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于歌
“他接了电话出去了。”宋琛说。
赵云刚就说:“又是闹的时候碰的?”
“闹着玩碰的。”宋琛说。
夫妇俩并没有说什么,没有说什么的原因是看到宋琛的脖子上有好重一个吻痕,都紫了。
宋琛自己大概是没有发现的,所以遮掩都没有遮掩,他皮肤白,那吻痕还挺明显的,赵氏夫妇都是过来人,一看就都明白啦,交代了几句让他们玩闹的时候也有个度,就出来了。
一出门赵太太就乐了,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打了一下赵云刚的肩膀。
赵云刚说:“值得你笑成这样么?”
“你不是一直担心他们俩,现在可以放心了吧。”赵太太一扫郑红带给她的阴霾怒气:“姜还是老的辣,多亏你当初叫他们俩搬出来了,这多给他们创造点机会,就是不一样。前段时间我看他们俩都要过不下去了,如今倒是干柴烈火烧起来了。”
就是没个轻重,看那情形玩的有点大。
赵太太心想,这俩年轻男人谈恋爱,那就是跟男女不一样,雄性的对抗,够激情的。
赵太太今天心情不错,给赵新之三兄弟打个电话,叫他们周末回来,大家一起看个话剧。
前段时间赵起说要带家里的人一起去看钱五郎的《杏花春时》,结果临近开演剧方发了通告,说是钱五郎到了A城就病倒了,坚持了一场彩排就坚持不下去了,所以演出也临时取消了,如今他的《杏花春时》已经重新开演了,昨天已经公开演出了一场,她那些姐妹有去看过的,说好看的很,钱五郎帅炸天。
要知道钱五郎作为老牌男神,可是她们这一代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他的演技又出众,据说他全国巡演第一场,娱乐圈的好多明星都去捧场了。
宋琛都快忘了这件事了,一听赵太太提,立马兴奋万分,他还没看过正经的话剧呢,只在学校的元旦晚会上看过小型话剧。他上网搜了一下钱五郎,网上有他演出的短视频,那舞美绚烂的一比。
这一次赵太太叫赵云刚的秘书定的票,票取回来以后秘书专门送了过来,赵太太特意在去之前就将票都送到了各人的手里,她和赵云刚坐一起,其他人分坐在他们俩两边,左边是她亲生的三个儿子,右边是宋琛和赵近东。
赵近东回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赵太太说:“你回来的正好,等会叫小琛一起下来吃饭。”
赵近东点点头就上了楼,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正了一下衣领,这才推门进去。
宋琛在书房写小说,他推门进去,说:“吃饭了。”
宋琛抬头看了他一眼,额头上还贴着纱布,“哦”了一声。
赵近东就进来了,合上门,问:“额头好点了么?”
“没有。”宋琛说。
赵近东走到书桌跟前,要笑不笑地看他,说:“那正好叫你长个教训。”
他说着拿起书桌上的话剧票,看了一眼:“你买的?”
两张票,另一张自然是他的。赵近东看到这些,心情更好,嘴角浮出一抹笑来,说:“钱五郎,他的《文天祥》很不错。怎么两张票?”
他故意问。
宋琛说:“家里人人都有一张,太太说等吃了晚饭一家人一块去看,我们两个人,自然就给两张。”
赵近东就把票放下了,问说:“大哥他们都回来了?”
“应该吧。”宋琛说。
赵近东看着宋琛脖子上的吻痕,就没说话。
宋琛说:“我跟爸妈说了,说我头上的伤是玩闹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的,等会大哥他们看到肯定也会问,你别说漏了嘴。”
“跟谁玩闹?”
