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彻夜流香
旁边的查证老师见他们两个僵持着连忙走过来小声对傅听夏说了一声:“这个是我们院的心外教授朱教授。”
傅听夏抬头道:“朱教授,我已经做完考卷,并且仔细查对过了,是评估过在自己的能力之内不可能有更好的表达这才交的卷。”
朱教授板着脸说道:“可以告诉你,今天即是笔试,也是面试,如果你现在就走,我会算你面试不合格。”
查证老师在旁才小声对朱教授说:“我看傅听夏好像的确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刚才一直在看表。”
朱教授冷冷地瞥了一眼傅听夏道:“这么重要的一场考试,他如果有其它重要的事情就该提早安排好,对自己的人生都不负责,怎么可能对病人的人生负责?不要以为自己有点小能耐,有点小背景,就不懂谦卑,谦卑是做医生最重要的品德明白吗?”
傅听夏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看着朱教授手里的卷子,然后接了过来,看了看然后抬手将卷子一撕两半。
查证老师本来看见僵持着的傅听夏接卷了还松了一口气,哪里知道傅听夏竟然将自己的卷子给撕了。
傅听夏撕第一下的时候,教室里静得好像连呼吸声都没了,等傅听夏再撕第二下的时候,教室里像潮水似的响起了各式的声音。
傅听夏将卷子撕成了几瓣将它放到了讲台上,然后背起包径直地走出京都医学院的教室。
朱教授的脸上已经分辩不出脸色了,查证老师则抬起手,有气无力地喊了几声:“喂,喂,傅听夏,傅听夏……”
第28章 卖身系统君
许一夫风尘满面地走进了办公室,随口问助手道:“新学生都入学了吧。”
助员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道:“是的。”
“去把傅听夏从宿舍里叫来!”
助手眼看着一边小声道:“傅听夏……没来学校。”
“没来学校?!”许一夫怒道:“这都开学一个月了,他没参加军训吗?”
“他应该是是参加军训了……”助手小心翼翼地道:“只是可能……不是参加我们学校的军训。”
许一夫才从手中的资料抬起头来看着助手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助手低着头道:“是这样的,他被燕津医科学院录取了。”
“你说什么?!他不是内考也是第一名吗?我们学校凭什么不录取他,给我接范方这个老匹夫!”
助手连忙道:“跟范校长一点关系都没有,是燕津医科学院抢在我们前面调走了傅听夏的档案,范校长还跟那边的招生办主任吵了一架,可是燕津医科学院的招生办主任说,是学生本人慕名而去,强烈要求进燕津医科学院的。”
“慕名而去,有这么厚颜无耻的吗?他们燕津除了鲁伯成那个搞心内的废物,还有谁拿得出手?!”
助手异常艰难地说:“据说傅听夏就是慕鲁教授的名而去,他想当一个心内医生。”
“他天生是个外科大夫,要当心内医生,他疯了吗?”许一夫的吼声震得玻璃都快塌了。
助理无声地叹息了一声,谁能想到呢,傅听夏居然没有选择京都医大,而是选择了连二流都算不上的燕津医科学院。
傅听夏抱着书走在燕津医科学院的路上,身旁正是话唠的方海。
“我知道自己被分配来临床系的时候,喜得都快得心脏病了,你能猜得到吗,我们整个学院的临床系一共才三十个人,听说燕津学院正等着被其它医学院兼并呢。”方海愁眉苦脸地道:“我真得很害怕我考进来的时候是临床系,出去的时候就变成了护理系,天哪……”
傅听夏深吸了一口气,他只知道鲁伯成是心内著名的教授,还真不知道燕津医学院原来混得这么惨,偏偏记忆当中完全没有这个三流医科学院任何的信息,没有任何信息也算是好消息吧,如果是兼并的话,多多少少会有所耳闻。
方海歪头看着傅听夏道:“我是没办法才进来,话说你又是为了什么跳进这个火坑,你不是……为我而来的。”
“啊……你的自信心这么大,你的心脏受得了吗?”傅听夏看了他一眼叹息着低头看了一下表,连忙道:“我有事,先走。”
傅听夏说完也不管方海在背后叫他,撒腿就往教务楼跑,等跑到教务室正好看见一位老师在开门,他连忙道:“选修课是这里申报对吧。”
老师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傅听夏道:“对,没错,你哪系的,想报什么选修课。”
“我临床系的,我要报鲁教授的课,全部,只要是他上的课,什么课都行。”
老师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然后道:“你不……试听两堂?”
傅听夏笑道:“试听了两堂,不就报不上了,麻烦了,替我全部先报上。”
老师“嗯”了一声,拿起表格递过去道:“叫什么名字。”
“傅听夏。”
老师立即抬起了道:“你就是傅听夏,为鲁教授来的傅听夏?!!”
傅听夏点头道:“对”,然后拿起笔涮涮地填起了表格,老师实在很好奇问道:“傅听夏,你跟着许一夫不就能成为心外大夫了,你为什么要选择心内,心内……可没有心外有前途。”
傅听夏填好了表格递了上去,然后微笑道:“以后,心内会很强的。”,说完他就拿起书走了。
老师愣愣地看着傅听夏的背景,内室的门开了,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人伸着懒腰一脸睡眼朦胧地走了出来,道:“那小子就是傅听夏。”
“嗯,他选了你所有的课。”
“有眼光,替他把五年的选修课都报上。”
“五年?!鲁教授这不……合规矩吧。再说,他也没说是五年啊。”
鲁伯成点头道:“像这样的学生开点后门也是可以的,给他报上吧!”
