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甯
“嗯。”
“你,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轻易送给我了,你你你,你幸好是遇到我了你!不然你这些宝藏,都被别人给抢走了!”温言急赤白脸道。
秦厉笑着将暖玉给温言带上:“可不是,幸好有你保管着。”
温言吓的连连将暖玉塞回秦厉手上:“这,这么贵重,我可不能要了,我怕把脖子压断了。”
“你忘了,这可是我当初给你的聘礼。”
温言嘟囔道:“不过随口说说的,当不得真。”
秦厉不由分说,将暖玉给他带了回去:“既送了你,就是你的。”
温言还想再推拒,秦厉已经牵着他往前走了。
瞧着这地方,倒像是一处古墓,温言不禁有些激动。
“怀远,这里会不会有粽子啊?”温言想起他看的惊悚盗墓小说,往秦厉身边又凑了凑。
“粽子?是什么东西?吃的?”
“额……嗯,吃的。”
秦厉哈哈大笑:“这里怎么会有吃的,不过等回去,你与我说说那粽子是何物,我学来做给你吃。”
“好,好啊。”温言随口应着,小心翼翼的四处看了看:“不会有僵尸的吧。”
“这原本是一座不知名的将军墓,也不知是哪个朝代的。反正我祖先发现这里的时候,墓室里除了一座棺椁,就只有一些兵器。没什么值钱物件儿。后来还是祖先将这里重新修缮,设了机关。”
“先祖在江湖厮杀时,受过重伤,落了病根。这块暖玉是一位大夫所赠,不单能温养身体,还可以防毒。当然,烈性□□无用,但一些江湖惯用的伎俩,这暖玉都挡得住。祖先便想将这暖玉当传家宝传下去,便在石门处设了只有暖玉才能打开的机关。”
“由此一来,这暖玉便是我秦家家主的象征,是要一代一代传下去的。”
温言听完,将那暖玉藏得更紧了。可想到秦家如今只有秦厉一人,而他和自己又……
“怎么了言言?”
“哦,没,没啥,只是感慨了一下,这东西真是太贵重了呢。”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墓室中。
这墓室里的东西,差点儿将温言的眼睛给晃瞎了。他很快抛出脑中杂念,一心去瞧那些宝贝。
“我的天,都是好东西啊!”温言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这些据说是我们祖上好几辈人积攒的财务,你别看只有几箱,但都是历朝历代的稀世珍宝,有市无价。”
“当初组建军队,就是从这里拿了一颗东海夜明珠,换得金银。只是这里的东西太过惊世,若是频繁拿出,必会引人瞩目。所以我组建了红袖馆,私下里做了些生意。”
“因当时宫变,我身受重伤,又有江湖仇家趁机报复,我手下的生意接连受创,幸好还有红袖馆维持着,若不然,这些将士就要喝西北风了。”
“哦,怪不得那时云出岫这么急着跟我做生意呢。”说起云出岫,温言咋了咋舌:“云出岫是你手下,那你知不知道她为何变成……那样!”
“她中了毒,这毒非一时半刻就能解开,需要每三个月服一次解药,连服十年才能彻底清除。”
温言不胜唏嘘,忽觉那日那般离去,定是伤了她的心了。
“也真是赶巧,偏我在的时候毒发了,想必云出岫日后都不想再看见我了。”毕竟她看见了大美女的丑态啊!
秦厉不置可否,他当然不会说,那次毒发,是他自己故意催动的。
不提这茬,温言在箱子里找到一块莹润的玉晶石,一边摩挲着,一边赞叹:“这样的好东西,就埋在这地下,真是可惜了。”
“这都是祖先留下来的底蕴。”秦厉在角落里一个箱子里摸出一个银制镯子来,套在了温言手上。
“这,这镯子都是女儿家才带的。”温言拒绝。
“这可不是普通的镯子,这是一种暗器,我来教你用。”
秦厉从身后圈住温言,拉起温言的手,在那银镯子上凸起的一块蓝宝石按了一下。只见寒光一闪,一枚银针刺出,嵌在了对面的石壁上。
温言跑上前去看了眼。
“我滴个乖乖,出针速度这么快,简直杀人于无形啊。”
“也要看你的准头。”秦厉毫不留情道。
温言撇了撇嘴。
“不过,可以在银针上淬毒,加持威力。”秦厉又道。
温言觉得这东西厉害,瞧着样式也简单,便乐呵呵收了。
“你来,不会是专程来拿这东西的吧。”温言问道。
“嗯,钱财乃身外之物,命可只有一条。我选来选去,都选不到合适的暗器,也是猛然想起,还有这个镯子。”
“多谢你了。”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好了,天色将晚,我们回营地去吧,给你做粽子吃。”
“你还记着这个啊。”温言眉毛一耷拉,殊不知,他自打看了盗墓小说之后,已经戒了粽子了……
“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两人回营地时,已经生火做饭了,远远瞧着热闹极了,可等两人走近了,场面一度冷了下去。
“我怎么觉得,他们看咱俩的眼神,不大对劲儿呢。”温言小声嘀咕道。
秦厉耳力好,这些人在议论什么,他当然清楚。
“所有人,绕营地跑十圈。”
秦十八嘴里的窝头吧嗒掉地上了。
“完了完了,这么大火气,这是根本没泄火啊。”
秦厉脸色黑如锅底:“再加十圈!”
