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左木茶茶君
“你在徐家待了多久?”
“他们歇息后鸟才走的。”
“你可曾见徐婆子去找徐夫郎说话?”
花雀摇头, “没有,徐婆子干完自己的活儿便进屋子了。”
柳含文听完后抿了抿唇, “先盯着吧, 另外我写一张纸条,你找个信鸽让它丢在县令的书房里。”
花雀闻言有些扭捏地动了动鸟身,看出不对的柳含文坐下身, “怎么了?”
花雀抬起头看着柳含文细声解释, “咱们这一代的信鸽都是雌鸟,鸟要是去找了它们, 身上就有雌鸟的味道, 黑鹊.....”
黑鹊要是误会它外面有鸟,不和它好了怎么办?
柳含文低笑,“是我没想周到,那我将纸条给你, 你让同族的鸟送回去不就是了?”
花雀这才高兴地应了。
老山雀得知此事后追着花雀直啄它鸟脑袋, “文哥儿说话你也敢不听了!是不是灵气吸多了把鸟脑给吸坏了!!”
花雀:啾啾啾!(鸟没有)
翌日徐世航还没出门呢, 徐夫郎的哥哥和嫂子便带着媒婆上门了,他们可不是上门来讨论亲事的,而是要退婚。
“什么!”
徐夫郎失态地叫出声。
徐夫子看了他一眼,“大哥,大嫂,这可不是小事。”
“我们就因为这不是小事,所以才决定这亲事还是作罢吧,”徐大嫂掐了一把正要说话的徐大哥,“咱们就是再不济也不能做人家的妾不是。”
徐夫郎听明白了,原来是想做正妻,可眼下徐世航已经娶了柳含意了,怎么好休夫呢。
徐夫子皱了皱眉,“那就退了吧。”
“夫君!”徐夫郎想要阻止对方,可徐夫子却道,“休夫那是不可的,除非你想要世航这辈子都只是个童生。”
做出休夫娶妻之事,就是有损名声,这仕途也算是毁了一半了。
这下徐夫郎没再说话了,媒婆赶忙将之前讲好的聘礼单子都退了回去。
这事儿就算了结了。
徐世航一脸呆滞地坐着,好好的,表妹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他了呢?
柳含意却垂头偷笑,那女人不进门就没有那个小汉子了,自己肚子里的汉子就是徐家唯一的种了。
还没等柳含意乐完,又有几人过来了。
除了徐世航私塾的夫子以及外,还昨儿那个带头的捕快。
“夫子。”
徐世航赶忙作揖,徐夫子也起身招呼,“唐兄,这位官爷,可是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自然就不来了,”捕快笑了笑,看向徐世航,徐世航心一紧。
倒是唐夫子叹了口气将徐夫子拉到一旁,“世航被野狗咬了?”
徐夫子顿时明白几人的来意,他赶忙解释,“没有,好着呢。”
“我信,可他们不信,”唐夫子又是一叹,“有人匿名向大人递信说世航已经是个阉人了,不能再走秀才之路,这不,大人派人过来查看,若情况属实,我也没办法了。”
徐夫子脸色一青,正想说什么就见那捕快对徐世航抱了抱拳,“徐童生,得罪了。”
说完便让他身后的两人直接将徐世航扣住,随即便把人拉进了堂屋,只听得徐世航尖叫不已,徐夫子正要上前就被唐夫子拉住。
徐夫郎和柳含意却急了,进去一看见那捕快居然拉下了徐世航的裤子!
而且其中一捕快便把一本春宫图放在徐世航面前,让他盯着看。
徐世航只觉得受尽侮辱,脸色涨红,却不敢破口大骂,这可是衙门的人。
可那捕快却认为徐世航看了春宫图后非常兴奋,可依旧不举。
他示意两人放开他,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徐童生,你既然成了阉样,按律例就不可再参加考试了,我会如实禀告大人,告辞。”
徐夫郎双眼一番便倒在地上,柳含意则是双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他看着追出去想要解释的徐世航只觉得双眼发黑。
不能参考,那他还做什么贵人?
“官差去了后,直接就把徐世航的裤子给扒了,结果这么一看,啧!焉儿吧唧啥精神也没有,怎么做都不立,这徐世航啊算是止步于童生了。”
晚上回了村子的柳老三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又赶回镇上了,他迫不及待想要和柳王氏以及柳含文说这个好消息。
“你也是,当着文哥儿和愿哥儿说这些做什么,”柳王氏就是心里高兴也觉得在未婚哥儿面前大咧咧的说起汉子的事儿,不好。
柳含文与林愿闻言直笑。
“三婶,我们听了只会高兴,不会想别的。”
柳含文看了眼嘴角含笑的穆寒才,转而问柳老三,“那大堂哥什么反应?”
