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左木茶茶君
“真的 ?”
一看柳王氏的脸色, 左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倒也不生气,而是探出头再次打量了一番穆寒才,“模样嘛是不错,长得也高大,说话也不是粗人样,应该是念过书的, 什么地方的人?”
左娘并没有见过穆寒才,这倒是让柳王氏惊讶了,“他说有个朋友在左家沟,你没见过他?”
左娘摇头, “他那朋友姓什么?”
“这倒是没问。”
“那他是哪里人士?”
“说是京都的, ”柳王氏的声音有些小, “不过现在住在咱们村里。”
左娘皱眉,“京都的?这也太远了。”
可不是,柳王氏微微叹气,她担心的就是这个。
穆寒才的口才出奇的好,才说几句话就把王账房以及王志武兄弟给说笑了。
柳老三在一旁拉着脸,王账房就跟没看见似的。
而柳含文则一边吃零嘴,一边看着他们。
王志武得知穆寒才是个猎户后,顿时来了兴致,他从房里拿出一把弓箭,“我这几日正想找人比一比,穆大哥请?”
“请。”
穆寒才含笑,视线掠过柳含文时还对他眨了眨眼睛,柳含文手一顿,清咳着转过身。
两人来到院子,王至文脑袋上放着一颗苹果就这么站在墙角。
他有些害怕,脸上带着细汗。
王至财买回肉时便看见这一幕,他皱眉看向王至武,“你又欺负三弟了。”
王至武大呼冤枉,“这次是三弟自己要求的,我可没有逼他。”
王至财惊讶地看向王至文,“三弟,你现在胆子大了不少啊。”
王至文看着拉弓的王志财咽了咽口水,“不、不大,这不是、练着吗?”
柳含文见他是真害怕,生怕王至财放箭后,对方胡乱躲不小心射/中,所以笑道,“三表哥,我来吧,我一直想试试呢。”
王至文急忙摇头,他坚定地看着穆寒才他们,“我自己来。”
柳含文双手环胸与王至财对视一眼,这小子有问题啊。
王志武闻言也微微挑眉,他与穆寒才比了两个来回,都不见胜负,于是他回堂屋拿了一颗小青果。
王至文看着面前的青果咽了咽口水,“这个?”
“嗯,放你头上。”
王志武点头。
王至文看了半晌后,沉默地点头。
这下柳含文是真的吃惊了,他可知道这个三表哥的胆子是有多小的,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想试这个。
穆寒才来到他身边站着,王至武直接将弓箭扔给他,然后提着王至文的衣领出了院子。
“你小子给我老实交代,要是敢骗我,就让大哥来问。”
看着两人的背影,穆寒才将弓箭放在一旁,他垂眼看着柳含文,“咱们也聊聊?”
“聊什么?”
突然插进来的声音让柳含文吓一跳,穆寒才一回头便看见柳老三面色不善地看着两人。
穆寒才暗骂自己警惕心变差了,居然没发现后面有人。
柳含文理了理衣袖,“我回堂屋了。”
说完便走了,穆寒才正要跟上去就被柳老三一把拉住,“咱们也聊聊?”
他故意用穆寒才刚才叫柳含文的声音道。
腔调怪异极了。
穆寒才无奈地点头,“三叔想聊什么?”
“我什么都能聊,”柳老三梗着脖子,“就看你能不能聊了。”
穆寒才勾唇,“如此,甚好。”
一刻钟后,王至武带着王至文回来了,看样子王至文是被骂了一顿,这会儿都垂着头,而穆寒才和柳老三是快开饭的时候才回来的。
柳王氏生怕柳老三问了穆寒才一起奇怪的问题,所以赶忙上前问道,“聊什么聊了这么久?”
柳老三一脸菜色,正想对自己媳妇说起穆寒才的奸诈时,却听见穆寒才笑道,“三叔他藏了一两银子在脚后跟,说硌得慌。”
柳王氏眯起双眼,柳老三一脚给穆寒才踢过去,穆寒才闪身进了堂屋。
“他说的是真的?”
“媳妇你听我解释......”
由于第二天柳含文和穆寒才以及王至文都得去书院,所以除了穆寒才喝了两杯酒外,柳含文他们并没有沾酒。
临走前王至财去找牛车了,而王至武则把穆寒才拉到一旁说了一会儿话。
他知道穆寒才是书院的武夫子后更觉得对方是个不错的对手。
等上了牛车,柳含文低声问道:“二表哥和你说什么了?”
