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攻的火葬场去哪了 第18章

作者:小叉叉叉 标签: 强强 快穿 爽文 轻松 HE 穿越重生

但极限模式并不能满足乔昱川,他举着手机疯狂点击APP:“轨道震动调到最高!风速模拟开八级!”他拽着薄贺往第一排冲,“历哥怕晕可以坐最后一排啊哈哈!”

“这轨道连狼崽子都下不哭。”历寒骁长腿一跨,拦住乔昱川的去路。

“倒是乔先生——”他的尾音拖得又慢又欠揍,“要是怕得腿软,可以带着你的棉花糖去儿童区。”

他边说边顺势往薄贺身边坐。

乔昱川瞬间炸毛:“谁他*怕了!”他泥鳅一样绕过历寒骁,一屁股挤进薄贺里侧的座位,“贺崽从小陪我坐过山车八百回了!”

“安全带卡扣松了。”历寒骁突然俯身,胸膛几乎贴到薄贺后背,轻轻拨弄没扣紧的锁扣,“要我教你怎么用?”

“用不着!”乔昱川一把拉紧卡扣。

“停,”薄贺扣住安全带,"安静坐好。”

啧。

历寒骁盯着乔昱川按在薄贺膝盖上的爪子,后槽牙咬得发酸。

他在心里默念“这是薄贺的朋友”三遍,拳头在口袋里松了又紧,最终大步跨到第二排。前排薄贺的后脑勺随着乔昱川的笑声一晃一晃,晃得他心头发涩。

“历先生,您脉搏过速了。”苏砚顷指向历寒骁暴起青筋的手腕,“需要降压药吗?”

历寒骁的指节在扶手上敲了两下,最终只是冷冷扫了苏砚顷一眼。

乔昱川设置极限模式的时候有多开心,待会就有多痛苦。

过山车速度渐缓,滑入终点,医护组的便携监测仪发出滴滴警报,乔昱川的心跳曲线在屏幕上疯狂乱窜。

苏砚顷拎着大喘气的狗狗眼青年扔给医护组:“建议静养半小时。”

乔昱川瘫在休息椅上喘气:“你他*的…哈…怎么连汗都没出?!”

“横膈膜呼吸,”苏砚顷正为薄贺整理被吹乱的头发,“保持肌肉放松。”

“怪物!你们都是怪物!”乔昱川哀嚎。

历寒骁眯眼看着乔昱川拽着薄贺冲向太空任务模拟舱的背影,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作战计划——他向来擅长等待最佳时机。

可惜乔昱川总快他半步。

“火星漫游”体验舱,乔昱川“不小心”触发失重警报,扑到薄贺旁边;“深海探险”的透明隧道,乔昱川以“自己走会撞到玻璃”为借口贴在薄贺身上;最绝的是在太空地球馆的时光隧道里,他刚借着黑暗靠近薄贺,乔昱川就“手滑”拍了紧急制动按钮,整个隧道瞬间亮如白昼。

夕阳将四人的影子拉长,历寒骁站在薄贺三步之外,指腹碾过袖口下那道西西里黑手党留下的弹痕。

去年冬天他端掉科诺斯在圣彼得市的据点时,至少还能用子弹解决问题。不像现在,这两个看似无害的公子哥,一个用棉花糖当烟雾弹,另一个……

历寒骁缓慢调整了下西装袖口。若当年那帮I国人有苏砚顷一半的脑子,也许就能让他在涅瓦河畔多流几滴血。

苏砚顷被乔昱川拽去买棉花糖后,历寒骁用指节叩了叩摩天轮预约屏:“最后一个项目。”他抬手,虚揽住薄贺的肩,“和我坐?”

薄贺瞟见他袖口的褶皱,想起历寒骁今天默默收拾了五次乔昱川制造的混乱,有点心虚。

黑发青年低头检视自己空空如也的良心库存,决定今天好歹做个人。

“抱歉,我的发小们有点精力过盛,”薄贺在电子屏幕上按下确认,“补偿你VIP观景位。”

“小贺今天可没陪我坐过任何项目。”苏砚顷的鞋尖精准地卡在轿厢门外,“摩天轮总该轮到我了?”