“还能跟谁,当然是跟你啊。”宋琛恨恨地说,“本来就是因为你。”
“嗯,因为我。”赵近东说,“你别忘了跟他们说因为我就行。”
宋琛抬头看赵近东,他现在有点不好意思面对赵近东,觉得赵近东看他的眼神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好像有点色色的。
他那么冷漠的人,带了一点色,说真的,他看着很不习惯。
赵近东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周末其实也很忙,有钱人都是很忙的,工作的时候忙,休息的时候应酬和朋友也多,有钱人的生活总是各有各的丰富。赵近东打电话话很少,就听他在那“嗯”“嗯”的,最后就听见他说:“今天不行,家里有活动。”
听语气好像是在跟朋友打电话,他都不知道赵近东还有朋友。
这些他在《离婚》里也没有写。
他对赵近东了解的地方很多,不了解的地方也很多。
赵近东挂了电话,说:“走吧,下去吃饭吧。”
窗口突然涌进来一阵风,吹的窗帘都飘了起来。宋琛关了窗户,拉上窗帘,赵近东说:“你这么爱吹风。”
“光开空调不舒服,吹吹自然风。”宋琛合上电脑要出去,赵近东忽然搂住了他的腰,宋琛吓了一跳,这莫名其妙地不会又要发,情了吧!
他挣扎了一下,赵近东就搂的更用力了,低着头,几乎抵着他的额头,大概两个人很少有这么亲密的时候,赵近东自己也不习惯,所以额头保持了一点距离,只说:“我不想骗你。”
宋琛就不再挣扎了,抬头看赵近东,赵近东说:“你问我爱不爱你,我不想骗你。”
宋琛心里头滋味复杂,露出一副凶悍又了然的模样,说:“不爱我你还想上我。”
赵近东说:“以前从来没想过的,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不想为了跟你上床,就欺骗你。”
他不是那种轻易就说“我爱你”的人,他觉得这种话是一种承诺,很神圣。他如果说爱他,那肯定就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很爱他。
“但我现在愿意和你一起慢慢努力去做一对正常的夫妻。”
他们扭曲又互相折磨的婚姻,能先回到正常状态,就已经是一种进步,没有办法一步就到很相爱。但身体往往比灵魂更早一步,因为不同步,所以会让人困惑。赵近东看着宋琛的眼睛,说:“我最近好像分裂的很。”
他一只手摸着宋琛的嘴唇,有些用力:“但你不要觉得我是那种随便就跟人上床的人。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他的身体忽然又升腾起一股欲望来,他最近总是这样,欲望来的突然又汹涌,有时候甚至都找不到源头。宋琛不笑的时候眉眼有些凌厉,被他捏着下嘴唇,还踮脚要亲他。
赵近东就亲了过去,眼瞅着嘴唇快要接触到一块的时候,宋琛忽然又挪开了,他觉得赵近东的心已经被他撬动了。喜悦中掺杂着野心,有些跃跃欲试,他突然发觉了赵近东纯情的处女地,叫他升腾出一种轻微的调教欲。
他的灵魂又温顺又不安分,像奴隶一样雌伏引诱,待到关键时刻,又如女王一样卑鄙地说:“说爱我,说爱我,就赏你进来。”
他觉得他能实现这个梦想,征服赵近东。
宋琛就笑了,推着赵近东往门口走:“不是说要吃饭,怎么,你想吃我?”
赵近东气有些粗,说:“你怎么这么会。”
这么会撩人。其实撩人这件事,太骚也不行,太温顺也不行,宋琛就在这中间。
“这些年练出来的?”他语气有点狠。
“天生的。”宋琛说:“喜欢么?”
“不知道,就是想干,你。”赵近东说。
宋琛听赵近东说粗话就有点腿软,觉得这样冷血无情又高大的男人说这些话的时候特别带感。
“那你就好好想想,到底喜不喜欢。”赵近东越是这样,宋琛的心越浪,也越来越想撩,感觉要放飞自我。
第54章
赵近东要抓他,宋琛身体敏捷,直接蹿到门外去了,谁知道正好撞到一个人怀里,他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赵新之。
赵新之抓着他的肩膀,愣了一下,刚要说话,眼睛就看到了宋琛脖子上的吻痕,他心里一震,就见赵近东从房里出来了。
宋琛立马站稳了,叫道:“大哥。”
赵新之有一瞬间的脑袋空白,都忘了答应。赵近东冲着他点了一下头,揽着宋琛的肩膀就往楼下去,宋琛却挣脱开了他的手,跑着就下了楼,到了大厅才停了下来,见赵云刚他们已经在餐桌前坐着了。
他立即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跟他们打了招呼。
果不其然,赵宝涛问:“你额头怎么了?”
