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兮娘
高华:“不好意思,没有。”
“有没有防色鬼的?”
“……”高华从兜里掏了掏,掏出两张破旧的灵符递给裴回:“遇见色鬼,扔出去就行。”
裴回眼睛发亮,把灵符塞进口袋里然后拍拍高华肩膀:“兄弟,谢了。”
高华意味深长:“助人为乐。”
开车前往一味轩原本走高河大道,在绕上公路时,裴回突然说道:“绕道吧。”
高华莫名:“这条路近。”
裴回迟疑一瞬:“还是绕道走另一条路,我想去买点东西。”
“那行。”高华打方向盘走了另一条路,路上裴回下车买了点东西还被高华嘲笑跑了远路。俩人一同去吃火锅,点了个番茄和麻辣汤底,吃了个大汗淋漓。
快吃完的时候,裴回去买账,回来就见高华招手让他过去。他顺着高华指的方向见到裴晨岚从对面的高级餐厅走出来,旁边还有个高大帅气男人小心翼翼地护着她,替她打开车门。
裴回蹙眉,语气中流露出一丝厌恶:“沈瀚钰?他终于得偿所愿,跟裴晨岚在一块儿?”
高华嗤笑:“裴晨岚还吊着他呢,不然怎么叫女神?反正沈孙子乐在其中,裴晨岚才刚从国外画展回来他就乐颠颠跑过去献殷勤,见他爹妈都没这么孝顺。”
裴回和高华两人同仇敌忾,对裴晨岚和裴晨尧兄妹俩都没好感。原先是裴晨尧总来挑衅他们,他们不至于把上一代恩怨和傻逼干下的破事儿牵连到裴晨岚身上。裴晨岚学画画出国镀金拿了奖还开画廊,被国内画界媒体封为新晋天才画家,可说是个天才少女。
这些都不是事儿,关键在于裴晨岚够婊。面上仙气飘飘,不动声色勾得男人为她打破头,她转身挥挥裙角就走,无辜又美丽。如果不是弄到裴回头上,他当真以为裴晨岚魅力大,而那些男人为她打得头破血流不仅与她无关还造成她的困扰。
裴回、高华和沈瀚钰高中时候就认识,算是好哥们。大学后,裴回和高华在同个学校,沈瀚钰则不是。当时裴回和高华认识了个自信美丽的学姐,沈瀚钰通过他们认识学姐,疯狂追求学姐。两人陷入爱河,一度恩爱得轰轰烈烈,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在毕业后立刻结婚。
他们连双方家长都见过面,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临近毕业的时候,学姐自杀了,穿着婚纱从楼顶上一跃而下,连同肚子里的孩子。彼时,沈瀚钰正疯狂追求裴晨岚。
裴回不受控制的憎恶裴晨岚,正因学姐跳楼自杀后,他在葬礼上见到裴晨岚。后者在裴回的面前,勾起唇角,眼神怜悯:“所谓恩爱夫妻,只需要容貌、才华和气质以及一点点刻意的勾引,似是而非的暧昧就能把这种恩爱割裂。啧啧,可怜。”
之后,他们便与沈瀚钰彻底决裂,站在对立面。
裴回收回目光,表情冷漠:“婊子与狗,天长地久。祝福他们,百年好合,别去祸祸好人。”
高华‘噗嗤’笑出声,拎起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追上往门口走的裴回:“头次见到你这么嘴毒,不过我认同,再靠理不过了。”
口袋里的手机正推送信息,裴回拿出来点开看,顺道将其他推送信息点开,忽然停顿下来。高华诧异:“干嘛停下?”
裴回:“高河大道发生连环车祸,十四辆车撞在一块儿,目前出现六死十二伤。如果我们刚才走高河大道可能也会撞上这次连环车祸,他说的居然是真的……”
高华只听到前面连环车祸的部分,听完之后也是庆幸绕道的心情。随后照着车祸现场照片看,蹙紧眉头说道:“亡字水路?怪不得会发生车祸。”
裴回:“什么意思?”
