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狐昔里
系统:人类,真的好难懂。
谭昭笑着摇摇头,他本就不打算动岛上的东西,或者来这一趟就像是完成某种仪式感一样,本就抱着万分之一的期待,但如果没有,其实也还好,看看曾经的风景,也不会令人心生感伤。
不过一个时辰,谭昭在翠竹亭坐了一会儿,舞了一段剑,便非常潇洒地下了山。
“喏,九阴真经疗伤篇,送你了。”
非常地大气,东方不败接过,是新写就的,显示是宁一崇誊写的。
“只有疗伤篇?”
谭昭非常坦然地点头:“只有疗伤篇。”万一以后也出个九阴真经残卷,又来九阴白骨爪和摧心掌,岂不是他的错!
随后,两人踏上返航之路。
谭昭还是从岛上顺了一点儿东西的,这会儿他手中转着一根竹萧,已褪去了碧绿,摸着却很有温润感:“想不想听听我吹笑傲江湖曲?”
说罢,也不等东方不败点头,自己兀自拿起竹萧,清越的箫声陡然响起,合着海浪,竟是意外地动人心。
原以为,宁一崇的萧艺与他的烤鱼一样烂呢。
远处,桃花岛逐渐远去,都隐没在海雾之中,海天一色,哪里还是什么世外桃源。呜呜咽咽的箫声刚好接着,东方不败望着陆地的方向,微微眯了眼睛。
或许,他应该像宁一崇一样果决一些。
一曲毕,谭昭放下竹萧,且听得人开口:“你说的,下个地方,随我?”
他立刻颔首:“这个自然,你想我去黑木崖,我也会应下。”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不,不是黑木崖,是我们上了岸,就能去的一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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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庄,十二年前不过是普通富庶人家的一处雅居,建造在江南烟雨的西湖之上,这里本该是文人墨客接踵之地,他也确实拥有四位沉浸琴棋书画的主人,只可惜……梅庄之下,藏的却是江湖风雨。
谭昭听了,不觉有些无语:“我以为你至少会把人关在黑木崖?”
“然后呢?”
“当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既算计你练葵花宝典,你就该一刀废了他才是。他没有的勇气,你就该帮帮他才是。”谭昭说得非常轻描淡写,然后警醒一位梦中人,东方不败如是大悟:“哎呀,本座怎么没想到这个好法子!不错不错!”
“喂——你这是什么眼神?”
“看狠人的眼神。”
到了西湖,今日天气有些烟雨蒙蒙的,倒真是个泛舟湖上的好日子。只是可惜,今日渡口却连一艘船都没有。
“难道今日的船,都被人租下游湖去了?”
东方不败却难得冷着脸:“不可能,日月神教的教众若是这般不听话,早便去见阎王爷了。”
梅庄有变!
“走!”
江湖人,虽说没有水上漂,但论说轻功,这么点距离还是可以的,东方不败做得到,谭昭自然也做得到。
踏上略微湿润的木板,穿过九曲十八弯的小桥,梅庄终于展现在眼前。
“好地方。”谭昭说了一句东方不败踏上桃花岛时说过的话。
东方不败也回了:“自然是个好地方。”否则,他又怎会挑选此处作为任我行的刑拘之地呢!这人最是孤高自傲,折辱之地,自然得是好好选。
看守梅庄的江南四友,已经死了两个。
向问天站在旁边,椅子上时曾经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男人——任我行,他蓬头垢面,身上还带着地底里阴暗的味道。
与之相比,东方不败一身红衣,容颜焕发,好一出对比。
谭昭虽是认不得人,但这种时候,一猜便猜到了。
向问天精神一紧,教主刚刚救出,东方不败怎会来?他欲往前一步,却被人拦住了。
任我行其实也紧张啊,但他是个聪明的政客,最差,不过是命一条,总比被关在地底阴暗的牢房来得好。
“你竟来了。”
“本座若不来,哪里看得到教主你的风姿啊!”
谭昭落后一步,他以为大佬过招,怎么都不会扯上他,但他还是太甜了,他虽然不重要,却可以拿来攻讦人啊:“多年不见,如今你的喜好……很是与众不同啊!”
喂,不要看着他说这么奇怪的话好不好!还有,拿这种东西来刺激人,非常地low好不好!
谭昭上前一步,忍不住打算:“在下觉得此言差矣,穿红衣怎么了,前任教主,你不还喜欢穿馊衣服嘛~”
第399章 一曲江湖梦(二十九)
任我行被幽困地牢十二年,江南四友虽是看守他的人,却并不会对他无礼。自他登上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后,还没有谁敢对着他这般说话。
不过一嘴上无毛的愣头青,仗着有东方不败撑腰,竟是嚣张到了这种地步!任我行不怒反笑,一双虎目盯着人,分外慑人:“你便是这样管理手下人的?”
满满的嘲讽,显然是在贬低谭昭来让东方不败发怒,葵花宝典是他的手送出去的,他最是了解练到后期的人会如何。
但很可惜,他的算盘落空了。
“我说老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谭昭斜斜地倚靠在门边,抱剑环胸,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能让人瞬间恼怒起来,“我可不是他的手下,做他的手下,可不是多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东方不败也非常配合:“你这样的手下,本座可收不起。”
向问天不比任我行在底下消息滞后,甚至他在日月神教特意安插了人脉监视东方不败的行踪,早两月前,他就收到东方不败与一青年“把臂同游”的消息。
起先他还以为是东方不败腻了杨莲亭,后来金盆洗手大会一闹翻,他再去查,却是心惊胆战。
又一个江湖高手,竟还站在东方不败身边。
他悄悄耳语给教主,任我行听罢,眼神却眯了起来。
东方不败哪能猜不到这老狐狸在想什么,不过……这打算,必是要落空了,他都不敢小瞧宁一崇,更何况旁人。
“怎么,是要本座请任教主进地牢吗?”
