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关尼尼
晏隋眼皮一跳。
宁暨:“唉,我之前都说过我很大的,穿内裤都要穿最大码,你还不信。”
他懊恼地碎碎念:“那么大,怪不得你下不来床。”
晏隋:“你意思说昨晚你把我睡了?”
宁暨脸颊发红,小小声地回答,“嗯。”
晏隋哈了一声,抬手扶额头,不知道是该被气笑还是该感到高兴。
他指着自己,又指着宁暨,重复道:“你是说昨晚我们滚了床单?”
宁暨脸更红了,“是啊。”
晏隋:“所以你睡了个男的,起床后不觉得恶心,还对这个男的说负责?”
宁暨有点不高兴:“你干嘛这样说自己。”
晏隋将避孕套丢在床头柜,攥着宁暨的手腕,将他拉跌在床上,提起膝盖,横插在宁暨腿间,强迫宁暨分开腿。
他问,“宁暨,你为什么会觉得你是上面那个?”
宁暨理所当然:“肯定啊,不然——呃……”
他那截劲瘦白皙的腰忽然被揉捏了几下,也不知道碰到那块地方,顿时整个身体都软下来起来,背脊发麻。
宁暨瞪圆了眼睛,茫然地同身上的人对视。
晏隋低头,“宁暨,我甚至都没有用力。”
宁暨张嘴想说什么,下一秒便被手掌摩挲着光滑瘦削的背脊,由下至上,让他浑身都泛起热来。
来势汹汹的陌生触感让他不自觉地想要挣扎,手腕和膝盖发力的地方却被牢牢禁锢,动弹不得。
宁暨这时候才发现身上人的力气比他大上许多,轻而易举就能将他牢牢压在身下。
茫然中,他嗅到丝危险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拆入腹中,吃得骨头都不剩。
“宁暨,你应该感到庆幸,我们现在的关系还是朋友。”
不然就凭上面那番话,有人会被干死在床的。
宁暨胸膛起伏几下,手脚也跟着挣扎,发现挣不开,“就是朋友,才要负责……”
“你把我当朋友,我却干那种事——”
晏隋打断他,似笑非笑,“哪种事?是指你昨晚喝酒完对我又踹又咬,耍完酒疯倒头就睡的事?”
他拍了两下宁暨的屁股,“睡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宁暨。”
宁暨屁股被挨了两下,震惊地瞪大眼睛。
晏隋:“顺便更正一下,前两个月我弯了,你要是洗澡的时候再对我说鸟不鸟的,小心半夜我去你房间。”
宁暨:“????”
他更懵了,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砸得脑袋死机。
晏隋给他时间消化,从容起身,还贴心地给他关上了卧室门。
倒在大床上的宁暨懵然不动,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两分钟后,他跟诈尸一样,猛然起身,踩着拖鞋飞出门,跟在晏隋身后,不可思议地问,“你弯了?”
晏隋打开冰箱,看上去心情挺好,“嗯,弯了。”
他拿了瓶饮料,关上冰箱,偏头对着宁暨,“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弯的?”
宁暨咽了咽口水,“怎么弯的?”
晏隋将饮料递给他,顺带把易拉罐的拉环拉下,“在某个风清月明的夜晚……”
他将易拉罐的拉环掰成一枚戒指,勾起宁暨修长的中指,将拉环慢慢地扣在宁暨的中指,“某个人送给我一束花。”
“然后我就弯了。”
宁暨:“???就这样?”
晏隋点头:“就这样。”
宁暨喃喃:“你们男同还真好骗。”
晏隋:“……”
他磨了磨后槽牙,将某个人扣上拉环的手指晃了晃,试图引起某个人的注意。
宁暨注意到了。
他望着被扣上拉环的中指,迟疑道:“你……”
晏隋望着他,期待面前人看出什么。
宁暨将扣上拉环的中指收回来,“你是不是以为我从此以后会不乐意同你玩?”