他金丝镜片后的目光在历寒骁捏紧的指节上停留了一瞬——那是下意识的占有欲作祟。

苏砚顷太熟悉这种表现了,就像熟悉那些在实验室外徘徊的追求者:他们总是不自觉地把玩他落下的钢笔,或是将他的咖啡杯挪到远离他人的位置。

没等薄贺回答,苏大美人搂住青年的腰将人直接拖进包厢。

薄贺被拖走前,回头冲历寒骁做了个口型,意思是“下次补偿你”。

男人站在原地,看着轿厢缓缓上升,在最高点停住,然后下降。

历寒骁握着金属栏杆,冰冷的合金在掌心渐渐升温。齿间后槽牙咬合的力度让颧骨发酸——从上午裁缝店苏砚顷指尖划过薄贺小臂的那刻起,这股躁意就如卡壳的子弹般梗在胸腔。乔昱川搭在薄贺膝头的手,苏砚顷整理衣领时故意擦过的颈侧,每个触碰都像在扳机上加压的食指。

他本该像处理火并现场那样干脆利落,可当薄贺那双上挑的凤眼扫来,所有戾气都成了哑火的子弹。

夜风捎来一丝微凉的薄荷香气。

历寒骁侧目,发现薄贺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侧,发丝随风轻轻晃动。

薄贺拍拍男人的肩膀:“多…”

“膨!”金红色的火光在他们头顶绽开。

历寒骁注视着薄贺被光影勾勒的侧脸,喉结随着心跳频率轻轻滚动。

他想起初遇那日,晴空如洗,睁开眼时,看见裹着白色丝绸睡袍的身影蜷在藤椅里,阳光为蓬松的黑发镀了层金边——那一刻他真以为心脏已经被子弹击穿,才会见到天使垂眸的模样。

“多谢。”黑发青年开口,琥珀色的眸子里盛着烟花碎光。

“什么?”

“多谢你今天忍着没揍他俩。”薄贺补充道。

“……小事。”

新的焰火升空爆裂。

历寒骁的视线落在薄贺解开的第二颗纽扣处,瞳孔伴着对方胸膛起伏的节奏微微收缩。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竟能精准记得那两位少爷今天触碰过这具身体的每个瞬间:量体时苏砚顷的指尖扫过后腰,过山车俯冲时乔昱川借着尖叫攥住手臂,整理衣领时苏砚顷的小指擦过脖颈……

这种病态的计较让他掌心渗出冷汗。

压轴的巨型烟花爆开时,漫天金雨将两人笼罩在光晕里。

历寒骁终于扯开蒙在真相上的黑色绒布。

去他*的绅士风度!乔昱川每喊一声“贺崽”,军火账上就多笔哑弹;苏砚顷每碰一次薄贺,处决名单便添个红圈。二十八年来的教养全喂了狗,此刻他血管里只剩冻原钻塔井喷的黑焰!

“哪儿是什么领地意识。”历寒骁在齿间碾碎一句带倒刺的斯拉夫诅咒。

那是头狼在圈占命定的猎物。

第17章

苏砚顷:【历寒骁喜欢你】

消息提示音响起时,薄贺正在审阅第三份并购案,临时工位的亚克力铭牌清晰地印着“薄贺”二字。

苏砚顷的对话框随着手机震动弹出。薄贺看向屏幕的刹那,钢笔不受控制地往下一沉,在57亿的收购金额上戳出个墨点,墨迹顺着数字末尾晕开蛛网般的黑斑。

“小薄总,三分钟后第三会议室。”特助的声音隔着双层玻璃传来。薄贺将手机反扣在《跨国资本运作案例分析》的封皮上,起身准备。

等他从跨境税务筹划会议脱身,暮色已吞噬整面落地窗,薄贺扯松领带,跌进转椅里,解锁屏幕的指尖上还带着意式浓缩的焦苦味儿。

消息仍停留在16:57,未读标记红得刺眼。

苏砚顷从来不用这样直白的表达,那个连给学弟改论文都要说“你的研究方法,让人联想到范式革命的大胆”的人,此刻却把这六个字拆掉所有修辞,赤裸裸地摊在他眼前。

其实这么重要的事,苏砚顷原本不想用电话传达,可自从游乐园那天过后,薄贺就被父亲押去公司继续实习,苏砚顷连续七天发去的晚餐邀约都石沉大海,最终只能放弃含蓄,将最核心的事实压缩成一行文字发出去。

很多人得知朋友被暗恋时总会犹豫:该说破吗?会破坏关系吗?但苏砚顷精密如实验室天平的思维早就得出答案:情感需要诊断,真相必须告知,这是他的原则——在被薄贺的眼泪打湿手背后的原则。

薄贺瘫在柔软的真皮椅里,盯着天花板上的LED灯管发呆。

要说完全不信苏砚顷的判断,那是假的。一年有三百六十五个日出,而苏砚顷一年收三百六十五封情书。被这样浓烈的爱意包围的人,对感情的敏锐度自然毋庸置疑。

但历寒骁?那个在原作里把主角受逼到跳海的大反派?喜欢他?