高华指着图片道:“亡字水路凶,公路形状如同一个‘亡’字,在风水学中是很凶的格局,经常发生车祸。小车祸、连环车祸等等,易见血光,尤其旁边还有房子。房子跟公路共同形成易见血光的风水格局,公路经常出现车祸,住在房子里的人家宅不宁,易招小人。”
裴回笑了笑:“不会真这么邪门吧?”说完他便打开搜索栏,还当真搜索出不少高河大道岔路口发生车祸的新闻。“嘶——我平日里也常走这条道,从没遇见过车祸。”
高华失笑:“你是大贵人命格,从小富贵无忧,吉人天相。只要度过大劫,从此一生平安,顺风顺水。”
“大劫?”
“糟,说漏嘴。不过也没关系,上次你不是出车祸差点没命吗?我估摸你这大劫算是过了,没事儿。不然怎么会突然绕道恰巧避过连环车祸?”
闻言,裴回却觉不安。要不是谢锡提醒,他们或许真的会走高河大道遇到连环车祸无可幸免。他虚扶着额头,试图扫除心中的不安,埋头向前走,猛地被高华拉住才发现自己差点闯红灯。
高华:“裴回,发什么愣?是不是刚才我说的吓到你了?”
裴回摇头:“不,不是——”眼前忽然飘来一片纸钱,不是现代红红绿绿的纸钱,而是黄色的铜钱形纸钱。他下意识低头,脚下正踩着一片黄色铜钱形纸钱。
第4章 嫁给恶鬼(4)
高华:“撞到灵车,我们靠边绕道,避免冲撞。”他下意识要拉起裴回的手腕,忽然想起那股侵入骨子里的阴寒便收回手:“现在居然还有人用黄色铜钱形状的纸钱,还挺诡异。”
裴回贴着墙根走,特别注意漫天飞的纸钱。此时灵车从他们身边开过,投下一片阴影笼罩住两人。裴回瞬间感到一阵寒气自脚底板蹿起,流至四肢百骸。灵车后面的门没有关,可以看到里面黑漆漆的棺材。
目光不由自主追逐车里的棺材,周围的声音全都被清空,形成真空地带。一片死寂中,只有灵车播放超度亡魂的佛乐环绕。
“裴回?”
裴回猛地惊醒,回头就见高华满脸凝重。高华问他:“你发什么愣?没事吧,脸色那么苍白,不如先回去休息。这几日天天熬夜忙项目,再继续下去估计身体得垮。今天幸运避过连环车祸,却又撞到灵车、踩到纸钱,怎么想都有点邪。我给你几张灵符,回去后贴门口和卧室,避免脏东西骚扰你。”
裴回接过灵符,道声谢后便在途中与高华分开,下午没有再回到公司,而是回趟主宅。自从爷爷和妈妈去世后,裴若青把小三及另一双儿女接回去,裴回就再也不住主宅。今天是想到要回去拿妈妈的遗物,于是出发到达裴家主宅,在车库里见到沈瀚钰那辆车。
才刚踏足门口便听到客厅里欢声笑语不断,推开门,里面的人一见到他立刻止住话题。气氛尴尬,明显排斥裴回。裴回不在意,径直走过去却被裴若青呵斥:“站住!见了人也不喊,有没有点家教?”
裴回停下脚步,回头四处张望一番后面无表情的询问:“有人吗?在哪?”
