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回忆录 第144章

作者:粥小啾啾 标签: 强强 星际 甜文 ABO 虫族 单元文 穿越重生

“吞噬万物,如同幽灵,深渊里的呐喊,无助彷徨,最终被——”梁丘尼比了个炸开的手势,“砰——”

“爆炸,成为一团灰烬。”

裘易寒抿唇看着对方的动作,这个人确实和他二十多岁的音乐风格很像。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会在沙特被对方的音乐吸引吧?

裘易寒正色道:“我想如果我再年轻一些,会很高兴加入Black。”

“啊,没劲。”梁丘尼突然撇嘴,“还以为能把你拐跑呢。”

“要拐走谁?”

柏庭一开门就听到这句,他眯了眯,上前抱住裘易寒的胳膊,“前辈,谁要拐跑谁啊。”

眼神冷冷地看向梁丘尼。

裘易寒摆手:“没有的事。”

“哦,难道不是你拐跑了易寒吗?”梁丘尼受够了他们整天在自己眼前秀恩爱,决定为他们的爱情小小添一把火,“你不知道吧?易寒心里可是有人的,还给他写了好多歌呢,只是可惜都没有发表的机会,他私下不会唱歌给你听吗?”

“哦,对了。”梁丘尼眨眼,“他心里的白月光又不是你。”

“唉呀,你亲爱的前辈不给你写歌呢……”梁丘尼夸张地捂嘴,欠兮兮地走出休息室。

小小的挑衅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柏庭挑眉看向裘易寒:“球球还给我写了歌?”

“为什么不唱给我听?”

“别闹。”裘易寒把人凑过来的脸颊推远,脸上发烫。

当着人的面唱写给对方的歌,这种事实在也太羞耻了吧……

裘易寒深觉年纪大了,脸皮也薄了。

“这个简单。”裘易寒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不小心把想法说出了声,只听柏庭咬住他耳朵,“等到了……,我们都脱光了,你也就顾不上羞耻了。”

“球球可要尽情唱给我听啊……”柏庭手指轻轻划过人的喉结,激起一阵战栗。

对上人含笑的眸子,裘易寒有些羞恼,扯住对方的领口拉近,挑了挑眉,“我的歌很多,不知道柏先生有没有足够的时间听?”

柏庭勾了勾唇,捏了捏人的脖颈,“我拭目以待。”

怎么怪怪的。

不是在放狠话吗?

裘易寒纳闷儿,为什还是觉得后背毛毛的。

第114章

M市最大的体育馆。

重金属的灯光闪烁着, 舞台上是干冰喷出的烟雾,伴随着小束的焰火。

橘红色的光渐渐转为蓝紫,阴森幽暗之感渐生。

“Black Black!!”

“梁丘尼梁丘尼!”

“啊啊啊啊劳伦斯我爱你!”

一阵白光闪过, 嘈杂的呐喊声收束,场内安静下来。

“铮——”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吉他的声音一响, 灯光闪烁变换,舞台上升, 乐队出场。

一首简短的吉他solo,炫技之作,完全抓住观众的耳朵。

吉他声音一停,架子鼓富有节奏的声音才一点点冒出来。

先是很细小的声音, 鼓声慢慢变大, 最后变成动感的节奏, 贝斯, 钢琴也加入了这场合奏。

间奏的韵律越来越强,低沉沙哑的男声出现了。

闪烁的灯光开始聚焦在舞台中央的两个人身上。

一个是Black乐队的主唱, 另一个就是裘易寒。

上半身赤裸, 皮肤像是上了妆,油亮的同时还有金属折射的光,沟壑更加明显, 唯一的布料来自吉他的带子, 欲遮不遮。

下半身是一条黑色的工装裤,脚底皮靴, 英姿飒爽。

随着音乐的节奏脚尖轻踩, 摆动着腰肢。

如此荷尔蒙的场景,他们却都带着面罩,上面绣着一个骷髅头, 眼睛上还戴着防护镜,微微仰头时,喉结若隐若现,脖颈的线条流畅,每一条经络都清晰可见。

锁骨到后颈一枚黑色的纹身蜿蜒而上,性感又色气,引人无限遐想。

“啊啊啊啊啊!球球球球!我爱你!”