他郑重地道:“你要这么想,就错了。”
他不会因为晏隋弯了,就朝晏隋比国际友好手势。
晏隋:“……宁暨。”
宁暨郑重地应他,“你说。”
晏隋闭了闭眼,“我有时候真想攮死你。”
宁暨凑近了一些,问他,“送你花的男生是谁啊?”
晏隋心说除了你还有谁。
世界上难道还会有另一个人跟只臭屁小猫一样,会专门从送朋友的花束中专门抽出一朵玫瑰叼在嘴里耍酷送给他吗?
他睁开眼,“你想知道是谁?”
宁暨一边说:“哎呀,其实也没有很想知道。”一边耳朵竖起来,不自觉地凑到他面前,装作不经意道,“但你想说的我可以听一听。”
小猫尾巴都快甩到他脸上了。
晏隋看着宁暨,抬手从他手指摘下那枚易拉罐拉环,“等你生日的时候我再跟你说。”
总不能拿个易拉罐拉环就跟人表白。
竖着耳朵的宁暨一听,不乐意,“我生日还有半个月呢。”
晏隋一面看宁暨,一面心想是啊,面前人也只有半个月的安生日子过了。
真到了生日那天,知道自己被好兄弟喜欢,某人指不定得炸成什么样子。
——
宁暨开始扒拉着日历过日子,等着半个月后的生日。
晏隋嘴严得要命,他磨了好几天,愣是连个底都没给他露。
初八,连女士跟宁父从国外旅游回来,宁暨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放在晏隋家里的东西,准备回家。
回家前,他踢踢踏踏踩着拖鞋跟在晏隋身后,“我要回去哦,我真的要回去了哦,你确定真的不给我点提示吗?”
晏隋替他收拾着遗落的东西,“我确定。”
宁暨咕哝道:“真一点提示不给?到底谁啊?我见过吗?”
他开始从晏隋班的男生猜:“是权子义?”
晏隋:“这谁?”
宁暨理所当然:“你们班最后一名,你上回不是说你喜欢笨蛋吗?我从你们班最笨的开始猜。”
晏隋:“……”
宁暨继续嘀嘀咕咕:“可权子义好像跟你不熟啊……他有给你送过花吗?”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叹气:“你们男同真的太好骗了。”
一束花就被骗走。
晏隋将宁暨遗漏的衣服叠好装进纸袋,递给宁暨:“别乱猜,过阵子就懂了。”
宁暨:“切,说得好像我很想知道一样。”
小猫抱着纸袋,“不告诉就不告诉,谁稀罕。”
小猫昂着脑袋走了。
回家后,宁暨去找赵旭几个人玩。
赵旭几个在台球厅打台球。
往常几个人都是在台球大厅打台球,宁暨不喜欢闻烟味,唐逸飞开了个包厢。
包厢里,宁暨倚着台球桌,无聊地晃着台球杆,赵旭低头台球杆擦巧克粉,戏谑地问他,“你不跟那个姓晏的一块玩了?”
宁暨:“不找。”
他用台球杆把台球推来推去,好半天才说:“他说他前两个月弯了,喜欢一个男生。”
赵旭动作一顿,抬头,神色微妙地同唐逸飞对视。
宁暨戳着台球,“怪得很,他也不跟我说这人是谁,怎么问都不说。”
“说等到我生日再说。”
唐逸飞吹个口哨,“哟,你今年生日打算怎么过?”
宁暨:“跟去年一样呗,吃饭,然后唱歌。”
赵旭弯腰,手持台球杆,瞄准,将宁暨推着的台球击飞至袋口,“宁暨,上回你打电话过来是跟我们说你睡了你朋友要负责吧?”
宁暨有些心不在焉:“对啊,但那就一误会,我喝醉了发酒疯,后面不是跟你们说了嘛。”
赵旭:“是误会,但你朋友一男的,你睡了后不觉得奇怪,反而要负责?”
宁暨神色不自然,扭头嘀咕:“那总不能睡了后丢下人家不管吧?”
赵旭:“嗯哼,懂了,我们小暨长大咯。”
唐逸飞也跟着笑,“准备谈恋爱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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