裴若青气怒:“你——”他旁侧的女人连忙轻拍他的胸口替他顺气,低眉顺眼格外温柔却始终都没把裴回放在眼里。
章婼华从踏进裴家主宅的门口起,就从不屑慈母作态,总是冷若冰霜的模样。偏是这冷傲却只会在特定的人面前露出温柔的女人,把裴若青迷得晕头转向。章婼华艳若桃李,性格冷傲,从不吝于在裴回面前表露她的不屑和轻视。
裴晨岚把章婼华的姿态学得十成十,至今也没抬眸瞥来一眼。怡然自得,连句话也没开口便能让男人为她冲锋陷阵。
沈瀚钰皱眉指责:“裴回,何必将上一辈恩怨牵扯到伯母身上?伯母和岚岚并没有对不起你,反倒是你,怨恨那么多年应该放下心结。总是让自己活在怨恨里,处处针对无辜的人,自己不开心也连累别人,未免小肚鸡肠。”
裴回在第三阶楼梯上,闻言将目光落在沈瀚钰身上,深深的、居高临下望着他。这个昔日好友已经因为裴晨岚而变得面目全非,甚至是扭曲事实站在章婼华和裴晨岚母女那边。而裴回心情平静,早就没有当初的愤怒和痛恨。
“沈瀚钰,学姐和她的小孩死不瞑目,等你跟她道歉呢。午夜梦回,你有过愧疚吗?”沈瀚钰面色惨白,讷讷无语。裴回将炮火转移到裴若青身上:“裴先生,您没把我当儿子,就不用在我面前摆父亲的谱。”
裴若青有七、八年时间没被人忤逆过,当下便毫不犹豫操起桌上的陶瓷烟灰缸朝裴回面上砸过去。裴回不及反应,腰间突然横生出股力量将他带偏方向,陶瓷烟灰缸将楼梯砸出个浅浅的坑。
裴若青眼中闪过一抹遗憾,突然一阵阴风迎面吹来。章婼华倾身挡在他面前:“裴先生,不要冲动,不要生气。”巧合的,挡住了阴气。
没人见到裴回的身后出现一道黑影,黑影左手搂住裴回的腰,右手横在裴回的肩膀上,将他整个人都嵌进怀里。低头垂眸凝望着他的目光里,满是温柔。
裴晨岚忽然抬头,直勾勾盯着裴回几秒后,收回目光。
裴回只觉得浑身有点冷,但他不太在意,从刚才见到灵车和棺材后他就觉得浑身都冷。他冷笑两声,快步跑回裴太太生前的卧室,从里面拿出块血色玉佛便匆匆离开。回到位于市中心二十几层的公寓,开门进去正好想起高华给的灵符,于是掏出来。
一看,发现竟有两张已经烧成灰。裴回愕然一瞬便恢复正常,在门口贴了张灵符然后进屋。直奔储物间,将紫檀木盒子找出来,打开盖子后喘气手抖地把血色玉佛放进去。
血色玉佛是裴太太当年在白马寺高僧那儿求来的镇邪宝物,原先是给裴回当生日礼物。裴回小时顽皮,经常磕到血色玉佛,裴太太便将其收起。今儿忽然思及玉佛,他才跑回去取来,希冀能镇住他那恶鬼丈夫。
他等了许久都不见恶鬼有动静,渐渐放下心来,松了口气。开门进屋,倒下就睡。此时,对面邻居那扇防盗铁门敲敲开了条缝,一阵阴风刮过,廊道白炽灯忽闪忽灭。门上的灵符被阴风触碰到,顿时惨叫响起。阴风在廊道上猛烈地刮了一阵后回到房里,防盗铁门‘砰’地一声关上。
夜晚降临,房里静悄悄的,储物间的门无声打开,里面平躺在地上的紫檀木盒子突然竖直。盖子打开,镇邪宝物血色玉佛猛然裂开,如同干旱许久龟裂的大地。
这从佛寺高僧手中请来的镇邪宝物竟也敌不过恶鬼,眨眼间碎成粉末。恶鬼捏碎血色玉佛后,直奔卧室,越过房门闯了进去,钻进被窝中开始享用他的新娘子。
