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攻的火葬场去哪了 第73章

作者:小叉叉叉 标签: 强强 快穿 爽文 轻松 HE 穿越重生

自己的狐狸?

025挣扎的动作僵住,淡蓝色的果冻团子闪烁变色,最终“嗡”地一下,整个团子都变成了冒着热气的粉红色:“你…你们…在一起啦?”

“不然呢?”薄贺碰了碰025滚烫的身体,“要是没点‘特殊关系’,他凭什么给我梳尾巴?”

狐狸的尾巴可不是谁都能随便摸的。

粉红色的果冻团子晕晕乎乎的,沉浸在“我家小贺怎么又被这个煞神拱了”“煞神下手怎么这么快”的巨大冲击中。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小贺已经和这个也叫伏罗斯特的煞神在一起了,那郗琰亭岂不是连撬墙角的机会都没有了?

从煞神手里抢人?那不是找死嘛!

025满血复活,叽叽喳喳地开始八卦:“小贺小贺!你们在一起多久啦?他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欺负你?是不是他先告白的?他是不是很厉害……”

伏罗斯特面无表情地伸出手,用两根手指夹住果冻团子提到自己眼前:

“很久。”

“很好。”

“没。”

“是。”

“嗯。”

言简意赅,五个词,回答了所有问题。

025:……

次日上午,薄贺刚在薄贺刚在办公室落座,下属便将加密资料呈上:“团长,克里·科伦威尔的初步资料。”

这位掌控着“赤焰”命脉航道的老牌贵族家族根基深厚,保密工作做得如同铁桶。薄贺快速翻阅着手中这份来之不易的情报,虽然细节有限,但对于尚在上升期的“赤焰”来说,能挖到这些已属不易。

“辛苦了,做得不错。”薄贺轻点终端,划过去一笔额外奖金。

下属紧绷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是,团长!我们会继续跟进!”

下属离开后,025立刻飘到资料旁边,看着上面面容严肃、眼神锐利的男人,果冻身体忍不住缩了缩:“看着就很不好惹……”

薄贺划动屏幕,将那些零碎的信息反复咀嚼了几遍,片刻后,他调出通讯:“通知‘黑隼’小队,盯紧血爪星盗团,重点锁定在科伦威尔家族五号、八号航道附近区域。准备方案,随时待命。”

他需要一张能随时打出去的牌,一张能证明“赤焰”价值,替科伦威尔解决麻烦的牌。

接着,他又叫来了负责财政的副手,两人在屏幕前低声讨论了近半小时,反复核对着几组庞大的数字。

“资金没问题,”副手最后确认道,“按照市场价和克伦威尔一贯的胃口,拿下附近几条航道未来十年的优先使用权,把握很大。”

至于永久使用权……希望渺茫,但机会摆在眼前,总得拼一把。

下午,光线充足的巨大仓库里。

悬浮衣架上挂满了各式各样流光溢彩的礼服,025兴奋地在衣架间穿梭,最后停在一件月白色礼服前,小触手小心地碰了碰光滑的料子:“哇!这个好好看!小贺穿上一定像童话里的小王子!”

“好看,但不合适。 ”薄贺目光扫过那件衣服,干脆地否决,“想真正敲开科伦威尔那种老牌贵族圈子的门,获得一丝好感或谈判的机会,就得主动融入他们的游戏规则。”

“要投其所好,”他拿起一件深色礼服看了看,又轻轻放下,“又不能让人一眼看穿你在讨好。”

025好奇地凑近薄贺刚刚放下的礼服旁边的衣架,用小触手拨开防尘罩——

“裙、裙子?!”025的尖叫声差点掀翻仓库顶棚。

薄贺闻声回头:“怎么了?”

“裙、裙裙裙……裙子啊!”025语无伦次,“这不是女孩子……”

薄贺这才明白025的震惊点在哪里,他失笑:“小古董,现在是星历6046年,不是古早纪了,你去中央星的商业街转转,穿什么的都有。”

他看向025手中的礼服,语气带着点微妙的嘲讽:“这是星历58世纪左右贵族圈流行的风格,恨不得把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出来,以展示身体之美和……嗯,某种意义上的‘特权’。”

薄贺从另一排衣架上拿起一件深紫色的礼服。同样是高开叉,但用料却厚实华贵,上身是包裹严实、线条硬朗的立领束腰设计,扣子扣到喉结下方。

“现在流行这种,”薄贺将礼服往身上比了比,“露,但只露一部分。重点在于剪裁、质感和留白的想象空间。”

伏罗斯特沉默地站在阴影里,目光从礼服严实的上半身一路滑到那危险的高开叉位置,脸色越来越黑。

薄贺背对着伏罗斯特,却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几乎要把他衣服烧穿的视线。青年愉悦地抖抖耳尖,身后看不见的小恶魔尾巴蠢蠢欲动。

他将那件礼服更贴切地比在身前,对着伏罗斯特的方向微微侧身。

“怎么?” 赤狐青年凤眼微挑,声音拖得又慢又软,“不好看?”