“老公踩我!Daddy!”

“啊啊啊嘶哈嘶哈我想舔……”

“我的三巡老爱豆,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似乎听到众人的尖叫,裘易寒微微偏头对上悬浮摄像头,轻飘飘一眼,但威慑力十足。

同时实时观看直播的网友——

[啊啊啊啊!主人主人!主人我可以!]

[我为什么没有买到票!斯哈斯哈!我要摸腹肌腹肌!嘿嘿巧克力巧克力嘿嘿]

[谁干的!谁干的!可不可以给我三巡老爱豆保留一些体面!啊?主办方你们真是丧(gan)心(de)病(piao)狂(liang)!]

[哈,球球你要是这八年有这个事业心,我……可能控制不住我寄几,进哥被窝……]

第一首开场乐结束,场子直接炸起来,梁丘尼更是对着台下做了个抹脖子耍帅的姿势。

柏庭离舞台很近,几乎能直接对上裘易寒下腰时的胯,偏偏那人还对着他挑衅地勾了勾唇。

镜头捕捉到这个动作,网上又炸了。

[鼓鼓的……我是说ku……不是,我的意思说xio……咳咳……也不对……就是我是说球球你可真是鼓鼓的一颗大球球啊]

[大袜子,你说的是中文吗?]

[网络不是不法之地!我xx誓与赌毒不共戴天!]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以前吃的更是国宴级别啊!]

柏庭也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对方的动作,一瞬间似乎看见了二十多岁意气风发的裘易寒。

舞台上,他是绝对的焦点。

一举一动都是荷尔蒙在迸发,无论男女都会被对方倾倒。

几首摇滚重金属的音乐过后,裘易寒迅速后场换装,音乐渐渐趋于柔和,梁丘尼完全将舞台给到对方,站在暗处为他伴奏。

上方开始漂浮雪花,如同柳絮纷飞,灯光也成了清冷的明亮。

舞台中央的裘易寒一身白色西装,坐在高脚凳上,麦克风竖在身前,现场安静,他的嗓音趋于低沉喑哑,娓娓道来。

“这是一首从未发表的歌。”他勾了勾唇,对着台下展露出一个勾人的笑容,“但——我想唱给你听。”

“梦里铺满雪花

我在山脚下凝望你的意气风发

白色的世界吞没了一切

差一点就要爬上顶啦

怎样才可以把你的记忆留下

这个世界的风雪太大

雪花席卷着我坠下

要怎么样才可以不必害怕

我想我看见你啦

可你不来我梦里啊

年轻的伤痛拥有代价

梦里的雪花被你踩在脚下

我不去想你了,可我们还没有说再见

遗憾这只是梦

柏树枝丫也开出了花

下一场,千万不见不散啊”

千万人里,裘易寒准确无误捕捉到某个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的人的视线。

冲着那处清浅一笑,嘴唇微动,无声道:“柏先生。”

柏庭读懂了,他一瞬间想起当时一起露营看日照金山,对方对雪山的熟稔,对雪山的恐惧,还有语焉不详的老寒腿。

死亡之峰。

从那里下来,柏庭也脱了层皮,但他那个时候很傲,目空一切,过程并不轻松,也是九死一生,这口硬骨头才被他啃了下来。

年轻的柏庭很喜欢这类极限运动,他喜欢挑战,在一切不可控因素之下,完全掌握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命运。

但他没想过裘易寒会知道这些,并去效仿,他抿了抿唇,一瞬间有些恼怒,恼怒对方不珍惜自己,接着又是心疼。

他想起裘易寒那晚的无助,想起对方腿疼得脸色发白的样子。

柏庭袖子下的手紧握后又松开,看向舞台中央的人,眼底酝酿起一场平静的风暴,这个人,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无法割舍了。

“球球球球!”

“啊啊啊啊好听好听我要听你唱歌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