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关尼尼
可说到一半,抱着玫瑰的青年低头,终于抬起手,用手背掩着发烫的脸庞,语气几乎跟掺了蜜一样,喃喃地叫宁暨别这样看他。
听着表白的宁暨脸庞发红,“为什么啊?”
小猫有些着急上前几步:“你还没说完呢。”
晏隋偏着头,颈脖上的红难以自控地蔓延到了耳垂,呼吸灼热而滚烫。
宁暨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热烈纯粹的眼神几乎能让人发疯。
凌晨雾蒙蒙的细雪密了些,纷扬地落在柔软的黑发。
晏隋垂头,一只手捧着宁暨的脸庞,鼻尖离他很近,指尖摩挲几下,轻声喃喃道:“因为你用那种眼神看我,会让我很想亲你,宁暨。”
他修长冰冷的手指无意识揉捏着宁暨淡粉色薄唇,将唇瓣揉得湿润张开,情欲要几乎凝成实质流淌出来。
直白、滚烫的爱欲随之在青年眼底流淌,赤、裸地而难以控制地将爱意呈现。
寒夜的冷风吹过,脸庞发红的宁暨脑袋发热,怔然地半张着唇,被具象化的爱欲冲击得说不出话来。
先前晏隋同他表白带来的不真实感,此刻消弭干净。宁暨从来没有那一刻如同现在清晰地感受到面前人对他的渴求和爱怜。
明明比他高上那么多,却垂着头,怜爱地捧着他的脸颊,眼眸里满是难以自控的失神,同他呢喃着爱语。
宛如涨潮的海浪,铺天盖地吞噬、包裹着柔软雪白的细沙,吞咽到身体后悄无声息地褪下。
宁暨的脸颊烧起来,心脏砰砰的跳得厉害,无意识地偏头,将温热的吐息洒在晏隋冰冷的指尖,小猫一样贴着。
他难为情地喃喃道:“我……我没想到是我……”
虽然得知晏隋弯了后的几天,宁暨有偷偷地猜过是不是自己——毕竟晏隋说过自己的理想型。
晏隋的理想型好多都跟他对得上。但这样的念头只是倏然而起,一想到晏隋亲口承认自己喜欢笨一点的人,宁暨又将自己排除在外。
甚至那几天他再见到晏隋,很有点羞愧。网上不少gay说过自己的烦恼——在现实生活中一旦承认自己是gay,身边的好朋友好兄弟总会猜想自己不是被喜欢。
这些猜想往往让他们感到很烦恼。
宁暨觉得自己不该那么自恋,可又控制不住自己去猜想晏隋到底暗恋谁,并把猜想时的失落归结于铁哥们即将恋爱,而自己这个单身狗感到怅然若失很正常。
“你真的高中的时候就偷偷注意到我了吗?”
难为情的小猫既不可思议,随即又带着点臭屁,露出颗尖尖的虎牙,红着脸自言自语,“哎呀,好吧好吧,我知道高中的我虽然不高,但是聪明绝顶帅得要死……”
小猫高兴得偷偷地竖起尾巴,像咖啡上的蓬松奶泡香甜柔软,咕嘟咕嘟地越来越膨胀。
“我其实高中也有注意到你,不过只有一点点……好吧,比这一点多一些。”
“我可以亲一下你吗?”
蓬松的炸毛小猫像个炮弹,突然横冲直撞以超高时速一头撞得晏隋回不过神。
晏隋甚至怀疑自己心脏跳太快,以至于出现了幻听,神色茫然。
宁暨咕哝了几句,微微垫着脚,笨拙地捧住面前人脑袋,明明是冬夜的凌晨,他却紧张得热气腾腾。
宁暨小心翼翼地亲了一口面前人的鼻尖,亲完后眼睛睁圆,捂着嘴,眼眸圆溜溜的,像两颗透明的玻璃珠。
半晌后,小猫舔了舔唇,兴奋地道:“好了,晏隋,我确定了,我也弯了。”
他亲面前人完全没有感觉到讨厌,甚至心脏砰砰地跳。
晏隋:“真的?”
宁暨快乐道:“真的!网上说跟自己的好兄弟关系再好,也不能接受自己亲对方……唔——”
下一秒,抱着玫瑰花的青年俯身,大掌拢着他的脸庞,拇指和食指锢着他的腮帮,低头亲着他薄唇,柔柔描摹他着薄唇,淡粉色的薄唇被舔舐湿润,吞咽下他未说完的话。
过了很久,在胸腔里的氧气消耗殆尽前一刻,宁暨才被放开。
银色的长线断在半空,被修长的指尖缠绕,随即吮吸干净,来人哑着嗓子道:“宁暨,这个程度也可以吗?”
————
“小暨,还不睡吗?”