“跟老二打闹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赵太太不等宋琛回答,就立马说道,“他们俩也是,都是大人了,还学小孩子打闹。小琛,怎么就你下来了,我让老二去楼上叫你呢。”
她话音刚落,那边赵近东就下来了。宋琛拉了椅子坐下,回过头看去,却没见赵新之跟着下来。
赵近东坐到他旁边,说:“等会去看话剧?”
“钱五郎的《杏花春时》,”赵太太说,“上次就说一家人一起去看的,结果钱五郎病倒了,如今这话剧重新开场了,等吃了晚饭,咱们一起去。”
“要我说就在外头吃,一家人也很久没有一起去外头吃个饭了。”赵云刚说。
“那下次,下次一起到外头吃。”赵太太说着按着宋琛的肩膀:“你额头好点了吧?”
“本来就是小伤。”宋琛说。
赵太太就看向了赵近东,说:“你们年轻人爱玩闹我知道,不过玩闹的时候也要注意,磕了碰了都是受罪。”
她说着又笑:“不过上次他咬你,这次他自己又碰到了额头,你们俩也算扯平了。”
她说完就朝赵近东脖子上看了一眼,说:“牙印到现在还有一点呢。”
宋琛略有些不好意思,赵近东淡淡地说:“他从小就厉害,小狼狗似的。”
赵宝涛笑了一声,脸色有些不忿,但也没说什么。
赵太太看向了赵宝涛和赵起,赵起在玩手机,赵宝涛自从上次被抓包和杨慧的事情以后,他就老实多了,大概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她就对陈嫂说:“你去看看老大在干什么,怎么还不下来,再不来就不等他了。”
宋琛闻言又朝楼梯处看了一眼,陈嫂要上楼去叫,刚走了一半就见赵新之扶着把手,失魂落魄地下楼来。
宋琛笑着喊:“大哥,你干嘛呢,这么磨蹭。”
赵新之落了座,眉眼都是紧的,眼睛时不时地看宋琛一眼,都是在往他脖子上看。
赵太太就知道,宋琛脖子上的那个吻痕,他是看到了。
她的心情很复杂,让王妈她们开饭。
她特意把赵氏三兄弟都叫回来,就是想叫他们看这些的,可是看到赵新之这样,她这个当母亲的又有些不忍心。不过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也是迟早有这么一刀。
餐桌上主要围绕着钱五郎展开的,说他身体这两年一直都有些差,他的演出看一场少一场了。
“他的成名作《城南白家》,小琛在中学元旦晚会上还演过呢。”赵宝涛说。
宋琛不知道这事,怕露馅,就没接话。赵云刚却笑了,说:“我记得当时演出完,小琛收到了好多女孩子的花,其中有个叫什么燕的女孩,还跑到咱们家车子跟前拦车,差点撞伤了,这个我记得深。”
“她是来送情书的,对了,小琛,她送的情书你还有留着么?”赵宝涛问。
宋琛暗道不好,这是又要来暴风雨了,赵家群战要再次上演了。
他就看向了赵宝涛,装作云清风淡地说:“应该还有吧,八百年的事,不知道放哪儿去了。”
“小琛收到的情书没有一千也有一百了吧,我初中跟他同班,我收到一封他就能收到四五封了,我们班的外班的都有,隔壁学校的都有。这事二哥也有印象吧?”赵起笑着问赵近东:“我记得他们班的女生有托他给小琛带情书。”
“我也是奇怪了,”赵太太说:“按理说,你们几个都不差,怎么从小到大,都不如小琛受欢迎?”
“要比比么?”赵起笑着说。
“那我跟你们没法比,”赵近东很平淡地说:“我从小没什么桃花,不像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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