营地一阵哀嚎遍野:“十八爷,您快闭嘴别说话了!”
第71章
温言就算再迟钝,也明白了这些人在说什么了,顿时小脸爆红。
他扯了扯秦厉的衣袖:“吃,吃饭吧,我都饿了。”
“言言,你不用在意他们说什么,他们就是闲的,没恶意的。”
“啊?我,我知道啊。”温言垂下眸子。
秦厉握着他的手:“言言,你在想什么?在墓室里,你就有些不对。”
“我,没,没啊。”
秦厉看了他一会儿,没有再问。
“吃虾么?那些臭小子知道你爱吃虾,特意捞的,新鲜着呢。”
“嗯,吃麻辣的吧,好久没吃了。”
秦厉笑着挽起袖子,开始处理虾子。
温言坐在一边儿,研究着手里的镯子,时不时的看一眼秦厉。
彼时夕阳斜沉,给这山中岁月更添一抹柔和。
从来到山上,温言一直都是和秦厉一起睡的。除却瑶城客栈那一次冲动,这人倒一直都很老实。自然,动手动脚是免不了的,只是没有过界。
温言进营房的时候,秦厉正在铺床。他往外瞅了眼,天才刚擦黑,那些被罚跑的将士们还没跑完圈呢。
“你这么早就要睡了?”温言一边用帕子拧着头发一边问道。
他衣衫松松垮垮的,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着水。水滴顺着已经强壮不少的胸膛落下,引人浮想联翩。
秦厉走上前,取过他手上的帕子,轻轻替他绞干头发。
虽说这厮平日里待他极好,可突然这样温柔,叫温言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
果然,绞着绞着,滚烫的嘴唇就贴过来了。从眉心,到鼻尖,再到唇角。轻轻的,像夏天的风轻柔拂过脸庞,叫人沉迷在这温暖的惬意中,无法自拔。
温言试着去回应,秦厉却若即若离般,叫温言有些急躁。
他不满的嘟囔了一句,秦厉却轻笑一声,用最缠绵的吻堵住了温言没有说出口的小埋怨。
吻着吻着,温言觉得天旋地转的,不知怎么的,就吻到了床上。
又不知怎么的,身上薄薄的衣衫就被丢在床脚,磋磨成了一团。
再然后……
“嘘,你们听!”
秦十八不顾满头大汗,悄么声的蹲在营房外头。有几个胆子大的,也跟着贴了过去。
营房用木头搭建,床铺也都是木板床,两人这一番折腾,那木板床咯吱咯吱作响。羞的温言像个鹌鹑一样,将头埋在被子里,不敢伸出来,只留下细细碎碎的呻、吟声,尤为悦耳。
秦厉生怕把小夫郎给闷坏了,腾出一只手将被子扯了下来。
温言双颊泛红,眼神迷离:“别,羞的慌。被人听见了,不好。”
“那些臭小子没这么快回来,你放心便是。”
……
木板咯吱的声音直到很久方才散去,门外蹲着的秦十八,腿麻的都站不起来了。
“主子那小身板儿,可受得住?”秦十八无端的抖了抖。
身后几个兵丁一脸赞同:“咱家主上猛如虎啊!”
温言筋疲力尽,浑身瘫软的缩在秦厉怀里。尝到小夫郎滋味的秦厉一脸喜滋滋的揉搓着温言白嫩的小手。
“终于洞房了,这回你可安心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叫温言有些愣怔:“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我安心了?”
秦厉笑了笑:“不管你之前怎么想的,总之在我这里,就只有一句话。我秦厉,今生只要温言一人。我们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从今往后,便是真正的夫妻。你冠了我秦姓,便是我秦家人。日后就算是死了,我们也要葬在一起的,永远不分开。”
“谁,谁要跟你……”温言小声嘟囔。
“嗯?不愿意呀,那是不是刚才为夫表现的不好,要不,再给为夫一次机会吧,包您满意。”
“哎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