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磬歌
赵承墨看他这样,上前脱下他的靴子,“天色还早,你若是困了就睡会。”
顾灵泽打了个哈欠,翻到床内,“那你一会叫醒我啊。”
等他再睁眼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府中也一片宁静。
顾灵泽坐起身,看着房内跳动的红烛,这才反应上来今日是他和赵承墨成亲的日子。
赵承墨趁他还没回过神时,将手里的书塞进了床褥之下。
顾灵泽挠了挠头,“我睡了这么久?”他转向赵承墨,“你怎么都不叫我,还没过子时吧?”
赵承墨散着一头墨发,轻轻的摇了摇头。
顾灵泽赶紧从秘境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将其中一个盒子递给了赵承墨。
打开来,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玉戒。
顾灵泽取出玉戒,拉起他的左手,清了清嗓子道:“赵承墨先生,你是否愿意成为顾灵泽先生的丈夫,此后余生,爱他,忠诚于他,无论是顺境逆境,富裕贫穷,健康疾病,永远都对他不离不弃,直至死亡。”
他认真的看着赵承墨墨澈的眼眸,轻声问道:“你愿意吗?”
赵承墨喉头微动,极其认真的回道:“我愿意。”声音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颤动。
顾灵泽咧开了嘴,将玉戒套上了他的无名指,然后将自己的左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该你了。”
赵承墨学着他的样子,从盒中取出玉戒,“顾灵泽先生,你愿意成为赵承墨先生的丈夫,此后余生……”
第255章 洞房花烛
“你愿意吗?”
顾灵泽眼睛一阵发热,然后用力的点了下头,“我愿意。”
两只带着玉戒的手交缠在一起,紧握相扣。
顾灵泽和赵承墨缓缓躺下,两人的发丝交缠在了一起。
顾灵泽吻上赵承墨的唇,渐渐褪去衣衫。
赵承墨单手撑起,上半身慢慢向下倾,却被顾灵泽一把抵住。
他气喘吁吁的道:“说好了的,洞房的时候让我在上面。”
赵承墨的眸色一片深黑,大手游离在他纤细的腰肢和挺翘上。
染上情欲的嗓音,低沉中还带着些沙哑,喘息着在顾灵泽耳边响起。
“夫郎放心,一定让你在上。”
顾灵泽尾椎处突然兴起一阵酥麻的感觉,直直冲向不可言喻的地方。
夜色渐深,红绡帐暖,玉生香。
赵承墨睁开眼睛,感受着怀中的柔软,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轻轻抹去爱人眼角的泪痕,他看着顾灵泽白嫩躯体上的痕迹,又起了感觉。
赵承墨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的冲动,将顾灵泽移到枕侧,自己下了床。
沐浴过后穿好衣服,赵承墨来到床前。
“灵泽。”
顾灵泽嘟囔了一句,一个翻身踢开了被子,露出了光洁的背部。
赵承墨迅速转过身去,“灵泽,我们该去给爹娘问安了。”
过了好一会,顾灵泽才睁开眼睛。
他扶着腰坐了起来,然后直接骂了句脏话。
“热水在屏风后面。”
顾灵泽狠狠瞪了赵承墨后脑勺一眼,一句话都不跟他说。
等他收拾妥当后,两人一起出了屋子。
顾灵泽走一会就停一下,每次停下都咬牙瞪向赵承墨。
赵承墨揽向他的腰,歉意道:“用不用回去给你滴些灵乳?”
“滴你个大头鬼,你闭嘴。”这几个字几乎是从顾灵泽牙缝里挤出来。
两人走到了正厅,所有人都在里面等着他们。
接过钱伯递来的茶盏,两人齐齐跪下。
“爹,娘,请喝茶。”
顾天华和谢清婉笑着接过喝了一口,然后给了他们一人一个金丝楠木盒。
然后向大哥大嫂递茶,两人喝了后也送了东西。
轮到顾飞睿,只听他哼了一声,但还是接过喝了。
一家人一起用过早饭,谢清婉考虑到两人昨日没有休息好,便让他们先回房。
顾灵泽一回房就躺上了床,故意背对着赵承墨。
他觉得这人昨天夜里肯定是故意装傻,就算是后面变得舒服了起来,那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那里…还疼么?”赵承墨坐在了床边。
顾灵泽哼了一声,没回答他。
说实话,昨夜赵承墨准备充足,疼倒是不疼,就是姿势实在是……
几乎让他有一种求饶的冲动。
赵承墨缓缓按压着他酸疼的腰肢,顾灵泽轻哼了一声,没有拍掉他的手。
……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个月。
这日,一家人正坐着吃午饭,钱伯突然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将手中的信交给了赵承墨,打开一看,是以前的谭县令,如今的谭知府寄来的。
赵承墨死死的皱着眉头,顾灵泽朝信上看去,不一会也蹙了蹙眉。
其他几人见二人这般神色,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信上说了何事?”
顾灵泽看向赵承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赵承墨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信上说赵传铁病重,问我要不要回去一趟。”
在座几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赵承墨的身世,这会也不知道该不该劝他。
顾天华想了一会,叹气道:“承墨,人死如灯灭,还是回去看看吧,免得日后后悔。”
顾灵泽握住赵承墨的手,“我陪你一起。”
赵承墨微敛双眸,点了下头。
两人隔天就踏上了回北永府的路,他们没有选择骑马,而是顾灵泽用缩地成寸赶路,赵承墨进到秘境之中。
谭知府进到正厅,一看是他们两人,顿时吃了一惊。
“拜见国师大人,玄衣侯。”
两人如今的身份已是今非昔比,文武百官见了都要行礼。
“谭知府,我们之间也算旧相识了,不必如此多礼。”
谭知府请两人落座,吩咐仆人上茶。
赵承墨和顾灵泽了解了一下赵家的现状,如今一家人就住在东临村的旧房中。
顾灵泽见天色还早,于是和赵承墨打算立即出发。
谭知府请求同行,还一定要带着衙役,说是为了保护两人安全。
两人几番推辞,但谭知府都咬死坚持,他们也只好答应。
到了东临村,还没走到地方,里长王德铁便带着村民赶来迎接。
“拜见知府大人。”村民们也纷纷跟着跪下。
王德铁此时还没认出顾灵泽和赵承墨两人。
谭知府看了两人一眼,见顾灵泽点了点头,便叫大家起身。
刚走到赵承墨以前住的地方,刚好就遇见了赵洪才。
赵洪才脸上尽是沟壑,仿佛老了十几岁,肩上正扛着一把锄头,显然是刚从地里回来。
看到他们这一大群人,先是楞了一下,又看见穿着官服的谭知府,赶忙跪下。
“草、草民叩见大人。”
谭知府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起来吧。”
“赵洪才。”顾灵泽叫道。
赵洪才只觉得声音听着耳熟,抬头看了好一会才认出是顾灵泽。
“你、你!”赵洪才指着他的手都在发颤。
“放肆!”衙役班头上前大喝一声,顾灵泽抬了抬手,又赶紧退下。
赵承墨挡开赵洪才手,拉着顾灵泽朝屋内走去。
撩开主屋的门帘,刚一进去,就闻到一股熏人的臭味。
床上躺着的人正是赵传铁,此时正剧烈的咳嗽着。
胡氏骂骂咧咧的倒了一碗水,还没走到床前,就听见了门外的动静。
赵承墨如今脸上没了疤,整个人周身皆是上位者的气势,即便是看了他十几年的胡氏也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