裴回睡得愈发不安稳,浑身温度节节攀升,整个人仿佛是在熔炉里,额头沁出晶莹的汗水。脸颊染上红晕,嘴唇张开缝隙便被掠夺,看不见的舌头强有力的钻了进去,疯狂的扫荡。裴回正处于半睡半醒间,睡眼惺忪,情欲被撩起,贪于享受的性子和身体毫无抵抗力的沉沦。
当他彻底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于尴尬的境地,上身睡衣被撩到胸前,睡裤扔到床脚下,男士内裤挂在脚腕上。自己双手更是搂抱着伏在身体上面的黑影,两腿被分开,裴回猛然惊醒,手脚并用地挣扎却遭到长驱直入。
裴回闷哼一声,金豆子从眼角滑落。不过推拒两下便被带入欢乐中,尖叫迎合,竟是如此贪于享乐。
当爆炸般的快感在脑海里、身体深处炸开时,裴回失神许久,等他好不容易恢复神智便慢吞吞爬起身想去浴室洗漱。他以为男人发泄过后应是累得不想再动,至少他便是不想动了,于是毫无自觉的弯腰拾捡地上的衣服,以背对的姿势。
毫无悬念的被扑倒。当裴回被压在地毯上狠狠干了一回,嚎得嗓子都哑了他还不明白怎么那么有劲儿。他哭得眼睛泛红,在这类事儿上,金豆子跟不值钱似的,哗啦啦无声滚下来,逼得男人要死在他身上般。
裴回哭得岔了气儿,愣是闹不明白怎么就从地毯转移到落地窗了。现在是晚上八九点,外面高楼大厦灯火通明,虽明白没人瞧得见这儿风景,可他还是紧张得浑身绷紧。听到身后男人在自己身上得趣的粗喘声,裴回觉得特别委屈。
等腿软腰酸站不起来而被抱进浴室洗澡的时候,恶鬼在他耳边温柔地说道:“娘子,下次不要弄些小动作惹为夫生气。”
裴回动手指都嫌累,听完这话便想起血色玉佛,再思及方才惹恼恶鬼带来的恶果,当真害怕的打了个激灵。他往浴缸里瑟缩,可是恶鬼就从身后搂抱着他,反而是往恶鬼怀里缩进去。这一举动取悦了恶鬼,交欢之后他变得很好说话。
连裴回都能明显感觉到他此刻的慵懒温和,他闭着眼趴在恶鬼的身上,后者正在帮他清理身体。谢锡刚得到餍足,怀里抱着他的小新娘子,便很是温柔的提醒:“你那继母有些问题,不要单独跟她见面,行事多加小心。之前叮嘱过你,见到纸钱要回避,有没有听?”
裴回撇过脸,埋进谢锡肩膀,沾满水珠的手臂挂在谢锡肩膀上。撇撇嘴,见谢锡心情好就耍小脾气:“纸钱自己往我脚下跑,难道我还要时时刻刻盯着地面?你让我见到纸钱回避,也得给我时间回避才成。既然你知道我会撞见灵车和纸钱,干嘛不把地点说出来?”
语气冲得很,可谢锡不气,仍是十足温柔好脾气的模样,完全不见刚才一分一毫的凶狠。谢锡轻笑着说道:“我不是神仙,你这样还真为难我。”
裴回紧闭双眸,半晌后闷声问道:“我的死劫是不是没过?”
“嗯?”谢锡将毛巾沾湿,沿着裴回背部轻轻擦洗。
裴回:“高华和邹族长都替我算过命,说我在21岁到22岁之间有个死劫,上次车祸根本不算是吗?”
“手抬起来,乖。”谢锡擦洗到裴回的前胸,闻言只说道:“你和我结亲,就是我的小新娘子,我会保你平安。但你与鬼结阴亲,就是半个阴间人。阳间无数飘零依附草木生存的游魂野鬼统统觊觎你的身份,所以近段时间有很多脏东西来烦你。”
裴回坐起身,“什么意思?你说会有很多鬼杀我?”
“22岁生日一到就没事。”
裴回狐疑:“我的死劫跟阴亲有关系?”
