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龙吟L
水龙吟细细地打量着眼前惴惴不安的水墨白。
水滴声已经停止。
室内,鸦雀无声。
水龙吟不发一语的审视,让水墨白有点窒息的感觉,心头越加的不爽。他侧目看向水龙吟,见那人站在坐在那儿一直打量着他的身体,心下又忍不住微微得意。顷刻,得意的少年露出淡淡的笑容。
他这一笑落在了水龙吟眼中,那便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忽然,心口涌出一种陌生的感觉,水龙吟还没理清这种感觉,就听见旁边的人儿声音有些慌张地开口:“那啥,能洗澡了吗?”
水墨白说这话时,用眼睛斜视地偷瞄了水龙吟一眼,见他点了点头,神色无常,面无旁及,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这下,水墨白也没什么没遮没羞的慌张、羞涩感了,他现在恨不得跳起来问眼前这个二愣子一句:老子就这么没吸引力吗?
小孩生气了,故意地撇了水龙吟一眼,抬起脚使坏地跳进了浴缸中。
霎时,水花四溅。
水墨白看着没能闪躲被溅了一身水的水龙吟,咯咯地笑着站在浴缸中。
水龙吟看着□、站在浴缸中的水墨白,产生了一种违和感。这种违和来自水墨白,从水墨白未着寸缕的出现水龙吟面前开始的。
这种违和感,大概所有父母的通病,孩子在他们眼中永远都是那么一点大。直到,因为某件事,某一个画面,豁然发现,孩子是真的长大了。
现在,水龙吟就是这种感觉。
按血缘,水龙吟是水墨白同父异母的哥哥。但是,在水龙吟心中,他却一直把自己定位在父亲的位置上。
他们之间相差十四岁,他在水墨白七个月大时接到自己的身边一直养到现在,就算后来这八年没有陪在他的身边,可是水墨白的成长水龙吟还是看着的,水墨白的生活水龙吟没有少参与一天。
八年来,水龙吟每天会给吕清去一通电话,了解小孩一天的作息,其中对水墨白的爱护与坚持不是几句话能说得清的,有时候连水龙吟自己都无法理解他这种行为。
水龙吟一直是个现实派的人物,他的一切出发点都是利益,这是他生平所学。可是,面对水墨白,水龙吟一直是理智与心在挣扎着……
他对水墨白的宠溺是跟着心而走,对水墨白的算计那就是理智,一切为了利益。
水龙吟是什么样的人,水墨白上辈子也许没琢磨清楚。这辈子,他用了十二年的时间,一直在分析这个人。
水龙吟现实,他善用计谋,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算计之内,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利益。水龙吟从出生那天起就站在高位上,在外,他是水家的继承人,在内,他是潜龙岛岛主,他的心必须是冷的。这一点,水墨白很理解,尤其水龙吟又是个冷性子。
但是,人心是肉长的,再冷的心也会有一块柔软的地界。
站在浴缸里的水墨白看着水龙吟,眼中闪烁着坚定:上辈子我能成为你心坎里那块柔软的地界,这辈子同样也可以,不是弱点,不是痛苦,而是快乐与爱的根源。
浴室内,水墨白伸出双手,像小时候一样圈住水龙吟的脖子,整个人紧紧地贴近了水龙吟,开口道:“吟,帮我洗澡。”
水龙吟拿过沐浴露,挤了一些在手心中,双手摩擦,然后,一点一点地细心地帮水墨白洗着身体。
当水龙吟的手摸到水墨白的肩膀时,停顿了几秒。
水墨白知道他为什么停下,也看到水龙吟眼中的难受,那里有一道很深的疤,伤口早已愈合,更加不会有痛感。可是,那道狰狞的疤痕,水墨白知道只要水龙吟看到他心里都会不舒服,而水墨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还疼吗?”
淡淡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趴在水龙吟肩上的水墨白露出了笑。
“不疼,早就不疼了。”
水墨白说这话时,已撑起身体看向水龙吟。
这时,浴缸里的小孩甜甜地朝家长一笑,开始脸不红气不喘地下套,“吟,你想宝宝吗。”
水龙吟皱眉,不知道水墨白为什么这么问。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虽这么想着,水龙吟依旧不自觉地回答:“想。”
小孩笑了,一把扑在家长的怀中,手圈在家长的脖子上,然后般地在水龙吟耳边缓缓地说着:“宝宝一直很想很想、每天每夜都在想吟,想吟的声音,想吟的怀抱,还有吟的早安吻跟晚安吻哦!”水墨白说到这,脸颊蹭了蹭水龙吟的脸颊,边蹭边开始告状:“吟,你走后,他们都对我不好,克扣我的食物……”
这是什么货色?
典型的白眼狼。
“宝宝吃不好睡不暖,好伤心,好难过。”
水墨白抬起头,于水龙吟面面相对。
水龙吟还没想开口说些什么时,水墨白眼一眯,快速说了一句:“吟,宝宝要讨八年来的吻。”说完唇已贴了上去。
水墨白紧紧地搂着水龙吟,大胆的行为让水龙吟一怔。
水龙吟微怔之间,水墨白的舌/头已经溜进了水龙吟的口中,两条舌尖轻轻地碰触,然后纠缠在了一起,吻在继续着。水墨白看着水龙吟,默默地闭上了双眼,全心全意地加深这个吻。
良久,水墨白松口。水龙吟轻轻地抱着水墨白,看着小孩红润的双唇,无奈地点了点小孩的鼻尖,“胡闹。”
闻言,小孩耍赖般地黏在水龙吟身上,嘴里傲娇地嘟囔:“才没有。宝宝喜欢吟,喜欢就要盖章。”
水墨白的表情是天真烂漫,心里却在回味刚才的吻,不禁在心里夸奖这位发明早安吻跟晚安吻的家伙,怎么就这么聪明呢?这他娘的就是吃豆腐不用付钱的证书!
这时,水龙吟看着小孩娇憨的样子很是无奈,清冷的眼前却在不知什么时候柔软了下来,他头抵上水墨白的额头,蹭了蹭,宠溺说道:“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谁说的。”水墨白当场不愿意了。他站在浴缸里摆出个酷酷的姿势,朝水龙吟一挑眉,说道“我是酷哥。”
水龙吟看着水墨白那得瑟的小样,心头好似被猫尾给轻轻扫过,那感觉别提有多舒坦了。水龙吟笑着捏了捏小孩的鼻尖,违心地开口:“是是是,宝宝是小酷哥了,长大后就变成大酷哥。”
谁说女人不经夸,男人一样不经夸,不仅仅不经夸也禁不起娇生惯养。
水墨白就是个典型。
水墨白听着水龙吟宠溺的话,心里那个爽呀!
一爽,那人就更得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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