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朝邶
对方舔得漫不经心,像在品尝,等轮到下方的小红豆时,方灼才知道,这是惩罚。
疼得他都快哭了。
“你他么再咬就掉了。”
青年的声音带着哭腔,表情畏惧瑟缩,他就像个被人控制的韧性木偶,向他袒露一切。
听见空气中传来的粗重呼吸,方灼浑身发寒,恨不得马上能昏过去。
“233333快帮我想想办法!!!”
就眼下这种没穿衣服的情况,他真没脸把老爷子叫来,万一老爷子不出手相助,反而来一句,“这么好看的的小伙子,你就从了他吧”该怎么收场。
233早就遁了,只甩出一条自动回复:【检测到剧情有不和谐趋势,已屏蔽系统。】
方灼哭唧唧,“哎哟”一声吗,另一颗豆子也被咬了。
湿冷的触感一路往下,这要是放在正常情况,死鸟也能复活,可是眼下……他实在担心,这次以后,他会不会对这种事产生心理阴影。
“我没想送你走。”方灼哑声喊道,“我只是想帮你。”
阴冷的气息已经到了小腹,并不打算停止。
方灼强忍着要哭的冲动,颤抖着嗓子说,“你之前应该听见了吧,魂魄离体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会消失的。”
“你在关心我?”悬在小腹上的气息突然落到他脸上,方灼浑身一僵,紧张的点了点头。
色鬼轻声笑起来,黑色的阴气铺开,将青年死死笼罩在下方。
他说,“我有办法解决。”
方灼震惊,固魂工作是我的工作,挽救主角是我的使命,你把这些都干完了,那我干什么。
“你有什么办法?”方灼着急追问。
按照套路来说,最官方最权威的拯救办法应该在他这儿,色鬼的办法肯定是歪门邪道。
色鬼的呼吸依旧急促沉重,他说,“就像现在这样。”
冰凉柔软的触感落在嘴上,有东西正用力地撬开他的牙齿,钻进他的口腔。
方灼被迫仰头承受,前忍住即将破口的声音,他悄悄转动四肢,发现仍旧无法挣开,破罐破摔的瘫着不动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色鬼满意的松开他的四肢,却在下一秒又将身体压了上去。
他把青年罩在身下,死死缠住。
方灼被他缠得快要窒息,头脑昏沉,身上越来越冷,他知道反抗没用,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忍着不适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屋子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有一热一冷的两个呼吸死死交-缠。
窗外,黑沉的云被吹开,露出半个月亮,白色月光透过屋顶上两片透明瓦片照下来。
方灼身上凭空出现了一个男人,四肢修长,肩宽腰窄,穿着白色的衬衣和黑色西裤,就是皮肤冷白如雪,看着有点吓人。
他低头看着睡着的人,亲吻着他的额头,长久之后,死寂的屋子里响起男人沉冷的声音。
“我找了你很久,久到你无法想象……”
“我不会和任何人分享你,哪怕是我自己。”
第145章 总裁他有精神病08
方灼这一晚睡得很难受, 身上像是压了一座山, 又像是被一根粗壮的绳子绑紧,动弹不得,呼吸困难。
偏偏又醒不过来,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半梦半醒之间, 一半意识昏沉黑暗,一半意识中,自己正被死鬼翻来覆去摊煎饼。
以至于清晨醒来,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坐起身,盯着床头发了好一阵呆, 昨晚的记忆才缓慢回笼, 于是掀开被子一看。
哎, 惨不忍睹。
身上到处都是痕迹, 尤其是腿-根上红了一片, 皮都快被磨掉了,不过身上很干净, 没有白色的可疑污渍。
方灼垂下眼,好奇的思索片刻, “你说魂体的那啥有颜色吗?”
233,“你可以等晚上亲自问主角。”
当他傻么,脑子进水了才会问这种欠艹问题。
方灼从床上下来, 抖了抖被揉成一团的中衣中裤。
其实这绑带子的衣服穿起来舒服又凉快, 唯一不好的就是, 太容易被解开。
他推开门走出去, 循着扫帚摩擦地面发出的沙沙声,一路来到前面。
正殿前面的院子里,老爷子正在扫地,可又不像普通的扫,每一次挥动扫帚都像是在出招。
这才是真正的大师,扫个地都这么讲究。
方灼清了下嗓子走过去,“师父,我来吧。”
老爷子回头盯着他看了两秒,将扫帚一扔,就去了正殿,仔仔细细擦拭香炉,擦着擦着他突然扭头,步伐矫健的走回来。
方灼扫地的动作一顿,满脸问号。
老爷子张了张嘴,眉头紧皱,突然扯了把方灼的衣领,脸色顿时就不好了,“你昨晚跟鬼打架了?”
