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妄起无明
“什么?!”夏天一把把梁泊雨从身上推下去,“四年多?!一般很长时间没做过的人,不是应该很快就完才对嘛?”
“是呀,这次很快了。”
“你……果然是禽兽。”
“嗯,我是。没关系,你以后会习惯的。”
“谁要习惯啊?!”夏天狠狠踢了梁泊雨一脚。
“你能不能别总这么暴力?”梁泊雨抻长了脖子在夏天还红扑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夏天好像被按中了开关,身体一缩,气焰没了不算,还小鸟依人样地躺到了梁泊雨的胳膊上。
躺了一会儿,梁泊雨感觉不错,拿起旁边的衣服在夏天和自己的肚子上擦了擦,没想到又挨了一下子。
“又怎么了?!”
“恶不恶心啊?!”
“有什么恶心的?不是你自己的东西吗?”
“那也不能擦衣服上啊。”
“有人洗的。”
“那不就被人看见了?”
梁泊雨把擦完的衣服顺手扔到地上,“我的衣服,看见了也以为是我的,你怕什么?”
“你真是脏鬼。”
“不过……”梁泊雨暧昧地笑,“你也憋很久了吧?量很足嘛。”
“是啊。”夏天坐起来,“要不女朋友能……唉──”
“你起来干什么?”
“我缓过来了。”
“啥?”
“来吧,该我了。”
梁泊雨一瞪眼,“什么该你了?”
“我刚刚已经学会了,所以现在轮到我上你了。”
“靠!”梁泊雨蹭地跳起来,“什么轮到你上我了?没门儿!”
“可那样不公平吧?”
“我不需要公平。”
“我需要。”
说着夏天拉住梁泊雨就要往他身上爬。梁泊雨抓住夏天的手想推开他,可夏天的手从梁泊雨的虎口向下一转,扳住了他的大拇指,结果梁泊雨手上一疼直接就被夏天撂倒在床上了。然后夏天扑了过来。
“啊!”夏天一声惨叫。
是梁泊雨瞅准时机伸手按住了夏天受伤的右脚,虽然他不想这么做,可是事关攻受大计,绝不能含糊!
梁泊雨就势翻身,又把夏天压倒,“小样儿,你个伤残人士还想反攻?!”
夏天疼得龇牙咧嘴,“什么叫反攻啊?”
“你这就是要反攻。”
“为什么不可以啊?”
“因为老子是1,到我这都得给我乖乖做0!”
“什么叫……”
“我就是1,你就是0,记住喽,不能改的!”
夏天动了动又被梁泊雨按住的手臂,“我记住了,你放开我啊!”
“放开你?天底下还有这好事儿?”
夏天感觉到了梁泊雨下身的变化,“你……又要干什么?!”
“干什么?这就是企图反攻的下场,得给你点教训才行。”
“不要啊!”
“不要?你不是缓过来了吗?行,警察体力就是好啊,老子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今天终于棋逢对手了。”梁泊雨用膝盖分开夏天的腿,把再次胀大了的凶器顶到依然湿润柔软的入口,用力一挺。
“啊!梁泊雨你混蛋……”
夏天本来是想趁着天亮之前偷偷回自己的院子,可等梁泊雨最后放过他,躺到一边准备睡觉的时候,他先眼皮一沉,一瞬间就昏天黑地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夏天醒过来时,梁泊雨没在他的身边。他坐起来穿上衣服,拉开帷帐看了一圈儿:内室的门是关着的,他用的木拐被戳在床的旁边,地上的脏衣服也不见了。
嗯?不是说今天带我去燕王府吗?人怎么没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喊一下看看,夏天忽然瞅见了站在窗口在往屋里偷瞄的林木。
夏天想:就梁泊雨那不要脸的劲儿,这事都司里的人怕是瞒不住的。干脆叫声“三木”,把林木叫了进来。
林木以为夏天是不高兴自己偷看他,一进屋就赶忙解释,“梁大人走的时候嘱咐让小人给大人准备洗澡水,我想看看大人醒了没有,我好让人去煮水。”
“梁大人去哪了?”
“新上任的谢大人一早派了人来把他找走了。”
“哦。”夏天点点头,想是谢贵找走了的话,那应该是没有离开都指挥使司,“那行,我要洗澡,咱们回秋庭吧。”
夏天洗了澡,正吃饭。有人敲门,他以为是梁泊雨回来了。高高兴兴地说“进来”,一抬头却愣住了,“谢大人?”
谢贵一拱手,“原来夏大人在进上晡,谢某打扰了。”
夏天拄着木拐站起来,“哪里。”
“诶?大人的脚……”
“哦,不小心扭到了。”
“嗯……”谢贵指指自己的头,“大人的身体还好吗?”
夏天想起前几天见到他的时候装病说的是头疼,“现在还好。”
谢贵诡异地笑笑,“大人的病好得倒快,今天看来,气色不错啊。”
“谢大人没和梁大人一起吗?”
“我找了些公事把他支走了。”
“啊?”