谢锡仰望着裴回轻笑:“如果你不结阴亲,必死无疑。结了阴亲,成为半个阴间人,等于有一线生机。”他拉下裴回,在对方脸上落下无数轻吻:“娘子,为夫一定会保你平安无事。”
裴回忍耐不下去:“你能不能别喊娘子?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谢锡温柔的微笑,态度异常坚决但没有在此时直接回话,而是转移话题和小新娘子继续脉脉温存。洗完之后,裴回窝在客厅神色恹恹地说:“我饿了。”
谢锡:“等一等。”说完他便进入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些面条,利落的开灶火、煮开水、烫面条。有条不紊、沉稳优雅,好像根本不是在煮面,而是在干大事。“现在材料不够,只能简单点弄碗面。”
清汤面很快端上来,汤底清亮,表层浮了浅淡的油,看上去不觉得油腻反而更添美味。几根青翠的蔬菜飘在上面,还有颗漂亮的金黄蛋。
裴回耸着鼻子嗅了嗅,左手拿汤勺右手拿筷子,嘴里还要别别扭扭的挑剔:“能吃吗?”喝了口汤就没再有疑问,安静的全都吃完还打了嗝。抬头对上谢锡含笑的温柔眼眸,他略不自在的扣着脸颊,撇开脸说道:“我还以为君子远庖厨呢。”
谢锡倾身吻了吻裴回的唇角:“在娘子面前,为夫不是君子。”
裴回忍了忍,腰身还痛着,便只能忍辱负重、忍气吞声,小声说道:“我妈妈喊我糖罐儿,你要是不乐意喊名字,就喊这个。”他觉得被喊糖罐儿总比喊娘子要好得多。
谢锡眸中带笑,声音低沉磁性:“小糖罐儿。”
裴回一下就软了腰。
第5章 嫁给恶鬼(5)
香味在空气中飘荡,钻进窗户缝、门缝,漫无目的地悠游。裴回耸着鼻子循那香味,五脏六腑禁不住诱惑离开舒适的被窝。直到双脚落地,触及冰凉的地板才猛然睁开双眼,眼中冒出精光。他循着味道开门来到厨房,见到锅里香味来源。
“还没好,再等一会儿。先去洗漱换衣。”
裴回侧身,这才惊讶的发现谢锡竟也在厨房里,恍然想起炉灶上正煮着美食,想来是他动手准备早饭。这么一看,谢锡身形凝实与常人无二,身上穿着舒适的月白色衬袍,宽大长袖用银索襻膊,长发是用廉价的黄色橡皮筋束在脑后。面容俊朗和煦,沾了些烟火气。
裴回被赶进浴室洗漱,边刷牙边探出头来说道:“你会用电器和燃气炉?”他发现电饭锅亮着绿色保温灯,冒着热气。
“不难。”谢锡笑着说道。
“哦。”裴回还以为他会被现代化电器难上一阵,那样就能嘲笑一番。不过昨晚上他就能用燃气炉做了碗面,还知道从冰箱里拿东西,估计早就摸清现代化电器用途。他加快刷牙洗脸的速度,只因厨房里的香味更加浓郁,引得他不自觉吞咽口水。
谢锡将炖锅端出来放到垫子上,再从厨房拿了两个碗、两双筷子和汤匙。将白粥盛进碗里放到裴回面前,见他迫不及待要打开炖锅的盖子便轻拍他的手背:“小心别烫到。”
裴回吞口水:“你煮的什么?”盖子掀开,香味并热气扑面而来,待热气散开探头一看,只见炖锅里摆着个瓷白盘子。盘子上是焦黄色的豆腐块儿,红色的虾仁铺开在金黄色的汤底,青白二色的葱花洒在里头,添了分翠绿颜色。
见之则食指大动,遑论味道更是一绝。裴回赶紧拿起筷子夹了点豆腐不顾烫就往嘴里放,豆腐块儿、汤汁、夹带的几只虾米和味蕾相撞,立即炸开。好吃得完全忘记要摆脸色给谢锡看,埋头吃起来,吃到一半喝了口粥。眼睛瞬间睁大,白粥香软、滑腻,还带着股香味,比在外头高档酒店里百来块一碗的白粥要好喝许多。
谢锡:“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说着便接过裴回的空碗,把自己面前的白粥推到他面前:“你要是喜欢,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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