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九书
沈亨顿了顿,然后拍拍刑洄的肩膀,笃定道:“他骗你的。”
然后转了话题,说起宋池怀孕的事:“宋议员亲自给宋池选的保镖,没想到是个alpha装beta,更没想到他亲自选的保镖把自己宝贝儿子标记还怀孕了,听我爸说气的血压升高直接送医院了。”
刑洄对别人家的事不感兴趣,敷衍的嗯了声。
沈亨嘻嘻哈哈地问:“你知道宋议员的打算是什么吗?”他像是知道刑洄不会回答,就说:“他想你做他儿子的alpha。”又说:“你爸对宋池很满意。”
刑洄轻笑一声,不想谈无聊的事情。
沈亨喝口红酒,目光突然看向不远处他的小保镖,自言自语似的:“这小东西是不是也是alpha装beta啊,那里怎么这么大。”
刑洄没从沈亨那得到解决的办法,他发觉游淼似乎格外的难爱。
同时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隐约觉得游淼像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格外的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说的某些话,做的某些事,很的观念,特别像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又是一年生日。
刑洄买了束玫瑰,他知道游淼不喜欢,但玫瑰花代表他,他真的想在游淼出生的日子里把自己送给他。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买了一束葡萄做的花束。
既然游淼说葡萄好闻,那就也送他葡萄。
刑洄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合的伴侣,体贴的没话说。
可游淼看到葡萄的时候,脸色变得更不好,但他没说什么,只是看着面前的玫瑰花和生日蛋糕发呆。
二十九岁的游淼第一次迷信的在生日蛋糕前许愿刑洄能放过他,然后两人心平气和的把婚离了。
旁边看着游淼闭眼许愿的刑洄,忍不住也在心里许愿,希望年长一岁的老婆能对他多一点喜欢,能爱上他,能把他放在比那些人靠前的位置。
五月的一天,贺川飞往那个开满玫瑰花的国都。
游淼有去送他,细细算来,他现在唯二的朋友是贺川了,还有一位是房新雨。
自从房新雨发现他不是周游后,他们成了朋友。
虽然没见什么面,只在手机上偶尔联系,但游淼把他列入朋友那一栏。
游淼看着贺川隆起的肚子:“不是说生完孩子再走吗?”
贺川的理由是不想看到宋欲。
可明明飞往国外的机票宋欲也能买到,买不到家里也有私人飞机。
六月的一天,房新雨发来消息,说他怀孕了,还问外来世界的游淼感到神奇吗。
游淼觉得好像全世界都在怀孕。
他说恭喜,又说祝福,最后说很奇妙。
房新雨又说周兆生要带他去旅游,他们要去外面看看。
游淼想,怎么大家都是自由的。
就他不自由。
游淼这段时间情绪低落,整日萎靡不振的,连工作都没有以前积极了,刑洄看他这样,心里难免会不好受。
他有些不知道拿游淼怎么办了。
这些年,什么方法都用了,好的坏的,都没能让这个人喜欢他一点点。
他易感期到了,因为最近游淼情绪不好,他不想两人关系恶化,就靠抑制剂度过,同时为防止他控制不住要游淼,就去了客房住。
但刑洄没想到半夜的时候,游淼推门走了进来,他洗过澡,上身是松松垮垮的一件纯棉睡衣,下身……
刑洄倒抽一口气,看到游淼一双笔直的双腿,激的他当场有了反应。
“……你怎么没穿裤子?”他眼睛赤红一片,疯狂咽口水,同时疯狂调抑制手环档位,但显然没用,他就慌里慌张的找止咬器。
游淼把客房的门关上了。
屋子里全是玫瑰花的味道,很浓,是有些熏人,但不讨厌。
刑洄戴上止咬器,十分克制的看着他:“我易感期,你……这样过来,找我什么事?”他第一次说话这么不利索。
游淼觉得他变得很不像自己,居然不穿裤子跑来见易感期的刑洄。
这种行为真的很周游。
他在下一刻,转身要离开。
“周游!”刑洄出声喊住他,口吻变得小心翼翼,“你……来了,还要走?”
游淼握着门把手,不搭话。
刑洄试探性的上前,一步一步的,走近了,贴上去,从身后圈住他,把脑袋放在他肩头:“我戴着止咬器和抑制手环,你陪陪我好不好?”又说:“别跟我怄气了好不好?”还说:“你可以不喜欢我,可以不爱我,可以讨厌我,就算这样,你一样可以从我这里行使被爱的权利,所以以后我做错了事说错了话,你直接告诉我,我会改,真的,你有任何需求,任何想法你也告诉我,让我知道怎么做才让你满意,你想发脾气想骂我打我尽管做,但就一个请求,别离开我。”
他说着顺势埋在游淼颈窝里,语气黏黏糊糊地说:“老婆,你真好,这样来看我。”
刑洄身上很烫,这样贴着,把游淼的脸都烫红了,心口也跟着发烫。
“对了,你不是不爱闻我信息素的味道吗?”刑洄反应过来,“易感期就算是戴再贵的抑制手环信息素也会溢出来,要不,你还是出去吧。”
他松开了游淼。
但下一秒游淼却抱住他,说:“我易感期提前了。”
刑洄的止咬器和抑制手环是被游淼解开的。
灯关上,夜色静谧,一室旖旎。
光线很暗,他们看不清彼此,但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温度、气息和热烈。
这次很不同。
刑洄第一次知道接纳他的游淼这么乖顺,连接吻都这么柔软。
他握住了游淼那只戴着婚戒的手,十指相扣。
湿漉漉的手心黏糊糊的贴在一起,谁也没说话,精的能清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刑洄有一瞬间觉得像是一场梦。游淼明明易感期没提前。
“不是梦吧?老婆。”他说,声音里难掩愉快的笑意,好像幸福的不得了。
游淼吸了吸鼻子,他在黑夜里流了眼泪,声音压得很低,有些轻微的颤抖:“刑洄,我们离婚吧。”
第54章 第 54 章
他们在交颈, 接吻,拥抱,相连, 结合, 这样的时刻,却说出实在不合时宜的话。
邢洄脸上的笑容还未消散, 整个身体的感官都沉浸在幸福中,所以一时间没听清, 还去吻游淼的唇, 黏糊糊地问:“什么?”
