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下蝶影
几人吃完大闸蟹,十三与十四各自又捎带不少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宫,胤祐在席间喝了两杯酒,微醺的他便在胤禛的府上歇下了,虽然他的府邸离这里并不远,不过能省一步路,他绝对是不想多走一步的。
在胤禛的记忆里,胤祐很少喝醉,只有两次,一次是犒赏大军是,一次是被其他几个兄弟恶意的灌酒。身为皇子,醉酒往往会酿成弥天大祸。酒后有时候吐的不只有真言,也有胡言,话一出口,便再也收不回去,传到有心人的耳中,又是一番折腾。
胤禛坐在床沿,看着样子似乎不是很清醒的胤祐,突然开口道:“七弟,你的福晋好吗?”
“嗯?”胤祐觉得自己头有些发晕,听到胤禛提到锦素,便道:“她是个很不错的女人,贤惠,持家有道,还有聪明。更何况她还是马奇的女儿。”
胤禛从一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白瓷小瓶,拧开后里面散发出淡淡的药香。把药涂抹在胤祐的太阳穴上,两手的手指轻轻按压着,却没有说话。
“马奇之前可是有看中老八的意思,”胤祐觉得自己太阳穴处很舒服,眯着眼哼哼两声,“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也不能白白的让老八多这么一个帮手,此人性子倔强,如果真的站在老八那边,对四哥你来说,也是个麻烦。”
胤禛按揉着太阳穴的手顿住,随即继续轻轻的按着:“七弟,你喝醉了。”
原本眯着眼的人,突然睁开眼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中似乎看不到一点的醉意:“四哥,我都懂的。”说完,又闭上眼睛,仿佛之前的那丝精神气儿顿时再度化为醉意。
胤禛怔忪半晌后苦笑道:“你只好好好的做自己爱做的事情便是,不要去蹚这浑水,我心里都有数的。”
胤祐听了这话,迷迷糊糊的想,你当然是有数的,不然怎么在这么多高手中,抢到了那唯一的位置。这么想着,也就懒得理会,而是伸出手臂,把对方脖子一勾,拉到自己的面前,然后吧唧一下,亲了亲那光亮亮的额头,“我知道你处事谨慎,你平日小心点就是,我睡了。”说完,被子一拉,盖住自己大半身子,还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肚皮,翻了个身便睡了过去。
倒是剩下胤禛呆愣愣的坐在圆凳上,伸手抚着被亲吻的地方,只觉得那个地方,烫得厉害。胤祐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对自己有好感?顺手的一个举动?还是把自己当成了别的女人?
第一个猜测是他想要的,第二个猜测他是无所谓的,只有第三个猜想让他不能接受。
坐在原地猜想了无数可能,天黑了,掌灯了,身边的人已经沉沉睡去了,可是胤禛这颗善于谋略的脑袋,终于在此时上打了无数的结,到了最后,解开的结不多,反倒是越来越混乱。
胤祐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四更,他睁开眼,发现床头坐了一个人,不由得小惊了一场,看清是谁后,才有些惊讶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胤禛身上的衣服,这一套似乎是昨天的?四哥府上应该没有被自己吃穷,就算真的被自己与十三十四吃穷了,也不至于让一个郡王两天穿同一套衣服吧。
“你醒了?”见胤祐醒来,胤禛站起身道,“你的礼服我叫人准备好了,起来更衣。”声音有些沙哑,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怪异。
胤祐不敢置信的看了面无表情的胤禛好几眼,才缓缓的开口,“四哥,你…感冒了?”
“没有,”胤禛看着还坐在床上的人,“昨天你喝醉了,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胤祐一脸的莫名,“你都说我喝醉了,我还能记得?”
“我回房间换衣服,等下会有人来替你更衣。”胤禛的姿态有些僵硬,似乎腿脚有些不适般。胤祐看着他僵硬的背影,双瞳蓦地变大,难道自己喝醉了吵了一晚上,害得四哥一宿没有睡?!这孽造的,的确有些大。果然酒这种东西,就是害人之物,少沾为妙。
“爷?”小路子见自家主子脸色阴晴不定,心下忐忑的伺候着胤禛更衣,就怕惹得主子发怒。
穿好朝服,胤禛看了眼黑漆漆的门外,深吸一口气后问道,“七阿哥更衣完了没有?”
