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 第50章

作者:张家小鱼 标签: 布衣生活 宅斗 穿越重生

  季运将被子扛在肩膀上,这样一来棉被几乎盖住了整个头,看不清前面的路,走几步就要停下来露出头看看路,然后再走几步。

  季末笑嘻嘻的跑过去,将棉被一掀整个将季运的头给盖住,然后一把扑到在地!

  季运不知道来人是谁只能是拼命挣扎,附带上拳打脚踢,不过本来就力度有限再加上棉被的束缚,更是束手束脚。季末性子上来就是不从被子上下来,隔着棉被把季运抱住,嘴里喊着“三哥,三哥。”

  季运该是听见了季末的声音,挣扎的幅度慢慢变小,最后停了下来。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季末在他身上乱扑。

  黑小虎还是站在原地看着季末难得那么高兴,不由自主的笑了。

  季末终于是累了,动作缓了下来,摸到季运的头爬过去,将蒙住头的被子给他掀开。

  季运正满脸含笑的看着他,两只眼睛沾染了三月天空的喜气般闪闪发光,季运说:“小幺,三哥终于又看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森森的感觉,此章标题可以一直用到三哥消失……实在是标题无能啊%>_<%

  ~3~原谅我吧

  58、五八章 白氏之子(一) ...

  季运说:“小幺,三哥终于又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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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末一直以来都是自诩坚强的,但是现在看着季运亮晶晶的眼睛,听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落泪。也不管地上的被子,翻转着躺倒季运旁边,两个人并肩躺着看天空,“三哥,你终于来了。”

  这边两兄弟还没说完话就听到后门打开了,两人对视一眼连忙从地上跳起来,合力将被子从地上捡起来扔到不远处的晾衣绳上。行动之一致,速度之迅猛,绝对是可圈可点。

  门后面露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头,面色不善的看着两人,“这么大声音干什么,我儿子刚睡着!”

  两人连忙赔笑着把人送走关了门,之后看了看对方开始捂着肚子开始无声的笑。小虎看两人笑得那么开心怕房东再回来,就说,“小幺,先给三哥把房间收拾收拾,过会咱们出去吃顿饭,就当是给三哥接风了!”

  季末笑着点头,几人忙活开来,中午之前算是收拾出来一个样子。季末已经有两年的时间没回村子,虽说和季运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深,但是在这举目无亲的和顺城里,也算是难得的一丝温暖。

  三人吃完饭,也到了季末要离开的时候了,季末看看三哥又看看小虎,“三哥,我走了。”

  季运笑笑,“没事的时候过来看看。”

  “嗯”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跟小虎一道离去。

  季运在去年已经过了院试,现在是秀才的身份。季家所在的村子里,在可追溯的年代理总共就出国两个秀才一个举人。第一个举人的出现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在县城里得了一个芝麻大的小官,本以为飞黄腾达的日子到了,谁知最后在上面查贪污犯的时候做了替死鬼。

  上一个秀才也在三年前成了历史人物,本来挺好的一个孩子,不幸的是在参加春闱的路上被山贼直接取了性命,连尸体都没留下。

  村里人都说这小山沟沟里风水不好,承担不起飞黄腾达的命脉,为此,对于季家老三当了秀才这件事也抱着围观的态度,真要是出事了,那就只能说之前的传闻是真的,要是季运腾达了,那也说明人家有那个运气。

  说到底读书人好,有命活着才是正经事。

  季家夫妇一方面希望自家儿子能够出人头地,一方面又怕儿子真丢了性命,但是季运性子硬,知道自己如果不读书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其他出路。

  就算只是乡野人家胡说八道,季运也是堵上了性命的。

  季末对三哥的想法表示无条件的支持,他是个平静到几乎懒散的人,但是内心却还是保存着一个准则:宁愿死在实现梦想的道路上,也不能抱着梦想老死家中。如果季运有困难的话,能帮的一定帮。

  秋闱的地点就是和顺,八月份才开始,季运整整早了四个月。

  季重在前几个月媳妇要生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回家去了,现在能给季运照应的也就只剩下他这个弟弟。季运也不是多事的人,一颗心几乎都扑在读书上面也不喜欢到处走动,多半时间都是窝在小客栈里面看书,有时候看书看得高兴了,连饭都不吃。

