
……
迫于那晚的风雨,三人暂时留在了山洞。
隔天一早,发觉天晴后他们便直接回了封徽的竹屋。
之前的村落已经不能再待,宁肃羽心知他已经沦落到了这样的境地,要是还放不下脸面,只会让许玉潋继续跟着他吃更多的苦。
而且现在许玉潋的身份也不适合在外露面,所以等整理好给许玉潋休息的临时床铺后,他和封徽在洞口旁,说了他如今的大致情况。
其实当时,宁肃羽可以说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才做了那样的决定。
如果封徽是站缴妖营的人,宁肃羽就等于自寻死路,连带着把许玉潋也给害了,好在,不知对方是好心还是贼心,最终还是同意了他们暂住的请求。
许玉潋醒来身处的位置就已变了个样。
纯白古朴的老式蚊帐拢在床架旁,透过窗口,茂密高挺的竹林正在随着风的方向摇晃,零星几片飘落的竹叶已经偷溜进了屋子里。
“我这是在哪?”
他揉着太阳穴,撑枕头从床上坐起身,发觉周围的环境完全没有见过。
陌生的摆设,就连他身上的衣服也不是自己的,刚下床,便发现领口大了不少。
【屠夫封徽的住所。】
【你们之前在任务开始的时候遇到过。】
许玉潋有些印象,但他脑袋里最后的画面停留在了宁肃羽离开,他不明白,“我怎么会到他家里,我不是和宁肃羽在山洞里吗?”
“对了,宁肃羽呢?”慢半拍想起自己的任务对象,穿好鞋,许玉潋匆匆走到了吊楼处,心急道:“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不会已经被抓走了吧。”
【没有,他活着,现在在柴房前面砍柴。】
知道任务还没有结束,许玉潋终于放心了下来。
谁知系统又道:【但宿主,你有没有发现你身上有什么不对劲。】
许玉潋倚在竹楼护栏旁,任由晨风吹拂没有束起的长发,闻言,他捂着唇轻咳了两声,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昨天晚上是发烧睡过去了吗?”
【不是发烧,宿主,那是妖族的熟热期。】
【宿主昨晚长出了翅膀。】
【当着他们的面。】
第94章
系统这句提醒像是在许玉潋头上泼了桶凉水。
方才匆忙间被忽略掉的异样突然变得明显, 无需刻意去感受,就能察觉到背脊处轻微的挤压感。
那是被衣料盖住的翅膀位置。
他的新翅膀,现在就垂在他的身后, 被人用层层衣袍小心翼翼地遮住了。
许玉潋眉眼怔愣, 过于单薄的寝衣令他在寒风中打了个寒颤,细听之下, 嗓音也有些发抖,“什么……”
似被这情况给吓到做不出反应了。
【现在封徽和宁肃羽都在楼下。】系统看着他,出声安抚道,【没什么大事,先回房间吧。】
许玉潋扶在护栏上的手僵住, 当即后退几步回到了房间里。
直到确定房门已经关严后,他指尖才小心翼翼地碰着自己的后背, 解开外袍,触碰上了那点薄薄的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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