“他?”柳老三皱了皱眉,“说高兴吧,肯定不高兴,可说不高兴吧,又看不出来。”
“有什么不高兴的,他肚子里可有徐家的种,这下徐夫郎可不能给徐世航纳妾了,这辈子都得守着柳含意,说不定还得靠着柳含意肚子里的孩子光宗耀祖。”林愿在这方面看得倒是通透。
柳含文嘴角一勾,到时候徐世航要是知道自己期盼的孩子不是他的,会疯吗?
徐世航现在就有些快疯了。
村里的风言风语他全都知道,唐夫子也委婉地告诉他,想要继续考,就得证明他能行,不是有疾的,不然就算完了。
徐世航的脾气越发暴躁,也越发自闭,别说去找柳含文了,就是房门都不愿意出,整日待在书房里时不时地还发出大叫声。
柳含意在徐家的待遇直线上升。
徐夫郎恨不得把对方的肚子放在自己身上揣着,深怕出了什么好歹。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与那姓周的和离,那你就不再是我木某的女儿!”
这天穆寒才刚开铺子门,就听见隔壁铺子传出一阵大吼。
刚练完剑还有些微喘的柳含文探出脑袋往外瞧,穆寒才不动声色地站在他的身后,垂眸瞧着面前的小脑袋。
周夫人满眼含泪,手里拿着包袱看着气得不轻的木掌柜,“爹,我与夫君相伴五年,岂能说和离就和离啊。”
现在街上的并没有什么行人,听见动静出来张望的大多都是商户。
“他都这样待你了,你还不想和离?”木掌柜看着周夫人只觉得一阵痛心,“你在家做姑娘的时候,家里的活儿我可让你做过半点?我可让你出去给那些人洗衣做饭?!”
周夫人的眼泪更厉害了,“我知道爹疼我,可娘在时常说,出嫁从夫,爹,女儿如今已是泼出去的水,就算和离了,我又能去哪儿呢?”
“我这有你吃的!还是那句话,你要是不与那周书生和离,那就不再是我的女儿了。”
说完,柳含文便见木掌柜甩袖进了铺子。
而周夫人则是跪在地上向木掌柜磕了几个头,然后背着包袱就走了。
“嘶!”
柳含文转过身准备回后院,结果就撞在了穆寒才硬邦邦的胸膛上,痛得他叫了声。
一只大手连忙给他轻揉了几下,手的主人也满脸担忧,“抱歉,可好点了?”
柳含文耳根一红,不着痕迹地拉下他的手,“没事儿了。”
说完便加快步子进了后院。
穆寒才收回视线看向自己的手,半晌后将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发出傻笑。
原本以为木掌柜和周夫人这事儿就这样了,即使是反转也得好几年,不想还没几天木掌柜居然找到了柳含文他们。
“柳掌柜啊,我那大女儿和那姓周的不见了!我拖了找了好几天都没信,就连周边的几个县城我都让人去找了。”
木掌柜这几天也是累坏了,眼瞅着脸都瘦了一大圈儿。
“木掌柜你先别着急,说说是怎么发现他们不见的。”
柳含文拿出纸笔。
木掌柜深深地吸了口气,“那天她走后,我是又气又怒,一天下来做什么事都不顺心,夜里我也思索了许久,到底是我的女儿,大不了我以后多帮衬点他们,所以第二天我便过去看她。”
结果周家大门紧闭,怎么叫都没人开。
住在隔壁的人说那天周夫人回来后,不知怎么的,夫妻二人大吵了一架,周书生甚至还动了手,早上一起来就见门锁住了,夫妻二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更没有和左邻右舍打过招呼。
“我是个多疑之人,所以我让人翻过墙头去里面查看,可里里外外都看了,就连院子里的土我都让人翻了几遍,别说人了,就是根头发都没找到。”
木掌柜害怕女儿被周书生给害了,所以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周书生和周夫人柳含文和老山雀它们都见过的,所以这一次很好办,只需要老山雀带着族鸟去寻人。
“木掌柜,这事太突然,且都不知道方向,所以我们要查几天。”
“只要柳掌柜能接这个生意,我木某就感激不尽了。”
木掌柜连忙道。
“木掌柜,你还是去衙门走一遭,咱们的人如果没找到,也还有衙门,”穆寒才提醒着对方。
“我已经去过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找到你们。”木掌柜说完又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想要补救吧,又显得太多余。
“木掌柜不用解释,我们明白的,一有消息我就过来告诉你。”
“好好好,这银子?”
“都是邻居,我们帮个忙,不要银子。”
柳含文笑道。
“柳掌柜仁义啊,这份情,我木某铭记在心。”
第43章
喜鹊那边还没有带回白哥儿的消息, 现在他们又接了个任务, 这下除了大乌小乌外,跟了柳含文的鸟大部分都出去了。
由于大乌小乌不经常出现在院子里, 所以一时间整个前铺加后院都少了几分生气。
柳王氏在院子里择菜的时候忍不住道, “这少了鸟儿的叫声还真不习惯。”
柳含文将木剑放下, “您之前可是说过听得脑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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