  季末发现三哥这样之后开始想着法的带着他出去玩,和顺不是个大城市,却足够繁华,对于之前几乎足不出户的季运来说处处都充满了神奇。

  季末也很少出来,多半时间还都是跟在祝般若身后,仗着胆子带季运出来逛,最后往往让两个人找不到北,乱七八糟的逛了一圈,最后大笑着赶着满天星子摸着原路返家。

  季末是理智的人,他知道这种潇洒的日子过不长,兄弟俩相亲相爱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祝般若察觉的那天,就是他重新投入旧社会等级制度的时候。季末的小日子过得滋润也胆战心惊,感觉……就像是偷情……

  祝般若不是傻瓜,季小幺一天到晚见不到人,有时候站着都能睡着,一天两天还好,十天半月就不对劲了,最季末的压迫是不是太大了?

  祝般若躺在椅子上双眼放空扪心自问,最近一段时间对季末并没有苛求,自己整天都被陈雪然和上官百川折腾的屁股沾到床的时候就能睡着,哪有时间去折磨季末?不是自己的问题,那就是季末本人有问题。

  祝般若觉得季末肯定有事情瞒着他,这个猜想让他很不舒服,最近一上床就睡着的他破天荒的失眠了,一想到这都是季末的问题,祝般若的火气更大了。

  早上季末还没出门的时候就被祝般若堵在了屋里。祝般若将门关上抱着胳膊看季末,“这几天你都是跑哪去了?”

  季末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自己哥哥来了去照看一下并不是过分的事,这样想着心里也就有了底气,“那个……我三哥来了,我得过去照应着。”

  祝般若似乎有些好奇,“你三哥?”

  “嗯,也是来参加今年秋闱的,前几天刚到。还有就是……”季末有些犹犹豫豫的你,不知道该不该说。

  祝般若也不急,等着季末开口。

  “我想陪我三哥几天,我三哥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生怕祝般若反对,继而道“我前几天已经请示了夫人,夫人说这两天就会给少爷物色个好人选。人……大概就要到了……”说道后来声音渐渐变小。我在辩解什么……

  祝般若不急不躁挑挑眉,“还有什么?接着说。”

  季末看了一眼祝般若的脸色,似乎没有不对劲,接着道:“如果少爷不方便的话,我能再多留两天。”

  “没了?”

  “就这些。”

  “那下面该我说了,你三哥来也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从半月之前就一直魂不守舍,成天成天的见不到人影不说,回来的时候还三心二意。”

  “我没有!”

  “昨天晚上我说喝茶,你给我的是什么你知道么?”

  “什么?”

  “姜汤。”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昨天下雨你在外面跑的时候淋了雨,本来是想自己喝的,结果给我送来了。”

  “我就说我熬得姜汤哪去了!”

  “闭嘴!还有,”祝般若绕着季末转了一圈,“我之前就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的卖身契是在我手里,不是在祝家的库房里,你是我的人不是祝家的人,你跟我娘说好了?这跟我娘有关系吗?”

  季末一愣一愣的,“没有。”

  祝般若对他的这个回答很满意,从后面拍了拍季末的肩膀,“行了,把桌子收拾收拾,今天跟我去白府。”

  “啊??”

  “去白府,你没听懂还是怎么回事?”

  祝般若大多时候都是面无表情,因此很难偷透过他的脸色来猜测他的心情,季末跟了他两年时间,还是没找的要领,但是季末总觉了一个经验,那就是在面对祝般若的时候,感觉比眼睛更靠谱,现在他的感觉告诉他祝般若没有很生气,季末紧张到痉挛的心也松了一下。

  本来已经和季运约好今天出门去看樱花的,这个时候不能再触祝般若的逆鳞,只得道:“是,少爷。”

  世家子弟之间的交情也就那样,真正交心的也有,但是大部分都是在为以后的发展拉帮结派,祝般和白丰源就是出于两者之间,既不是无话不谈,相处的时候也不会涉及世家利益,这个时候祝般若去找他,让季末有些小小的迷惑。

  白老爷有两任夫人,但是白家的家境比祝家不知道简单了多少,前一任夫人已经入土为安,留下一子,现在的白夫人也给生了个儿子,大儿子负责外交、做生意,二儿子负责吃喝玩乐、促进资金流动,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祝般若带着季末去白府,绕过集市的时候进了一趟玉器行,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根包装精美的玉质的牡丹花头饰,白夫人喜欢牡丹花是整个和顺都知道的事情,祝般若现在投其所好不知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季小幺你那是什么眼神?”