老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表格,心里替傅听夏头痛了一下。
机场内,京医大的研究生班导面朝着一位穿米色风衣,身材高挑,相貌英挺好似明星一般的年轻男子挥手:“景天,这边。”
“辛苦了。”班导笑道。
季景天道:“拜托,知道我辛苦,下次这样的出国交流的机会就让其他人去吧。”
“他们的英文没你好,水平也不够。”
“没我好才更应该给他们机会不是吗?”
班导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而道:“你申请许一夫当你的研究生导师已经批下来了,许一夫同意了。”
季景天也没什么兴奋之色,而是看着窗外,快到学校的时候才说了一句:“傅听夏也到了吧。”
这句话班导没有回答,见季景天径直朝着研究生大楼走去就问道:“你不休息一下?”
“我先去看一下自己的导师。”
季景天走进许一夫办公室的时候,刚巧许一夫正给所有带的学生们开例行研讨会议。
“教授。”季景天行了一礼,然后奉上一个礼盒道:“去德国给您捎的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许一夫看了一眼礼盒道:“季景天不像是个会送礼的人,说吧,有什么事?”
季景天看着许一夫道:“我知道傅听夏来了,我想以他的水平老师应该会让他提前进入研究生研讨小组对吧,我想让他过来当我的副手。”
这一下,办公室里的人脸色都很好看,许一夫黑着脸一声不吭,季景天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明白了。”
他抬起眼帘道:“那我当他的副手。”
旁边的助手趁着许一夫酝酿脾气的时候,连忙把季景天推出了门外,小声道:“不要再提傅听夏了。”
“为什么?”
“季景天没有挑咱们学校上学,他跑到燕津学院拜到心脏学教授鲁伯成的门下去了。”
季景天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力地问:“你,你说什么,他不读京都医大,跑燕津学院,拜在……一个搞心内的人门下?”
助手痛苦地道:“就是说啊,所以别再提傅听夏这三个字了,你要再提,我们的心外教授就要去看心外大夫了!”
他们正说着,许一夫“蹭蹭”黑着脸出门了,然后跑到隔壁的办公室“嘣”的一声把门给砸上了,震得四周的玻璃都在发抖。
季景天呆站在门外,听见办公室里其他的学生还在窃窃私语。
“傅听夏到底是为了什么放着京都医大不读,要去读燕津啊?”
“你不知道吧,听说考内考的时候,心外的朱教授当着全校新生的面羞辱了傅听夏,说他是什么自以为是,自我标榜天才,其实根本不配学医学。”
“朱教授好端端的把话说得这么重干什么?”
“这就要问季景天喽,上一次开记者会,季景天说傅听夏是个他要很努力才只能追上人家背影的天才。你想一想,朱教授自己辛辛苦苦教出来的学生亲自承认不如许一夫在乡下带的乡村孩子,还是一个没上过正规医学院的。这让朱教授的脸往哪搁,他不能发作季景天,当然只好找傅听夏的麻烦喽。”
“所以啊,傅听夏当场就把入学考试卷给撕了,要不怎么说是天才,脾气都比别人大。”
“那傅听夏把卷子撕了,他怎么还被定为内考第一名的呢。”
“听说是咱们的评卷老师给粘上的,认真地批卷了,给了第一名,结果……人家还是没来。”
办公室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人齐齐地叹:“真是,这脸打得……尴尬啊。”
“听说许教授扬言要跟朱教授不死不休呢。”
季景天深吸了一口气,大踏步走出了大楼,借了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一个打扮花哨的年青人将一辆高档的小轿车开进了停车场。
“你不是刚回国吗?急着要去哪?”
“燕津医学院。”
“燕津?你去那干什么?”
“找人!”季景天狠狠地敲了一下车玻璃。
“是寻仇吗?何必用得着你亲自动手,报个名字,我保证让他生不如死。”
“开你的车,我有说过是去寻仇吗?”季景天不耐烦地道。
“好,好。”年青人瞥了一眼季景天道:“你去燕津学院找谁?”
“傅听夏。”季景天冷冷地道。
年青人大吃一惊:“他不是应该在京都医大,你们学校上学的吗?怎么会跑燕津去了?!”
他这么一说,手里的车子一晃,跟一辆车子就擦身而过。
季景天皱眉道:“赵天御,好好开车。”
赵天御稳住了车子,忍不住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他做出这么自毁前程的事情。”
季景天一只手搁在车窗上,扶着额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答。
赵天御“啧啧”可怜地看了一眼季景天,道:“他应该不知道这两年一直有一个人在等着他吧。”
季景天转过脸来冷冷地看着赵天御,把赵天御刚来的兴奋劲就给打了下去,只好转头讪讪地道:“好,我只是替你惋惜,你一定不知道想过多少次跟他一起做实验,甚至同台做手术吧。”
季景天闭上了眼睛,将头靠在了车椅上。
燕津学院整个学校就要比京医大小了三分之二,季景天走进去的时候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季景天问一个过路的学生道:“请问新生上课的教学楼在哪?”
“我就是新生,你找谁?”
“哦,临床系的傅听夏。”
“你找傅听厦?”那个男生笑着伸出手道,“巧了,他是我的室友,我叫方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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