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你们·不要来烦我 第69章

作者:喜也悲 标签: 穿越重生

听北尘明光这么说,李雅云沉默了,转头看了眼站在北尘天身后的柳笑尘,儿子要上京城,自己肩上受了伤得需要人照顾,以啸儿的性子,怕是一定不会放心自己住宾馆的吧?若是回了北尘家则不一样,身为当家主母,除了北尘堂之外哪个敢不小心侍奉着她?

北尘明光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就算要离婚也得等过几天,就自己现在这不清不楚的在外面住着总是好说不好听,还有小天和她一起离开北尘家的事情,当时自己只顾着高兴也没往深里想,这几日闲时分析了下,以北尘堂的性子,应该死也不会放小天离开北尘家的,什么逐出家门?不过是场笑话罢了。

思来想去,好吧好吧,回就回,大不了咬牙忍几天,等伤好了婚也离了,看谁还有理由缠着她不放。

“行,我跟你回去,小天,你送……笑尘回家之后也回来吧,我在北尘家等你。”朝着北尘天,其实是柳笑尘温柔的笑了笑,见自家儿子先是一愣,后是恍然,于是笑的更开心了,还是啸儿了解她,只是转息间就能明了她的心思,这让她想不多宠着点啸儿都难。

听到李雅云答应和自己回家,北尘明光高兴坏了,那里疼不疼的也不管了,爬起来扯着李雅云的手就往车边走去,生怕李雅云又改变主意后悔,而等到了车跟前,拉开车门先是将李雅云让到副驾驶上,自己再绕过车身也坐进了车里,然后打火、开车,‘呼~’走了……

北尘雨默默咬嘴唇,爸爸竟然扔下她就这样走了?她要怎么办?和哥哥一起送柳笑尘回家?她可不想和柳笑尘待在一起。

“啸。”不同于北尘雨的抗拒,北尘天却是心情良好,能多和啸待一会就多幸福一会,他怎能不高兴?

“不用你送,我自己可以回家。”母亲担心他是一回事,北尘天送不送是另外一回事,再说了,斜看了眼低着头不作声的北尘雨,这丫头也不想和他多待吧?

“不行。”急急拉住柳笑尘的手,“母亲说了让我送你的,再说这个时候也不好打车,还是我送你好一些,而且由你家回北尘家也顺路,我想这才是母亲让我送你的原因吧?你好意思辜负她的好意?”手掌紧紧握着柳笑尘的手,想到这个人去京城要好久都见不到,忍不住动了动手指,细细磨擦起了柔柔的掌心。

身体一僵,柳笑尘没想到北尘天的胆子会这么大,当着别人的面也敢挑逗他,用力抽了下手,没抽动,抿唇,冷冷看着北尘天狂放冷气。

“啸……”很委曲的低喃,他只是摸摸手心而已,吻都吻了还差这一点?

将北尘天的不以为然看在眼里,柳笑尘的脸色不止是冷,还有些泛黑,“放手。”低低的吼着,一挣,终是挣开了北尘天的手掌,背过手去躲开了北尘天下意识追过来的贼手,大步向后退,“我又不是女孩子,打不到车就多走几步,早晚会打到的,再见。”

话落转身就走,再和北尘天纠缠下去只会越来越糟糕,他真不知道北尘天是怎么想的,两人之间的事情若一旦有暴发的一天,那第一个被伤到的,永远是他们致爱的亲人,比如说,好不容易才接纳了他的母亲。

呆呆看着柳笑尘绝决的背影渐行渐远,北尘天的心头一片苦涩难耐,他知道,这是啸又一次以行动发出的警告,啸不喜欢他的亲近,讨厌他一次次粘上去的视线,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放手?如何做得到!

手掌死死捂住嘴巴,北尘雨只有这样做才能压住放声大叫的冲动,她刚刚看到了什么?哥哥眼中的柔情那么真实,痴恋和痛苦又和自己看欧阳浩生时的一模一样,这是爱,哥哥爱上柳笑尘了。

想着又猛摇头,不会的,怎么会?怎么可能?天底下谁都会爱上柳笑尘唯独哥哥不会,因为哥哥和她一样畏大哥如虎,哥哥怎么可能把与大哥相似到惊人程度的柳笑尘当成心上人?