“约摸差不多了吧,”小路子一见这状况,就知道是七阿哥惹得主子不快了,想到七阿哥那性子,小路子也是无奈。七阿哥哪里都好,就是偶尔脑子想法与人有些不同。难怪听闻七阿哥与工部的一些怪人相处得极好,这倒是投了缘法了。
直到早朝结束,胤祐仍旧没有想明白胤禛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以为是自己惹得他不高兴,可是自己与胤禛说话时,他的态度仍旧如常。要说他没事吧,可是脸色明显比昨天难看。难道胤禛是在和自己过不去?
想到这,胤祐摇了摇头,胤禛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竟是染上了老学究那套杞人忧天的做派,看来做皇子委实不易。
又是到了年底,胤祐早已经在工部混得风生水起,一些农具器材试用到北京城近郊后的效果非常的不错,康熙大悦,便赏赐了工部不少官员,连带着胤祐也得了好几句夸奖。
不过也没见其他兄弟有眼红的趋势,毕竟谁都知道,工部就是个打杂的地方,什么都要做,做得好是本分,做得不好,那挨骂挨罚也就不是什么难见的事情。
养心殿里,康熙看着胤祐呈上来的报告,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些犁先大批的用在平原上,而纺车却主要投注在江南与四川一带?”
“是的,平原本就是产粮食的主要地方,而且播种收割都要方便不少,至于丘陵山地并不适合这种犁,儿臣正与工部的诸位大人一起商议适合与丘陵山地之处用的农具。而纺车主要用于擅长蚕丝与绣品之地,江南的苏绣向来闻名,而四川的蜀绣也是极有特色的一种,而且四川的桑树长势很好,对于养蚕业得发展也很是可观。”胤祐根据自己的一些了解,平板的叙述出来。
“嗯,既然你心中有数,这些事情就由你与工部的人来办吧,”康熙点了点头,然后又补了一句,“农乃国之本,你好好做事。”
“儿臣领命,”胤祐老老实实的听完后,便开始着手这些。
这一下子,原本悠闲的人平日里忙得连人影儿都瞧不见,甚至连吃饭都恨不得在工部一道解决了。就连十三与十四都说,原来七哥也是有这么忙的时候。
胤禛的心里一直记得那日晚上的事情,可是最近见到胤祐的时间少了,就算见到了,也是匆匆忙忙的一起用一顿膳食,然后胤祐又匆忙的赶去工部,似乎工部才是他的家似的。
到了年底,事情总算是安排得差不多了,胤祐与工部主要的几位大人的繁忙才缓解下来。工部几位大臣都战战兢兢的等着来年开春各地知府上报的效果。
胤祐比这几位放松不少,从工部出来后,就回了府上沐浴更衣,然后晃晃悠悠的往雍郡王府串门子。谁知刚出门却是遇到了八阿哥与三阿哥。原来两人竟是相邀一起去喝茶。
胤祐想到胤禛府上的那些好吃玩意儿,也没有心思与他们一道去,而这两人显然也不是真的有多想邀请他一道。只是让胤祐有些不解的是,他们一起去喝茶,带伺候的小厮倒也正常,怎么后面还跟了一个道士?而这道士看起来还一副出尘的模样,让人一眼瞧去,就有种世外高人的感觉。
这样的人,不是高人就是高级骗子,差别就是前者骗人没有被发现,那么他就一直是高人。后者是骗人多次后,不幸被揭穿,那么他就是一个高级的骗子。
“七爷来了,快请快请,奴才给你上茶去,”小路子一见到胤祐,便喜笑颜开的张罗着伺候,还叫着身边的一个太监去厨房端点心来,还特意强调端什么口味什么做法的。
到了书房,胤禛正在里面,只是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东西,见到他进来就放下了笔,“前些日子连人影儿也见不着一个,今儿这么冷的天,你竟是来了,难得难得。”
“前些日子实在是太忙,”胤祐端起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后道,“弟弟我出了工部,回家沐浴更衣就赶到四哥你这来了,连一口茶都没来得及喝,你可别这么说。”
胤禛视线落到被胤祐捧在手上的茶,见胤祐又喝了一口,才慢慢的移开视线,“用过膳食没有?”