凌晨一点多,起夜喝水的宁父见到门缝里透过的亮光,敲了敲门,“小暨,熬夜对身体不好,早点睡吧。”
半晌后,卧室才传来一声应答。
卧室里,埋头在被子里的宁暨脸涨得通红,抓着头发,趴在枕头上装死。
手机弹出消息。
Y:嘴有点疼
Y:(>﹏<)
宁暨虎着脸,回了一行话
N:谁叫你往我嘴里吐口水
Y:……
Y:宝宝,那不叫吐口水,那叫舌吻
宁暨耳朵蹭一下又烧起来。
N:不要叫宝宝
Y:好的,小猫
宁暨脸也红了,将脑袋埋在枕头里——天知道对面人去哪找的这种黏糊糊的称呼
Y:明天去接小猫过生日好不好?
宁暨绷着脸。
N:不许叫小猫,再叫别来过我生日
Y:(>﹏<)
Y:想叫
宁暨看着颜文字,想象出对面人蹙着眉头想哭哭的模样,开始纠结。
对着颜文字纠结半天,宁暨还是发不出随便你这几个字,指尖不小心碰到晏隋的微信头像。
晏隋的主页很简洁,主页的背景图片有些眼熟。
宁暨放大主页的背景照片,发现是照片是除夕那天他放烟花的背影,图片大面积昏暗,只有烟花燃放的部分亮得璀璨。
像星星一样悬挂在晏隋的主页。
————
宁暨生日当晚一般会和连女士和宁父在家早早地吃一顿饭,点蜡烛切蛋糕庆祝,晚上再去同朋友再过一场生日。
“祝小宝新的一年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小宝来,吹蜡烛。”
带着生日帽的宁暨认真地许了个愿,吹灭蜡烛,连女士递给他蛋糕刀。他小心翼翼切下两块蛋糕,递给连女士和宁父。
宁父定的蛋糕十几年来都是同一家蛋糕店,蛋糕正中心,一块小小的方形白巧克力上浇着花体的生日快乐一行小字。
连女士叉起草莓,笑着说宁暨小时候最爱吃这块生日快乐的巧克力。
宁父也跟着笑,“可不是嘛,有一年你不小心把这块巧克力弄掉在地,家里人一个不注意,你钻到桌子地下捡来吃……”
宁暨咳了咳,嚼了一口盛满水果粒夹心的蛋糕,含糊道:“哪有……”
蛋糕太大,家里三口人吃不完,剩下的几块蛋糕重新系上丝带放进冰箱。
晚上八点多,宁暨换了身衣服,想了想,溜到隔壁赵旭的家敲门,赵旭懒洋洋地给他开门,“干什么?”
宁暨没理他,灵活地窜进赵旭房间,探头道:“你有没有香水?”
赵旭挑挑眉:“嗯?”
宁暨目不斜视:“我十九岁了,是该成熟一点了。”
赵旭弯腰找了瓶男士香水,拎着他,像拎着只小猫,给他喷了一圈。
宁暨直打喷嚏,在香水瓶滋出的细小水雾里头晕脑胀。
赵旭笑他:“小孩一样,喷什么香水啊。”
宁暨不理他,在他房间晃荡里一圈,搂了两根骷髅头的银链子,端详了片刻,觉得还行,“借我戴两天。”
没等赵旭说话,又灵活地溜走了。
晚上八点半,宁暨又来敲门,喊他:“赵旭!赵旭!你有没有发胶?”
赵旭哎哟两声,开门后倚在鞋柜:“你弄那玩意干什么?”
宁暨:“我想梳个大背头。”
赵旭一听,笑得喘不过气,“大背头?”
宁暨狐疑地望着他,“笑什么,我不适合吗?”
他抓了两下头,嘟哝道:“我照镜子,觉得挺合适啊。”
网上都说大总攻必备发型。
赵旭替他抓了两下头发,“好了,祖宗,就这样,别弄了,这样就已经帅死了。”
宁暨这会挺听他话——赵旭时不时会去路演,会弄不少发型。
九点多,宁暨打包冰箱里的一块蛋糕,飞一样地跑下楼。
楼下的晏隋见他兴冲冲地跑过来,下意识叫他:“慢点。”
喊完之后,晏隋觉得自己好像也成了笨蛋——居然会担心一个高中练田径的体育生跑几步路摔着。
两个笨蛋在楼下就着一块蛋糕说话。
宁暨献宝一样把端着蛋糕递到晏隋面前,“我专门留给你的。”
那是块水果夹心蛋糕,方形白巧克力上浇着一行花体生日快乐的小字。
宁暨眼睛亮晶晶:“小时候我妈妈跟我说,把生日快乐吃到肚子里新的一年都会幸运。”
“给你。”
晏隋将那块生日快乐吃下去,浓郁的巧克力香蔓延在唇齿间,甜得整个心都发软。
他低笑着,鼻尖捧着宁暨的鼻梁,叫他,“乖小猫。”
宁暨端详对面人片刻,看着晏隋薄唇上的伤口,摸摸鼻子,“我昨天咬得很用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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