支走了?真是这样的话,也不该说出来吧?夏天正在纳闷儿,谢贵突然转身关了门又去关窗户。
“谢大人……您这是……”
谢贵不理他,依次把所有的窗户都关好后,站到了夏天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夏天以前只在电影电视里见过,并且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还能亲眼看见的东西。
最窘的的是──这东西还是给自己的。
“都察院左都御使夏文敬接旨!”
跟张诚一起骑着马在长城根儿外不远的地方看似悠闲地慢慢走着,梁泊雨的心里确是相当的恼火:妈的!谢贵你个王八蛋。老子昨晚奋战了大半夜,大清早儿的,抱着战斗成果睡得正香,你就让人把我折腾出来。为的还是统计营田的地租粮饷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屁事儿!这事也得我管,那些干仓库、草场的都是管吃屎的吗?!
“未平?未平!”
“啊?”
“想什么呢?一直不说话?”
“我在想谢贵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把我支到这儿来点粮饷呢?”
“新官上任,当然不能让下面的人闲着。”张诚不以为意。
“嗯……”梁泊雨皱皱眉头,“都什么火候了?怎么也算是当年跟随太祖打过天下的开国功臣,还不至于在这节骨眼上弄这些没用的名堂。我想……一定有原因的。”
第三十一章
张诚想了想,“我想到个原因,未平看有没有可能。”
“什么?”
“那个夏大人。”
“你是说……他把我支走是为了夏文敬?”
“嗯。当初皇上派夏大人来北平处理陈瑛收受贿赂一案,可不仅仅是光为了让他查案的。那时江贤失踪不久,就传出夏大人身染奇疾,在都司养病的消息。这个就像说燕王得了狂症一样无法让人信服。接着都司兵马为未平所控,虽然你我都是朝廷直接任命,但不仅家都远离金陵,本人又在北平任职多年,受燕王恩惠颇深。朝廷在开始防备燕王的同时,对你我这样无法掌控的城中旧臣,也早已有所防范。所以我想皇上那边一跟夏大人失去联系,就应该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派了谢大人来,最紧要的当然就是找夏子矜问清楚这边的状况,好准备下一步的行动。但你人在都司的话,莫说是夏大人不敢说什么,就是谢贵在没捅破窗户纸之间也要有所顾忌。”
张诚说的陈瑛收受贿赂的案子因为牵扯到了燕王,在梁泊雨来到这儿之前,北平城里已经闹得风风雨雨很是轰动。所以余信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地给梁泊雨讲过。
陈瑛,原北平按察使,掌管北平的地方刑名和监察。建文帝开始削藩之后,燕王想拉拢陈瑛,就派人给他送了银钱。可陈瑛收了贿赂没多久就被自己手下的佥事一状告到朝中,于是建文帝从都察院钦点夏文敬查办此案。夏文敬到了北平,找个借口很快就把陈瑛逮治,并奉命将其谪徙到了广西。
按理说案子办完了,夏文敬应该立刻就返回金陵。可是接下来他不但没有走,反而开始频繁来往与布政司和都指挥使司之间。按察使司的最高长官已经被夏文敬查办,布政使张昺本就是建文帝派来监视燕王的,剩个都指挥使司,建文帝也收了藩王对中央官吏的节制权。一时北平三司似乎全都脱离了燕王的控制,各司的情况也被夏文敬摸个了若指掌。这样燕王坐不住了,为了试探夏文敬,才有了两人没下完的那盘棋。
张诚不知道夏文敬已经不是夏文敬,自然能想到谢贵支开梁峥的目的是什么。可梁泊雨心里清楚得很:纵使现在把“夏文敬”送回金陵也是白搭。潜意识里夏文敬已经跟梁峥站在了同一阵线上,所以他也就没往那方面想。经张诚这么一提醒,他才反应过来:谢贵和张昺去燕王府还有可能真是去看燕王疯没疯的。可他们去看夏文敬,却是为了告诉他:皇上派人来跟你搭线了,有什么情报赶紧找机会说吧。
梁泊雨倒不担心夏天会说出什么,可他怕夏天那直楞楞的脾气被人发现他不是夏文敬,于是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张诚见他又不说话,继续问他,“夏大人对殿下的事到底知道多少?”
梁泊雨挠挠头,“没多少。”
“有什么要紧的怕他说出来吗?”
“我倒不是担心他会跟谢贵说出什么,他现在就是知道也不会说的。”
“为什么?”
“我已经说服他归附殿下了,本来打算今天带他去燕王府的。”
“啊?!燕王自己都说不动的他,未平怎么……”张诚忽然暧昧地笑了,“我说未平已经得手了嘛。还不承认?”
梁泊雨的脑海里出现了夏天在床上的诱人模样,心里一阵躁动,不自然地在马背上前倾了身体,抬手放到鼻子下面咳了两声,“咳……不是那个原因,是他不想再被关着了。”
“那还是得手了嘛!”张诚的眼睛里居然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原来古人也这么八卦。梁泊雨笑笑:多亏小石头很有娱乐精神。前些天紧急培训时,听他讲了一些不知道从哪儿打听来的各种大人的绯闻趣事,想不到这么快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你不要只是问我。我倒听说焉诚在城南金屋藏娇密置私宅的事被夫人发现了之后,夫人冲到军营之中大闹了一场呢。不如请焉诚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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