所以是自己看错了,一定是自己看错了,老天,请别这样折磨她。

“啸……”低低的,几不可闻的,飘乎到仿似幻觉的呢喃声在耳边炸响,如不是她下意识将心神都放在了哥哥的身上,绝绝对对听不到这声呢喃。

这一声包涵了深情的呢喃彻底打碎了她心中的幻想,无法在自欺欺人,北尘雨咬紧了牙关双眼通红。

为什么?为什么本来只属于自己的妈妈、哥哥、未婚夫,统统都为了一个柳笑尘而背叛了她?连那么讨厌柳笑尘的爷爷都警告她让她不要再找柳笑尘的麻烦,可他凭什么在破坏了她一个又一个幸福的时候还要被所有人宠着爱着?他凭什么!

柳笑尘,我恨你!恨不能杀了你!欧阳浩生被夺走时,我不怨你,感情的事情谁也勉强不了,我说服自己那是命,妈妈为了你离开家,我也不怨你,是妈妈病重错把此人当彼人,那是妈妈的命,如今哥哥也被你夺走了,你让我如何不恨?

我会等着,等着看你摔倒的那一天,我倒要看一看,我们两个谁会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第53章 三堂会审

没有人看到北尘雨愤恨到扭曲的表情,柳笑尘打了辆车直接坐了上去,而北尘天则痴痴的站着哀伤的看着,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再一次被柳笑尘无情拒绝的低落情绪当中。

所以等北尘雨隐藏好了情绪拉着北尘天离开之后,这一幕也只有天上的月亮才看的清清楚楚,这也为日后埋下了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当然,这一切也只有到了日后爆发的那一刻,才被众人所知晓。

第二天

柳笑尘和母亲收拾好了行李,带着母亲精心挑好的礼物,坐着龙飞开的车向京城而去,临走时柳笑尘给蓉城云天打了电话,想了想,又给林美儿也去了个电话,最后一咬牙,给卓亦凡也打了一个,这三个人都是最有可能来找他的人,也是他最放心不下的人。

诚如陆逸风所说,卓亦凡在自己的心里是不同的,因为卓亦凡爱上的是北尘啸,前生一无所有的自己。

车子才一出市区,道边就跑出个连连摆手的小子,龙飞本不想停车的,只是那小子似乎料准了龙飞的心思,直愣愣跨前两大步站在了路中央。

‘吱~~’急刹车的声音刺耳般响起,车脸堪堪贴着人家的大腿停了下来,龙飞开开车门咬牙切齿的跳下了车。

“陆逸风,你小子发什么疯!”刚刚要不是他踩刹车踩的快,这小子今后就别想再站起来了。

“舅舅,我相信你的技术,这不是没什么事吗?”微微的笑着,他不傻,跳出来拦车之前先摆手是为了什么?让龙飞有了心里准备,他相信舅舅绝不会真撞到他,当然,危险还是有一些的,只不过为了最终的目的,冒一点险不算啥。

“没事?等有事就晚了。”被气的脑仁疼,他这个外甥从来做事都是心中自有城府半点不用人担心,像今天这般愣愣的跑出来拿后半生开玩笑还是第一次,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车,暗叹,外甥为了谁才会这么拼命,用膝盖想都能知道。

“逸风,舅舅知道你想做什么,可你能不能缓一缓?此次舅舅是要带着你未来舅妈见公婆的,要是真被你闹黄了,舅舅可不饶你。”

“舅舅。”正了正脸色,陆逸风的表情也相当严肃,隐隐的倒和龙飞板着脸的样子十分相像,“既然舅舅知道我想做什么,那就别拦着我,放心,我的事情外公都知道,搅不散你和未来舅妈的,再说了,我也没想闹事,只是不放心让笑尘一个人上京,怕外公因为我而为难他,舅舅,我发誓我只陪在他身边不惹事,这都不行吗?”