穆寒才用同样的声音回着,“说你三表哥喜欢上了书院的一个姑娘,是单相思,那个姑娘喜欢胆子大的,所以你三表哥才想练胆,让我看着他,别因为那个姑娘做出冲动的事儿。”
柳含文闻言摇了摇头,“三表哥虽然胆小,却不蠢笨,他不会的。”
穆寒才却轻笑。
“感情很容易冲昏人的头脑的,就像我。”
柳含文抬眸,顺着车夫前面的灯笼看清穆寒才的轮廓,“像你什么?”
柳老三喝的酒比较多,所以这会儿正在和柳王氏说话,加上这大晚上的,除了车夫前面的光亮外,便没有其他光了。
穆寒才闻言垂下头,将唇凑到柳含文的耳边,温热的气息让柳含文汗毛倒竖,忍不住想要往旁边躲,可却被早有准备的穆寒才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
“像我这样为你着迷。”
低沉而暗哑的话语让柳含文躺在自己的床上时还觉得那声音不停地在自己的耳边重复着。
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不笨,穆寒才对他的心思他清楚得很,可现在身上有太多的谜团需要解开,实在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接受对方的感情。
柳含文坐起身,他想起黑鹊说的话,他身上除了灵气外还有一股死气,“死”字本就不好,更别提这死气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要是贸然与穆寒才在一起,可最后却丢下他一人,柳含文做不到。
这一夜他彻夜未眠。
所以等翌日穆寒才看见他那黑眼圈的时候,忍不住逗弄道,“怎么,你也为我着迷到睡不着觉?”
他这话逗趣得很,柳含文忍不住轻笑,“你这脸皮真是够厚的。”
穆寒才低笑,“我也是有师傅的。”
“谁?剑圣的脸皮这么厚吗?”柳含文好奇问道。
穆寒才却摇头,“我指的师傅可不是他。”
“那是谁?”
柳含文见他一脸神秘,更好奇了。
“说什么呢?凑这么近乎,”刚出房门的柳老三哒哒哒地跑上前,直接将两人分开,然后凶巴巴地看着穆寒才问道。
穆寒才耸了耸肩,“说您是我的师傅呢。”
柳含文:......
“师傅?什么师傅?”柳老三的脸上带着之前柳含文那种好奇。
被柳含文瞪了一眼的穆寒才轻咳一声,找了个借口便去了前铺,柳老三咿呀一声,转身看着柳含文,“啥师傅?”
柳含文抬头望天,“我、我也没听清。”
说完便溜走了。
柳老三瞪眼,“好啊,这两人现在都藏着小秘密了!”
一想到最后被穆寒才套出小时候尿床的次数都说了的柳老三顿时更气了。
“看着挺老实,想不到是个老狐狸!”
林愿将谢柯给的银子拿给柳含文看,“他说还会再来,还说我们包打听果然厉害。”
柳含文点头,穆寒才看着他,“不会有事的。”
是啊,有薄文欢在确实不会有事,他深深地看了穆寒才一眼。
穆寒才被这一眼看得毛毛的。
回到书院的柳含文被常宇涵围着各种担心查看,在学屋那边他也不敢问多了,现在会了宿屋,总算能问了。
“没事儿吧?有没有打你?我本想和几个同窗出书院看你的,结果被严老拦住了,对不起。”
说着,常宇涵脸上便全是歉意。
柳含文心一暖,“我不是没事儿吗?再说你是好心看我,怎么还对我道歉。”
常宇涵擦了擦眼睛,“因为我感觉自己好没用,朋友出事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寄信回家,也没人帮我,还让我少管闲事。”
柳含文安抚了几句,然后从包袱里拿出两盒点心,“这都是给你带的,快去洗把脸过来吃。”
常宇涵的脸上浮现出笑容,高高兴兴地拿着木盆出去了。
结果很久都没有回来。
柳含文奇怪极了,他来到院子也没看见人呢,于是让黑鹊出去看看。
现在天已经黑了,常宇涵的木盆也还放在水缸的旁边,却没人。
柳含文叫了两声,却没人应,他只得出宿屋看看。
会不会是去茅厕了?
结果他还没到茅厕呢,黑鹊就找到柳含文大声叫道,“在东边的书屋墙角里,常哥儿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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