这话一出,胤祐才觉得自己腹中空空,他今儿连早膳都没来得及吃,现在都已经快要到午时了,他揉了揉肚子,“还没呢,四哥,你这今儿中午有什么好吃的?”
“我去叫人摆饭,”见胤祐脸色不太好,人似乎也瘦了,胤禛吩咐人摆饭后才又对胤祐说,“走吧,一起去用饭。”
胤祐乐不可支的跟上,见到满桌的南方风味的饭菜时,胃口更好,净了手后也不等胤禛动筷,挑了一筷子水晶鹅掌便吃了起来。动作虽然还带着皇家礼仪的优雅,只是那速度实在惊人。看得一旁的小路子心头一酸,七爷在工部究竟过的什么日子啊?
胤禛见到这个场景,夹菜的筷子也是僵住了,叹了口气后放下筷子,亲手盛了一碗人参乳鸽汤端到胤祐右手边,“喝点汤暖暖,你整日在工部做些什么,把自个弄得这般狼狈。”
胤祐端起汤喝了几口后,才嘿嘿笑道:“四哥,你别担心,工部的事情已经忙活完了,现在能悠闲一阵子了,这汤的味道挺不错。”说完,几口喝完,才觉得自己肚子里的饥饿感没了,可惜只有三分的饱意。又夹了两个鸭舌吃下后,胤祐才又道:“若是这次成功的话,对以后的纺织速度会有大大的提高。还有新研制的步…”意思道在场的不仅仅是胤禛与小路子,胤祐话锋一转,“还有那些布匹,用新的纺织机制作出来手感丝毫不比之前的差,可是却能少花好一部分的时间,这难道不是好事,还有那些犁,水车,收割刀,看似不重要,实际有大作用。”
见他眉飞色舞的样子,胤禛笑了笑,却是没有打断他的话,一顿饭下来,胤禛已经知道他有多喜欢现在的事情。
两人回了书房后,胤祐懒洋洋的靠着太师椅消磨着下午的时光,想到老八与老三后,突然道,“四哥,你可知道三哥身边有个道士?”
胤禛抬首看向他,“怎么,这个道士在你面前说了什么混话?”
胤祐摇了摇头,见胤禛没有多少在意的样子,便没有再问,靠着太师椅打了个哈欠,闭目养神起来。
第59章 迷信害人
“张明德…”胤禛听着手下人的回报,这人竟是老三不知从哪带回来的,说是什么能看过去,掐算将来。满口的胡言乱语,老三竟是把这么一个人放在身边,不知道是真的看轻权势,还是做着给有心人看的。
“叫人注意着这个张明德,其他的暂时不管。”胤禛挥退青衣男人,转身取了一本佛经下来临摹,书房里再度恢复安静。
前几日七弟提到这个道士,胤禛便怀疑老三是在耍手段,如果真是信教,信佛的,又何必把一个道士带在身边,就怕没人知道似的。老三这一步棋却是走错了。皇阿玛虽然说过满汉一家的话,但却不见得自己儿子喜欢汉人遗留下来的教义,道教不就是汉族人自己创造出来的么?就算要信教,不也该首选佛教么?毕竟佛教这个东西,并不是汉人独有的。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抄下佛经中的一句话,胤禛搁下笔,眼中仍是毫无波澜。
胤祐的府上,收到了八阿哥府上的邀请,说是两人府邸相近,这些年没有好好聚聚,有些遗憾云云。胤祐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八弟府上的布衣男子,“既是八弟邀请,做兄长怎能拒绝,明日爷定携福晋一道前去叨扰了。”说完,端起了茶杯。
布衣男子见七阿哥端茶送客,便机灵的磕了一个头退了出去。
胤祐放下茶杯,眉头微皱,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在将近傍晚之时邀请客人,八弟现在的规矩是越来越新奇了。不过竟然言明邀请自己与锦素一道,他倒是想看看老八打的是什么主意。左右,他也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皇子而已。
第二日,胤祐换下朝服,穿上平日的袍子,带着锦素一道上八阿哥府上。到了后,才知道老八竟是只邀请了他与锦素。锦素被八福晋带走,他与老八留在茶室里,喝着不知滋味的茶水。