第72章

“深空港”顶层, 科伦威尔家族的宴会厅如同悬浮于星河之上的水晶宫。巨大的弧形穹顶由整块星尘玻璃构成,浩瀚的星海与缓缓驶过的巨型星舰成为最奢华的动态壁画。

一艘艘喷涂着各大家族徽记的飞行器降落在悬浮平台上,舱门打开, 走下盛装的宾客。低声的谈笑、水晶杯清脆的碰撞和悠扬的弦乐编织成上流社会特有的交响。

入口处的交谈声忽然出现了一阵凝滞, 随即是压抑的吸气声。无数道目光,惊艳的、探究的、难以置信的, 齐刷刷地聚焦过去。

那是一位身着酒红色丝绸长裙的美人。光滑的布料包裹着他修长挺拔的身躯,勾勒出完美的腰臀曲线。礼服背部的设计极其大胆, 只有两根细绑带在腰际交叉而过, 将整片羊脂玉般的背部肌肤毫无保留地坦露,从优美的蝴蝶骨延伸至诱人的腰窝,又被摇曳的裙摆半掩。

他的双臂包裹在及肘的黑丝绒手套中,与酒红的丝绸和暖白色的肌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更添几分神秘而危险的诱惑。及腰的黑色长发被挽在脑后,用几枚红宝石发针固定,露出纤长的天鹅颈和清晰利落的下颌线。

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张脸。

琥珀色的凤眼微微上挑, 眼尾点染着细碎的金粉,鼻梁高挺,唇色是比裙色更深一分的红。他的美极具侵略性, 像是一把镶满宝石的妖刀, 甫一亮相,便以绝对强势的姿态掠夺了在场所有人的呼吸和视线。

红裙美人步履从容,曳地的裙摆随着步伐流动, 尖细的鞋跟敲击着大理石地面, 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踩在每一个旁观者的心跳上。

人群不自觉地为他让开一条路。

“那是谁?”

“老天…他太…太耀眼了……”

“是联邦新捧的影星?”

“蠢货!哪个影星能有这种气场?”

薄贺无视周围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径直走到大厅一角穿着黑色礼服的伏罗斯特面前, 挽住对方结实的小臂。

伏罗斯特下颌的线条紧绷,低沉的声音带着极力压抑的沙哑:“很美。”

这是由衷的赞美,却也裹挟着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

薄贺轻笑一声,明知故问:“那你还黑着脸?”

伏罗斯特的目光沉沉地扫过薄贺毫无遮挡的后背,又掠过周围那些依旧黏着在薄贺身上的、令他极度不悦的目光,声音更沉了:“……冷么?”

薄贺正要回答,一道男声从旁插入。

“夜安。”

科伦威尔停在几步开外。他虽已中年,但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尽是久居高位的从容。

“恕我眼拙,如此耀眼的新星降临我的宴会,竟未能第一时间认出。”他的目光在薄贺惊艳的容颜和那身张扬的红裙上流连,眼底掠过一丝纯粹的欣赏,“我是克里·科伦威尔。”

薄贺松开伏罗斯特的手臂,微微侧过身,面向对方。他没有等科伦威尔伸手,也没有行屈膝礼。

红裙美人直视科伦威尔,抬起戴着丝绒手套的右手,掌心向下,指尖优雅地垂落,手腕在黑色映衬下显得愈发纤细,姿态却如同女王在等待臣民的效忠。

“幸会。”他开口,声音清冽中带着一丝磁性的质感。

四周的目光再次聚焦过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竟敢在初次见面就如此理所当然地要求一位老牌贵族行吻手礼?!

科伦威尔眼中不明显地怔了一瞬,随即便被某种炙热的光芒取代,他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为难或不悦,反而绅士地躬身,托住那只如同艺术品般的手,然后垂首,在黑色丝绸上方印下一个庄重的吻。那姿态,不像在行吻手礼,更像是在亲吻一件无价的珍宝。

“深感荣幸。”科伦威尔直起身,目光里面翻涌着强烈的探究和被点燃的兴味,“阁下如何称呼?”

