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漱己
孟眠冬气喘吁吁着,关掉跑步机,羡慕地瞧着闻燃。
闻燃目视前方,却在孟眠冬看他第一眼的时候道:“好色的眠冬是在看我的肌肉么?”
孟眠冬立刻否认道:“才不是,我是在看你跑步的姿势。”
闻燃失望地道:“原来比起肌肉,你更喜欢我跑步的姿势么?”
孟眠冬点点头:“对。”
闻燃狭促地道:“那你还每次都摸我的肌肉,在我……”
他故意没有往下说,等着孟眠冬跳脚,但孟眠冬却是镇定地道:“我是在研究你的人体结构。”
这是闻燃之前哄着孟眠冬脱睡衣时的说辞,他期待地道:“孟同学,你竟敢偷老师的台词,你说老师该怎么惩罚你?”
孟眠冬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休息,双手托腮,委屈巴巴地道:“闻老师要怎么惩罚我?”
闻燃卖关子道:“让老师好好想想。”
孟眠冬提议道:“留堂吧?要么罚抄课本?”
闻燃严肃地道:“罚站吧,罚你从晚上八点,站到晚上十点。”
孟眠冬假装瑟瑟发抖地道:“闻老师好凶,害怕。”
“别怕,闻老师不是不近人情的老师,只要你表现好,就不用站到晚上十点……”闻燃将跑步机开快了些,“站到晚上的九点五十九分就可以了。”
孟眠冬吐槽道:“晚上十点和晚上九点五十九分仅仅差一分钟,闻老师你也太近人情了。”
“你也觉得我很近人情么?那就好。”闻燃一边跑步,一边和孟眠冬说话,气息还是很稳,一点都没有乱,脚步也很稳。
孟眠冬又休息了十分钟,才再次回到了跑步机上。
他跑得不快,跑了不到一刻钟,便彻底受不了,又关上跑步机,瘫在了椅子上。
闻燃从跑步机上下来,坐到孟眠冬身边,让孟眠冬靠在他身上,并用手轻拍着孟眠冬的后背,为孟眠冬顺气。
等孟眠冬缓过来了,他又同孟眠冬一起进了淋浴间冲澡,冲完澡后,换回自己的衣服,他们便一起吃午饭去了。
午饭是日料,他们点了鹅肝手握、炙烤黑椒三文鱼寿司、芥末章鱼军舰、牛油果炸虾卷、刺身拼盘、吞拿鱼蟹柳青瓜沙拉、中华海草、盐烤多春鱼、寿喜锅以及一份鳗鱼盖饭。
由于他们暂时都是无业游民,不赶时间,这顿日料花了两个小时才吃完。
吃完后,他们便开车回家了,闻燃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看新闻,而孟眠冬有睡午觉的习惯,早就睡着了。
睡了一个多小时后,孟眠冬起床躲到书房去了,而闻燃则开始煲笋干老鸭汤。
三个小时后,他们一起吃晚饭。
吃完晚饭,由孟眠冬收拾,收拾完了,俩人又趁着夜色出门去散步。
大约散一个小时的步,等回来后,闻燃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孟眠冬又躲到书房去了。
闻燃没有再看孟眠冬演唱会的DVD,而是随意地换节目看。
自从电影停拍后,他和孟眠冬每天都重复着差不多的事情,一日三餐,去健身房,不下雨的日子吃过晚饭去散步,散步回来洗澡,晚上一起看一会儿电视,差不多九点半回卧室,有时候会上床,有时候仅仅互相抚慰。
这样的日子是平淡无奇的,但他期盼着的就是这样平淡无奇的日子,他在现实世界拼命地创业,也是为了这样平淡无奇的日子。
他所想要的只有孟眠冬,现在孟眠冬正在离他不远的书房里,时不时地会发出弦音以及隐隐约约的歌声。
将近九点的时候,孟眠冬从书房里出来了,依偎在他身上,陪着他一起看电视。
看了没多久,他做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对着孟眠冬道:“孟同学,该起来罚站了。”
孟眠冬以为罚站只是闻燃说着玩的,没想到闻燃真的让他罚站,他讨好地蹭了蹭闻燃的心口,道:“我不要罚站。”
闻燃没有被孟眠冬打动,而是道:“孟眠冬,起来去罚站。”
“好吧。”孟眠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望向闻燃,“去哪里罚站?”
闻燃回答道:“去卧室罚站,背对着门站着。”
孟眠冬向卧室走去,闻燃也跟着进了卧室,坐在床上,看孟眠冬罚站。
孟眠冬扭过头去,望着闻燃,可怜兮兮地道:“闻燃……”
“叫我闻老师……”闻燃走到孟眠冬身后,又蹲下身去,探入了舌尖。
“嗯……”闻燃是第一次这么做,孟眠冬一怔,连声道,“很脏的,很脏的,不要……”
闻燃细细地品尝着:“不脏的。”
孟眠冬站不住了,又被闻燃一手按住了背脊道:“孟同学,好好罚站。”
这个师生play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
闻燃让他罚站就是为了做这件事么?