原著里,柳昭玉在被逼到跳海前,曾企图用美人计翻盘,当时那个娇弱的“美人”穿着浸透香水的薄衬衫,跪在零下二十度的雪地里,锁骨上凝着冰晶,摆出最诱人的姿态求他垂怜。

而历寒骁在做什么呢?

男人坐在装甲车引擎盖上擦木仓,貂皮大衣领口沾着鲜血凝结成的冰碴。他全程没看柳昭玉一眼,听完对方带着哭腔的求饶,只是用俄语对身后的心腹打手说了句:“处理掉。”

那个纹着雪狼刺青的壮汉毫不怜香惜玉,当即抬起军靴石展碎柳昭玉撑在冰面上的右手,在凄厉的惨叫声中拎起他的后颈扔进冰海。

这是全书唯一一次有人试图和历寒骁发展感情线,以主角受右手永久残疾告终。

当然,柳昭玉被沉入冰海后,就轮到薄贺这个已进化为舔狗形态的主角攻登场表演了。他调来三支专业潜水队,白岭海峡的浮冰都被声呐扫了个遍,最后对着卫星通讯器吼出那句经典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你们全他*去陪葬”。

……好尴尬。

薄贺用鞋尖猛蹬地面,转椅带着他滑过整扇落地窗,领带早就歪到锁骨侧面,随着动作一晃一晃地拍打着衬衫第三颗纽扣。

他又想起乔昱川,那小子十四岁夏令营时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睡觉,马球联赛夺冠时啃在他脸颊上的牙印三天没消,毕业舞会上为了抢男步差点踩烂他的皮鞋。要是按苏砚顷那个破逻辑,难道这个尾巴摇成螺旋桨的笨蛋从穿开裆裤时期就开始图谋不轨?

可是修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薄贺很清楚那是纯正的兄弟情。那如果说这样黏着自己的乔昱川都算清清白白,真正的爱情应该比这还要黏糊十倍才对吧?

而历寒骁……

薄贺开始掰着手指复盘:自己刚回国那阵,历寒骁确实搞过消息轰炸,但在他本人也回来后立刻恢复了正常社交频率。

其他时候历寒骁也很克制,最多就是暗戳戳约他周末去骑马或者看新开的私人博物馆,但自从发现薄贺实习忙到午餐都在会议室解决后,连这类邀约也停了。

现在改成每天派那个总板着脸的E国助理来送东西,薄贺的办公室已经堆了一排稀奇古怪的“伴手礼”:会随着温度变色的紫貂毛手套、用T34履带熔铸的钢笔架、等离子体极光灯……

最关键的是,历寒骁本人从来不会像乔昱川那样——不会突然从背后扑过来熊抱,不会在他说“要开会”时死缠烂打,更不会在分别时用那种被遗弃小狗般的眼神看他。

这样看来,历寒骁的行为模式完全符合友谊范畴。

等等——

薄贺猛地直起腰背,领带在空中划出半弧。他被苏砚顷突如其来的消息搅得心神不宁,以至于完全乱了阵脚,竟然像被八卦小报记者追问私生活一样,认真考虑起这种毫无营养的命题。

历寒骁喜欢他?就算这是真的,那又怎样?

薄贺非常确定自己对历寒骁的感情:纯粹的友谊,不掺杂任何暧昧的可能。哪怕明天历寒骁捧着沙皇二世的珐琅玫瑰来告白,他也只会礼貌地退回,顶多在拒绝时附赠一张甜品店VIP卡作为补偿。

与其纠结这种蠢问题,还不如思考一下怎么在笼子里磨利爪子。

他的思绪被三下克制的敲门声打断。

“小薄总,薄总今晚要主持并购案的银团会议,吩咐我先送您回家。”司机老陈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车灯划破暮色。

铸铁大门缓缓开启,周管家如过去十几年一样,立在主院台阶上迎接薄贺。

周叔上前接过薄贺的公文包:“夫人回来了,”他压低声音,“刚在兰台院见完最后一位客人。”

“今天第几位?”薄贺问。

“三批,”老管家温和地笑笑,“第一批喝了明前龙井,第二位是班章孔雀,现在这位……用的是老君眉。”

哦,第一批是监督室干部,第二位是幺己委副书计,第三位是氵每关总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