方灼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不确定老爷子说的“打架”,指的在床上打架,还是地上打架。
他含糊的嗯了一声,老爷子恍然大悟,“难怪看你眉间阴气又重了。”
其实不只是阴气加重了,青年的整体状态很差,眼下乌青,眼睛里充斥着血丝,萎靡不振的样子,就像是被吸干了精气。
老爷子已经不问世事很多年,但也不能见死不救,叹了口气叮嘱道,“你体质特殊,少沾那些东西,尤其是不能让他上你的身。”
方灼听到这儿才确定,老爷子说打架就是打架,没有不和谐的含义。
他急忙点点头,又追问,“地魂也不行吗?”
老爷子摸着胡子说,“天地命三魂中,天魂和命魂为阳,而地魂因知肉-身生前因果报应,故而肉-身死后入地府轮回,为阴。多接触于你同样无益。”
方灼抿了抿嘴,声音带着点祈求,“他要是今晚再来,您能帮他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离魂吗?”
只有知道了原因,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老爷子这些年隐居市郊,从不碰道术相关的任何东西,一来是厌倦了那些派系为了名利争来争去,二来,是因为陈酒。
陈酒他母亲将人托付到他手里,就是希望孩子将来能过普通的人的日子,为了不让陈酒对这些产生好奇和兴趣,整整二十年了,他愣是没谈及或是碰过一星半点。
可是现在陈酒已经死了,而眼前的这位……也罢,因已经主动找上门来了,他也只能接下这个果。
老爷子,“可以。”
方灼两眼放光,“谢谢师父。”
老爷子背着手,意味不明的又“嗯”了一声,眼皮子耷拉着,手上的抹布被甩了一圈。
方灼把抹布接过来,“您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看。”
臭小子还挺会拍马屁。
老爷子眉毛一挑,转身去了后院,没多久就拿着一壶小酒出来,坐在正殿的门槛上喝起来。
方灼勤勤恳恳的打扫完,又跑去小院把两人换下的衣服拿出来一起洗了。
现在正是暑伏,日头大,不到两个小时衣服就晾干了。
方灼换了衣服,拿上手机钱包打算回市区,结果走到半路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孤零零的坐在门槛上喝酒。
风一吹,胡子飘飘,好不凄凉。
人是群居动物,再孤僻的人,内心深处都会渴望有人陪伴。他叹了口气,改变了主意,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给耗子打电话。
老爷子看着越来越小的背影,撇了撇嘴,都是没良心狗东西。
一个小时后,方灼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屁股后面跟着耗子,和一辆人力三轮车,三轮车上放着一个大冰箱。
方灼给了车主钱,和耗子一起把冰箱搬下来,费老大劲才弄进小厨房。
老爷子面无表情的坐在房间里,耳朵却动了,听见脚步声及近,立刻坐直,若无其事的盘玩一个小葫芦。
方灼把泡沫扔到院子里,便返回厨房开始做饭。
耗子是第一次被邀请来无名观,对哪哪都好奇,“老大,那位就是您师父吧?”
方灼正在霍霍磨刀,点了下头。
耗子蹲到他边上,竖起大拇指,“仙风道骨,连胡子的造型都那么别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方灼挺起胸口,好像被夸的是自己似的,“真正的高人就像我师父这样,不问世事,却又万事了然于胸。”
厨房门外正在偷听的老爷子,脸上笑出了褶子。
他背着手回到房间,把前段时间刚收的罐子从床地下拿出来,一边擦一边小声嘀咕,“我又没答应收他,师父师父的,喊得还还挺顺口。”
方灼按照系统提供的菜谱做出来的菜,卖相颇好好。
看着满满一桌子,老爷子怔愣,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和小辈一起过吃饭了。
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感慨万千,没按耐住情绪多喝了几杯,醉的不省人事。
方灼跟耗子一起将人扶回房间,刚坐下喘了口气,手机就响了。
打电话的人蒋浩。
蒋浩昏迷刚醒,望着天花板呆了许久,都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来的医院,只能打电话给另外两个当事人询问。
结果那头第一句,就把他吓得够呛,“你说我被她上身了?”
方灼不确定他是真的惊讶,还是装的,随口胡扯,“蒋先生不知道?你被上身以后还抽了自己好几个耳光呢,啪啪啪的,声音特别响。”
蒋浩沉默,觉得这不是没可能。
他醒来的时候除了脸,浑身上下都在疼,最吓人的还是脖子上的掐痕,那个女人恨他恨得甘愿变成厉鬼,会为了泄愤扇耳光似乎也正常。
“咳。”蒋浩质问的语气低了八个度,“那……事情是彻底解决了?”
方灼说解决了,蒋浩大喜,“陈先生如果有时间,咱们明天吃顿饭?”
“行。”那头淡淡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蒋浩盯着被挂断的手机骂了声娘,随即想起什么,又拨了个电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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