任我行此刻拍桌而起,喊道:“上!”
向问天瞬间攻向东方不败,而任我行却是冲着谭昭而来,谭昭不给剑一转,稳稳地挡住了任我行的铁掌。
“喂——你当田忌赛马呢!”
任我行是个很沉得住的人,自然不会被一两句言语就激得方寸大乱,他掌下动作迅猛,即便被困十二年,依然凌厉无比。毫不掺水,任我行的武功或许比东方差点,但绝对比绝大多数正道高手强上太多。
对方不愧是老姜,硬是以极快的掌风迫着谭昭不能出剑,显然是准备速战速决。谭昭倒是无所谓,他的剑就在他手里,当他拿着的时候,他手里拿的就是剑。
显然,任我行也发现了,眼前的愣头青并不容易对付,甚至……有些深不可测的感觉。他心下一落,掌风却更加迅猛,谭昭抬掌一挡,忽然体内的内力有些不受自己控制地朝着对方涌去。
说来也是可怜,他在这个世界修炼长生诀都这么久了,才得这么一丁点内力,有跟没有……实在没甚区别,谭昭也懒得跟人抢,既然对方要,那就送给对方好了。
大不了他舔着脸,再跟阿曜小天使要一些好了:)。
出乎意料的顺利,任我行修炼的吸星大法,乃是一门吸取他人内力助为己用的法子,理论意义上来说,只要吸取足够的“内力”,他就是天下第一。但若当真这么逆天,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吸星大法自然有许多限制条件,且倘若对方心志坚定又功力深厚,是很难吸取对方的内力的。而且若是吸取太多积压在经脉之中,会有走火入魔、爆体而亡的危害。当初东方不败夺权成功,便是因为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出了岔子。
不过十二年过去,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早已大成,他内心隐隐得意,却发现眼前这小子的内力竟只有薄薄一层,不对!太不对了!
他急欲抽身而退,对方却浑似没事人一样,剑招较之方才更加凌厉,那种锐意,便是东方不败都难有。而那一层薄薄的内力入经脉,却像是什么剧毒一般,胀得他经脉生疼,连出招的速度都滞涩起来。
怎么回事?
任我行捂着胸口倒退数十步,那边向问天已被东方不败打得吐血,但他到底是外伤,一见任我行如此,立刻冲了过来。
谭昭剑都没出,对上向问天和任我行吃人的目光,自觉非常地无辜:“我剑都没出,他自己倒下的,关我什么事咯!”
“你——”任我行气血翻涌,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立刻盘腿运功,可是越运越难受,那层内力就像是跗骨之蛆一样,想要吞没不成,散功也不成,一下气血相冲,任我行终于一口心口血吐了出来。
可即便如此,也控制不住这层内力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所到之处,他的内力竟然直接被消融了!
这是什么恐怖的内力!?
“你练的……究竟的什么功法?”
谭昭也没想到长生诀内力竟真的这般霸道,没有潜伏期,直接爆炸呀!看不出啊,平时软萌软萌的小七竟然骨子里……是个狠球?
“哎呀,原来刚才你是吸了我的内力啊。”谭昭一脸的不好意思,“我修炼的功法比较霸道,容不下旁的内力,我从没遇上过这种情况,抱歉,我也不太清楚会发生什么。”
“噗——”又是一口血。
东方不败看着宁一崇,他怀疑这人再说下去,任我行可能要被气死了。
谁知道呢,横行无忌的吸星大法,竟然有这样一个天生的对头,说来这么久了,他倒从未听过宁一崇提他修炼的功法。
或者说,入了剑道的人,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去修炼旁的功法?
这人也真是吃饱了撑的。
“一般来说,我的功法只能是没有内力的人才能修炼,并且还有看资质,百万人中,大概能出一个吧。”谭昭脸上满是担心,“如果你想修炼,可以考虑散掉自己的内力,否则长生诀内力相冲,可能会对经脉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非常地中肯,简直可以说非常地善良了。
系统:吹,使劲吹,明天风车发电不是梦!
向问天扶着任我行,任我行却连站都站不住,地上是褐红色的血渍,东方不败不觉有些悲哀:“任教主,若你乖乖呆在底下,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任我行体内两股内力翻滚,脸上已出现了灰败,他明白,他已是败了,并没有败在正道冲虚和方证的手中,也不是东方不败的绣花针下,而是……一个江湖不名的小子。
“你,很好。”
谭昭仍然抱着剑,并未开口。
“本座,至少要知道自己败在谁的手下。”
谭昭抱剑拱手:“晚辈,宁一崇。”
向问天瞳孔剧烈收缩,惊道:“你才是宁一崇!难怪!”
难怪那牢中的“宁一崇”不久便反了口,便是任他使尽手段,也挖不出一点可靠的消息,原来竟是“金蝉脱壳”!
好一出大戏!好一场人心,却从那么早开始!向问天不得不佩服东方不败的心计,输在对方手里,他不冤,枉他筹谋十二年,一朝沦丧。
这时,东方不败冲着里头还剩下的两个“江南四友”,喊道:“还不快扶任教主和向左使下水牢休息休息。”
还剩的两人是秃笔翁和丹青生,向问天直接被东方不败废了武功,两人被带下去,没过一会儿,却又带了一个人上来。
谭昭定睛一看,这不……令狐冲嘛。
“你怎么在这里?”还搅和进日月神教的派系争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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