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牙子
“这不是好着呢么!叫唤什么!”翠叶雪凶巴巴吼了白晴空一顿,直接把人拽了出来。
已经十六七岁的白晴空,比起几年前半大小子时,消瘦的干瘪模样,身材好了许多。虽然还是比起同龄人看着要小一圈,精致的相貌还偏秀气,却好歹能看出是个男儿郎了。
只是他都比翠叶雪高一头了,还被那姑娘拽的踉踉跄跄,身上穿着不太整齐的裙衫翻起,『露』出他骨骼清晰的脚踝。
“勾引人不穿的『裸』|『露』点,遮什么遮!裹得这么良家『妇』女,你以为姑『奶』『奶』是给你找婆家啊!”翠叶雪凶巴巴拍开白晴空捂着胸口的手,把他穿在里面的抹胸狠狠往下拽了一截。
白晴空遮挡不住,在翠叶雪的攻击下毫无反抗之力,委屈的任由那姑娘把他好不容易穿好的衣服拽的不整齐了些。
这女修的衣服,本就是给特定人准备的,抹胸短一截『露』出了腰,裙头窄一寸掐着胯骨,还轻薄透『露』,飘飘若无。
白晴空抬头看见林苏瓷瞪大了眼,认真欣赏他的惨状,脸上浮起了受辱的羞愧。
林苏瓷还记得,当初白晴空也不是没有穿过女装,那时还是假装楼子里的『妓』子呢。可当时穿的,也没有这么暴|『露』啊!
这莫非就是碧海大陆和他们小地方的差距?
白晴空遮来遮去的,被那翠叶雪一句‘还干不干了’给吓住,老老实实摊开手,任由翠叶雪给他拾掇。
就连他扁平的胸,也不知道翠叶雪给他塞了什么『药』丹进去,一下子胀鼓鼓的,撑起了抹胸的弧度,锁骨下肉『色』起伏,比起翠叶雪和婉儿都要来的波涛汹涌。
白晴空躲闪不过,只能委屈捂着自己鼓起的胸口,眼睁睁看着翠叶雪又把他裙子的一侧撕开了一道长口子。
林苏瓷看得感慨,悄悄问婉儿:“姐姐,你们楼的姐姐们,有这么魄力么?”
都快把小白菜给扒光了,可偏偏就剩下的这些布料,要遮不遮的,反而更多了些朦胧感。
也不知道这是要让白晴空去诱『惑』谁……
等等!
林苏瓷被自己这个想法给愣住了。飞快抬眸扫了眼。
只见翠叶雪把白晴空的衣服准备好,掏出了白晴空的钱袋子付了账,准备出门去,他赶紧叫住。
“小白,你们要去哪。”
白晴空根本没脸见人,特别是还被林苏瓷宴柏深他们目睹了受辱过程,捂着脸磕磕绊绊道:“要去……买胭脂,上妆。”
林苏瓷顿时热情不已:“走啊走啊一起,正好我也要给我姐姐们选胭脂。”
一边说着,他一边悄悄给宴柏深使了个眼『色』。
分明是要撵上去看戏。
宴柏深倒也不为难他,低语了句:“不急着去找师父了?”
“师父在那又不会飞了。”林苏瓷大大咧咧说着,又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可是这出戏不看,就没了。”
宴柏深还是纵容着他,等店家把那几身成衣做好了拿出来,装进芥子后,一道跟着白晴空去附近的胭脂铺子。
那前头扭着腰的翠叶雪随时卖弄着风姿,已经被折腾出五分少女模样的白晴空双目呆滞,为求自保般,紧紧跟着林苏瓷走,甚至不畏惧宴柏深投过来的视线,梗着脖子假装没看见。
“小白啊,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回撞见你,不是穿着女装,就是在穿女装的路上?”林苏瓷一点都没有给人心口『插』刀的自觉,笑眯眯重复了句,“回回哦。”
白晴空一脸委屈的要死:“我也不想的。这不就是事出有因么。”
不等他解释事出有因的因,胭脂铺子到了。
翠叶雪抓着白晴空就去给他上妆,林苏瓷转了转,也饶有兴趣。
“柏深柏深,我们给师姐买个胭脂吧,”林苏瓷趴在柜子前看着,拽着宴柏深道,“还有几位姐姐,都该有礼物。”
宴柏深似笑非笑:“钱呢?”
林苏瓷腆着脸:“我先借你的,回头还。”
“那要有借据才行。”宴柏深一本正经,“给你花钱怎么都行,外人,不行。”
林苏瓷想说四师姐算什么外人,可他还捎带了几个金前辈家的姐姐们,也就算了,转而问:“借据怎么写?”
宴柏深从芥子里『摸』出了一张光滑的纸,并一根墨条。
“你就写,欠债多少,如何还债。”宴柏深迟疑了下,到底没有好意思真的去诱导他。
林苏瓷趴在那儿,一字一句写着,宴柏深忽地又后悔了,飞速道:“借一还百,无力还钱,用别的抵押。”
林苏瓷捏着墨条有些懵:“我穷的只剩下一条命了。”
他哪里来的别的什么,当初还有点修为,现在就是废猫一只。
宴柏深以拳抵唇,含糊着:“有什么,写什么。”
林苏瓷思索了下,顺着宴柏深的意思,在上面认认真真写‘还不起债就拿命来抵’。
宴柏深收到这张借据,眉眼间有明显的嫌弃。
“……算了。”他忍了又忍,咽回了气。
“大人,”婉儿亲眼目睹过后,悄悄搓着手传音入密,“奴家知道一个法子,能让这张借据发挥出最大的能力。”
宴柏深终于给了婉儿一个正眼。
与看林苏瓷时的温柔小意截然不同的冷瑟,是让婉儿顿时心颤的呼吸不顺畅的威压。
婉儿艰难吞了吞口水,平复了半天,才颤巍巍对宴柏深道:“奴家听说,契约卷轴是个以血为誓,亲笔落字,辅佐灵气就能形成的一种绝对约束。”
她倒也没有敢直说,到底是不知道在宴柏深这里,林苏瓷是个什么待遇,只小心这么提了一句,很是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