“七哥与弟弟府邸相邻,日后我们应该多走动走动才是。”八阿哥笑着开口道,“福晋一直念叨着七嫂,说是两人一起聊聊打发时间,难得今儿七哥与七嫂一道过来了,她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胤祐歉然一笑,“倒是我做哥哥的不是了,前儿我在工部的事情多,府里的事情都是由你七嫂子一人打理,所以平日她也就忙着管家,哪还有多少时间陪八弟妹,回头我叫她闲暇之余与八弟妹走动走动。”说完,又叹了一句,“你七嫂子是个厉害的,府上事事都管得很好,有些事儿我听得脑瓜仁都疼,她倒是处理得井井有条,这些事情倒是费神又费时辰。”
听完这些话,八阿哥视线落在胤祐腰间的一块玉佩上,“七嫂贤惠,弟弟该是恭喜哥哥才是。”这块玉佩,他瞧着似乎有些眼熟。
胤祐闻言轻笑,似乎胤禩这话说到他心里一般,这时,守在外面的一个小太监来报,说是三阿哥,九阿哥,十四阿哥到了。
胤祐听到,心里烦了嘀咕,十四怎么还是与老八搅在一起了,这个小没良心的,自己给他捎带了多少小玩意儿,连自己最喜欢的茶具都送给他了,他竟是向着外人,他要是四哥,一定拎起这小子给他两巴掌。
“八哥,九哥说你今儿你这有好吃的,弟弟我不请自到了,八哥不会嫌弃多了弟弟一张嘴吧?”十四人未至,声先到,进门看到胤祐也在,眼中闪过一道疑惑,但是很快又笑着取笑,“原来七哥也在,难不成你也是蹭吃食的?”
“我可是你八哥请来的,可比你这个厚着脸皮跟来的强,”胤祐心里隐隐有些明白,这小子估计是来搅合的,至于是不是有间谍的想法,他就不知道了。
老九与他现在面上虽然过得去,但是仍旧是不冷不热,胤祐也懒得与他计较这些,几个兄弟一齐到了一个院子里听戏,不知道怎的,老三竟是把话题引到了道教上面。
“道士有什么看头的,”十四一边剥着橘子,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我听说真的得道之人,都隐居深山呢,四处吹嘘自己的,大多是骗子,三哥你可别太信这些人。”
胤祐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后世有传言说十四阿哥说话莽撞,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看看老三被十四挤兑后难看的脸色,倒比戏台子上的旦角儿更有意思。
“信与不信也就那么回事,左右也是个取乐,”三阿哥不愧是众兄弟中文采斐然气度出众的,很快就笑着道,“我刚巧带了个道士,叫张明德,不如让他来让我们大伙瞧瞧本事。”
“三哥这话有道理,让他出来给爷几个瞧瞧,”九阿哥一副逛妓院的口吻,显然也不把这个道士看在眼中。
三阿哥也不恼,让小厮叫了张明德来。
胤祐看着眼前这个道士,年纪不过三十岁左右,留了些青须,身形偏瘦,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道髻上插着一根桃木,身上穿着青色道袍,手持一把拂尘,模样瞧着的确是个高人模样。
“你给爷几个瞧瞧你有什么本事,”十四挑着眼皮,上下打量一眼张明德,然后道,“要是证明不了你是高人,爷心情可不会好。”
“贫道不敢自称高人,大清天下,高人无数,贫道不过是略懂些道法而已,”说完,一挥拂尘,手中出现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桃子,双手奉于十四面前,“请十四阿哥品尝。”
胤祐看着十四满脸的惊讶,心里揣测这桃子是用特殊方式栽种出来的,还是特殊的方法储藏,要是张明德愿意告诉他,他也要尝试一番。嗯,这魔术变得也不错,至少动作还是挺快得。瞅了眼那宽大的道袍,不知道这里面藏了哪些东西?
随后,张明德又表演一番把红花变作蓝花,掌心燃火,大变银子等手段后,引得几位阿哥强烈关注,最后,出了一个杀手锏。
那就是让人带了几只苹果大小的小鸡仔来表演了一番排队表演,让几位阿哥开始相信他与动物有一定的交流能力,受到上天的垂青。
胤祐剥着葵花籽,对不花钱的魔术与驯兽技术表示看得很欢快,这些东西放到他前生,那就是哄着人玩儿的小技巧,不过搁在现在,还是有些唬人的。就连之前一脸不屑的十四也露出了一脸震惊。
“看来道长果然是得道高人,”九阿哥言语也客气不少,“不知道张道长可能看出人命理呢?”
