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堂放逐者
“师兄…你给我喝了什么?”陈禾侧脸一片红,压都压不住,明显是气血过盛。
——现在才知道问?
释沣带着几分无奈,上前将人从水里抱了出来。
释沣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他也不在意,将陈禾揽在怀中走到床榻前。
脑子仅有的那丝清明,也被热水熏没了,陈禾一心一意的在床上摸索,想给释沣找衣服换呢。
“这里没有,这也…”
陈禾咕哝着,忽然想到自己储物袋里还有好多衣物,于是抓着释沣的手臂,一叠声要求师兄将自己的储物袋拿来。
折腾得释沣脱衣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全湿了…能换的,肯定能换。”陈禾还在笃定的念叨。
释沣自食恶果,他也不知师弟酒量浅,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修真界少有,或者根本没有同性为道侣的,想做什么都不方便,幸好释沣真元有异,也不用找所谓的特殊双修法门,不过需要魂契灵合的一场水乳。交融罢了。
谁上谁下没什么意义,就算不做到最后,也是可以的。
释沣原来想着就是不做到最后,只要与陈禾有了双修魂契就成了。
还因为担心陈禾年少不经事,会害怕,费心思找了芝灵草琼浆,没想到陈禾的反应,远远在释沣意料之外。
哪怕陈禾气血冲顶,一时欲。火焚身,来撕扯释沣的衣服,占据主动做点什么来,释沣都不见得有现在这样为难头痛。
想跟师弟做什么,师弟醉了,胡言乱语呢。
——怎么醉的,还是自己灌的,释沣一时只想扶额。
“师兄去换衣服,你不要动。”释沣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将脑子糊涂的陈禾哄睡了,至于错过好时机要再等一年的事嘛!
明年他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哦。”陈禾愣愣的坐在床上。
等释沣回来时,却发现陈禾紧张的在床上找什么。
“玉佩,师兄给我的玉佩不见了,掉进海里了!”
那块释沣给陈禾用来防身的法器,可以抵挡化神修士的全力一击。
然而它没有派上用场,在陈禾突兀坠入海中时,就失落了。
陈禾十分难过,差点将被褥都掀了:“玉佩…”
又挣扎要下地,要去屏风后的浴桶里找,还对想阻止他的释沣申辩:“掉进水里了,我肯定能把它捞上来!”
释沣是将他从浴桶里抱出来,陈禾怎么可能穿了衣服,他这样到处翻找东西,还挣扎不休,释沣再好的耐力,也要消磨殆尽了。
“别动…”释沣低声说。
陈禾双手被勒得严严实实,他忽然蜷缩起来,一本正经的对释沣说:“嗯,不能动,有很多人在海里找我,我得逃出去找师兄…师兄?”
陈禾一颤,只觉得胸口透不过气,只能转了内息,恍惚的看释沣。
唇上,口中,炽热的纠缠。
就像彻底点燃了那团充沛沸腾的灵气。
第115章 半醉半醒
石中火灵智被抹去后,多半时日都在沉睡。
它就像荒山苍野里,初有意识的精怪小妖,懵懵懂懂,只凭一时喜恶。
最喜欢的地方是赤风沙漠,还有东海红燕岛的那座火山,火球兴奋的想蹦出去滚两圈,可惜没力气,噗嗤噗嗤的伸伸懒腰,又继续睡了。
现在它精神来了!
虎视眈眈的看着这间昏暗的屋子,心里充满不忿。
——陈禾刚才喝了补真元的玉露琼浆,石中火真舒服的享受着,蹭得开心,忽然有股力量探入陈禾经脉,有强烈自我意识与领地概念的石中火大怒,立刻跳了出来试图攻击。
结果敌人没有打败,反倒被困在阵法中。
火球愤怒的在空中燃烧,想耗光阵法的灵气,破阵而出。
奈何陈禾也不理它,就这样把火球丢在一边,石中火没法回去,更加焦躁,困在半空中团团转。
眼见陈禾眼中清明逐渐消失,胡乱的说个不停,释沣只能将陈禾从浴桶里抱出来,折腾得两人一身狼狈,到处是水。
石中火傲慢的想:哼,让你丢掉我!
——陈禾先前喝两瓶琼浆都没反应,并不是体质好,而是有石中火这个贪婪吞噬灵气的大胃王在,现在这个蹭灵气的家伙被扔掉了,陈禾哪有不立刻醉倒的道理?
石中火高高飘着,等释沣来解开阵法,它打定主意,要在陈禾面前闹腾一番,才肯乖乖听他召唤,让这对师兄弟欺负它!