龙飞欲哭无泪了,啥叫这都不行吗?你明明知道你外公通晓了你喜欢柳笑尘的事情,明明知道你外公正因为这事生着气,你怎么还能厚着脸皮装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往前凑?还嫌这事不够乱吗?要不是你外公知道柳笑尘对你没想法,而柳笑尘本身又让咱家老爷子很感兴趣,你以为这次进京城能这么顺当?

还说什么让笑尘一个人上京不放心,啥叫一个人?老子不是人吗?

见自家舅舅只是瞪眼睛不说话,陆逸风无奈何使出了最后一招。

“舅舅,如果你真不带我一起走也成,我自己上京总行了吧?反正我又不是不认得路。”得意的呲了呲一口小白牙,陆逸风咬准了龙飞不敢放他一个人进京城,怎么都要去,还不如带上他看紧了最好不是?

果然,听了陆逸风的话龙飞又想咬牙了,他上辈子这是做了什么孽哟,这辈子才摊上这么个不着调的外甥,想他光棍了几十年找个称心的老婆容易吗?真想老天降个雷,干脆把这不省心的玩意儿劈晕十几天算了。

“上!车!”一甩头,幻想都是浮云,想也没有用,愤愤然扯着陆逸风的衣服领子将人重重甩到了后车座上,回身又温柔的挽着心上人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等坐回了位置瞄一瞄身旁,好吧,让陆逸风一同进京也不是全无好处的,看,最起码老婆能陪在身边不用再费劲八拉由镜子里偷瞧了。

从龙飞急踩刹车到和陆逸风嘀嘀咕咕再到扯着陆逸风上车,时间不过几分钟而已,还没等柳笑尘和柳眉两母子由一片问号当中缓过心神,柳眉已坐到了前排,而柳笑尘的身旁却换了个奸笑不已的陆逸风。

“笑尘,不怕不怕,我陪你去见家长噢。”上挑的尾音儿显示出了陆逸风良好的心情,趁着前排不容易看到,陆逸风还悄悄将柳笑尘的袖子扣在了指弯里,当然,不能轻轻柔柔握住心上人的手,还是有那么一眯眯的遗憾的。

白一眼故意把话说的模棱两可的家伙,柳笑尘头一扭,看着窗外不理人,至于被扣住的袖子……

他表示他已经没法在意了,自从陆逸风几个说过喜欢他之后,这种时不时的亲近小动作就经常发生,刚开始时他也曾抗拒过,但架不住偷袭的人太多,转空子的机会也太多,最主要的是,任他冷眼皱眉也换不回一个老实本份的人,于是慢慢的,他也就全当无视了。

陆逸风在偷笑,看看,追爱人就要脸厚心黑下手准,他现在能够正大光明的扣住心上人的衣襟也不被甩冷眼可是花了大力气的,要知道每一次的成功背后都写满了无数的苦涩,遥想当初手指头一碰到心上人就会被心上人无情的甩开,外加冷气狂放大雪漫天,他想起来就想掩面,真是不堪回首啊~~龙飞的眉心一个劲的突突,自家外甥大不要脸的小动作柳眉看不到他还看不到吗?我说外甥嗳,你是瞎了还是装不知道?人家柳笑尘压根拿你当空气了,还美的直冒泡泡的傻笑你丢人不丢人?不过……

还是自家儿子好啊,(还不是你儿子呢你得意什么),面对死皮赖脸的人怒吼和反抗都是没用的,咱就无视他,用淡然打击得他体无完肤,咱让他所有的热情都消散在空气里死无葬身之地吧。

带着心中或纠结或兴奋的小情绪,龙飞一边开车一边手欠的也悄悄握住了柳眉的手,还别说,偷偷摸摸搞这种小动作的滋味是不错,也难怪陆逸风那个臭小子会笑的这么傻了。

一路顺当,再也没有出现什么意外,预计两天的路程差不多一天半就赶到了。

而达到了目的的陆逸风也一直很老实,他不是只看得见眼前利益的人,贼手除了紧扣着柳笑尘的衣袖不放,再没做其它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