“我说, 我们离婚吧。”游淼吐字清晰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
刑洄的动作停下来,游淼的话太突然了, 太不合时宜了, 他甚至在游淼重复一遍后都没反应过来, 只是整个人僵住, 脸上带着不敢置信的错愕。
片刻后,他的大脑才接收游淼话里的信息, 几乎是瞬间爆炸:“你说什么?”幸福被击的粉碎, 心脏处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扯了下, 他感到恐慌、气恼和难以理解:“你再说一遍?”他手一下子抓住游淼头发, 强迫他抬头,在黑暗里逼近他的眼神,怒吼, “有种你再说一遍!”
游淼听他的愤怒, 他的慌乱,目光在刑洄脸上定住,太暗了, 看不清这个人,是不是面目狰狞要弄死他,但还是坚定地说:“我要跟你离婚。”
刑洄抽了口气,重重地抓住了游淼的头发,但下一秒又松开,抱住游淼的脑袋,眉心紧锁着,眼圈发红,把他整个人抱住,像是要把他镶在骨里揉进血里。
卧室里安静了。
刑洄抱紧游淼,他非常,非常,非常讨厌现在的感觉。
明明这个人在他易感期的时候来找他了,还主动给他,怎么突然就说什么离婚。
刑洄的心口生疼,那个尖锐的东西越来越用力,他压住那个要痛死的情绪,把手覆在游淼脸颊上,轻轻的抚摸,放软了声音:“你又闹什么脾气?嗯?不是好好的吗?”他又摸他的身体,“我们在做、、爱啊,你为什么要说离婚?”
“没有闹脾气,”游淼语气认真,“很早就之前就跟你说了,我要跟你离婚,现在……嘶……唔……”
刑洄咬上游淼的唇,痛感袭来,下面的话也没办法说下去。
一个很痛的吻结束,刑洄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我不会同意的,很早之前就说过,现在也是。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哽了下,很清晰的哭腔。
游淼舔了舔被咬出血的嘴唇,像是非要把他惹急:“我现在也是,依然坚持要跟你离婚。”又说:“你如果真的在乎我的感受,那么请你正视我的要求,放了我。”
刑洄不说话,胸腔发闷,脸色开始转白,抱着游淼的手臂开始发抖。
明明他们以这样极其亲密的动作结合在一起,却仿佛隔了一座山,一片海,他不得不再次收紧手臂,紧紧的抱住游淼。
压不住那让他讨厌的情绪,失控地颤声叫他名字:“周游!”他咬牙,又放小声音,“我做的还不够吗?我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你不是看到了吗?”
然后他长出一口气,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我知道一开始我是强迫你跟我结婚,囚禁你,威胁你,所以你恨我,我理解,但这两年我不是已经改了吗,我们还年轻,以后长着呢,你看我的表现,给我个机会不行吗?”
他说着,泪光闪烁起来,强忍着,继续说:“还有孩子的事情,我偷偷给你用针药确实不对,你生气是应该的,我也理解,还有……”他开始数算自己这些年的错误,大大小小的,“我不让你交朋友,监视你,拍小视频,监听你手机,查你消息记录……扔你照片……周游,我都知道错了……”
游淼沉默的听着,不说话。
他想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至于刑洄的话,已经没有必要再回应。
那些过往的错误,早就从刑洄嘴里听过对不起了。
所以,他也早就原谅了。
他离婚,只是因为他不爱刑洄。
跟其他人,其他事,都没有任何关系。
仅仅只是因为他不爱。
他的沉默叫刑洄陷入绝望。
二十一二岁的刑洄可以在这样的时刻,尽情将怒火毫不保留的发泄出来,干的游淼下不了床,让他痛苦流泪,让他后悔求饶。
但二十八岁的刑洄,跟游淼结婚六年的刑洄,不会再那样了。
他松开了游淼,从床上起身,片刻,摔门离开。
身体空了,游淼整个人身子软下来,躺在那儿,莫名的,心里很空,比身体的空重多了。
从那天后,刑洄去军部就没再回家。
游淼一个人吃饭,睡觉,遛狗,上班下班,去菜园子。
这天他在给狗俊洗澡,湿漉漉的小小的白毛狗狗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
游淼把狗俊湿哒哒的毛毛捋了捋,问:“为什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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