结果它摆够了架子,仍是无人搭理它。
石中火满心疑惑,它只是有了灵智,根本不通世事。它知道释沣也有一团三昧真火,但那个冰冷冷的火团是笨蛋,傻子,不会思考,石中火一向都看不起木中火,觉得木中火差自己太远。
莫非陈禾不要它了?
小火球惶恐起来,把整个屋子照得更亮堂了。
里间的陈禾歪过脑袋,忍不住用手遮住眼睛,稀里糊涂的说个不停:“师兄,这里好亮!我们到了浣剑尊者的宝库吗…东海修士说,他特别有钱…啊!”
陈禾张开眼睛,他身上与脸颊都是绯红一片。
常人此时已经热得难受呻。吟了,陈禾是战场海上风暴经历过一圈,反正身体难受他就蹙着眉忍着,也没嚷嚷。
倒是释沣忍不了师弟这时候还念叨着浣剑尊者,手上未免重了一分。
陈禾愣了半天,又恍惚的盯着释沣看,随即低低唤:“师兄…”
“难受,还是痛?”
陈禾想了想,认真说:“头痛。”
“……”
“还有,师兄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等释沣回答,陈禾就闷闷的笑起来,半爬起来靠在释沣身上,脑袋埋在对方肩窝里,“我知道你在做什么?”
释沣的手一顿。
就算他很想问陈禾是怎么知道的,现在也没法问。
在床上嘀嘀咕咕个没完的师弟,简直是大麻烦。
喝醉酒的人全身软绵无力,一点都没有绷紧,几乎是缠在释沣身上,让释沣即使想抽身离去,也很难推开。
更不要说情浓之时,陈禾又目光迷离,颤抖不止。
他迷迷糊糊的仰起脖子,好像要定神,只是内外炽热的感觉冲得他昏沉得无法自拔,本能的挣扎着想要避开释沣的手。
一阵阵低低的微沉声音。
须臾后,陈禾忽然剧烈喘了一声。
这音调里颤抖的意味,连外面的石中火都听出来了,小火球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难道自己的主人中了暗算?
光源更加明亮。
可惜再怎么照,隔着一扇半掩的门半扇屏风,还有一挂帐幔,只能见到两个紧紧依偎的身影,都分不出谁是谁,更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
“难受得很?”
“唔。”陈禾好像深吸了口气,只是转到后来,却成了半声残破的泣音。
“别乱动。”释沣的声音也不似寻常,暗哑低沉。
“玉佩…我丢了,师兄…”
“会再给你一个。”
陈禾立刻不吭声了。
床榻隐约有异响,只不过那张拔步床用料太好,想听也听不出什么,只有人影隔着帘幕依稀晃动。
滋生的妄念得到了满足,叫嚣着想要更多。
情。欲炽烧之时,释沣仍然留了一分清醒,他发现陈禾身体软在他怀里,脖颈垂歪在床榻边一声没吭,立刻抬手将师弟汗湿的脸庞扳正。
下一刻顿觉哭笑不得。
“你咬床边做什么?”
木头的,那么硬!
“难受。”陈禾埋怨,随即又重重喘了口气。
那声音里,有痛楚,更多的确实欢愉,难耐的呻。吟从唇边流泻出来。
“把…把被褥给我。”陈禾满身是汗,酒意消了一分,尽管还是糊涂,却觉得自己傻透了,有软的不咬,跟木头过不去。
“不准咬。”
“师兄~~”
这一声唤得释沣险些起了心魔。
幸好不是双修,也没打算运转真元,不至于岔了内息。
释沣被陈禾折腾得有了恼意,妄念又不停息的喧嚣,也顾不得那么多,陈禾抓了半天才捞到被褥,抬手又被释沣撩下去一半,陈禾只好死死抱着,混乱的说着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
陈禾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件物品,还是那种很容易扒拉开的东西,没准是盒子,又像是衣服,被释沣一遍遍的试。
膝弯软绵无力,身体内炽热的温度,身前无法得到纾解的欲。望,甚至经脉灵气冲聚到一起的任督两脉交汇处的穴道,都在剧烈的窜动。
更因为释沣加诸的外力,三者牵连到一起,陈禾止不住的颤抖痉挛。
这是全然陌生的感觉。
陈禾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更紧的贴近释沣,软绵无力的求助:“师兄,我不舒服。”
除了前面两个字清晰,后面简直像喉底发出支吾之音,于是陈禾的恳求不但没有结果,反而沉沦到更深处。
汗水沾湿了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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