  “见钱眼开的眼神。”

  “你就那么缺钱?”

  季末咬牙切齿,“我不缺……”

  “我觉得也是。”

  到了白府之后祝般若毕恭毕敬的将礼物献上,白夫人接过礼物高兴的不得了,两人拉了一会家常后就让小厮领着祝般若去找白丰源。

  白丰源虽说是个浪荡子弟本性却是十分喜静,院子设在白家最僻静的地方。这白家二少可以说是败类中的极品,他可以一个月不出门,也可以出门之后一个月不回家。

  白氏夫妇对这二儿子采取的是自由放养式管理,倒是他那个大哥,成天追在后面跑。也是脱这位少爷的福,和顺城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进行一次大清洗,为的就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将生存状况不怎么良好的二少给拖出来。

  季末跟着祝般若以前来过几次,白丰源要不就是躺在藤椅上晒太阳,要不就是端出一张小桌,一边喝茶一边看书。败类的时候季末没见过,正常时候的这些习惯倒是和祝般若有些想象。

  祝般若自白丰源身后慢慢走近,然后猛的一拍他的肩膀,白丰源正在喝水,一口气岔了扶着桌子开始猛咳嗽。祝般若一边笑着一边给他抚背。

  白丰源一张脸白里透红,缓了缓气瞪了祝般若一眼,“就算是我得罪了你也得给一个说话的机会,你这样直接谋财害命,我死了也不会瞑目啊!”

  祝般若绕到前方,给自己倒杯水,“你命硬着呢,哪能那么容易就死了。”

  白丰源缓了一口气书也不看了,直接往桌子上一扔,将祝般若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无可奈何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说吧。”

  季末竖直了耳朵听,祝般若对他向来是没什么隐瞒,但是今天来找白丰源却是一点都找不到头绪,上官百川难得给他放一天假,怎么就舍得浪费在白丰源这不正经的苗子上了?

  祝般若始终保持微笑,“没事,就是来看看……”

  “嗯?”

  “你们家的牡丹花。”

  白丰源似乎有些泄气,又像是松了一口气,“我这院子里可没有牡丹,都是将谢的梨花,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是吗,我给忘记了。”祝般若不以为然。

  白丰源再次拿起茶盏,偏头看着祝般若,“我记得前年给你送去的梨树,今年也开花了吧?拿东西长得快,不过不结果子。”

  “是啊,开了。”祝般若想了想心不在焉的答道。

  季末站的老远都替他不好意思,确实是开花了,不过上次从陈家回来之后一树的花都被他拿剑剥光了,剩下一个枯杆子现在也是半死不活的矫情样,亏得祝般若还有脸说。

  “要是不喜欢就直接说,省的我还想当隆重的去给你送那些你根本用不着的东西。”白丰源语气淡淡,也是看出来这祝般若的态度有问题。

  谁知祝般若认真道,“我很喜欢梨花,真的!”

  越喜欢就越蹂躏?站在后面的季末由撇脸改成白眼。

  “真的?”

  “但是你给我的那一株……现在情况不怎么好……”

  “早就猜到,不过难得你坦诚一次。”

  祝般若伏在案上歪着头看着满园的残败,“二少,你有没有打算参加今年的乡试?”

  “乡试?我没想过当官,秀才举人的名号也不稀罕,干嘛要考试?”说着拿起刚才扔下的一本乡野杂志继续看。

  “我会参加。”

  白丰源一口水再次喷出来,表情愕然,“四少爷,玩笑吧?”

  祝般若马上正襟危坐,“当然不是,决定了,上官的意思多半是老爷子的意思,我现在还不能违抗。”

  白丰源脸上的表情有些怪怪的,看着祝般若,“祝兄,这不是问题……我觉得能最大的问题是能不能过关……”

  祝般若眼神凌厉的射向白丰源,“二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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