薄贺在心里啧了一声。

看完那些关于科伦威尔的模糊情报,他就知道对方肯定吃这一套。

有一类贵族,他们站在权力顶端,习惯了掌控一切,却在骨子里渴望被更高力量压制甚至“羞辱”,以获取某种扭曲的快感,简称——抖M。

“薄贺·维斯珀。”他收回手。

“维斯珀阁下,”科伦威尔显然也没听过这个名字,但这丝毫未减他的兴趣,“不知能否赏光,共舞一曲?”

“抱歉,”薄贺重新挽起伏罗斯特的手臂,姿态亲昵地将身体重量倚靠过去,“这支舞,属于我的男伴。”

轻易得到的,就不珍贵了。

音乐流淌,炽烈的红丝绸在舞池中旋转飞扬,如同燃烧的玫瑰花瓣肆意绽放。伏罗斯特一手紧紧环住赤狐青年被礼服勾勒得纤细柔韧的腰肢,另一只手与他戴着黑手套的手交握,用高大挺拔的身形将那抹惊心动魄的红牢牢禁锢在怀中。

薄贺仰着头,红唇贴近伏罗斯特线条冷硬的下颌,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醋什么呢?伏罗斯特大人?”

伏罗斯特没有回答,只是握在薄贺腰间的手猛地收紧,带着人转了个圈,将那些窥探的视线隔绝在自己宽阔的肩背之后。男人看着怀里这只光芒四射、却又不断招蜂引蝶的赤狐,恶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恨不得现在就把人带走,锁在只有他能看见的地方。

“别绷着脸了,”薄贺借着舞步旋转的力道,将自己更紧密地嵌入伏罗斯特怀中。他仰起脸,琥珀色的凤眼里映着璀璨的灯光,也映着伏罗斯特幽深的瞳孔,“今晚,我的第一支舞是你的……”

他顿了顿,唇角的笑意加深:“最后一支舞,也只会是你的。”

“最后一支舞”的地点,两人心知肚明。或许在顶层套房私密的阳台,在铺满玫瑰花瓣的浴缸边缘,在起居室柔软厚实的地毯上……反正绝不会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

第一支舞的余韵尚未散尽,科伦威尔便再次穿过人群,向薄贺发出邀请。这一次薄贺没有推辞,将手轻轻搭在对方的掌中,滑入舞池中央。

科伦威尔的手虚托在薄贺光滑的背脊下方,保持着得体的社交距离。他脸上挂着贵族式的亲和笑容,一开口就是试探:“今晚的星光,似乎格外偏爱深空港的穹顶。”

“维斯珀先生是第一次来这里参加晚宴么?感觉如何?”

薄贺随着他的引领轻盈旋转:“星光的确慷慨。置身其中,已是享受。”

轻飘飘一句,将问题中的“第一次”和“感觉”都化作了对环境的赞美,滴水不漏。

“您这身礼服,剪裁和色泽都极为独特,想必是出自某位名家之手?”克伦威尔笑容不变,把话题转向薄贺,“如此大胆的设计,也唯有您的气质方能驾驭。”

“您太客气了,”薄贺弯起眼睛,微微一笑,“只是偶然得见,觉得合眼缘罢了。”

他将“名家”和“背景”的试探轻轻推开,只归因于个人喜好。

科伦威尔心中微凛,面上却依旧从容。他的目光扫过侍者托盘中的酒杯,换了个方向:“今晚的‘星尘泪’年份极佳,是难得的珍品。维斯珀先生觉得如何?可还合您的口味?”

“确实不错。”薄贺颔首,“不过我对酒的研究实在不多,品鉴之道,只凭直觉。入口顺滑,回味悠长,便已是好酒了。”

一支舞曲的时间并不长。科伦威尔从晚宴的布置和音乐的品味聊到中央星系最新的艺术展览,看似漫无边际,实则处处暗藏玄机。

薄贺礼貌回应,接住他的每一个话题,让对话流畅地进行下去。但克伦威尔很快发现,无论他抛出什么,都会被对方用空话文学挡回来。关于薄贺·维斯珀的来历、背景、目的、个人偏好……他什么都没能套出来。

一支舞曲终了,科伦威尔这只习惯了掌控谈话节奏的老狐狸竟感到一丝罕见的挫败。这位美人像是一团包裹在华丽丝绸里的迷雾,每一句回应都优雅得体,却又巧妙地避开所有试探的锋芒。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薄贺停下脚步,对着科伦威尔微微颔首:“感谢您的邀舞,科伦威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