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朝邶
小护士嗯了一声,“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她顿了顿,继续说,“有人看过,半夜里,有尸体自己从停尸房里走出来,去了墓园。”
……搞笑呢吧。
方灼,“诈尸?”
“我哪知道,我也是听人说的。”她用手肘撞了下方灼,“诶,这个女人一直喊着有鬼,你们是不是也看见行走的尸体了?”
“没有。”见对方不信,方灼认真道,“我真没看见会动的尸体,只看到一个可爱的小宝宝。”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诓人的,小护士撇嘴,还想说什么,突然看见一只属于男人的手伸过来,扣住了帅气小哥的脑袋。
蒋陆岩将方灼的脑袋压到自己肩上,不容置喙道,“睡觉。”
四周的眼睛齐刷刷的盯了过来,诧异、了然、暧昧,各种各样的,搞得方灼怪不好意思。
他身体侧移,将通红的脸埋进男人的胸口,假装自己是只鸵鸟。
小护士的小红唇张了张,失望的闭上。
为什么长得好看的男生,不是有女朋友,就是有男朋友!
太扎心了!
抵达医院以后,蒋陆岩在众人仇恨的眼神下,搂着青年的肩,去了急诊室。
急诊室的年轻医生见男人表情严峻,猜测伤口一定非常严重。
他戴上口罩和一次性橡胶手套,指向蓝色帘子,“坐到床上去,我先看看你的伤口。”
“哦,好。”方灼乖乖爬上后面的床上坐好。
医生说,“把衣服撩起来,我看看。”
“啊?”方灼有点懵,但听医生的总不会错。
于是他捏住衣服下摆,正要往上提,手被另一只手给按住了。
蒋陆岩下巴绷紧,语气冷厉,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他的伤在膝盖上。”
医生,“……”
青年膝盖上那伤口,一进门他就看上了,就擦破了点皮,连血都没渗。
转眸看向男人那张脸,又确实不像玩笑。
医生心累,转过背拿了一瓶碘伏,一根棉签,还没来得及擦,男人又发话了。
蒋陆岩说,“我来。”
随后从强势的从医生手里接过消毒工具。
青年白皙的膝盖上,表皮翻了起来,有些细小的擦痕。
他抬眸看了方灼一眼,轻轻吹了下,“你忍一忍,马上就好。”
医生,“……”
别说是用棉签轻轻擦一擦,就是直接把那瓶碘伏扣上,你男朋友也不见得会哼哼。
同样都是年轻人,怎么人家谈个恋爱就能这么腻歪。
医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公式化的叮嘱,“伤口不严重,每天用碘伏消消毒就行。”
蒋陆岩扔掉棉签,侧身看向医生,“可以碰水?”
男人的表情严肃得可怕,医生哪敢说随便碰,违心的说,“尽量少碰吧,好得快些。”
蒋陆岩颔首,又问,“不需要包扎?”
真不知道这人是没常识,还是关心则乱。
医生努力保持微笑,“先生,真的不用。”
方灼经历了这辈子最尴尬,最甜蜜的十分钟,出门时连头都不敢抬。
大佬谈起恋爱来,只是让人没法招架。
233受不了了,“我作为一只系统都看不下去了!”
方灼淡定,“习惯就好,我相信随着感情线的星星加赠,大佬会越来越腻歪。”
233如果有眼睛,此时肯定已经白眼翻上天了。
这大半夜的,打车不好打,司机也早就休息了,蒋陆岩直接在医院附近开了间房。
医院人流量大,附近的酒店生意紧俏,偌大的酒店,就剩一间房了,还是人家临时有事没法来,刚退掉的。
前台人员脸带歉意,“不过这间房,我们应之前客人的要求,布置成了情侣房,如果二位不建议……”
情侣房好啊,哪怕是不搞事情,抱在一起摸摸抱抱亲亲也是可以增进感情的。
方灼当场拍板,“就这间。”
付钱登记后,服务员领着两人上了八楼,体贴打开房门,插上房卡。
温声说,“有需要请拨打前台电话,祝二位有个好梦。”
方灼激动好奇地走进去,倒抽一口凉气。
白色的大床上,玫瑰花瓣凑成了一颗大红心,上面还放着两只用毛巾折叠而成的,嘴对嘴的的大白鹅。
他退后两步,来到浴室。
浴缸一头放着一个小竹篮,里面盛满了鲜艳的玫瑰花瓣和浴球。
方灼心里一片火热,“看到没有,就连老天爷也在帮我。”
233无话可说。
方灼,“阿三哥,调下进度条呗。”
宿主在这种时候,还不忘记关心任务进度,233非常欣慰。
【剧情线0:四颗星。】
【剧情线1:三颗半星。】
第四颗剩余那半颗已经在闪烁了,看来大佬的剧情进展也快了。
但这并不是他最关心,“感情线呢?”
【感情线:三颗半星。】
方灼盯着光屏上的数据,微微眯起眼睛。
等着吧,今晚干一架,明早起来剩下那半颗准亮。
233,“……”
之前的都是错觉,错觉。
方灼扒拉几下头,扶着浴室门冲蒋陆岩说,“我先洗个澡。”
蒋陆岩正站在铺满玫瑰的大床前,头也不回,说了声好。
方灼把脑袋缩回去,“那床有什么好看的,能有我好看?”
233,“你要点脸行不行。”
方灼哼了一声,摸着下巴开始思索要不要泡玫瑰浴,泡的话会不会显得很娘?
不泡的话,又觉得少了点什么情-趣。
于是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玫瑰只放一半的量。
方灼扒了衣服躺进水里,仰头看着天花板,暂时不敢闭眼,他怕又像上次一样,睡着睡着突然被按进水里。
“阿三哥,白锦山怎么样了?”
“被反噬了,吐了好多血。”233声音雀跃,“要看直播吗?”
小电影和泡澡是绝配,“看,必须看。”
画面开始,应该是白锦山的房间,房间面积很大,一看就是有钱人住的。
房间里没人,倒是浴室的灯亮着。
眼看着镜头要切近,方灼立刻喊停,“……看到他的小唇膏肯定要长针眼,等他出来吧。”
233,“小唇膏指的是?”
方灼,“不懂不要问,乖。”
系统哪这么好糊弄,直接连接方灼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
半分钟后,233痛心疾首,“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人总是要长大的嘛。”方灼眼神一定,示意系统噤声。
白锦山穿着浴袍走出来,皮肤蜡黄,嘴唇发白,一副病痨鬼的样子。
离他不远处的茶几上,放着一串碎裂的磁珠……看来这逼之前去殡仪馆。是为了拿婴鬼的寄身容器。
一看见那穿珠子,白锦山就愤恨交加,抬脚踹了过去。
一百多斤重的实木茶几,直接翻面扣到地板上。
他阴沉着脸站在那儿,胸口剧烈起伏,紧接着黑血就从嘴角溢出来,顺着往下滴落。
方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刚刚踹的那一脚爽吧,爽完以后痛的是自己。
他盯着白金山的脸看了几眼,啧啧说,“他印堂好黑,你看他的眼袋。”
昨天见面的时候,这人还意气风发,可见被反噬得多厉害。
画面里,白锦山扶着垃圾桶把嘴里的血吐掉,站起来离开了房间。
方灼这才发现,这黑心鬼住的还是实木装潢的大别墅,老旧的民国风。
画面随着白锦山的移动,逐步推进,渐渐有其他人进入画面,但只是匆匆一过,来不及看清长相。
白锦山从三楼下到一楼,来到最南边的房间外。
房门随着里面传出的应答声被推开。
白锦山走进去,对书桌后白发苍苍的老人说,“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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