张明德仍是不喜不怒的模样,行了一个道礼,便道,“贫道姑且看看,还请九阿哥恕贫道冒犯之罪。”说完,上前几步,又看了九阿哥掌纹后道:“九阿哥生于富贵,乃大富大贵之相,日后也是如此。”
然后又看了其他几位皇子掌纹,大多都是吉言,只在看八阿哥掌纹时,面色微变道,“贫道观八阿哥之掌,只怕日后贵不可言。”
三阿哥听了这话,仍旧微笑,倒是老九与十四面色变了变,胤祐听到仿佛没有听到,面前堆了不少的果实皮。看到张明德朝自己走来,他摆了摆手,“爷对以后没兴趣,这日子怎么过算了后还是那样过,就不费道长的心神了。”
张明德闻言,也不坚持,只是道:“七阿哥实乃豁达之人。”说完,便不招惹这位,他能感觉出这位看他的眼神与其他几位皇子不同,这位从头至尾,仿佛都是在看一场戏法,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
一边的胤禩握紧自己手中的茶杯,微微垂下眼睛,贵不可言…除了那个位置的人,谁还能称贵不可言?
胤祐心里很怀疑老三的用意,如今在场的有好几个人,贵不可言这话看似吉利,但若是传到康熙的耳中呢,老三是不是会成为那个孝敬皇阿玛,所以揭露老八野心的大孝子?如果此番无事,日后胤禩真的登上大宝,那么老三是不是因为此时沾光?而平日里表现得平易近人的八阿哥,听到这种话,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心动?不得不说,老三此番,倒真是个好计谋。
从老八府上出来后,十四跟着到了胤祐的府上,刚进门,就听下人说四阿哥到了一会儿了。
锦素闻言也不打扰三兄弟谈话,带着身边的丫头回了自己的院子。
胤禛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大一小进门,手抚着腰间的玉佩,不温不火的问:“老八府上可有意思?”
十四一听,便一脸惊讶的把发生的事情说了,说完见自家四哥脸色不太好,往胤祐身边挪了挪。
“不过是些民间的耍把式而已,十四弟你还是需要多看才是,”胤祐见状便道,“汉人民间有很多耍把式的人,这些手段也是有的,并不是什么上天庇佑。”说完,还给十四表演了一场简单的撕碎叠好的纸张,最后打开却是完好无损的魔术。记得某年春晚坑爹的魔术,只是当时那个魔术师表演的是撕报纸还是画来着,因为操作简单,他一直记着。
“原来那人是个骗子!”十四恼羞成怒,不过因为四哥在场,也不敢大吼不叫,恹恹的在一边椅子上坐了。
胤祐注意到一边的胤禛脸色也变正常了,也放下心来,这个时代的人,大多还是有些迷信思想的,为了让胤禛没有压力,他也就厚颜借用后世之人的手法了,不由得心里万分感谢当年春晚过后那个揭秘视频制作者。
在十四走了后,胤祐走到胤禛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笑着道:“那个道士的手法还是不错的,看着还是有趣的,什么时候我向三哥把这个人借来,玩些杂耍也给四哥你瞧瞧。”
“什么出息,那些小玩意儿惦记着有什么意思,”胤禛骂道,“前儿忙着见不着影儿,现下竟是有闲心去八弟府上听曲儿。”
“八弟派人相邀,我也就去瞧瞧热闹罢了,”胤祐说完,看了眼屋子里没有其他下人,便压低声音道,“马奇大人近来与八弟疏远,八弟妹想与你七弟妹叙叙旧,所以我也就只好与她一道去了。”
胤禛闻言不语,倒是对老八这种故作温和的模样有些腻烦,若是七弟与自己不亲近,今日不知又是何等模样?
八福晋的是安东王孙女,和硕额附的女儿,身后还有一个郭洛罗氏,老八得了这么大一个助力,野心大了,竟然把手伸到七弟这里来。想到这,胤禛眼神一冷,他不忍心算计半分的人,老八倒是惦记上了,倒真是有趣。
见胤禛面色不好看,胤祐伸手拍拍他手背,“四哥,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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