没过多久,闻燃便闯了进来,他的下颌又被闻燃掐住了,他不得不回过头去,和闻燃接吻。
因为他太容易动情,被闻燃一深吻,就站不住了,所以他们其实很少站着做。
现在他更是一秒钟都站不住了,要不是被压在门上,早就倒下去了。
卧室门有节律地被撞击着,声音非常清脆,打在孟眠冬一双耳蜗中激起了左耳的一点点耳鸣。
尽管他已经在努力戒酒了,尽管他基本上每天早起早睡,尽管他开始锻炼了,尽管他不再沉在负面的情绪中,尽量保持着开朗的心情,但左耳并没有什么进展。
这一点点的耳鸣其实不难受,因为他早已经习惯更加厉害的耳鸣了,耳鸣到头脑发疼,同时伴有呕吐。
但这一点点的耳鸣却毫不留情地提醒着他他是一个残疾人。
像是能感应到他耳鸣了一般,他的左耳耳尖被闻燃吻住了,从耳尖到耳廓,从耳廓到耳垂,又从耳垂到耳根,最终闻燃的舌头抵上了他的耳孔。
被亲吻左耳是一件十分愉悦的事情,因为这证明他的残疾在闻燃眼中不算什么,他在闻燃眼中并不是一个残疾人。
耳孔被刺激着,身体的其他部位也骚动了起来,耳鸣不知道是消失了,还是被他忽视了,反正他感受不到丁点儿耳鸣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他实在是站不住了,不得不向闻燃求饶道:“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闻燃批评道:“孟同学,你才罚站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不想罚站了么?真是个坏学生。”
孟眠冬踹了闻燃的小腿一脚:“不准再欺负我了。”
“差点出来了。”闻燃又辩解道,“我是在教育你。”
孟眠冬无奈地道:“闻老师,哪有人教育学生是用这种方法的?”
闻燃一本正经地道:“身体力行不好么?”
“不……”孟眠冬本来想继续抗议的,却因为闻燃突然加重了力度,而说不出话来了。
他的一双耳蜗中依然是卧室门被撞击的脆响,但似乎没有耳鸣了。
他的心口其实有些发疼,但除了疼痛,更多的是快感。
做了两次,他才被闻燃抱回了床上,做第三次。
“罚站结束了。”闻燃亲吻着他心口被撞红的部分,“疼么?”
“疼。”他撒娇着,“所以快来安慰我。”
闻燃含笑道:“我不是正在安慰你么?”
这样的安慰显然还不够闻燃失态,孟眠冬不满地道:“再多给我一点安慰。”
闻燃失笑道:“眠冬真好色。”
孟眠冬还击道:“你还不是爱对我耍流氓。”
“你不就爱我对你耍流氓么?”闻燃没有客气地继续耍流氓,耍到将近凌晨一点,才抱着半睡半醒的孟眠冬去洗澡。
洗过澡,他又将孟眠冬抱回床上,亲吻着孟眠冬的额头道:“让你没办法早起早睡了,抱歉。”
“没关系,我很舒服。”孟眠冬迷迷糊糊地说完,便彻底地睡了过去。
第三天,孟眠冬睡到将近上午十一点,才醒了过来。
一醒过来,他便闻到了披萨的香味。
前几天,闻燃买了一台烤箱,今天便试着做了海陆双拼芝心披萨,他没有买现成的面饼,面饼也是他自己做的,海这边用的是切成小段的波士顿龙虾、多宝蟹肉,陆这边用的是牛排、培根,海陆两边都用了洋葱圈以及彩椒。
孟眠冬闻着香味走到厨房,闻燃正巧将披萨从烤箱里端了出来,不管是卖相还是气味都不输外面的披萨店。
孟眠冬忍不住笑道:“闻燃,你一定是娱乐圈里厨艺最好的。”
闻燃不要脸地道:“我也是娱乐圈里长得最英俊潇洒的。”
确实,论长相,娱乐圈里根本没有人能比得上闻燃,但从闻燃口中说出来,实在是让人想吐槽。
可惜,压根没有哪一点能吐槽的。
没等孟眠冬想好怎么吐槽闻燃,他却听到闻燃道:“不然,怎么把我的眠冬迷得晕头转向。”
孟眠冬反驳道:“我哪里被你迷得晕头转向了?”
闻燃坏心地揉捏着孟眠冬的侧腰道:“你没有被我迷得晕头转向么?”
孟眠冬的侧腰也很敏感,只能屈服了:“有,我哪里都被你迷得晕头转向了。”
闻燃满意地道:“那过来吃披萨吧。”
披萨是十二寸的大披萨,足够他们吃了,闻燃又把煮好的罗宋汤端上餐桌,他们便开始他们的午饭了。
由于才睡醒没多久,孟眠冬没有睡午觉,而是和闻燃一起去健身房跑步了。
跑步回来后,孟眠冬又躲到书房去了。
闻燃其实希望孟眠冬能在作词作曲的时候,让他陪在身边,但目前的孟眠冬还做不到,但如果孟眠冬迷茫了,遇到挫折了,一定会来他身边,这样就足够了吧?
所有的进步都是要一步一步来的,孟眠冬从一只刺猬变成小奶猫,从不敢碰触音乐到重新拿起吉他开始作词作曲,前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已经令他刮目相看了,他不能要求太高。
即使他和孟眠冬现在隔着一道门,但他知道最多两个小时,孟眠冬就会回到他身边了,因为晚饭时间要到了。
第四天,他们晚上散步的时候,正在往回走,一条萨摩耶直直地冲了过来,在孟眠冬身边转起了圈圈。
闻燃突然意识到这条萨摩耶就是那条爱被孟眠冬摸摸头,名叫二哈的萨摩耶了,还被孟眠冬称为可爱的男孩子。
虽然二哈是很可爱,不过可爱的男孩子这个形容真是让人听着很不爽。
他身边的孟眠冬蹲下身去,一摸二哈的毛脑袋,二哈便开心地把毛尾巴摇得更欢快了。
摸了片刻,二哈家的铲屎官才鬼鬼祟祟地走到孟眠冬面前,低声道:“小眠冬,你不知道你最近的关注度变高了么?还每天散步呀,不过幸好这附近现在没人。”
孟眠冬笑道:“没事的。”
铲屎官担心地道:“你还是小心点好,你之前不是被偷拍了么?和闻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